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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罡一听,立刻皱起眉头。
先帝的确留下了一道传位密旨,只是他与皇太后找寻多年,整个皇宫都快翻遍了,都没有找到。
“殿下可知道那密旨藏于何处了?”崔罡忙问。
“哼哼,先帝临终前,身边就那么几个人,崔大人只要用心打听打听就知道了。而崔大人的家眷,就先到我府上做客吧!三天后,我要拿到先帝的密旨,密旨一到手,崔大人的家人就能回到府上了。”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三日后他不能拿到密旨,他的家人就回不来了!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人被佶王的兵带走了,崔罡的一双眼睛,都要瞪出了火。
听着自己老婆孩子们的哭闹声渐行渐远,崔罡那握在刀把上的手颤抖不停。
院子里的侍卫,横七竖八的倒了一片,但凡上前阻挡的,全被佶王的属下斩杀了。
崔罡身边的侍卫也急了眼,拔出刀来就要与他们拼命。
“你们都给我退下!”崔罡朝着自己的属下大声呵斥,命令他们收起了手中的佩刀。
只有这么几个亲信了,再也不能白白的牺牲!
所以,崔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妻妾与子女们,被方锦衣的人带走了!
昌邑王旁观着这些事儿的发生,以如今的形式来看,自己登上帝位的可能性可有些渺茫了!
可是……他怎么能甘心?
肃雅桓怎么会为佶王卖命?
搞清楚这个问题,这个佶王就不可怕了,横竖不过是倚仗着肃家的军队在这里逞强。
可是……骁王不是娶了肃家的女儿了吗?
肃家为何背弃了骁王,转而投靠了佶王?
这可真是匪夷所思!
昌邑王拧着眉头一动不动,怎么也想不明白肃雅桓为何会背叛骁王,转而为佶王卖命。
他与佶王究竟是什么关系?
“老爷?他叫他老爷?”
昌邑王眸光闪了闪,方才,他好像听到肃雅桓是这样叫方锦衣的。
眼看着自己的家人被佶王带走了,崔罡有股说不出的无力感,一屁股就坐在了廊下的石阶上。
“完了,全完了……”崔罡一只手捂着脸,无助的泪流面膜。
昌邑王侧头望着崔罡那副颓废的样子,轻叹一声来到崔罡身边,伸手将他扶了起来。
“崔大人,这么快就认输了吗?他横竖不过倚仗着肃家,如果没了肃家,他连根草芥都算不上!”
昌邑王的话的确很有道理,并且说到了关键点上,崔罡停止了大哭,点了点头。
佶王出人意料的现身,一夜之间就掌控了京城的局势,这令崔罡乱了阵脚儿,才没想到这层。
“崔大人,你有没有想过,这肃雅桓,怎么会与方锦衣混在一起?而肃家军,又怎么会替他卖命?”昌邑王若有所思的问。
这个问题也令崔罡陷入了思索。
“崔大人,您对这个肃雅桓,究竟了解多少?”
崔罡回忆了半晌后,说道:“这孩子据说是飞铎将军肃坤,在征战陇南时,与当地的女子生的儿子。当年,肃坤给那孩子的母亲,留下了自己的玉佩作为信物。战争过后,肃坤就回到了京城,这件事儿也随之抛到脑后了。”
“可谁知道,十年前的一天,忽然有个十几岁的孩子来到京城,拿着肃坤的玉佩前来寻亲,口口声声说肃坤是自己的生身父亲。这件事儿把肃老将军气坏了,还把肃坤打了一顿,收了他手上的兵权。那年,这事儿在京城沸沸扬扬的闹了一个月。从那以后,这肃家的名声就不怎么好,后来她那女儿雅风也是一个……”
崔罡不屑的摇了摇头,发现自己将话题扯远了。
“十几岁的孩子,拿着肃坤的玉佩前来寻亲?十年前?”
十年前昌邑王还是个孩子,对这些事情并不敏感,如今听到这个消息后,他就将十年前发生的所有事,全都联系在了一起。
因为……十年前发生了太多的事儿了!
皇太子弑君,佶王与他母亲通/奸,这些事儿都发生在十年前。
而这个肃雅桓,也是十年前才来到肃家的,这里头……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肃雅桓只拿了一件玉佩,肃老将军就承认他是自己的孙子了吗?”对此,昌邑王感到有些蹊跷。
崔罡摇了摇头回答:“当然不是了!”
“肃老将军一气之下将肃坤打了一顿。可是后来,肃老将军自己也意识到,仅凭一枚玉佩,还不能断定这个孩子就是肃坤之子。”
“ 只是,有一天,皇上来到肃将军府,无意间见到了肃雅桓,谁知这孩子一下子就合了皇上的眼缘,对他是赞不绝口、甚为喜爱。肃老将军一见这孩子合了皇上的胃口,这才勉强承认了他 。只是……不知殿下发现没有,肃雅桓与肃坤……其实一点儿也不像。”
经崔罡这么一提醒,昌邑王也是眼前一亮,顿时点了点头。
“肃雅桓的确和肃坤不像,那神采……怎么……有些像佶王?”昌邑王大胆推测。
崔罡也跟着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要说他长得像佶王,还真有这个可能性。”
一边说着,崔罡一边侧过头来,目不转睛的看着昌邑王。
“怎么了?”昌邑王被他盯得有些发毛。
“你们方家人都长了一双凤眼,要说相像,这肃雅桓与昌邑王殿下与那老三骁王,都有些相像。”崔罡淡淡说道。
昌邑王冷冷一笑,轻捻着一缕头发,若有似无的抚弄着。
“这肃雅桓的身世,还真是扑朔迷离,这件事儿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如果他不是肃坤的儿子,这肃家军还会听从他的指挥吗?”
眯了眯眼睛,昌邑王望着天边冉冉升起的一轮明月,勾了勾唇角,冷冷一笑。
“我觉得崔大人不必惊慌,方锦衣只是个登不了大雅之堂的小角色而已,大人只要四下散播,那肃雅桓不是肃坤之子的谣言,就会令肃家军内部产生分歧。”
“崔大人,只要你能证明他是个冒牌的,肃家军肯定不会服从他的指挥,到时候那个方锦衣……还能成为威胁吗?”
的确,如果肃雅桓不是肃家的血统,肃家的那些嫡系的将军,就会站出来收回他的兵权,到了那个时候,无论是肃雅桓,还是佶王,都将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的确如此,殿下真乃才智过人啊!”
第二百七十七章,生命()
回到了萝川城,云冉阳即刻召集了云家军各营的将领,来到中军大帐议事。
清点完了云家军所剩的兵马,云冉阳双眉紧蹙。
“不到十二万?”云冉阳冷冷问道。
“云家军原本二十万大军,被云墨轩带走了五万,收复叛乱时,又损失了不少,这十二万人马,还是后来征过兵的人数呢!”乔胥回答。
云冉阳点了点头,又向各营将领安排了任务,这才将人遣散了!
“拓拔志怎么样了?”立在帅案前,云冉阳若有所思的问。
“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这神智……”
一听乔胥说得吞吞吐吐,云冉阳知道他还没有什么好转。
“拓跋志是拓拔氏正统的后裔,霄云营又大多来自北魏降兵,想要收回霄云营,还是要拓跋志出头才会有效。可是他如今这个样子,谁会信任他?”乔胥的一张俊脸上,笼罩了一层愁云。
“我将媚珠带回来了,可以让她试试,媚谷的医术变幻莫测,兴许会有效。”云冉阳拍了拍乔胥的肩膀说道。
乔胥点了点头,随后支吾了一句。
“未央……未央她……嫁给骁王了吗?”
听说她嫁给了骁王,乔胥难过了好久,直到现在也没去看她。
云冉阳敛了敛眉,苦涩的点了点头。
看到他难过的样子,乔胥收起心头的闷,拍了拍云冉阳的肩头。
“冉阳,看开些吧!”
这句话是安慰着云冉阳,何尝不是安慰着他自己?
“你这一去几个月,皇上对你在长陵国的行动赞不绝口。这么短的时间,就挑得长陵国内部矛盾升级,这种事儿也只有你能做得到。”
“只是你与如澜公主的婚事……皇上有些着急。上次问你意见,你说回击长陵国要紧,如今,你一出手,就令长陵国社稷动荡,连方锦策都禅位了,这样的打击已经不小了,所以,皇上又在问你大婚的事了。”
乔胥的父亲乔大学士来信,向乔胥打听云冉阳对婚事的意见。
这件事儿也容不得他推辞,只是云冉阳这样拖着,终究不是个办法。
想到自己的婚事,云冉阳的心骤然的揪紧了一下。
其实他已经成婚了,虽然无媒无聘,但是他们有天地为证。
他也向苍天启过誓,对她的一片真心,他至死不渝。
尽管……她反悔了!
“我与容捷还有婚约,怎么能娶公主?”云冉阳拿出容捷郡主当做挡箭牌。
乔胥苦苦一笑。
“冉阳,你不要天真了好不好?你们那个婚约,还不是皇上的一句话吗?皇上说不做数了,谁会说什么?”
“况且,容捷已经嫁人了,皇上这么做,兴许就是要堵你的嘴。”乔胥苦口婆心的说。
“什么?这是真的?”云冉阳感到吃惊,如果容捷能与风如澈在一起,也不愧是美事一桩。
乔胥望了他一眼,脸上有些苦涩。
“上个月完的婚,皇上把容捷赐婚给了赵无忌!”
“赵无忌?怎么会这样儿?那风如澈呢?”听到这样的消息,云冉阳大为震惊。
“自从晏城回来后,风三爷就一直待在徐风园,几个月了,一直都是闭门谢客,谁也不见。”乔胥叹了口气,回答得有些无奈。
听到这个消息,云冉阳的心骤然一沉。
风如澈是被皇上软禁了,还是自己闭门谢客?就连容捷嫁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