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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家的全部男子,无一幸免,全部被斩杀于闹市街头,引来了全城的居民,前来观看,以示惩戒。
而全部的女子,则被发配边西为奴,永远不得回归中原。
就这样,上官未央跟随着娘亲与家中的女眷,一步一个血脚印儿的,来到了这片荒芜寂寥的边西荒原。
峡口的风沙忽然的狂暴起来,迎着风行走的一队人,被大风卷起的砂砾,吹打得难以前行。一个个的,就像是在风中无助摇曳的枯叶一般的,颤抖着身体,似乎随时都会被这无情的西风,卷向未知的高空。
“停,移到石岗后头,暂时避一避再走。”领头儿的官员,也被这狂风吹得难以喘息了,连忙下达着命令。
上官未央也跟随着娘亲的身影儿,躲到了一处避风地带,等待着这阵肆虐狂乱的风,停歇。
娘亲抬头望了望四周,低声说道:“未央,过来。”
上官未央移身上前,凑近了娘亲。
娘亲见四下的人,都披着衣服躲闪着风沙,也连忙以身上的衣襟遮住了两个人的身影儿。
随后,上官夫人从衣袖中掏出了一把银色的钥匙。那是她在日前,引诱了一名官员,在两人缠绵时,她从那官员的腰间偷来的。不为别的,她只为自己的女儿,不必被卖到军营中,去做那牛马不如的军妓。
望着娘亲,颤抖着将自己手中的锁链打开了,上官未央惊骇的渗出了层层冷汗,颤抖着问道:“娘亲,这是做什么?”
只见娘亲继续着手中的动作,虽然惊慌,但并未停歇,待她将束缚在上官未央手脚上的铁链,全部的打开后,将未央深深地抱在怀中,心头泛起了如同江涌般的疼痛。
只此一别,怕是从此天人两隔,女儿,娘亲不能眼看着你为奴为马,你要做个人上人。此时的上官夫人,心头溢满了苦涩,两行清泪,倾泻而出。
“未央,记住,去找方华倦,一定要找到他,只有他才能为上官家的百条性命,讨回公道。记住了吗?”
上官未央的心头,慌乱的颤抖着,她如今已经明白了娘亲的用意,娘亲是让她趁着这狂风大作之时,逃出被流放为奴的命运。
“娘亲,你呢,要走一起走。”上官未央大哭起来。
只见娘亲拭了拭腮边的泪,压低声音说道:“嘘,别出声,你从小习武,脱了这铁链的束缚,便能逃离,娘不行,跟着你就会成为拖累。未央,快走,上官家能否沉冤昭雪,都看你了!快走!”
上官夫人用力的向外推着上官未央,而此时的上官未央,却紧紧地握着娘亲的双手不肯放开。“娘,娘,我不要离开你,我不要离开你。”上官未央撕心裂肺的痛哭起来。
二人撕扯的身影儿,引来了不远处一名官兵的警觉,那人牵强的将衣服围在了头上,移身来到了上官母女的身边,严厉的问道:“怎么回事?”
上官夫人顿时被骇出一头汗来,连忙将头上的衣襟取下来,露出了满脸的笑容,回答道:“回禀官爷,没什么,小孩子没见过这么大的风,害怕了。”
那名官员行上前来,见到了上官未央那张挂满泪痕的白皙脸庞,虽然被大风侵袭得有些狼狈,却也难以掩饰的俊俏模样儿,邪邪一笑说道:“害怕?那来哥哥这里,有哥哥保护着你,你就不怕了。”言罢,上前一把就抓住了上官未央的纤柔藕腕,却发现腕上空空如也,已然没有了铁链的禁锢。
官兵见状后,惊骇的睁大了双眸,正要张口大叫,只觉得胸口一凉,低下头来见到一根雪亮的银簪,插入了他的胸膛。
当上官夫人将银簪抽入官员的胸口时,忽然感觉到来自腹部的冰冷刺痛,低下头来只见到一把军刀,插入了自己的腹中,一股血腥上涌,张开口,吐出了一股鲜血。
“快走,未央,快走,记住娘的话,快走。”
“娘,娘。”上官未央挥洒着绝望的泪,可脚下却不敢停歇,回过头来望了一眼娘亲已然倒下的身躯,却不能走近,只得听从娘亲的话,找到方华倦,替上官家百余口人沉冤昭雪!
第七章,惊恐()
一股如坠冰窟般的寒冷刺骨,将凤言沉睡的意识唤回,夹杂着冰碴儿的冷水,顺着凤言的发丝衣角儿,滴滴答答地滑落在地。
全身上下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双眼还未睁开,两排牙齿便不自觉的敲打在一起了。
“哼!还敢装死?”随着一声如同来自地狱般的冷嘲之声,飘入耳际。凤言只觉得一股穿透灵魂的冰冻,袭上了他的身体,渗透了他的骨髓,撕裂了他的心脏。
冰冷过后,凤言努力的瞪圆了双眸,想要看清楚,这悲催的世界,到底发生着什么?
只见到自己身处于一间布满灰尘与稻草的房间,一道倾斜的木门晃晃悠悠的虚掩着,天色已然的泛出了白光,透着那道残破的木门,射入一道虚弱的光线来。
前面如同罗刹般冷酷的男子,正在无情的打量着自己,那充满玩味儿的眼神,像极了一只捕获了猎物的猎豹一般,毫无怜惜的玩弄着猎物,欣赏着猎物眼中的惊慌与恐惧。
凤言连忙动了动身体,却发现自己已经被绑了个结实,如今的他,已经完全的沦为了俎上鱼肉,任人宰割。见到云冉阳抬起手中的水瓢,就要往自己脸上泼来,凤言语无伦次的说道:“云。。。云将军,省。。。省点水,小的醒了,全醒了。”
云冉阳将手中的水瓢扔进了木桶中,抬起一双冰冷慑人的眼眸,紧盯着凤言那张苍白的脸颊,片刻后说道:“那兵符,到底在哪儿?”
凤言难以抑制的颤抖着身体,在云冉阳威严的逼迫下,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颤颤巍巍的说道:“云将军,兵符被。。。被鹰叼走了,将军也看到了不是?”
云冉阳见这小子,居然在他面前耍滑头,顿时怒火中烧,伸出一只仓劲有力的大手,一下子便掐上了凤言那纤细的脖子。只是一个用力,凤言那苍白的脸颊,便被憋得如同猪肝一般的酱紫色。
云冉阳见威慑的效果已达到,便松了松手上的力道,移身至凤言的耳际,狠戾的威胁道:“小子,再敢耍滑头,就拧断你的脖子。”
凤言急速的咳嗽着,似乎要将挤压在肺部,快要爆炸的气息全部咳出,那是一股接近死亡的恐惧,与极度痛苦的窒息。
凤言那缭乱的气息,夹杂着沫星飞溅,喷向了云冉阳那张干净却冰冷的面颊上,使得云冉阳嫌恶的别过脸去,却也没能躲过来自凤言的侵袭。
只觉得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鼻而入,是一种说不出来的似曾相识。熟悉过后,却又伴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窝心的疼,从他那被冰封多年的心湖,冲破而出!
云冉阳努力的调整着那急速跳跃的心,以及从心底蔓延而出的强列痛楚,却换上了更为暴虐的愤怒。云冉阳那只掐在脖间的大手,此时已无情的握上了凤言那肖尖的下巴。
“臭小子,信不信我杀了你!”云冉阳愤然的威胁着凤言的生命,只是那只钳制着凤言的大手,却轻轻地颤抖起来。
凤言刚刚已经见识过了,面前这位云将军的狠戾无情,立刻服了软哀求道:“对。。。对不住您,小的,不是故意的,别。。。别污了您的手!”
感觉到了那股牵制在自己下巴上的强大力道,慢慢地缓和下来,凤言这才深深地舒了口气,却也感觉到了一股彻骨的疼痛,从下颌处传来,使得凤言止不住的滴落了一对儿晶莹的泪珠儿。
‘吧嗒’,一对儿炙热的泪滴,滴上了云冉阳的手背。是那样的一股温热缠柔,瞬时地从他的手背,如同藤蔓般的攀爬至他的全身。云冉阳迅速的将手抽离,心底却泛起了一阵莫名其妙的酸楚。
凤言胆战心惊的望着云冉阳,如避蛇蝎般的嫌恶着自己,心头再次升起了恐惧。自己刚刚的咳嗽便喷了这位云将军一脸,害得他差点儿掐死自己,如今又被自己的泪水沾染了,这次怕是在劫难逃。
可是面前的男子并未再次出手,只是一动不动的立在自己的面前,毫无表情的紧盯着他,害得凤言连大气儿都不敢出,全身紧张得汗毛竖起,心情忐忑地等待着暴风雨的到来。
就在此时,只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云冉阳警觉的抬起眼帘,侧耳倾听着,只见这阵脚步声徐徐逼近了这座荒原中的残破小屋。云冉阳伸出一双如同铁钳般的大手,迅速地将凤言架起,扛上了肩头,一个飞身,跃上了房梁。
就在此时,十几名手持尖刀的大汉,‘哐当’一下子,将残破的木门踢飞,呼啦啦的进入了这间破旧的小屋儿中。
“搜,仔细的搜,那小子跑不远,找到了便宰了,绝不能留活口儿。”为首的一名身材魁梧,头上裹着一方巾的大汉高喝着。
凤言被云冉阳高大的身躯压在了房梁上,嘴巴又被他用一只大手封了个紧,差点儿被他压得没了气息。正在想办法挣扎之际,却听闻了下面那群人要宰了自己,便老老实实地待在了房梁上,大气儿也不敢出一声。
屋顶上的云冉阳,起初以为这队人马是凤千手派来寻找凤言的,为了防止他出声呼救,云冉阳以一只大手捂住了凤言的嘴巴。
而云冉阳此时听闻了那为首的大汉,扬言要杀了凤言,便得知了这伙人,并不是凤千手派出的。
而此时,那捂在凤言口上的手掌,却也被凤言温热的鼻息,撩拨得**难耐,于是乎,云冉阳抖了一下胳膊,将手掌迅速地收了回来,可身下那团好似无骨般的柔软,却使得他万分的痛苦煎熬。可他几时,对男子的身体有了感觉?一定是自己禁欲太久了!
‘噼里啪啦’,屋中本就为数不多的物品,被翻腾个稀巴烂,就连墙角儿的木床也被掀了个底儿朝天。
“启禀城主,那小子不在这里。”折腾了一顿后,其中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