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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脚程自然不凡,我眨眼之间就出现在了鲲鹏与红云的战场上。
此时情况正在危急关头,太一祭出混沌钟,利用钟声要将红云定住,使他只能硬接下鲲鹏的致命一击。
十二品莲台适时被我祭起,万千金莲凭空绽放,清净之意迅速蔓延开来,破去了混沌钟的钟声。红云得以恢复行动,险之又险地躲过鲲鹏的杀招。
“且慢动手。”我挡在他们中间,放出圣人威压,“我有一言,请诸位静听。”
第5章 四清立教篇 (五)()
“两位道友当年将成圣之机让给了我师兄弟,我们二人对此一直非常感激。”我这句话无疑触到了红云和鲲鹏的痛点,红云还好些,鲲鹏脸色差得跟接引师兄都有一拼了。
“然而若因为此事连累两位兵戎相见、生死相争,实在可惜。况且此事与我干系极大,决不可坐视不理。红云道友,你与我有让座之恩,换句话说,便是有缘,不知可愿意入我西方教下,随我等共参妙谛?”我笑眯眯地冲着红云说出了准提的招牌台词。
在故事世界里,想要做出任何一项试图改变故事的举动都是危险的,我的一言一行必须符合准提这个人物的性格。拉人入西方,就是最保险的举措之一。
再说红云这个人,按照设定是个典型的老好人。也就是说他性格很随和,没什么主见,往往别人一说什么他就同意了——就好比在紫霄宫中给我让座位。但他在洪荒中的人缘却不怎么好,除了镇元子一个知交都没有。我经历了上百个故事,还没见过红云被追杀时有其他紫霄同道援手呢。
原因很简单,因为老好人这种性格本就不招人喜欢。没有主见,就意味着他不分亲疏远近对待每个人。陌生人当然会觉得红云古道热肠,朋友呢?只会觉得不舒服吧。尤其是见到随便谁来跟红云求告两声,他就会把持不住、答应下来,答应的后果有时甚至会累及朋友甚至旁人。
就用紫霄宫让位来说。我哭告两声,就能让陌生人红云心软让位。随后我有了借口,把鲲鹏也从座位上赶了下去,这不就是典型的累及无辜吗?当然啦,敝人准提在故事里实在有些无耻——哎呀,我可真敢自黑——但是假如红云与鲲鹏是好友呢?没准就跟鲲鹏说什么“可怜他们远道而来,鲲鹏道兄,我们就把蒲团让给他们吧。”之类的话。
可见,红云没有朋友多半是自找的。
但反过来说,他身为没主见的老好人,肯定会答应我的邀请才是——这可是我身为混元圣人、在救他性命时发出的邀请。我就不信他会拒绝。
“多谢圣人庇护红云,在下感激不尽!”红云果然当场给我深施一礼,就差跪下了。
“不过鸿蒙紫气你留不得。”我又道。
“这、这……”
红云的表情当场就凝固住了,鲲鹏则面露喜色,估计是以为我要把紫气给他。
“道祖有言:九为数之极,故天道之下,圣位有九。但他还说过:道衍五十,遁去其一,故天道之数只为四九。这道鸿蒙紫气就对应着‘遁去的一’,本就不该成就圣人果位。”我开始解释起来,一半是推测的,一半是胡诌的。反正“红云因为鸿蒙紫气而身死”是设定好的,那么假如他没了鸿蒙紫气,当然就用不着身死了。这样做只能算是小小地钻个空子,跟故事核心不存在什么联系。
我亲自前来救他,一来偿还当年因果,二来给西方教度来一个准圣高手,也很符合准提的作风,不算违背故事逻辑。
当然,我怕红云、鲲鹏以及隐藏背后的帝俊太一不信,还暗自用上了迷惑心神之法,做得悄无声息,由不得他们不中招。
“两位想想,当初道祖分发鸿蒙紫气,给每个人都提示了成圣之法。唯有红云道友这里,道祖只字未提。为什么呢?因为它本就不该让人成圣。红云道友如若不信,可以取出那道鸿蒙紫气来,它当立刻归于天道,不再出现。”
红云犹豫片刻,或许是相信我作为一个圣人的权威,或许是本来就耳根子软,总之他拿出了那条鸿蒙紫气。果然,鸿蒙紫气当场消失不见,如同蒸发在空气里一样。
咦,难道我误打误撞居然蒙对了?本来打算用障眼法糊弄红云,然后把紫气收走呢。
我想了几个刹那,觉得是因为自己接触高维世界碎片,越来越明白故事创造原理的缘故。
“这紫气果然与我无缘。”红云脸上混杂了解脱与庆幸的情绪,“多谢圣人点醒在下。”
“红云道友无须多礼,你若入教,我等依旧平辈论交。”我依旧笑呵呵地看着他,神识中感应到暗藏云端的帝俊、太一已然离去。
“这么说,我也是白折腾一场了?”鲲鹏面色有些惨淡,显然是很失落,连背后的两只翅膀都耷拉下来。
我看了他一眼,酝酿着要跟他说的话。毕竟鲲鹏不是主动让座,按照准提的性格也不会太卖力帮他,语气更要把握好,不咸不淡——“鲲鹏道友,你昔年向万千妖族传播修行之道,被尊称为妖师。我虽地处西陲,对你也是有些敬佩的。但既如此,你当知天生道体最合天心,感悟大道事半功倍,为何一直未改禽兽之形,徒惹嘲笑?”
这句话一出口,鲲鹏脸色就不好看了。我想也是,毕竟当年就是因为这个借口被我赶下了座位。如今旧事重提,我又已成圣,他别提多憋屈了。
但圣人发话,他不得不回答。只好开口解释此事:“这个…咳,其实是因为……”
因为什么呢?鲲鹏突然顿住了,眼中浮现出一丝疑惑。
我刚察觉他脸上的疑惑之色,就感受到熟悉的眩晕感涌入头脑,跟当初在紫霄宫第一次见到主角天玄时完全相同。
眩晕感转瞬即逝,鲲鹏完全没察觉到丝毫异样,继续说道:“我早年修行不得法,化形失败。后来为了时时警醒自己,就再也没重炼回先天道体,依旧保持着这副面貌。”
呵,这次又是只有我一个人感觉到异样吗?
我在心底苦笑一声,眩晕感是因为什么?作者在弥补漏洞?第一次似乎是填充一段外貌描写,第二次则是补救鲲鹏外貌的不合理之处。果然,即便故事存在漏洞,也决不能当面指出来,必须因势利导、迂回取胜。
还好这两次漏洞都不大,根本不可能用来摧毁故事核心,否则我可真是要后悔自己的多嘴了。
但反过来想,其实作者对漏洞的补救能力实在不高。鲲鹏这一次勉强通过,主角天玄那一次……我又忍不住想起水墨画般的脸和纯白色的月白色道袍,对作者的认知又加深了一层。
“鲲鹏道友,异日有事,你自可托庇于西方,免去一次死劫,以偿还圣位因果。”我对他做出承诺,便带着红云回返极乐净土去了。
第6章 四清立教篇 (六)()
时光飞逝,巫妖两族摩擦日趋增多。我早已烂熟于心的剧情纷纷在洪荒世界上演:十日同出、夸父逐日、后羿射日、巫妖决战……
永远是千篇一律的剧情,连旁观看戏的心情都没有。我百无聊赖地等在西方,就等自己出场的关键时刻。
等了许久,终于听见“喀嚓”一声巨响——不周山被共工撞塌了。天河水倾泻而下,化作无边洪流,席卷一切。
说起来这座山为什么没断的时候就叫不周山呢?总感觉怪怪的。
我按下念头,命红云看护道场,带接引师兄一块向不周山方面赶去。
去干吗呢?当然是送上去被主角揍,啊不,是为西方抢混沌钟、河图洛书。
“师弟,西方无先天至宝镇压气运,混沌钟对我等来说至关重要。但盘古四清同进同退,恐怕难容我二人插手。”接引在路上忧心忡忡地对我说。
“所以我们不抢混沌钟,抢河图洛书。盘古四清和女娲都把注意力放到先天至宝上,我们退而求其次,趁机夺取那件顶级先天灵宝。两人合力,总能抢到。”我摆出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其实河图洛书也抢不到,不然伏羲将来用什么去?
接引不知道我的真实想法,还显得颇为高兴:“师弟此计甚妙,河图洛书虽然不能镇压气运,但是善于推演天机、卜算祸福,对我教兴旺也大有好处。”
我心里暗自撇嘴:原来你也惦记着这个呀?平时还不都是我豁出老脸去给西方拉客,您老人家就负责坐家里头展示一下疾苦的表情。真是的,为什么作者每次设定的情况都是准提四处跑、接引家中坐呢?
当然,抱怨归抱怨。我倒还真不敢违逆接引师兄的逻辑设定,强拉他出去度化众生。所以平时没事,就让接引和红云探讨探讨佛法什么的,完善教义。就在这些年的工夫里,他俩都快编出几十本佛经了。
说话间已经来到不周山下,此时诸圣均至,都在纷纷施法善后。
女娲面前摆着乾坤鼎,正在闭目凝神炼化五色石准备补天。老子用太极图定住地火水风,元始天尊用盘古幡分清理浊,通天教主用诛仙四剑撑住四极,三人合力让天地不至于立刻崩塌。
至于天上那个窟窿,当然是主角天玄在用法宝堵着了,毕竟这一项事后功德最多,仅次于补天。我再仔细一看他用的法宝,嚯,是一颗灰蒙蒙的珠子,混混沌沌,透着深邃无尽的气息。
混混沌沌?嗯,那就是混沌珠了,或者叫鸿蒙珠?哎呀,不知道这个故事里是什么名字,总之差不多吧,作者给主角的法宝里肯定有一件叫混沌啥啥或者鸿蒙啥啥的。哪天我也跟个风,把舍利子改名叫鸿蒙舍利子,听起来就拉风。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接引师兄很自觉地按照作者安排开始诵念往生咒,圣人修为加持下,梵音禅唱传遍洪荒,枉死生灵均能得到超度。
南无阿弥多婆夜不就是归命无量光佛的意思吗?我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