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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瞧着御驾经过时候,一阵风吹过,刮过树叶哗啦啦翻飞,卫玖自制的书签随风飘出了窗牖,打着旋,向着禅寺下飘去。
卫玖下意识起身去空中抓,却扑了空,看着那书签飘飘『荡』『荡』,飞到了禅寺正殿,风吹起明黄『色』的纱帘,卫玖那一瞬间撇到了御驾中的人,一闪而过。
侧脸却是那般熟悉。
卫玖心下一片狐疑,只道自己看错了,又不相信似的,再看时,便见到御驾已经进了灵隐寺的正殿,黑压压的一群跟随官员,转头对正在低头写字的严绛蕊道,“严姐姐,以前有没有瞧见圣上?”
“嗯,圣上天人之姿,哪里那么容易相见,我也只年年除夕宫宴时在远远见过几次,可太远了,也没瞧清楚。小玖可是有什么问题?”严绛蕊抬眼瞧着卫玖,及时止住了话题,虽然很想告诉她真相,可……
“总觉着刚那一好像哪里见过……”卫玖皱眉,脑海中又一闪而过刚才被风吹起的画面,她总是觉着那侧脸好生熟悉,却一时半会想不起来,还是说日光炎热,她出现了错觉?
也许真的是想多了,毕竟已经相识这么多年,她怎么会怀疑宁樊呢?
真的是她多虑了吗?
皇帝手札:
她的允诺。
软糯沾了蜜。
潜入心,细无声。
她不知那一句应承,在孤的心底,刻下痕迹。
那一刻,山河失『色』。
可……
孤的身份,她避如蛇蝎。
第37章()
赵昶今日来灵隐寺为国祈福,早知她与灵隐寺高僧明心交情颇深,明心对佛法的领会,他听过几次,甚是独到,没想到那小姑娘竟然会入了明心的眼。
他近日来一直在考虑着何时要公布身份,毕竟如此隐匿身份并非长久之计,惠王之事,西北总是隐患,朝中立后之声更甚,压力不断,景王与惠王更是不断要塞人进后宫。
他本想等着她,可自从谢洛杨之事后,便不这么想了,卫国公府中,对她都是敌意,他得尽快着手准备,可这小丫头心怀广阔天空,平日里言语对朝堂后宫更是一心排斥,只怕他的身边,在她看来是囚牢,想让她心甘情愿怕是没那般容易。
竟是对着严绛蕊说出,此生不嫁人这种胡言『乱』语,更是两人相约要去游玩大好山河,看来得赶紧让严府给严绛蕊寻个归宿了。
赵昶目光幽深地瞧着窗棂之外的藏经阁,静静伫立,成为这寺中的一处标志,而他的小姑娘此刻怕是在那红木的窗牖后,半晌后,喉咙微动,问道,“寺中已安排妥当?”
黎平早便等候着要回禀,可瞧着陛下沉思的模样,便没敢上前,这会子听到陛下询问,赶紧上前伺候,“回陛下,都妥了。”
“启程吧!”
黎平领了命,赶紧吩咐下去。
卫玖闲来无事,只托腮望着窗外阴阴夏木,却不小心看到,隐隐藏在那剑阁窗棂边上那一片明黄『色』。
虽是一闪而逝,可却让她心下疑『惑』,心道莫不是哪个僧人,可僧人今日不是都去了前殿,毕竟陛下进香祈福是大事,未曾多想,便听到严绛蕊在书阁之处唤她,卫玖离开窗前,去帮严绛蕊。
是一本明心高僧的语录,将她以前为他描述地世界记录,严绛蕊甚是好奇宇宙万物,自有始终硬是又拉着她询问一番。
两人又是一番讨论。
不觉间,两人又是绕回到了关于圣上的话题。
严绛蕊见她眉头微皱的小模样,甚是惹人怜爱,一想到陛下还未将人拿下,心下甚是好笑,只好转移话题道,“对了,今日怎么没见范亨过来?”
卫玖如今将范亨彻底从府中拨出来,负责纸喻轩一切事物,而范亨在即墨积累的经验,如今从选址装潢宣传上,卫玖用的得心应手,“这两日在寺中便没让他来,等一切就绪,也该给他放个假。”
“的确,连我都知晓你这手下的范亨是个人物。”
顿了顿,严绛蕊给卫玖的白瓷茶蛊中又添新茶,“小玖,你这纸喻轩的题字,可有找好人?”
这倒是问到卫玖这几日的心头上了,她正犯愁着呢,虽说宁樊是第一人选,可她又不想暴『露』自己真正身份,毕竟在宁樊的心里,她是毓荣,并非卫玖。
可一时之间,在京中也没法找出一个具有重量身份的人物,自己题吧,又没什么知名度,毕竟要养活一大群人,这还是要考虑在京中站稳脚跟的。
所以,最近卫玖考虑的最多的人便是严绛蕊的兄长丞相严大人,正打算开口,便听严绛蕊道,“兄长说,陛下对咱们这纸喻轩极感兴趣,尤其啊,是对你的初衷,不仅兄长要掺和一脚,怕是陛下也……”
“陛下?”卫玖一脸狐疑,她只是想让严霆宇题个字,可是这事是如何被陛下知晓的?
“嗯,那日兄长来接我时,瞧见了范亨,便询问了几句。”严绛蕊解释道。
卫玖半天怔愣住,陛下『插』手,若是如此,能帮助更多的人,她自是欢喜的,只是这一有了官家『插』手,只怕这纸喻轩日后,就不单单是她能做主的了,一时之间,卫玖倒是陷入了沉思。
严绛蕊早知她的心思,平日接触中早便知晓,“好了,别皱着一张小脸啦,经营决断权都在你,兄长说,不会『插』手,更何况他们每日里那么忙,哪里有那么多时间。”
如此一说,倒是让卫玖放下了心。
两人又是一番交谈。
第二日晚膳时分,范亨未经过卫玖召唤,寻到了寺中,卫玖才知晓,原来这一日严丞相下朝专门送来了御赐匾额,纸喻轩三个大字,行云流水,泼墨挥洒,一时之间,轰动朝野京城。
因为此事,卫玖与严绛蕊提前回了京城。
不出一日,纸喻轩三字,便京中皆知。
卫玖对于这宣传效果,很是满意。
三日内,纸喻轩可是客流不止,还未真正开张,却也吸引了不少人前来围观,一切准备事宜就绪后,卫玖将开张之日定在了三日后。
不过开张时,卫玖并未公开『露』面,一切事宜全权交代给了范亨。这一日,楼前围了许多人,店内人流如织,络绎不绝,店中小厮更是奔走不歇。
范亨有着之前在即墨的经验,这些年也浸润在生意场上,自是得心应手,卫玖用得也放心,更是已经将一众生意都交给了范亨,自己偶尔提出一些意见。
当初纸喻轩的选址,这范亨便给了她一个大惊喜,毕竟拿下这朱雀街上最好的黄金店面,可没那么容易,更何况他们这个店虽说在即墨是做出了口碑,可在京中,可是得从头再来,这店面的选取也就至关重要了。
与严绛蕊在纸喻轩呆了半日,解释着近日她『摸』索出的新花样,严绛蕊更是邀了京中各家贵女,卫玖专门针对这些人弄了一个系列,从连环画类的剪纸故事出发,毕竟这些闺阁小姐,算是将这一阶层的客户。
送走京中各家贵女,连午饭都未来得及用,只因今日她要去渊熹苑。
卫玖匆匆拜别了严绛蕊,上了马车,开始换下女装,手忙脚『乱』地穿起男装。
她喜欢上了渊熹苑中的书阁,得了空会过去,并非每次都会遇上宁樊,谁让她这么爱看书呢!
可这一日,两人约好了,她有一肚子的事情要咨询。严绛蕊毕竟是闺阁女子,她思来想去,还是宁樊此人较为靠谱。
这几日她还在消化着严绛蕊的重磅消息,对于陛下要参与这纸喻轩之事,这几日都在思索此事,总是没理解,她的事又是如何被陛下知晓的。
可惜,火急火燎赶到渊熹苑,一下马车,便问道,“你们主子呢?”
“爷传了消息来,今日会晚些,公子先在府中歇息片刻。”郭勇早早便接到爷的飞鸽传书,在门口等候好久,才终于等来了人。
对于京中之事,他也知晓颇多。
爷破天荒地给一个初来乍到京城的店题字,更是毫不掩饰,护短之心,昭然若揭。
可他怎么瞧着这姑娘脸上并不见对爷的喜『色』,反而很难描述这情况啊,跟郭淮说得不一样啊。
郭勇不远不近地亦步亦趋跟在卫玖的身侧,时不时眼神偷偷瞧着卫玖的神『色』,心下疑『惑』更深。
斟酌片刻后,问道,“公子可有想要的吃食,属下吩咐厨房去准备?”
卫玖摇摇头,“我去书阁里等。”
既然得了他会稍晚回来的消息,尤其是在瞧见书卷之后,浮躁的心,倒是安静了下来,也不再着急,反而是坐在书桌前等待。
前几日便在读一卷《开国志》谋略篇中,记录先帝当年如何创立新朝,这藏书阁中的孤本,卫玖也是无意间发现。
那时居然已经有了善用兵之法,越读越佩服,是一个胸怀天线,谋略得当之人,不外乎成为一方霸主,称王拜帝。
过于沉『迷』,听到身后动静,只以为是去而复返的如画,“先帝对于用兵甚是有一番心得。”
“哦?何以见得?”低沉醇厚的嗓音夹杂了一丝笑意轻轻从喉间逸出。
卫玖正入『迷』,只一心解释道刚读到的部分,“两军相遇,彼不可来,此不可往,两军兀自各守其阵营……”
温热的气息,扑打在她的耳畔之处,卫玖抬头,便撞在了赵昶低下来的下颚之上,一阵闷哼呼出,卫玖吓得差点连人带椅子一起翻到,“宁大哥!”
她竟然不知他何时居然在自己身侧的!
天哪!她的警觉『性』呢!
赵昶见她一副惊诧懊恼的模样,眉眼之间闪过一丝无奈道,兀自按住了她的肩膀,凑到书册前道,“荣儿可是看到了什么精彩之处?竟如此入『迷』?”
卫玖顺势用手指了指她正读到的部分,“这本册子中记录的这里相当精彩,外『乱』而内整,示饥而实饱,内精而外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