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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知道了。”严绛蕊点点头,就叫还在一旁认真对着账册的卫玖道,“先用饭吧,待完了再算。”
卫玖这这两日终于将之前剩下的账目看完,又勾出了几个地方,准备让范亨,纸喻轩生意不错,如今做到了这大燕的独一家,因此,很是受京中欢迎,且这一年,她总是在推陈出新,生意也做的可以。
她拨出了一笔钱,写好了家书,准备让人送出去,“如画,爹爹还是没信?”
“回姑娘,没有。”
卫玖已经有一段时日不曾接到父亲的来信了,瞧了眼窗牖外的大雪,也不知边境雪大否,爹爹军中可有棉衣,会不会冷……
严绛蕊盛了一碗乌鸡汤放置卫玖跟前道,“小玖别担心,我从小就知伯父在军中威名,伯父骁勇善战,这些年在西北一带,更是威名赫赫,想必定能将这些侵犯的云穆军给打压了去。”
虽然这些年总是不能见面,但卫玖也是一直互通书信,对西北,也是了解甚多,土地贫瘠,多是荒漠,颗粒无收,饱受饥寒之扰,这一两年境况会好些,可此时这云穆军抢掠百姓粮食,大肆扰民,按道理来说,云穆国不至于这般明目张胆啊,“严姐姐,你可知道,为何这云穆国突然间对这边境百姓出兵?”
“这件事,我也觉着奇怪,听大哥提过,这次陛下生辰,云穆也是派遣了使臣团的。既然有修好之意,为何又在边境生事?小玖你可是想到什么?伯父给你的家信中可有提到?”严绛蕊自是讲出了心中疑『惑』。
卫玖摇摇头,“没有,只是觉得奇怪,这些年虽然两国有摩擦,但这种无理由侵犯边境百姓,掠夺食物,可是少见。”
“这个我也不知,我这一连几日都不曾回府,也未曾见到哥哥,自是不知了,不过这云穆军侵犯边境的百姓,的确是头一回。”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一顿饭倒是用了半个时辰。
卫玖提议消食,两人立在长廊处,避开了风口。
院中晶莹剔透一片,积雪皑皑,那一束红梅开的正艳,风乍起,那飘落在树梢屋檐的积雪,被风吹起,穿庭飞花。
卫玖伸出手,接着那窗檐上被风吹落的雪花,置于掌心上,很快便被掌心的温热给融化了,“严姐姐,可知陛下为何每日要打着严府的名头?”
严绛蕊此时正跟她一般,见院中飞花飘散在清扫丫鬟发梢肩头,只觉得雪中赏梅甚是不错,下一刻,便听到身侧之人的问话,只以为自己这几日瞒地天衣无缝,却没想到,她竟然全部知晓。
“你是真不懂?”严绛蕊反问。
“我以为跟严姐姐已经讲得格外清楚了。”卫玖继续融化着掌心的雪花。
“小玖,可有想好如何回复陛下?”
卫玖为难地摇摇头,此时的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复,她本不想再继续接受,可她又觉着她不能把拒绝的话,告诉一奴才,那不是让人知晓,她藐视皇权。
且人家打着严府名义,她不接受不行。
写小纸条吧,好像也不可行。
两个人正处于尴尬时期,她不知道自己该写点什么。
卫玖连续两日都未曾写出让她自己满意的答复,只得作罢,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装傻就行了。
她知晓每日严府送来的东西俱是陛下送的,皇帝赏赐东西都不是明着,是打着严府的名义,此事她便不能张扬出去。
既然皇帝都不曾暴『露』,她就更不能戳破了。
只能每日这般接受着。
敌不动我不动,敌动了,她再随机应变,寻求解决方法便好。
这是她此前想好的应对之策,可此时西北边境之事,她担心爹爹的同时,竟也忧心他……
小院中,依旧有檐前雪落,不多时,天空便又渐渐飞起了雪,穿庭飞树。
一下便又是一日,待雪停时,已是暮□□临时分。
狰狞夜『色』,朔风凛冽。
巍巍宫殿,高墙深院,楼宇亭台,琉璃瓦,飞檐,兽首,都在夜『色』中昭示着帝王至高无上的威严。
御书房内。
一身明黄的男子还在伏案看着奏疏,眉头自下午便不曾舒展开来,黎平又添了几盏琉璃宫灯,霎时整个宫殿明亮如昼。
大殿之中,处处明黄,无一不透着帝王的威严。
宁樊与严霆宇站在下首,等候着陛下的决策。
“各国使臣都安置妥了?”赵昶不急不缓地问道,天子之威尽显。
“回陛下,妥了。”右相严霆宇回禀道。
赵昶自奏疏中撇开视线,背倚着龙椅,半晌后又问道,“可有找到惠王?”
“禀陛下,是臣之过。”宁樊很是无奈,这真的是在打脸自己,刚信誓旦旦告之陛下,不会让惠王离开自己耳目,可这才过了一日,他就将人弄丢了。
自个儿陛下英明神武,虽然这次定然能将惠王细作一举消灭,“陛下,惠王谋逆之心昭然若揭,西北边境之事,只怕与惠王脱不了干系。”
“嗯。”只淡淡的一声轻哼,自帝位之处传来,凛冽低沉,不怒自威。
宁樊额角冒了几丝冷汗,这次真是他的失误,手下的失误,惠王此时不知在京中何地,他却还是未能探得行踪。
早便知晓惠王会玩金蝉脱壳,没想到倒真是被脱了个干干净净,手下真是些蠢货,此时那京中别苑中的,竟是个跟惠王长得一模一样的贪生怕死之徒。
每每想到此处,宁樊越发觉着愧对陛下,又是一通发誓,俯身叩拜,“臣这次定当不辱使命!”
座上的赵昶瞧了他一眼,并未严苛,只是凌厉的眸光中多了几分深沉,又问严霆宇道,“无妨,卫将军是否启程?”
“禀陛下,卫将军此行隐秘,更是为了掩人耳目,不曾张扬,已在回程之路。”严霆宇低头回禀道。
“京中各处呢?”
“回陛下,已经妥当。”严霆宇回道,这次必能将惠王安『插』在朝堂之内的毒瘤一并翦除。
“陛下,此事可需告知卫姑娘?听臣妹言,卫姑娘甚是思念卫将军,已托人打听了多次。”严霆宇知晓自己妹子对卫玖的关怀之心,遂这次直言,问清楚了,他才好透『露』口风。
“罢了,西北边疆之地,荒凉贫瘠,这些年卫将军独守雁关,不曾回京……是孤委屈她了。”冷冽肃穆的宫殿,赵昶的周身因她自是多了份柔和。
严霆宇听懂了话中之意,自是领命。
立在一侧服侍的郭淮心底暗暗叫遭,这卫家姑娘不进宫,他这信使的差事真是不好当啊!
而且陛下赏赐的东西,即便每日他是打着严府的名头,可他每次都想方设法隐晦表达了希望她进宫的意愿,可这卫玖姑娘愣是装傻没瞧见!
他又不能明说,陛下降了旨意,要等卫玖姑娘自己个儿想通呢。
陛下这几日的脸『色』能将人冻成冰霜,再加上这几日云穆国蠢蠢欲动,在西北边境不断叫嚣,扰民,徒添陛下烦恼。
最近这差事真是不好当啊,简直就是胆颤心惊啊,今日更是给他降旨,让他将严府姑娘送回府上去,他只得求救于严相爷啊,
郭淮等了半天,也没见陛下任何吩咐,只静静等着,就听右相严霆宇道,“陛下,臣妹属下已派人接回。”
郭淮这才松了口气。
宁樊跟严霆宇领了命,自是退出殿外,准备回府,两人走在这寒夜中的高墙深院中,宁樊自是要打听一番,“严大人,你这是跟陛下在打什么哑谜呢?”
“诶,最近忙别的天昏地暗,都不知陛下与卫姑娘如何了?”
“你妹子不是总与卫姑娘黏在一起,你一定知道……”
严霆宇没理他,只上下逡巡了一眼他,又回头深深地望了一眼,那狰狞夜『色』中的宫殿,更显肃穆庄严,那威严的紫宸殿,这一年,要迎来后主。
黑夜格外漫长浓重,白日里热闹纷繁的酒家商肆,摆摊的摊贩,如织的人流,都已消失,只余下被雪覆盖的街道。
“驾!”
清厉低沉的轻喝声响起在空旷的街头,马踏飞雪,溅起一地雪泥,几匹黑『色』的骏马,风驰电掣般穿过,身后一众黑衣随从。
第50章 夜探香闺 二()
“对了,姑娘,今儿也不知道是哪户人家进京,那排场阵仗可是大,都被堵在了那广宁街口。奴婢听人群中有人议论那是天火,刚好烧到了钦天监监判大人家里,说是他泄『露』了天机,受到惩罚!也有人说,是那监判得罪了人,被寻仇了,也有人说,那监判之前害死过别人,是他人索命来的……”如画自是滔滔不绝,将她一早上打听到的说了个全。
天火说法,卫玖自是不信,只是这大冬天的走水,且还是雪天,若是没有助燃物,火怕是没那么容易烧起来。
紫萝倒是将她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姑娘,奴婢瞧着似乎不大对劲,奴婢远远在人群中瞧了一眼,发现一具被衙役抬走的尸体,像是被利器伤后,才被火焚烧的,不过奴婢不大确认。”
卫玖心中早便猜测到只怕是一桩命案官司。
两个人便伺候卫玖梳妆边你一言我一语的,卫玖也将这早间之事知晓了个大概。
这日正用午膳间,便见江嬷嬷领了范亨匆匆进来。
卫玖自是惊讶,一般范亨见她都会提前相约,这种时候必定是有大事发生,不出她预料,便听范亨禀告,“姑娘,属下惊闻昨夜京中,一连三家朝廷命官府上发生火灾,灭门惨案,且都是朝中重臣!”
“不止一家?”卫玖的心忽的沉了下去,追问道。
“是啊!一夜间,几百个人就这么没了!据说这事都惊动了朝中!”
“那严府呢?这三家除了钦天监,还有谁家?”卫玖着急道,严绛蕊昨日下午,忽然提出要回府去,因为是雪天,卫玖自是不放心,可怎么都拧不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