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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dna检测的结果证明了她的确是这个女人生的,可白泽惠却就是不由自主的对她格外排斥。
“泽惠,你知道的,妈妈当年也是不得已才。。。。。。”
“说正题!”齐萱的话才说了一半,白泽惠就已经冷冷的打断了她。
这个话题,齐萱已经说过很多次了,而白泽惠甚至都已经倒背如流了。
而且,白泽惠也很清楚齐萱提起这些的目的。
她说这些,无非就是为了告诉白泽惠,一切都是那个负了她的男人的错,而她自己抛弃了白泽惠则全都是因为不得已,所以白泽惠不能怪她,不仅不能怪她,还要感谢她“忍辱负重”生下她。
当然,这些还都只是铺垫,她真正想要的不是白泽惠的原谅,而是她的钱。
说完这些之后,她通常都会再让白泽惠拿出金钱或是物品“孝敬”她。
每次都是一样的套路,白泽惠早就腻歪的不行了。
要是以往,白泽惠还能一脸冷淡的听完,然后再考虑是答应还是拒绝,但现在,不好意思,她没那个心情。
齐萱也不是个好脾气的,尤其此刻她面对的又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白泽惠,不过想到自己这次要的是房子,齐萱到底还是忍下了冲白泽惠发脾气的冲动。
她吭哧了半天,到底还是把自己想要的东西给说了出来,末了她还不忘替自己辩白,“。。。。。。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妈妈也不会要你的东西。这房子你就当是送给我养老了,以后我也不会再问你要生活费了。不相干的人你都能给人家养老送终,我可是你亲妈!”
白泽惠被她这番强词夺理的说辞给气笑了。
一个大冷天把她丟在大街上的女人,也好意思在这里跟她说什么是她“亲妈”。
而且这女人竟然还敢攀扯她师傅,当真是不知死活。
不过她也懒得跟她掰扯,索性就一口咬死了“不行”两个字。
齐萱也没指望她立刻就答应,毕竟那可是一套房子。
她开始哭天抹泪动用悲情攻势,然而白泽惠却根本不为所动。
齐萱虽然是假哭,但哭久了也是很累的。
再加上白泽惠除了最开始说了一句“不行”之外就再也没有搭理过她,这让一直唱独角戏的齐萱更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你到底听没听见我说话?有你这么对待自己亲妈的吗?你这个不孝女!”一边骂着,齐萱还伸手去推搡白泽惠。
白泽惠猝不及防,手里的方向盘一下子就被齐萱的动作带得偏向了左边。
齐萱吓得忙收了手,可白惠泽的车子却还是一头撞到了左边车道内的一辆八轮大货车上。
剧烈的疼痛袭来,失去意识前,白泽惠听到了刺耳的撞击声、玻璃破碎声、齐萱的尖叫声。
半个小时后,负责给白泽惠检查伤情的医护人员扬声对自己的同伴道:“司机已经死了。”
吓破了胆的齐萱被另外一名医护人员扶上了救护车,看都没有再看死去的白泽惠一眼。
自然,她也没有注意到,就在大约十分钟之前,白泽惠手上那枚沾染了白泽惠鲜血的墨玉指环竟然诡异地渐渐变淡,然后凭空消失在了原处。
第3章 逃亡()
景平三十一年十月底,鲜卑部落首领拓跋珪统一游牧民族各部,建立北朝,国号魏,定都平城。
自此,东北苍洲广袤的大地正式一分为二,北边三分之一的土地尽归北魏,而南边三分之二的土地则仍属刘宋,世人称之为南朝。
南朝立国已经四百余年,因现任皇帝庸碌无能、朝廷吏治渐趋腐朽而民不聊生。
可即便如此,百姓却依然不敢反抗背后有仙人撑腰的刘氏皇族。
因北朝也有仙人撑腰,而仙人们又不愿意为了凡人的事情牺牲自己的时间或者利益,所以两边各自的幕后势力在谈好各自的利益分配问题后,就约定了双方都不插手宋、魏两国之间的纷争。
也因此,两国之间虽然打得你死我活,但却一直都未动用凡人之外的力量。
北朝兵强马壮,以皇帝拓跋珪为首的许多人都能征善战、十分勇武,而南朝却只有大将军任子贤所率领的任家军才能够牢牢守住边疆。
北朝君臣因此将任子贤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在探听到南朝老皇帝、宋显宗刘源倚重任子贤的同时也猜疑、忌惮任子贤的消息后,他们立刻花重金收买了刘源的心腹太监、与任子贤素有罅隙的中常侍何奇。
何奇被私怨驱使、被重利打动,很快就与北朝来使秘密议定了一条借刀杀人的毒计。
景平三十五年七月初,身体每况愈下的刘源终于被何奇说动,为了避免自己死后任子贤拥兵自重,威胁到下任皇帝的帝位,刘源密令中常侍何奇以犒军之名前往边关,寻机杀掉抵抗北朝入侵整整十年的大将军任子贤。
景平三十五年七月十二日,任子贤出战之前,何奇在御赐的壮行酒里下了一种名为“神仙倒”的秘药,这种秘药无色无味,但却可以让人神经麻痹、气力尽失。任子贤阵前重伤失踪,生死不知。
离间计圆满成功,北朝君臣乘胜追击,于七月十二日至七月十七日连下三城,南朝兵败如山倒。
乱世至,南朝百姓惨遭杀戮、劫掠,苦上加苦。
七月十八日,再也无法控制局势的何奇仓皇逃往京城。
七月十九日,宋显宗刘源接到何奇早前发回的已经给任子贤下药的密报,他立刻派了另一名心腹宦官、中常侍赵骏持密旨前往任家位于伏牛山区、汝河上游的避暑别院,诛灭大将军任子贤的妻子儿女。
七月二十日,接连收到数条边关告急消息的宋显宗刘源气急攻心,一病不起。
七月二十四日,中常侍赵骏带着一队便装的大内侍卫来势汹汹的围了任家别院,大将军任子贤留下保护妻儿的副将邓喜斌一边让人去给任子贤的夫人姚玉知报信,一边组织家丁护院拼死拖延时间。
中常侍赵骏怕时间拖得久了会让后院的女眷溜走,遂让人在别院外围堆柴、泼油、放火。
为了帮自家主子逃出生天,姚玉知的两个心腹丫头分别换了她的衣服吸引那些已经闯入别院的大内护卫的视线。
她们一个在大内侍卫眼前放火烧屋,试图让人误会姚玉知准备自焚,另一个则带着其他两个近身伺候姚玉知的丫头,由几名护卫、嬷嬷保护着,乘小船从水路出了任家别院。
任家别院和其他在此处建造的别院一样,院子里的水流是直接连着外面的汝河支流的,任家别院的墙壁上也有专门的机关暗门。
姚玉知的三个丫头和几名护卫、嬷嬷乘上小船由下游的暗门处离开,吸引那些仍在四处搜寻的大内护卫的视线,而姚玉知和她的两个孩子则被邓喜斌和邓秦氏夫妻打晕了藏进箱子里,从水流的上游处悄悄运出了别院。
当别院里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已经筋疲力尽的邓喜斌和邓秦氏这才拖着愈发沉重的木箱子上了岸。
此时他们已经来到了距离任家别院大约五里远的汝河支流发源地,暂时身后还没有追兵出现。
“快,快把夫人和小姐、少爷扶起来。”邓喜斌一边打开已经有少量河水渗入的木箱子一边对自己的妻子邓秦氏说道。
邓秦氏喘着粗气对他点了点头,然后便一言不发的将昏睡着的任瀚玥、任瀚棠先后抱了出来。
将两个孩子平放到河岸旁的平整青石上,她又伸手去扶已经有苏醒趋势的姚玉知。
姚玉知很快就醒了过来,坐在山坡上,看到下方任家别院的方向燃起的熊熊火光,姚玉知双手抱膝,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邓秦氏眼含热泪低声劝慰姚玉知,“夫人,大家伙儿都是自愿的,您就别自责了。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咱们还是快些离开吧。”
邓喜斌也跟劝她,“夫人,您就听芸香的吧。您就是不顾惜自己,也该顾惜少爷和小姐才是。”
姚玉知被泪水模糊了的视线落到了两个孩子身上,邓喜斌和邓秦氏忙一人一个将任瀚棠和任瀚珺抱了起来。
两个孩子年岁都不大,任瀚珺是姐姐,今年五岁,任瀚棠是弟弟,今年才刚两岁半。
此时他们正昏昏沉沉的靠在邓喜斌和邓秦氏怀里,显然是还未从之前的昏迷中醒来。
姚玉知强自压抑着自己内心深处那揪心的痛楚和铺天盖地的愧疚感抹了一把眼泪,“走吧。我们离开这儿。”
邓喜斌和邓秦氏喜出望外,邓喜斌肩上背着他们匆忙之间带出来的为数不多的东西,怀里抱着年纪较小的任瀚棠,而邓秦氏则将任瀚珺牢牢缚在了自己背上。
姚玉知和邓秦氏身体素质都不错,而且两人还会些粗浅的拳脚功夫,所以虽然山路难行,但她们却依然没有太过拖累邓喜斌这个唯一的青壮年男丁。
主仆五人沿着汝河,一路往伏牛山的另一边逃。
带路的人自然是唯一的男士邓喜斌,他是任子贤的心腹副将,在察觉到老皇帝对自己生了杀心之后,任子贤就将他秘密调到了自己的妻子和儿女身边。
第4章 新生()
七月二十五日傍晚,位于伏牛山半山腰的某处避暑别院里突然热闹起来。
靠近别院中心位置的一处临水的小院子里,一个身体娇弱、长相柔媚的年轻女子正在产婆的帮助下费力的生着小孩。
“恭喜夫人,是位千金。”一阵兵荒马乱之后,产婆一边帮刚刚出生的小女婴清理身体一边笑眯眯的对一脸苍白的产妇道。
产妇水润的眸子里闪过一层阴翳,不过紧接着传来的另一阵痛楚却让她没能说出什么话来。
产婆早就知道这位看上去十分尊贵的夫人怀的是双胎,因此她倒也不觉得慌乱。
将清理好的小女娃娃递给守在一旁的齐嬷嬷,产婆就又乐呵呵的去接生第二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