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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孩子红着眼睛大声应“好”,任瀚珺又说了一句“小心点儿,别吃了亏”,然后就匆匆忙忙跑进了何家坑。
邓喜斌又急又气,在他看来,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再打架已经不能解决问题了,除了给任瀚玥找大夫,他还准备让这些孩子第一时间回凉峙村给任子贤和姚玉知送信。
只有这样,他们才能立刻请上村长和村老,来为任瀚玥主持公道。
但很显然,这些孩子谁都不这么认为。
邓喜斌看得很清楚,这些小家伙根本就不打算让大人为他们出头。
那个半大小子打了任瀚玥,这些小家伙就拼着自己也受伤为她讨回公道。
考虑到对方的力气和身高,他们眼下采取的行为无疑是不理智的,可他们却就那么义无反顾的冲上去了。
最让邓喜斌无语的是,任瀚棠一边对那个半大小子挥拳,一边还不忘拿后脑勺儿对着他吼,“邓叔,我们的事你不用管,你看好我妹妹就行!”
季天文也不甘示弱,“没错!今天我们非打得这小子哭爹喊娘不可!”
季天武也顾不得自己小屁屁还疼着了,他嗷嗷叫着,跟季天舒、季天齐一起围住了那个半大小子。
那个半大小子并没有把这群小豆丁儿放在眼中,任瀚棠才一冲过来,他就抬脚踹向了任瀚棠的肚子。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任瀚棠并没有轻轻松松被他踹倒。
任瀚棠甚至都没有躲闪,他只是变拳为掌,然后用尽全力推了一把那个半大小子的鞋底子。
那个半大小子只觉得脚下有一股大力传来,然后他就控制不住的仰面向后摔了下去。
季天文等人逮到机会,立刻扑上去按住了那个半大小子的手脚,任瀚棠则坐到他肚子上开始冲着他那张胖脸挥拳,“让你打我妹妹!让你打我妹妹!。。。。。。”
他每打一拳就重复一遍这句话,越重复打的就越用力,没一会儿,那个半大小子就被他打了个鼻青脸肿。
他一边试图挣脱季天文等人的钳制一边嗷嗷大哭,听得邓喜斌非常担心任瀚棠一个不小心把他给打死了。
不过因为吸取了之前任瀚玥被对方偷袭的教训,所以这次邓喜斌倒是没有盲目的上去阻止任瀚棠他们——比起自家的孩子再次受伤,他私心里觉得还是让那个半大小子继续挨揍的好。
等到何家坑的郎中气喘吁吁的跟着任瀚珺跑过来,看到的就是这副一群小孩子压着个大孩子胖揍对方,旁边唯一的成年人则一脸焦急、担忧的守着一个胸前衣襟上染着点点红梅的小女孩儿的情景。
任瀚珺拽着老郎中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任瀚玥面前,“爷爷,快救救我妹妹,她被坏蛋打吐血了。”
老郎中原本还想着帮旁边那个正被一群小孩子胖揍的大孩子求个情,任瀚珺这话一出口,他反倒不好再说什么了。
毕竟,地上的这个小姑娘可还没有知觉呢。
那个半大小子虽然是他们何家坑的,但毕竟跟他非亲非故,他既然把人家孩子打成了这样,人家反打回去也是应该的。
要是地上这姑娘没事儿,那他还可以借着帮人家治伤的薄面代为求个情,要是地上这姑娘有事儿,那这事儿可就不是他一个外人可以随便掺和的了。
打定主意,老大夫就准备先帮躺在地上的任瀚玥诊个脉,了解一下她的伤情。
只是,他手才刚搭上任瀚玥的手腕,那边被任瀚棠等人按着打的半大小子就已经发现了他的到来。
看到同村的熟人,那个半大小子就跟见了救星似的死命叫喊起来,“王大夫,救命啊!救救我啊!我是何宝根啊!这几个外村的小子要杀人啦!”
老大夫嘴角抽了抽。
这个叫何宝根的小子是何家坑出名的小恶霸,平时见了老大夫,不是拿泥巴扔他就是叫他“死老头”,老大夫虽然不至于跟个毛孩子一般见识,但心里其实也很是不待见这个何宝根的。
可老大夫却又不能无视他的求助——不管怎么说,他们毕竟都是一个村的,而且老大夫虽然德高望重,但他们家在何家坑却是孤姓,反倒是这个何宝根一家,与村子里所有姓何的人家都是亲族。
这个年代,人们维护宗族几乎是一种本能,老大夫再不待见何宝根,也不得不看在何家坑所有何家人的面子上看顾他几分。
这些顾忌说起来话长,但在老大夫脑海里却只是一瞬就已经权衡清楚,他一脸惭愧的对邓喜斌拱手,“这位兄弟,老朽这就给这位姑娘看诊,不知能不能请您暂且先放过我们村儿的那个孩子?恕老朽直言,等这位姑娘的伤情有了定论,你们两家再处理这事儿也不迟。”
他这话说的很有分寸,不仅只要求邓喜斌“暂时”不要追求,而且还说了等任瀚玥没事他们想怎样都行,这样的求情方式既不会让邓喜斌对他生出太多反感,同时也不会让何家人认为他冷血无情、不肯庇护村里人。
对于老大夫来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幸好邓喜斌也认为比起出气还是给任瀚玥治伤更重要,再加上任瀚棠他们又已经把那个半大小子打了个鼻青脸肿,所以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同意了老大夫的提议,“听您的,我现在就去跟那几个孩子说。”
老大夫对邓喜斌拱了拱手以示感激,然后他就仔仔细细帮任瀚玥号起脉来。
而邓喜斌也遵守了他的承诺,老大夫开始诊脉之后,邓喜斌就站起身去了任瀚棠他们那边。
第42章 跑路()
邓喜斌让任瀚棠等人依次放开了那个被他们钳制住的半大小子,当然这一次他非常警惕,在任瀚棠等人远离那个熊孩子之前,他一直保持着随时都可以出手的状态。
那个半大小子也不知道是畏惧邓喜斌还是真被任瀚棠他们打怕了,总之这一次他并没有再趁机下黑手。
邓喜斌带着任瀚棠他们来到老大夫身边,恰好看到老大夫蹙着眉,换了任瀚玥的另一只手腕把脉。
邓喜斌的心登时悬了起来,等老大夫收回手,他立刻迫不及待的问:“大夫,我家小姐她伤的怎么样?”
老大夫似是非常苦恼,他揪着自己稀疏的花白胡子,“不瞒您说,从脉象上看,这位姑娘她。。。。。。她根本就没什么问题。”
邓喜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下意识地反驳老大夫,“这不可能啊!我们家小姐刚才都吐血了!”
老大夫何尝不知?
那血可还在任瀚玥衣襟上呢!
只是,他真的没发现这孩子的身体有哪里不对劲啊!
如果不是对自己的医术还有几分信心,老大夫都要怀疑是不是他诊断失误了。
他捻着胡须,歉意的看了一眼邓喜斌,“可老朽号了两遍脉都没有号出任何问题来。不瞒您说,这位姑娘不仅没有受伤,而且身体素质也是极好的,平时想来是连个小病小痛都没有过。”
邓喜斌沉默了。
可不就是老大夫说的这样么!
而且他们家还不止任瀚玥这样。
除了忧思过度的姚玉知,他们所有人都这样!
老大夫见他沉思,遂又试着建议道:“要不,老朽借辆马车给你,你把这孩子送去镇上的医馆诊治?”
邓喜斌当即就同意了,他对着老大夫一揖到底,“那就多谢您老了!”
老大夫连连摆手,“小事罢了,这位兄弟不必客气。至于那孩子。。。。。。”
说到此处,老大夫无奈地瞥了一眼正自以为不露痕迹的朝着何家坑村子里面慢慢挪动的何宝根,“若是你们不介意,老朽想先把他带回村子治伤。至于是非对错,倒是不妨等你们给这位姑娘看完伤再行理论。不知你意下如何?”
邓喜斌自然没有不允的。
对他来说,眼下什么都没有给任瀚玥看伤重要,至于这个心狠手辣的小子,反正他就住在何家坑,邓喜斌也不担心他跑了,毕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么。
遇到这么讲道理又听劝的人,老大夫也是非常高兴的,他背着药箱回村准备马车,顺便还捎上了那个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半大小子。
任瀚棠等人都没有拦着,他们年纪虽小,但却也能看得出来老大夫对救任瀚玥至关重要。
那个半大小子则亦步亦趋的跟着老大夫,完全是一副将他当成了救命稻草的架势。
老大夫嘴上不说心里却在暗想,“如今他这副鼻青脸肿、满眼惊恐的模样,倒是比他平时横行村里、欺老骂少的那副德行顺眼多了。”
邓喜斌目送老大夫走远,然后才开口让年纪最大的任瀚珺和季天文回凉峙村报信。
听说是去搬救兵,任瀚珺和季天文立刻就同意了,两小一前一后,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往凉峙村的方向跑。
任瀚棠等几个小的则眼巴巴的围着任瀚玥,个个脸上都满是焦急和担忧。
邓喜斌在原地等了大约一刻钟,老大夫仍然没有带着马车回来,他心下焦急,不由无意识的原地踱起步来。
按照刚才任瀚珺把老大夫请来时所用的时间计算,老大夫的家距离此处应该不算很远,即使除去套车需要的时间,老大夫这个时候也该回来了才是。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进村看看,何家坑村口的方向却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声。
邓喜斌登时皱起了眉。
他放眼望去,然后就看到何家坑村口那里有男男女女共计十三个人提着棍棒、锄头、铁锹等物朝他们所在的石碑处冲来。
虽然隔着的距离相对较远,但邓喜斌却依然立刻发现了他们来者不善。
因为就在他们身后,一个满头银发但却精神矍铄的老太太正揽着刚才被老大夫带走的那个半大小子,朝邓喜斌等人所在的方向恶狠狠地看过来。
在她身侧,老大夫正一边打躬作揖,一边一脸急切地说着什么。
看到这里,邓喜斌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