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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其妙。
“皇上,我相信凤歌。”秋容打破沉闷。
朱允炆看着我,眼神清亮一片,也没有丝毫的怀疑,他头疼地叹了口气。“希望如皇后想的那般吧!”
然后呢?我还是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开口问了。“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四周一片沉默,只听得到里面贤妃的哭声,我的头皮发麻,开始往最坏的方向想。宁妃打破沉默说:“贤妃姐姐的孩子……”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在秋容冷漠的眼神中闭上了嘴巴。我想,我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是的。贤妃的孩子死了,一生下来就是一个死婴,而且还是一个男孩,原因死在母体中就中毒了。而我会被带到这里的原因是,那天我走后,贤妃就开始肚子痛,而我走前,端了一杯茶给她。
贤妃挣开宫女,从里面冲到了我的面前,披头散发的模样,一身白衣,满脸泪痕,眼睛红肿,夜里如果没有灯光的话,就像厉鬼。而我被她给吓到了。她摇着我,发狂了歇斯底里地问我:“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害死我的孩子?”
为什么要害死她的孩子?我什么时候害过她的孩子了?我茫然地看着她,任由她摇晃着我。宫女、太监走上前来将她拉开,带离了我的面前,我看着她挣扎着疯狂的身子,脸色惨白。原来死亡是这么简单。那个孩子还没哭出声音就死了。
“凤儿,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朱允炆没有看我,只是望着天上的星星。
我也抬头,看着天上一闪一闪的星星,跳动得很漂亮。记得从前听人家说,每一条生命的降临,天上就会多一颗闪亮的星星;每一条生命的逝去,天上的星星就会陨落一颗。而今天,天上有一颗星星还来不及闪动就已经陨落。
“凤歌,你快说话呀!”宁妃焦急地看着沉默的我。
我收回视线,没有看她,直接走到秋容和朱允炆面前。我望着秋容略带苍白的脸,问:“你相信我吗?”
秋容没有迟疑地点头。我安慰地扯出笑,再望着朱允炆:“允炆哥可相信我?”
“凤儿,无论是非,我都不会怨你。”朱允炆如此回答。
我瞥向其他人,有不敢相信的,有淡定自如的,我却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惊喜。无论是非,呵,他不能像秋容那般明确地告诉我他相信我。他说不论是不是我干的,他都不会怨我,我该为此高兴吗?
“有人说是我做的,不是吗?”我环看四周,“那么,请拿出证据吧!”
一个贤妃身边的宫女怯生生地站出来,跪在众人面前,怯诺地说道:“那天郡主一走,娘娘喝了口郡主端给她的茶后就开始叫肚子疼,手中的茶杯掉到地上,茶水溅了一地。太医来看过,证实那茶水有毒,而且那茶中的毒物和毒死皇子的毒物一致……”
我无语地看着那宫女许久,缓缓说道:“我倒的可是贤妃娘娘这的茶水,毒,难道就不可能是别人下的吗?”
“太医院的曹太医说,此毒的成分有木槿花的花粉,而且,有一个太医说,此毒是那日你拿着木槿花的花粉吩咐他配的。整个皇宫,就你的沁心阁有木槿花。”秋容的声音平缓,没有任何的波动,只是她的眼神告诉,她相信我。
她相信我这点,这对于我来说足够了。我也不再说些什么,只是看向朱允炆。朱允炆头疼得揉了揉额头,挥了挥手,道:“凤儿,你先回去休息吧!”
我转身走人,无视那些惊呼着想看好戏的人们,挺直背离开宜欣宫。
“你觉得是我干的吗?”我问身后的姚莫。从我刚才离开宜欣宫开始,他就一直跟在我的身后,对于这点,我心存感激。
“清者自清。”身后传来姚莫肯定的声音,“你不会做这样的事。”
我望着前面的路思绪乱成一片。秋容相信我,姚莫相信我,只有朱允炆给了我一个可以让别得女子痛哭感动的答案,却让我的心微微透出寒意。
回到沁心阁的时候,看到上官可怜和小谢站在门口等着我,从他们的表情隐约可以看出他们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见到我一脸的惨白没多说些什么。我勉强扯出一抹笑,越过他们进了屋。小谢跟在我身后进屋,而上官可怜则望着一路跟着我回来的姚莫浑身散发出冷漠的血腥气息。
这一夜,小谢守在我的床头,我无眠,她亦然。
第二天,早朝刚刚过去,姚莫又出现在我的面前,和昨天晚上一样,上官可怜的剑直指着他。他带着朱允炆的圣旨过来,圣旨的内容在我的预料之中。试想,那些朝臣中有许多的人都视我为眼中钉,我又是逆臣之女,朱允炆即使是皇帝,也抵挡不住朝臣们给的压力。
跟姚莫走的时候,我笑着扯上官可怜的衣角。“小可怜,我不会有事的。”
踏进天牢的时候,姚莫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给我朱允炆的话。
朱允炆说:“凤儿,对不起。”
身为皇帝的朱允炆对我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没有保护好我吗?我终于卷入了属于后宫的斗争,也许可能就此万劫不复。微微抬头,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小窗口,有一束阳光从外面射了进来,透出金色的清冷。
建文二年九月二十一,燕王府郡主凤歌因为涉嫌谋杀皇子被打入天牢,交由刑部待审。
第49章 被关天牢()
每天,在天牢里对着那个小小窗口看,不是期待着什么自由,只是开始怀念起外面的天空。我一直以为,只要自己小心翼翼,只要自己无所求,就可以站在一边看戏,只可惜,一直都忽略了其实我和那些人一样,都是毡板上的鱼。
我知道有许多人都私下来看过我。上官可怜一直都在天牢附近徘徊,我一直都知道,甚至连小谢也躲在暗处保护着我。
朱允炆每次都只站在外面,却不敢见我。他一直都对我抱着愧疚。其实他大可不必愧疚,死的那个是他的儿子,而我不过是一个族妹。而我最同情的是贤妃,表面看来,她受尽荣宠,可有谁会去同情她呢?后宫里见不得她好的,大有人在。她的孩子死了,我这个可能是凶手的人却活得自在,即使身在天牢过的依旧是安全无忧的日子。
李律也来,能进到天牢的,估计这边都有些人吧。他大概七天会来看我一次,每次都会挑和朱允炆错开的时间。他只会温柔地亲吻我,也只有他看出我的不安。不安什么呢?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不是担心会死,而是一种从心底散发出来的冷意,让我手脚冰凉。是因为知道自己可能再也离不开了吗?
这天夜里外面下着大雨,天牢内昏暗,只有一盏带微弱光线的灯,我听着外面偶尔传入的雷声对着窗口发呆。牢房的门忽然传来开锁的声音,我以为是李律来看我,回头,却看到了李律的妹妹李惠儿,也就是惠贵妃。
她身上穿着黑色带帽子的披风,帽子盖住了她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黑夜里不注意看的话,是认不出她的。
“娘娘来此有什么事吗?”我朝她笑了笑。看热闹的话,不用来这里吧?
李惠儿拿掉帽子,看着我许久露出妩媚中带着嘲讽的笑。她走到我面前,道:“来看看当初意气风发的郡主啊!这天牢还待得习惯吗?”
我敛眉,看来她这会儿是冲着我来了。要论嘲讽和笑里藏刀,我绝对不输人。再抬头,睨着她,露出久违的妩媚的笑:“何必呢?”
李惠儿脸色大变,取而代之的是那久违的怨恨。她也怨恨我,从开始到现在已经好几年了,前两年,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怨恨我,后两年,我就明白了。那不过是嫉妒罢了。
“何必呢?你居然有脸说何必呢?”李惠儿怒及反笑,也不再掩饰自己对我的怨恨。
我同情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听她泄恨。
“如果不是你的话,大哥怎么会到现在还放不下心离开?如果不是你的话,我现在又何必待在这吃人的后宫?如果不是你的话……如果不是你的话,也许我可以过得很快乐。”李惠儿说着说着,泪流满面。
我收起笑,悲悯地看着她。“你应该感谢我,你以为你为什么能从那个偏僻的院落搬到主屋?如果不是我对李律说我喜欢和睦的家庭,你能得到他少得可怜的关爱吗?原本那就是你的命运,与我何干?我不过是同情你,怜悯你,却不想你今日如此可悲。”
“居然是因为你?哈,我还可悲地以为是大哥被我感动了,所以才接我回主屋。”李惠儿跌坐在地上,“可是为什么?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你?”
“你何必拿自己和我比?因为你们是兄妹,所以注定你们无缘。而你的母亲害死了李律的父母和姐姐,你能期待他拿什么眼光看你?没有让你自生自灭已经很仁慈了。”我无奈地叹气。
眼前的女子才是这场家庭斗争中最可悲的一个人。她的娘亲因为爱上的李家老爷,所以不择手段地怀了她,而李家老爷爱的人却只有他夫人一人。她的娘亲因爱生恨,然后才有了那年大年初一的那场悲剧。李律虽然恨她,却依旧拿她当自己的妹妹,她却爱上了李律,我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了她怨恨的对象。
我其实很佩服她,她之所以会进宫,有一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我吧!不顾李律的反对,执意进宫,是为了报复李律,不就是想用自己一生的痛苦来让李律后悔吗?只可惜,她太高估自己的重要性了。
脑海忽然一片空白,难道她是陷害我的人?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头,整个人朝床上趴倒下去。不,也许是我多疑了。
“娘娘,夜深了,你还是回宫去吧。我这儿可不是你这么高贵的人待的地方。”
李惠儿怒瞪我的后脑勺许久后终于离开,我回头,看着只剩下自己一人的天牢叹气,这局面果真够乱啊!
转眼,我被困在这天牢已经足足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