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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默认她为女朋友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厚脸皮和女流氓的属性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每时每刻都在逮机会向他索吻。
她把沾着自己口水的饮料瓶递到他面前,佯装好意地说:“天气真热,瞧你都出了一身的汗,快喝点汽水解解暑!”
他回了她一个白眼。
……
图书馆里,她对着摊在面前的复习资料,困倦地栽脑袋,晃得他心烦气躁:“要睡觉就回宿舍!”
她懒懒地打着呵欠,单手支住头,色眯眯地盯着他的唇:“你亲我一口,我保证马上恢复精神活力四射。”
他低下头,继续看自己的书。
……
“哇哇哇!好烫好烫!”她含着热乎乎的烤红薯,焦急地往他嘴上凑:“顾质快快快!快帮我接着!”
他别过脸,无视她的惨叫。
……
“顾质,你嘴里的四喜丸子看起来很好吃,咬半个给我呗!”
他连忙把丸子吞进肚子里,捻灭她的觊觎。
……
她特意从四楼跑到一楼,拦在他面前做捧心状:“顾质,我好紧张,你快给我一个考前幸运之吻!”
他径直掠过她,面无表情地走进自己的考场。
……
无数次的嬉皮笑脸,换取他无数次的拒绝,她像打不死的小强,既不伤心也不气馁。
可谁能想到,他们俩之间的初吻,却是他主动的。
而彼时,她羞涩得满面通红,紧张之下,差点把他的舌头咬破。
所有的细节,他至今记忆犹新。
……
回忆横枪策马,他深陷不可自拔的同时,更加失控地沉醉在她的美好之中。
第029章 戴等等 谢“它的名字叫菊花”的水晶鞋()
他紧紧压迫着她,她的口腔里、鼻息间,全都是他不可抗拒的气息。她越挣扎,他箍在她身上的力道就越重。
她的唇,她的腰,她的手腕,被他弄得疼痛不堪,眼角几乎要渗出泪水来。可是无论如何反抗,他都像着了魔一般,霸道而自私地侵占她的唇,似乎想要拼命揉碎她温暖而又柔软的身体,宣泄积压多年的情绪。
坚定。固执。
一如既往是他,却又明显不似从前温柔相待的他。
撕扯纠缠下,身体间频繁的摩擦令两人的呼吸都越来越粗重,她一点点流失反抗的力气,任由他压迫得她呼吸不畅,并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他们紧密相贴的身体均在渐渐发烫,他的某个地方也悄然起了变化。
而他的唇在这时难以自抑地从她的唇瓣转移到她的脖颈,手上开始剥她的衣服。
“顾质……顾质!”她努力地保持自己尚存的一点冷静和清醒,喘息着唤他,使劲揪住他的头发,强迫他停下来和她对视。
他粗喘着望进她的眼中,那目光,掺杂着无助、愧疚、渴望、思念和占有欲,交织成她从未见过的炽热,癫狂得她的心头不由自主地发颤。
对视两三秒后,他重新压下来,对她的唇进行新一轮的啃噬和蹂躏。
见状,戴待把心一横,狠狠咬上他的舌,顿时,浓重的血腥味溢满口腔,顾质的掠夺随之滞住,撑起身子,怔怔地看着她。
戴待趁机扬起手掌掴了他一个耳光,奋力推他一把,顾质当即从她身上翻落,跌坐在地毯上。
“疯子!”
顾质闻言抬头。她的唇瓣湿亮,微微红肿,像染了深色的唇彩,一抹血丝挂在嘴角,增添了一分诡异的妖艳。她倔强地瞪着他,眼眶里竟浮着若隐若现的水光,来自她眸底一闪而过的厌恶晃得他猛地一僵,彻底呆坐在原地。
厌恶……
她在厌恶他的触碰……
他,他都对她做了些什么……
戴待胡乱扯好自己的衣衫不整,拿起自己的包,踉跄着要走,坐在地上的顾质忽然拉住她的手。
她大为光火,才张了张口,却听他落寞微抖的声音轻响在安静的空气里。
“等等……”
只一声,她立马像缺水断粮一般窒息站定了,本以为早已寸草不生油盐不侵的心,被突如其来的柔软猝不及防地开了一枪。
“等等……戴等等……等等……”
他含着嗓子接连呼唤,像咬着最沉重,也是最珍贵的字眼。
空气里的氧气仿佛刹那间消失殆尽,戴待的呼吸随之一寸寸紧迫,心口剧烈地起伏,眼底的酸涩更是迅速如杂草般蔓延开。
同样蔓延开的,还有那些关于这个昵称的遥远回忆,不受控制地汹涌澎湃,混沌她的思绪,绞痛她的心。
不行……她得离开这里……她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脑袋中唯独只剩这个念头。
她不敢回头,微仰起下颔忍住眼泪,掰开他的手指,跌跌撞撞地落荒而逃。
第030章 铠甲()
冲去电梯,正和里面走出来的一人擦身而过。因为心不在焉,戴待只是着急地摁关门键,并未听见对方在稍滞片刻后不可思议地喊了她一声。
不知道是如何回到自己的住处的,关上门的那一刻,身体便完全无法动弹,仿佛回来的过程已经耗尽了她的全部力气。她静静地站在玄关处,挣扎着调整紊乱的呼吸。
屋里没有开灯,在这样的深夜看过去,令人觉得灰冷。脸上有冰凉的刺痛感,戴待顺手抹了一把,手指上晶莹的水珠似在讥笑她的狼狈。用掌心抚上心口,重重地压着,慌乱的心跳似是才有所平复,而紧攥包带的另一只手也渐渐放松。
即便当时没有回头,却能够想象出顾质僵坐地上,拉着她的手,一眼不眨地凝望她的背影:“等等……戴等等……等等……”
一声声,一句句,如同魔音一般,旋于她耳畔回响,伴随眼前一系列画面的回闪。
他的梦中呓语,他的强硬固执,他的癫狂如魔,他的落寞无助。
她自以为刀枪不入和百毒不侵的铠甲,为什么仅仅因为一个昵称便出现了裂缝,差点溃不成军……
瞳孔骤然一缩,戴待蹲下身子闭上眼睛捂住自己的耳朵。
“待待姐,你回来啦。”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脆生生地在安静的空间里乍响,将戴待从恍惚中拉出。
抬眼,客厅里已经灯光大开,苗条穿着睡衣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打着呵欠,奇怪地问:“怎么了?为什么蹲在地上?回来了也不开灯。”
然未等戴待答话,苗条打到一半的呵欠戛然而止,原本惺忪的睡眼蓦地一亮,像是发现新大陆般凑到戴待跟前,左右仔细地打量她,最后盯着她的嘴唇,惊吓地叫喊:“待、待待姐,你、你这是怎么了?!你、你……你该不会是遭到非礼了吧?!”
戴待的眸光不自然地闪了闪,“不是。我没事。你继续睡觉吧。”
说完,她不给苗条继续追问的机会,连忙回了自己的房间。
不同于以往快速便捷的淋浴,戴待今晚选择了泡澡。一泡泡了许久,直到水温快要凉透,她才从浴缸里起身。镜子映照出她姣好的面容,脸颊因热水的温度氤氲出浅浅的粉色。当目光落在尚有些微肿的唇瓣上时,她皱了皱眉,眼神忽而有些涣散。
……
一个晚上的时间,足以让她梳理好意外状况,恢复如常。
第二天她依旧一大早起床,忙活着杏仁山药蛋糕,分切好一块块装成小盒后,兴高采烈地去了康复中心。
教室里正在上美术课。今天,孩子们的情绪算是比较稳定,并未有人大哭大闹,连小顾易也难得地坐在桌子前和大家一起画画。只不过,除了他,每个孩子都有家长陪伴。
戴待轻手轻脚地坐到他身边时,他自是仍旧没有感觉,乍看之下与正常孩子无异,心无旁骛地低头在白色的纸上涂鸦。
准确来说,其实算不上涂鸦,只是执着地画着一根根蓝色的线。他的手指似乎没什么劲,大拇指和食指捏着笔,姿势怪异,所以画得有些吃力,但意外的是,以这种方式画出来的线条,竟然能够大致保持笔直,且线与线之间的间隔基本相同。
他安安静静地画,戴待安安静静地看着,中途帮他换了两次画纸,眼眶不由自主地一点一点泛红。
第031章 人不能两次栽在同一条河里()
美术课最终没能顺利上完,一名孩子的哭闹带动了整个教室的炸锅,只得提前结束。其他家长连同老师忙着安抚孩子,焦头烂额,戴待则默默趴在桌上,目光温柔地打量自己的儿子。
他对身周的吵嚷置若罔闻,头没抬起来过,手上机械似的涂鸦动作亦不停歇,仿佛要将画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自闭症孩童的行为举动并不是平白无故。戴待迫切地想知道,眼下小顾易如此执着地画等距离的蓝色直线,之于他而言究竟有着怎样的意义。
于是当天晚上在与段禹曾通电话时,她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请求援助。
“好。交给我。”段禹曾的嗓音沉厚而可靠。
戴待憋了一天的眼泪,当即无声涌出。
自她从沉眠中醒来至今,四年了,他一直都是这样,不计回报地帮助她,陪她度过那段最黑暗最痛苦的日子,她的大多数请求,他甚至可以不问缘由,便竭尽全力为她达成。
他的出现,完全就像她即将淹死之际的浮木。起初是没有办法,她只能依赖他,可不知何时起,已然成了理所当然。正是这种理所当然的心理,令戴待益发不耻自己的行为。
他虽从未挑明,并不代表她察觉不到他对她的感情,而她在明知自己无法做出回应的情况下,依旧享受着他带给她的一切。这和利用他,根本没有区别。
或许近日的压力确实有点大,此时此刻,再度听见他毫不迟疑的应承,她的愧疚感前所未有地浓重。
她亏欠他的,实在是太多了。
她沉默得太久,段禹曾很快便嗅到了异常:“戴待,你还在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