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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簧声响,瞬间秒杀对方一人。
“你倒是学得快。”楼誉苦笑,看弯弯在空中亮出小弩弓,又在心里赞了句,“动作还挺漂亮。”
长叹一声,却丝毫不慢,双足急蹬身后大树,借力弹出,紧随弯弯腾空而起,人如苍鹰扑兔,黑『色』匕首拉出一条索命的黑『色』光影,扑向另外那几人。
弯弯一招得手,落地后,将小男孩儿拉到身后,足尖再点,人又腾空而起,离光一亮,扑向老鼠眼。
之前,这个老鼠眼对母子俩百般折磨,弯弯早就恨得磨牙,此时离光一出就是杀招,根本不留任何余地,一招笼尽他全身三十六处大『穴』。
来者速度太快,老鼠眼只觉得眼前一花,同伴就已被爆头而亡,接下来眼前刀光闪烁,直『逼』自己而来,犀利强悍之极,竟让人没有任何招架还手之力。
挡无可挡,老鼠眼慌『乱』之下,急急伸手,将身边的手下拉到身前。
“扑哧”一声,弯弯的刀意一往无前,离光锋利无匹,将这个被拉过来挡刀的倒霉鬼瞬间砍翻。
老鼠眼脸『色』仓皇,趁机掉头就跑,再不管剩下几人的死活。
弯弯恨他心肠歹毒,岂肯让他跑了,足尖再点,紧追过去……
这边,楼誉跃出,如鹰击长空,风驰电掣,刀光滚滚杀向另外几人。
他出手尤其狠辣,不给对方一点异动的机会,几乎一刀一个,对方只觉得眼前黑影晃动,连敌人的脸都没看清楚,就被砍断喉咙,捂住血流如注的伤口,狰狞痛苦,却说不出一字半句,更别提高叫示警。
弯弯急追老鼠眼,身法一展开,老鼠眼哪里是她的对手,只两三下起纵,就已追到身后,飞起一脚将老鼠眼踹翻在地,挥刀正欲砍下去。
老鼠眼在地上一个翻滚,就势趴下不停磕头求饶:“少侠饶命,少侠饶命啊,看在我家里还有八十岁老母亲,我死了无人侍奉的分儿上,饶我一条狗命吧。”
弯弯一愣,离光停在半空,一时有些犹豫不决。
楼誉暗道不好,身体在空中强行翻转,人如离弦之箭,『射』向老鼠眼,刀光急出,砍向他的手臂。
但晚了一步。
趁弯弯发愣之机,老鼠眼从身后『摸』出一个响箭筒,偷偷一拉,“嗖”一支响箭带着尖锐刺耳的鸣叫声飞起,在空中炸开,声音响得附近方圆五里内都能听见。
下一秒,楼誉的刀在空中一转,毫不留情地抹上了他的脖子,一刀毙命。
“这个人太坏了。”弯弯见响箭升空,便知道自己闯了祸,又气又恼得连连顿脚。
“吃一堑长一智,懊恼没用。”楼誉转身将小男孩夹在臂弯里,道:“朔军的大部队很快就会追过来,你扶着阿母,我们快跑。”
弯弯嗯了一声,把离光『插』进腰间,扶起中年『妇』人,跟在楼誉后面,撒开腿就跑。
楼誉夹着小男孩儿跑在前面,弯弯扶着中年『妇』人跑在后面,那中年『妇』人受了伤,虽然『性』情强悍,强忍着疼痛一声不吭,但毕竟血流过多力气不足,脚步踉跄,跑得跌跌撞撞。
跑了不多时,已听到身后四周传来纷沓杂『乱』的脚步声,听脚步声粗粗分辨,追兵竟有上百人之多。
以一打百?那只是传奇。
楼誉自知无法硬碰,只好加快脚步,跑得越发专一投入。
可怜弯弯和楼誉都身负绝顶轻功,奈何带着『妇』孺幼童,轻功根本施展不出来,只能凭着脚力,硬生生和追兵在这深山丛林中展开了一场跑步比赛。
两人穿林拨草跑了顿饭工夫,楼誉倒还好,他内力深厚,吐息运行一个小周天,气息绵长通畅,虽然臂弯里夹着个小男孩,却跑得比兔子还快,不见疲累。
弯弯却已经有些吃力,小脸通红气喘吁吁,扶着中年『妇』人踉跄前进,落后了一大截。
“少侠,你别管我,自己跑吧,只求你把虎儿平安带出去,别管我了。”中年『妇』人挣扎着想摆脱弯弯。
弯弯哪里肯放,扶得越发紧,几乎是拖着中年『妇』人,一路咬牙奔跑。
楼誉跑着跑着,忽觉不对,回头一看,弯弯已经落在自己身后数十米外,不由叹了口气,只得又折返回去,将臂弯里的小男孩儿放下,对弯弯道:“你来背他。”
随后自己蹲下,对中年『妇』人说:“我来背你。”
中年『妇』人惶恐不安,哪里肯受,连连摆手道:“不可不可,折辱少侠了。”
“别客气,一点都不折辱。”楼誉不容她废话,不由分说地把她扯到背上,背起来深吸口气,两条长腿撒开,跑得那叫一个势若奔马。
“真是要了亲命了。”弯弯粗喘了口气,平缓一下急促的呼吸,有样学样背起小男孩,跟在楼誉身后,撒开小腿,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没命狂奔。
虽然自己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小命都快跑掉了,却看着楼誉像兔子一样奋力逃窜的背影,看啊看啊,终于忍不住笑出来。
“喂,我说,你是不是平生头一次这么逃命啊。”
楼誉头也不回,跑得专心致志:“嗯。”
“你这么狼狈的样子,我觉得还挺好玩的,哈哈哈。”弯弯喘着粗气,笑得差点岔气。
“好玩你个大头菜。”楼誉暗暗骂了句赵无极的口头禅,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情急之下就想找个地方把弯弯和这母子俩先藏起来,然后自己把追兵引开。
正左顾右盼间,中年『妇』人突然说道:“少侠,再往山上跑一段路,就可以看到一座木桥,过了木桥就是我们山阳人的猎场,追兵再多也可和他们周旋一二。”
楼誉一听大喜,二话不说,掉头就往山上跑。
越往高处跑,就能听到水声渐响,似乎附近有一处高崖巨瀑,从山上滚流而下。
越待跑到高处,水声之大已成轰鸣,只听中年『妇』人语气兴奋,高声道:“到了到了,就是这里。”
楼誉和弯弯展目看去,双双傻眼,这……这……这就是桥?
四人身处一处悬崖峭壁,高耸陡峭,脚下白云缭绕,低头就是万丈深渊,深不可测。一处山涧瀑布,如万马奔流,轰隆而下,溅起的细密水珠,织成一张白蒙蒙的水网,四下弥漫。
一座木“桥”,说是桥真是抬举它了。实际上,只是一棵极长极粗的大树,稍加修剪,甚至连枝叶都没有去净,极其原始质朴地横贯在山涧之间瀑布之上,被如鼓捶雷击般的瀑流声震得枝叶『乱』颤,摇摇欲坠。
“虎儿,你会爬树吗?”弯弯把小男孩放下,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子,问道。
这座木“桥”如此高难度,以她和楼誉的轻功,要独自飞跃过去,也感到有些心虚,如果再背着人,那就想都不要想。
中年『妇』人把大家引到这里,肯定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要自寻死路,她应该有办法过得去,所以弯弯此时问得甚是笃定。
果然,虎儿眼神明亮,答得咯嘣脆:“会,我们山阳人没有不会爬树的。”
“那这桥,你过得去吗?”弯弯指着木桥问。
虎儿面带骄傲,道:“这有什么难的,我和阿西一天要来回好几趟呢。”又怕弯弯不明白,补充道:“阿西是我家的小狗。”
弯弯大感欣慰,小狗都过得去,山阳人果然如传说中般英雄出少年啊。
眼看追兵越来越近,楼誉亦放下中年『妇』人,交代道:“这桥每次只能走一个人,虎儿先过去,阿母第二个走,弯弯随我抵挡一阵,等阿母过去后,立刻上桥,我来殿后。”
弯弯知他战力强悍,也不推让,点头应了,将小虎儿抱上木桥,犹自不放心地叮嘱道:“爬慢点不要急,我们撑得住,重要的是自己别掉下去。”
虎儿看看娘亲,又看看弯弯和楼誉,眼睛里泪汪汪的,头却点得异常坚定:“娘,小哥哥还有那个大哥哥,你们一定要过来啊!”
“知道了,去吧!”弯弯扶着送了几步,便松了手。
虎儿双手抱着大树,远远看去,一个小人儿吊在半空中,身后是巨瀑水雾,身下是千仞万丈白雾缭绕不见底的深渊,万一掉下去很可能尸骨无存,端的是奇险无比。
弯弯看得心惊胆战,手心里捏了把汗。
但虎儿丝毫不惧,双腿在树干上猛蹬,如同小猴爬树般,噌噌噌几下,便前进了数米。
楼誉心中暗赞,山阳人生于山林,长于山林,以擅猎强悍著称,此时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一个幼龄稚童就能履奇险如平地,难怪能以一个部落之力和朔军周旋那么多天。
这样战力强大的部落如若收服,便是边境上一支拓土扩边的生力军,于大梁边境军力如虎添翼,岂能轻易放手?
朔国此时自毁长城犹不自知,大梁正好乘虚而入,如果此次能成功助山阳脱困,不怕他们不全心全意归顺大梁,成为边境上让朔军夜不能寐的一支穿心毒箭。
楼誉越想越觉得可行,心意已定,又听身后窸窸窣窣,转头一看,树林中显现出大片黑乎乎的人影,形成一半圆包围之势,逐渐往悬崖这边搜寻而来。
这时,虎儿已爬到对面,还有几步就可以拉住树枝,爬上对面的山崖。
“快走!”楼誉转身和弯弯一起,将阿母扶上树桥,随后拔出黑『色』匕首,朝敌人来的方向迎去。
中年『妇』人肩膀伤得颇重,一只手几乎不能用力,全靠另一只手抱住树干匍匐前进,速度快不起来,山涧横风猛烈刮来,吹得她头发蓬『乱』,摇摇晃晃,好几次抱不住树干,差点摔下深渊。
“阿母!”虎儿已经攀上对面的山崖,趴在崖边看着自己的娘亲紧张得大叫。
爬到中间,中年『妇』人血流过多,渐渐脱力,一手勉强抱着树干,浑身颤抖,被猛烈的横风刮得身体重心渐渐偏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