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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释之听说是城西曹寡『妇』,惊道:“就是那个给刘季生了个儿子的寡『妇』?城西当垆卖酒的那个?”
吕雉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吕释之小心说道:“要不我先去里屋避一下?”
吕雉满不在意:“用不着,料她也没什么要紧事。”
曹氏带着女儿走进屋子,一见着吕雉便双膝跪地行大礼。她拉着自己的女儿,伏在地上,一齐磕了三个重重的响头
“吕大小姐救命之恩,曹娥无以为报,只能给您磕三个响头了。”磕完头,她感激涕零地把生产那日的事叙述了一遍,却独独不提刘季承诺娶她之事。
吕释之一听说是吕雉给曹氏接生,大为震惊:“娥姁,你怎么会接生?”
“小时候,母亲生媭儿时,我在旁边。”吕雉随口解释完,看着曹氏:“那日我不过是凑巧经过,说到底,孩子是你自己生下来的,我并未帮上什么忙。”
曹氏赶紧道:“若没有吕大小姐及时相助,曹娥和小儿两条命只怕就没了。”她拉过女儿,郑重嘱咐道:“枝儿,你要记住,吕大小姐是我和你弟弟的救命恩人,她的恩情你要记一辈子。”
吕雉见那女孩一脸的不情愿和抗拒,心里也不舒服,她不觉皱起眉。
“女孩儿还小,你自己也才出月子,有什么必要非要大老远跑这一趟。”
第39章 039 出发吧()
曹氏却不走,拉着女儿,低头又抬头,眼汪汪地看向吕雉又看向吕释之。吕雉也不管她,只专心翻着手边的账本,倒是吕释之终究忍不住,问道:“你还有事?”
曹氏顿时激动起来:“曹娥有一小小的请求,望吕大小姐看在我两个孩子份上发发善心答应我。”
吕雉听完,无声地叹了口气,放下账本,幽幽望了一眼吕释之。吕释之面『露』难『色』,见她还是不愿搭理,只得硬着头皮再次代为问道:“你有什么请求?”
曹氏重新跪倒在地,泪眼婆娑地开口,语气甚是低卑。
“还请吕大小姐不要嫌弃我和肥儿,肥儿虽是季哥长子,但我们母子自知身份低下,不配与您争一二。我们不要名份,什么都不求,只求吕大小姐您能允许我像往日一样在外面伺候季哥衣食,让肥儿能不时见上他父亲一面。吕大小姐,我知道您心里过不去,您就当我是季哥身边的一个老妈子行不行?”
吕释之听得目瞪口呆,吕雉依旧头也不抬。
曹氏歇了一口气,再次乞求道:“吕大小姐,您就发发善心答应了我们吧。离了季哥,我们母子三人都不能活,只有一起去死了。您放心,只要您答应我们,我们以后一定规规矩矩的,绝不出现在你面前,也绝不再踏进刘家和吕家一步。”
吕释之已经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他站起身,气得浑身发颤:“曹掌柜,你过分了!我妹妹人还没嫁入刘家,你就来说这些上不了台面的疯话,你当我们吕府还要不要脸?你把我妹妹的清白声誉置于何地!”
曹氏被吓住,低声解释道:“我实在迫不得已,季哥还在狱中,可他却不肯要我去服侍,他一个粗汉子,什么事都不会,离了我,他根本照顾不好自己。”
吕释之顿时哭笑不得:“原来是刘季不愿见你,那你去狱中求刘季啊!你带着孩子来我吕家做什么?难不成你还指望我妹妹出面替你在刘季面前说好话!舍本逐末,愚蠢可笑!”
一直装聋作哑的吕雉听到二哥替自己出头抱不平,偷偷笑了。等吕释之喊来家奴要撵曹氏母女出去,她这才悠悠转过身,眼光虚无地落在曹氏身上。
“刘季也不是那等不念旧情的寡恩之人,你与其在我这里哭哭啼啼地浪费时间,不如回去好好哄哄他。世上男人多的是,我吕雉也不是非嫁他不可。实话说,我很有成人之美之意,就看曹掌柜有没有本事挽回自家男人的心了。”
最后一句话,她刻意说得很重,曹氏的脸『色』果然变得惨白,眼神立即黯淡下去。吕雉再次唤过青碧:“按我之前吩咐的,带曹掌柜下去吧。”
吕释之高声补充道:“去门口拦一辆回城的车,让她们坐车回去。”
曹氏母女出了屋子,吕释之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吕雉笑问道:“二哥,累吗?”
吕释之长叹:“哎,简直比做生意还累人!”
兄妹俩相视一笑,再次商讨起单父的生意。没过一会儿,外面传来哭闹的嘈杂声,紧接着青碧匆忙地跑进来,说是曹氏拿了钱走到大门口,忽然就往地上一坐,大哭起来。
吕雉侧耳一听,什么“命苦”、“可怜”、“死鬼”之类的词不断传入她的耳朵。原来曹氏是借机在哭诉自己不幸的命运,她越说越哭得伤心,顺带把自己早死的丈夫骂了又骂。因为她哭的是自己的事,半字不带吕雉,所以吕家的奴仆也不好直接阻断她,都只远远地围观着。
吕释之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了,他立即就要让人把曹氏架着赶出去,吕雉却拦住他。
“她心里委屈的紧,不让她甩开『性』子闹一回,她是不会罢休的。你就算把她赶出门,她也会站在路口接着哭。幸好父母亲和大哥出门去了,管不着。要我说,咱们干脆打开大门,由着她闹,最好叫四里八乡的人都知道才好呢。”
吕释之听她那幽幽不明的语气,也不知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反话。但无论如何,一个寡『妇』带着孩子在自家院子里大哭大闹,总是难看,他不得不出面收拾这个烂摊子。吕释之拖着虚弱的身子,赶到院子里,费了好大的气力才让人把曹氏母女送上马车走了。可这时,吕家内外已经围了不少人,大家低头交耳,热烈地议论着。
晚间,吕太公吕媪知道此事,俱是一惊。吕媪气得饭都吃不下,当即就指着吕太公大骂:“都是你这个老头做的好事,如今人家养的外『妇』都敢大摇大摆地找上门来了,可我们还在费心地为他买地盖房!我的老天爷啊,我们吕家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吕太公却不以为然道:“此事总是要解决的,这样闹一闹也好,我正想看刘季如何应对。”
吕雉一脸倦容:“父亲,沛县我是呆不下去了,我想尽快去单父。”
吕太公连忙点头答应,他也不想吕雉还没成婚就卷入妻妾之争中去,此时叫她出去避一避是最好,还能给刘季一些压力。
三日后,吕雉带着青碧并几个随从护卫离开沛县,往单父而去。
在单父整整住了一个多月,才处理完所有的生意铺子。本来她还担心,砀郡守得了消息会故意派人来滋扰敲诈,结果没想到此事进行地意外的顺利,看来刘季的帮忙确实起了不小的作用。
当养好伤的吕释之赶到单父时,吕雉已经将所有事情都处理完毕,库房里整整齐齐摆着成箱成堆的秦半两和金饼。
“除了乡下的庄子田地,城里所有的铺子都卖了,这所祖宅我也寻好了买主,三日后即签订买卖文书。”吕雉轻描淡写道。
“这么快?”吕释之很是吃惊。
吕雉道:“二哥,你之前不是说打算把买卖转到关中去么?等卖掉祖宅你就带着这些钱去关中开展新买卖,我先去趟别处。”
吕释之又是一惊:“你要走?去哪儿?”
第40章 040 圯桥进履()
吕雉笑道:“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出来一趟,我想四处走一走看一看。”
她神情坚定,吕释之自觉无法劝她,只好道:“你跟我一道去关中,我们去咸阳看一看。”
吕雉果断地摇头:“不,我要先去一个地方,两个月后,我再去咸阳找你。”
“什么地方?”吕释之惊奇地问。
吕雉故作高深道:“一个我很早就想去的地方。二哥,我明天一早就走,宅子的事就全部交给你了。”
是的,她早就等不及了,她必须要找到他,她必须要见到他。
吕释之从没见过这样的吕雉,她自信刚强,独立果断,仿佛对明天充满无限美好的希望。要知道一个月前,在父亲将她许给刘季的时候,她还是那么苦恼纠结,心事重重。是什么给了她快乐和希望,让她像小女儿一样散发出动人的光彩?
第二日清晨,两个护卫护着一辆马车驶离吕家祖宅。不同于前一次离开时的茫然失落,这一次吕雉没有回头,她在心里念着远方。
马车越跑越快,村庄、田舍被不停地抛在身后,吕雉感到从未有过的畅意。一旁的青碧也很兴奋,见吕雉的脸上满含笑意,忍不住问道:“小姐,我们到底是去哪啊?”
“东海郡,下邳!”吕雉畅快喊道。
尽管吕雉心急如焚,恨不得『插』上双翅直向下邳飞去,但马车行驶速度有限,等她们到达下邳县城时,已是十数日之后。
连日的车马劳顿让吕雉全身酸软,面『色』憔悴。住进客舍,对着铜镜,吕雉像一个外人一样重新审视着自己的容貌。镜中女子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却有一些沉闷和拘谨。她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虚,毕竟二十四岁了,再美丽的容颜怕也比不上二八少女的烂漫可爱。
“青碧”,她怔了会神,突然高兴地唤道:“我们上街去”。
因为知道他一直在下邳隐居了十年,所以吕雉反而不着急,在客舍足足休息了三日,精神气『色』都养好,才出门。马车稳稳地向前行驶着,不急不慢,正对了吕雉此刻的心情。
半个时辰后,他们到达了第一站目的地——圯桥。
走上桥头,踩在光滑的青石板上,吕雉感到几分不真实。“圯桥三进履”和“黄石授书”的故事她是听过的,她无法想象就是在这个不起眼的地方,他得授《太公兵法》,苦心研读十年,从中获得智谋。
来回慢慢走了两遍,她发现桥边荒地里,果然有几块黄『色』的石头。这种黄『色』的石头在溪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