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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被这和尚摆了一道,随手抄起旁边的一本书,冷静说:“你在『乱』扯,信不信我打爆你狗头。”不知想了想,往后缩了缩,却也不怕,关注点比较怪:“为什么是狗头啊。就不能是智慧的圣僧头么。”“……”高僧。牛批。惹不起。徐禾没脾气了,把书放下,说:“我要听下一个。”毕竟这是个金主,不知转了转眼珠子,慢慢说:“其实和上一个也差不多,也是避灾之说,省了那些麻烦的,你只要出点事就好了。跳个楼,出个血,中个毒的。”“打住,我选择跳水。”避灾之说一提到,徐禾心里便大概有了算计。皇宫御花园那边有个池子,不是很深,刚好到现在他脖子这里,倒是可以利用一下。女装之事倒是也可以解决了。徐禾也放下心来。这个禅房就是四年前他住在大昭寺的地方,从窗外望过去,还能看到当初那个狗洞。徐禾回想一下那一晚眼泪鼻涕流一脸拔着他的腿求救的小和尚,再看看现在面前这个衣服白得跟雪一样一尘不染的僧人,心里情感有点复杂。不知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到那个狗洞,他不以为耻,还笑了起来。然后见四周没人,悄咪咪地跟徐禾道:“我给你看个东西。”徐禾:“……什么?”不知眉开眼笑,得意洋洋地跟徐禾摊开左手。上面栩栩如生一朵白『色』莲花,轮廓沿着掌纹延展,花瓣隐有一层银『色』的流光。盛放于掌心,神秘而神圣。不知不要脸道:“真的要感谢你那晚了,让我认清了自己的身份,大概我真是佛陀转世。寺庙里的佛像,无不是右手下垂,左手掌心托莲花,寓意就是接引人往生极乐世界。你看,我也有。”他喜滋滋地把左手在徐禾面前摆了摆。徐禾:“……谁画的,还挺『逼』真嘛。”不知更得意了:“那可不,我自己——”意识到什么,他住嘴,沉默了一会儿,把左手收起来,道:“呵,什么谁画的,这是我天生的。”俗人!得了,你自己刚刚都差点承认了。徐禾翻个白眼,不过那莲花边缘的颜『色』倒真的是好看,银『色』的,还有光,徐禾道:“你这银『色』的怎么来的。”不知『摸』『摸』鼻子,道:“我怎么知道,大概就是佛的圣光。”这和尚能不能要点脸。徐禾:“兄弟,我现在还没想要外婆寿宴那天要送什么,我觉你这东西挺好的。”不知死憋着,就是笃定了这莲花他出生就有。不仅如此,还眼一亮,非常不要脸地自荐:“送太后什么还不简单么,送我呀。”徐禾差点一口水喷出来,“你——”不知道:“请我去给她卦上一卦福如东海,就是你最大的孝义了。”徐禾真想把旁边的茶浇到不知头上,让他更凉快点,有点自知之明,皮笑肉不笑:“不了,不知大师客气了。”扯了那么多后,徐禾也要赶着回去,不知也要走,把账本藏进袖子里,站起来又是光风霁月、慈悲圣洁。出了门后,基本上两人都没说话,徐禾懒得说,不知为了维持高僧形象,自然沉默寡言。而过大昭寺的另一扇墙门,徐禾一怔,看到了熟人。三公主步疏月,正在一群丫鬟簇拥下慢慢走来,脸『色』不是很好,眉头紧皱着,妆容素雅压不住忧『色』。她也看到徐禾,停下脚步,惊讶:“小禾怎么也在这里。”徐禾笑了下,就说自己是来玩的。步疏月已经很疲惫了,对此事似乎也没有过多再问。目光一转,看到旁边一直含笑静立的俊逸僧人时,一愣,随后问道:“你、你可是不知大师?”不知也回望她,春山初雪里,眼眸沉静含笑,道:“三公主么?”徐禾真想扯着他三表姐的袖子就走,但又不能太直接拆这和尚的台,憋得无语。步疏月呆了呆,欲言又止,但心中的忧愁和焦躁战胜了怀疑,问道:“不知大师能否给我算一卦。”不知只笑了一下道:“给你,还是给你在意的人呢?”三公主更震惊了,这下子,心底的疑问一下子烟消云散。她急红了眼,差点就要跪下,她道:“给我在意的人算一卦。”徐禾看步疏月的表情,也一愣,能让她这般失态的人不多。这是怎么一回事。不知认真看步疏月很久,久到墙角枝头雪滴到地上,清脆的滴答声后。他声音看似含笑慈悲,却淡漠:“三公主,不吉,这一卦不吉。”“……”难得的,步疏月却也只是苦笑了一下,什么纠缠都没有,在丫鬟的搀扶下谢过后,红着眼与徐禾道了几句话,便走了。徐禾本想安慰几句或者询问几句,但步疏月没给她计划。知道步疏月走后,徐禾愣半天,都没回过神。不知发出感叹:“三公主真好看。”徐禾回神,无法理解,又有点难以置信,瞪不知:“卧槽,你瞎扯都不能瞎扯点吉利的?”不知一见没人,又恢复原样,背也不直了:“你懂个屁,我们出家人不打诳语。”徐禾:“……滚你的。”不知突然又说:“你们皇家的人都那么小气么,问了我后面都不给我点报酬。”徐禾:“……没把你抓起来打一顿算好的了。”步疏月在意的人,身份不可能低,都不知道谁给他的胆子那么扯。至于那个人是谁,徐禾心里有个想法,但也不知道会不会是。不知和徐禾一起上了一艘船。天碧水清,细碎的梨花伴着微雪卷过湖面。徐禾心里想了些事,坐在船上边就没说话。不知一直看着他左手掌心,越看越满意,眼看艄公离得比较远,悄咪咪凑过去问徐禾道:“你说我这莲花要怎么公之于众。”徐禾:“哈?”不知难得有点不好意思:“就是让别人知道,我握莲出生。”徐禾指了指碧绿湖水:“你去洗洗,用力擦擦,它还没褪『色』我就告诉你,”不知:“……”
第39章 来信()
薛成钰告诉他的,最近一期的船定于二十七号,在离京城有几日路程的宣州港口。而提前四天,宣州船务司会派人来京城接那个小男孩。掐着日子算,今天已经是二十三号了。在这半年,徐禾逃课都快逃成习惯了,在书院里能看到的天数屈指可数,压根就不需要请假,打算明日清早就出发,前往烟岚阁。顾惜欢前一宿初闻这个消息,就眼睛一亮,巴巴地跑过来,拜托他一件事:“徐禾,你能帮我去把我的玉佩给拿回来么?”徐禾按时吃饭,正苦恼地用筷子挑出椿芽炒蛋里的椿芽,听了顾惜欢的话:“……啥?”顾惜欢说起这个就很气,也很无奈:“我的玉佩落在烟岚阁了……就、楚楚姑娘那个房间——你什么眼神啊!别看我,我没有干那些事,我爹不让!我就是去听听曲喝喝酒的,清白着呢。”徐禾慢吞吞夹了一筷子饭:“我什么都问,你瞎急着解释什么。”顾惜欢:“……反正你知道我是清白的就好。”徐禾被他气笑了,“什么玩意儿。”但他还是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监丞为他准备好马车,在宫门外,徐禾这两天作息非常准时,早睡早起,精神没以前那么困怏怏。日头稍起,天际一点红光点亮山河万里,宫门重重。他在上轿前,看到甬道旁也有一辆马车款款行来。车身四面被精致丝绸包裹,镶嵌珠玉,富贵绝伦。徐禾一愣:“这是。”监丞看一眼,恭敬回道:“回小公子,这是英国公府的马车。这里头的人该是英国公府的老夫人。”英国公府的老夫人。卧槽。徐禾:“……”直接快速上车,一扯帘子,“赶紧走。”那老太婆有毒。监丞也不明白他反应怎么那么大,吩咐马夫一声。在英国公府的车马靠近前,先行离开。徐禾坐在马车里,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那老太婆进宫来干什么。掀开一角帘子,他看到的,马车行向的方向是东边——国书院的方向。“去那边干什么。”马车抵达岚烟阁,他依旧没想出情绪。这一条街都是风月场所,出入此处,对徐禾而言,其实并不利。好在岚烟阁除却青楼,还开有一间酒馆,就在旁边。徐禾进了酒楼,路遇一小厮说了几句,老鸨便忙从楼上笑『吟』『吟』走了下来。“哟,小公子今日过来接人呀。”徐禾应了一声,顿了顿,又问:“他还好。”老鸨捏着手绢,浓妆艳抹的脸上尽是笑意,上楼时,絮絮叨叨:“那可不,好着呢。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怎么都不肯出门见生人,但把饭放在外面,待没人了,他也会伸手拿进去吃。而且我呀,每天大鱼大肉招待他呢,徐小公子吩咐招待的人,我怎么敢怠慢呢。”徐禾听她捏着嗓子说话,总觉得有点佩服,这么说一大堆,嗓子不会痛么。但是他疑问藏在心里,也没好意思问出声。在三楼的最尽头,推开房门。小男孩坐在桌旁,背对着门,流水般金『色』的长发被暗黑『色』的绸带系起,晨光里熠熠生辉,从后能看到他白嫩的耳朵,因为声音,微微动了两下。一听到声音,小男孩戒备依旧森严,抱着魔方,恶狠狠转头,瞪过来。海天一般的眼眸在看到徐禾时,微微一愣。老鸨早就习惯这养不熟的狼崽子这副德行,只同徐禾道:“小公子看看,气『色』是不是好了很多。”徐禾点了下头。气『色』是好了很多,金『色』阳光下,小男孩『奶』白的皮肤吹弹可破,手上的伤痕淡了。对于他的到来,金发小男孩明显没做好准备,但一想到他来了就意味着他可以回家,瞬间那种忐忑,又被难以按捺的欣喜和期待给淹没。徐禾随身有带纸和笔的习惯,俯身,在桌子上写下来今日来的目的。然后也简单的写了几条,叫小男孩注意的事。小男孩抱着魔方,脸『色』还是冷冰冰的,但是从他的神情可以看出,是认真听进去了。“你先带他下去,我还有点事。”徐禾把纸收起,就想到了顾惜欢的嘱咐。屁事真多。老鸨笑嘻嘻应下,她扭着腰走过来要牵小男孩的手,后者却看都没看她,直接从凳子上跳了下来,然后往楼下走。老鸨磨牙,这臭小子,她心里道,也是你遇上了贵人,不然老娘定把你卖了。下楼后,老鸨打了个哈欠,她每晚都要招待客人招待到半天,今天大清早被徐禾叫醒,睡意都还没去,困得要死。在楼下,找个凳子给小男孩坐下,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