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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怔怔地看了娘炮一眼,没什么话。
“两口子有什么事儿,总得摊开来讲,老这么吵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对吧?”娘炮微笑道,“我记得叶姐说过你们还有个孩子,如果想好好吵一架的话,就在外面吵了再回去,省得孩子伤心大庭广众吵架会被人笑话,到我车上吵吧,我把风,行不行?”
男人被娘炮说得有些尴尬,手足无措道:“我、我、我不想跟她吵,是她唉!算了,其实都是我不好我没管住自己的嘴不该乱说话的”
“额”娘炮僵了一下,随后笑着道,“大哥!你都知道自己不对了,怎么连道歉的勇气都没有?”
男人着急上火地挠挠头:“她嘴巴一开,就跟连珠炮似的,我好不容易插话道歉吧,她说我没诚意”
娘炮算是有点儿明白了,大约叶蓁蓁的老公点儿太背了,碰上老婆每个月的“那几天”,或者说,叶蓁蓁在外面谈单子的时候受了气,没地儿撒了之后只能找老公泻火。万幸的是,叶蓁蓁的老公属于“老蔫儿”的那种,倒不是说胆小怕事,而是单纯的怕老婆玩儿“家暴”的那种男人,要不然这会儿绝对毛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她老公如果懂不懂就“炸了”,恐怕叶蓁蓁也不会就这么发火了。
“这样吧,到我车上去谈”娘炮道,“我走远点儿,反正这周围也没人,道个歉就没事了。”
男人想了想之后点点头,跟着娘炮到了车边。
“你来干嘛?干嘛?你不是挺能耐的么?你不是见多识广么?你不是学问大么?”叶蓁蓁摇下玻璃没好气道,“那边跳广场舞的那么多,你跟她们谈谈你的金文、甲骨,聊聊花鸟篆、九叠篆啊!哦,顺便再给她们讲讲珐琅、烧釉都是什么朝代才有的,官窑和民窑有多大区别,各朝的玉器差别都在哪儿”
娘炮顿时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这才想起和叶蓁蓁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叶蓁蓁说起过,她老公是研究金石的,古板得很,现在想想两人刚才的表现:果然!
男人还是急的直挠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娘炮笑了笑,打开车门按住男人的肩膀,直接把男人塞了进去。然后关上车门,独自走到了距离车十米开外的地方,习惯性地伸手到兜里摸了摸,摸出一盒烟,犹豫了一阵之后把烟又放回兜里。其实娘炮已经把烟给戒了,兜里放着烟,是出于交际需要,男人在外面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碰上需要散烟的场合,你不抽,不代表别人不抽,有备无患。
别人戒烟可能很难,娘炮却容易。戒掉体瘾都不需要一周,戒烟的困难在心瘾,很多烟民熬不过抽烟这么个习惯动作,很多情况下,其实不是身体想抽烟,而是习惯成自然地去掏烟盒,没有烟,哪怕叼支笔到嘴里也爽的。但交换身体之后,娘炮完全没这习惯,女汉子虽然想抽,但闻到烟味就呛得不行,结果就是两人都不谈烟的事儿了。这算是交换身体之后最值得称道的福利了。
无聊之下,娘炮就在原地瞎转悠。不转悠不行,这地儿蚊虫太多了,站着不动活活被吸干的节奏。一边晃一边抖地等了十来分钟,车门再次打开,叶蓁蓁神清气爽地从车里钻了出来,她老公也从车里钻了出来,看两人的表情,貌似已经“床尾合”了。娘炮笑着迎了上去。
没等娘炮开口,叶蓁蓁倒是率先发难:“说好的纯净水呢?”
“额?”娘炮愣了一下。
叶蓁蓁爽快地笑道:“喝得多了点,口渴。”
娘炮会意,打开后车厢拿了两瓶水分别交给叶蓁蓁两口子,自己又拿了一瓶开了喝一口:“叶姐,问题解决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床尾合()
“嗯”叶蓁蓁毫无形象地猛喝了半瓶水,用手背擦擦嘴道,“解决了!还好遇上你,要不然我老公肯定惨了”
“怎么?叶姐你还真‘家暴’啊?”娘炮不信道。
“谁舍得打他啊!”叶蓁蓁如同一个大人逗小孩儿一般,伸出一只手捏着自己老公的鼻尖晃了几晃,“我是怕他被人打”
男人没有说话也没有反抗,而是憨憨地笑了两下,任由叶蓁蓁作弄。
娘炮连忙解释道:“我肯定不打姐夫!”
“谁说你啊!”叶蓁蓁笑着道,“刚结婚那一阵,我谈单子在外面喝了不少酒回家,他看到我醉醺醺的样子就说了我两句。当时我心里委屈啊,家里的家用都是我挣来的,他个书呆子凭什么说我所以我就收拾东西回娘家喽。结果快到自己家的时候,就碰上流/氓了,那时候我醉得都站不稳了,以为自己这下子完了,没想到你姐夫嘴上凶,心里担心我,就一直跟在我后面直到我到我爸妈家楼下当时你姐夫那叫一个狠啊,拎块砖头就上来了”
“哇”娘炮羡慕得不行,“姐夫这么厉害?”
男人还是憨憨地笑。
“厉害个头啊!”叶蓁蓁挽住自己老公的胳膊,一脸甜蜜道,“拎个砖头过来只把一个流/氓开了瓢儿,然后我们俩就被另外三个轮着打从头到尾,他都把我按着,都他一个人挨了,肋骨还断了一根,如果不是我喊得响,恐怕还得多断几根反正我就知道我没选错人。”
期待中的英雄救美、王子骑着白马踏着五彩祥云来救走公主的美好结局没有出现,娘炮没想到会是这个结局,但比起悲剧结局来说,这个结局也非常不错了。
“这么想就对了,”娘炮笑笑道,“你们的感情真好,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呢!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吵了也没意思啊!吵到最后自己伤心,不划算。”
“小吵宜情,大吵才会伤心!”叶蓁蓁也笑了,“你姐夫做学问还行,交际场合实在应付不过来,以后我会考虑到他的想法,不带他到这种场面里来了。”
男人却连连摇头:“今天确实是我不对,以后我也不能老闷在家里,这种场合我不来的话,你也会没面子。大不了以后我学学怎么适应。”
娘炮看到这两口子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好得跟调了蜜似的,也暗自捏一把冷汗,还好自己没听叶蓁蓁的让她上车然后开车走人,否则这两口子之间绝对会出现一道永远也无法弥补的裂痕。“还好还好,”娘炮心有余悸道,“刚刚我真开车了,这事儿就闹大了。”
“谁说不是呢!”叶蓁蓁也点头道,“酒精上脑果然不是好事!”
娘炮随即疑惑道:“不过到底是多大的事儿让你们吵成这样?”
叶蓁蓁也是一窘:“今天去结了一笔上半年谈的肠衣单子,款子到账之后人家请了一顿饭,人家是两口子开的厂,看到我是个女的,所以两口子就一块儿来了,我一看嘛,也叫老公过来喽。没想到他来了之后死活不跟人家搭话,全都我一个人在说。人家当老板学问不像他那么专精,酒喝多了说话难免有些扯,这家伙居然揪住人家的话头不放,硬是要给人家‘扫盲’文史知识,你说这至于么”
“你还说这个干嘛”男人显然有些不自在了,但又忙着向娘炮解释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只不过那错误错得太离谱了,简直就是被人当猴耍,实在忍不住了”
“你还说!”叶蓁蓁又要发飙了。
“到底是什么情况?”娘炮也糊涂了。
“那个老板有个喝茶的紫砂壶,做工不错,古拙得很,要说起来就算不是名家亲手,也得是嫡传弟子得了七分真传,或者就是哪位专做高仿的高手一时兴起做出来玩物”
“这怎么解释?难道说就是假货?”娘炮大概明白了什么意思,“姐夫居然能鉴古董?”
“我哪有这本事!”男人道,“是那个肠衣老板,说他手里那壶是十万块钱捡来的漏,徐友泉的,结果我一看壶上的字就觉得不对了,吴伟业的字啊!徐友泉是万历年的,吴伟业是天启、崇祯年的人,这里头差着辈分呢!一看壶低的款,我都直接笑了”
“笑了?”娘炮好奇地问道,“落的什么款?”
“壶底的款一半九叠篆一半花鸟篆,纯粹就是一高手做出来的玩物,”男人道,“落款写的是‘民/国二十三年’”
“噗!”娘炮一时没忍住,喝到一半的纯净水直接喷了出去。好么,“明朝”的一下子就变成“民/国”的了,这和“商周”的直接变成“上周”的有得一拼啊!
叶蓁蓁也强忍不住,露出笑容道:“其实我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可这事儿真让咱碰上就装个糊涂呗!他倒好,直接就抖出来了虽说也算做了件好事,可还是让人家丢了脸面,何苦呢?他就这样儿”
其实在娘炮看来,叶蓁蓁的老公除了有点迂之外,其他方面也算不错的了。或许说没钱算致命伤吧,但叶蓁蓁乐在其中,而且她老公一看就知道是个从来不动粗的人,连骂人都不会,两人在一起都是老公挨骂的份儿,真的算挺好的。
如果叶蓁蓁的老公真的是个强势的男人,这两口子凑一块儿,就算是不离婚,这夫妻关系用不了多久也算名存实亡。再说了,这货也不算弄不到钱,除了副教授的工资之外,最起码他的研究项目是有经费的,只不过他的经费都傻乎乎地用来研究、自己还倒贴了不少而已,也不学学人家砖家叫兽是怎么过日子的
“就别提这个了”男人被说得有点尴尬。
“我还懒得说了呢!”叶蓁蓁翻了个白眼,又立刻笑容满面地对娘炮道,“小兵啊,刚刚我可是看见你跟菲菲啊你就真不在乎月牙儿?这是是非题,只准在‘是’和‘否’之间作答,不准打马虎眼!”
这问题娘炮还真不好回答,如果说“在乎”,那么女汉子的位置就不好摆了;如果说“不在乎”,那么以后见到秦月的时候也不好说话了。
“这个”娘炮脑子飞快地转动,立刻就答道,“晚了一步。额我是说我在乎,但是月姐出现的时间晚了一步,如果那时候我和菲菲没确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