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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湛来到南京的时候,就在此地下榻的。白汐一下了飞机,就有车来接送。到了店门口,就有人来提包。人人都对她点头哈腰。
进了厢房的时候。谢文湛帮她把皮箱里的衣服拿出来,挂好。自己的反而搁在一边。她坐在床边,叹了一口气:“文湛,我在想啊,是不是我得到传国玉玺以后,选择成为神比较好。你死了,我还能找其他的男人对我好。”
谢文湛正拿着她的一包内衣。闻言却是没回头:“随你。”
她奇怪了:“你怎么不生气?”
他似乎真的一点都不介意:“白汐,你能想继续活下去。这就是好事。”
对头。前几天,她太悲观了点。觉得死了也无所谓。这几天才缓和过来。但惦记的不是怎么得到传国玉玺。而是真的得到了,该怎么办。老实说,她从没打算成为人。人区区百年,在她眼里实在太短,她做不到放弃永生。
假如不成人,她不能爱谢文湛。爱了就有大灾难降临。这真是个两难的命题。
谢文湛挂好了她的衣服。只剩下一件丝绸的长膝连衣裙。送到她手上;“白汐,待会儿我带你去见几个人,换上这件衣服。”
“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的半身裙很好看。但谢文湛的目光放在她露出的半截小腿上。窄窄的骨头,少少的肉。肌肤像是刚剥了壳的鸡蛋似的。如此娇嫩的身躯,让人怎么都移不开眼睛。谢文湛觉得口干舌燥。站了起来:“换好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她换完了衣服。出了门,就迎来他的一个吻。
他也换了衣服。黑色的西装。系着灰色的领带。发际线分明。无懈可击的一张脸凑到面前,把她吻的甜甜蜜蜜的。直到她推了他一把:“不是带我去见人吗?”男人才捏了一把她的腰:“白汐,今晚让你故地重游好不好?”
她知道他说的是荤的话题。重游什么?高峰呗。但她才不呢:“不许对我无礼!”这就是完全的撒娇了。娇的男人心里一甜。挽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那,咱们开完会再说。”说完了,又把她刚涂上的口红咬了一块。
其实,所谓的开会。其实是一顿奇怪的宴会。说出去简直好笑,谢文湛今天在这里宴请了三个盗墓贼家族的传人。没听错,是盗墓贼!
事情还要从前几天说起。
洪秀全的墓被盗一空的消息传出去之后,舆论简直炸了。由于涉及金额特别巨大(搞不好是全世界最大)向来对被盗古墓无可奈何的政府,这次发威了,说要弄清楚什么时候盗的墓。是谁盗的。要不然,富可敌国的财富下落不明,那还得了?!
于是,南京城内,曾经从事过“土耗子”盗墓勾当的人家。最近全部被喊去喝茶了。
事实上,南京城内从前有许多土耗子。江南富庶千年,历来是帝王乡,金粉地。大大小小的大官,王侯,富豪的古墓数不胜数。这些土耗子就以南京为中心,开始向周围的扬州,镇江,苏州,甚至山东等地扩散,有组织,有计划地进行盗墓活动。
其中有三家做的特别大。分别姓:陈,苏,王。甚至可以说,这三家就是牵线整个江南盗墓活动的头儿。自然,被请喝茶次数特别多。
但是今天,不是政府请他们来喝茶。而是谢文湛。其实,这三家早就已经金盆洗手不干好多年了。盗墓那勾当,都是改革开放之前的事儿。开放了以后,做生意呀,开厂子呀,下海捞金呀……哪样不比做盗墓贼强得多!
但是,不义之财,终究会遭来祸害。现在,这三家的族长,天天愁眉苦脸。害怕洪秀全的墓被盗一事污蔑到自己的身上,那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于是,有钱的用钱打点。有门路的,走门路。但是,现在统统没用。这事太大了。
就在这时候,至尊行的少东家请他们去喝茶。他们反而不愁眉苦脸,而是个个都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激动。当然,他们激动的不是见到谢文湛,而是谢文湛的爹谢镛在中国的哪个地方,哪个部门,都说得上话。
所以,当白汐见到三家的客人的时候,每个人都特别热情。当然,是对谢文湛热情。
先开口的人,是陈家的代表人陈家德。他是个商人,大腹便便。今天是和女儿一起过来的:“哎,谢先生,不瞒您讲。我和我父亲,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时候,就去深圳做生意了。哪里晓得现在会出这种事!”
“陈伯伯说得对。”苏家的代表是个小辈分的。叫做苏辰铭:“谢先生,我们苏家如今是做中药生意的。一直安安分分守着家业。祖辈的那些事情,我从小到大,也是闻所未闻。所以听到政府喊父亲过去,也是吓了一跳。”
王家的代表,则是民国时,号称“土耗子王”的王禹青王老爷唯一的曾孙女王雪依。她才二十多岁的年纪。却能出来独当一面了:“谢先生,我们王家也是一样。曾祖父死了以后,王家就走商业经济之道了。没料到现在……”
谢文湛听了三家的话,并不做什么承诺:“各位的心情我能理解。但调查的结果是,洪秀全的墓不是现代被盗的。所以我也无能为力。”
话音刚落。陈家德的女儿玥玥就小声道:“谢先生,这话就不对了。没有盗墓贼,哪里有拍卖行的兴盛?!你是办拍卖的,其实和我们祖辈就是一……”话还没说完,陈家德就捂住了女儿的嘴。又连连陪笑:“丫头不懂事,不懂事。”
白汐倒是另眼相看她了,这姑娘敢直言啊。不过谢文湛回答道:“陈小姐,拍卖行也有原则的。一,夏商周三代文物不卖。二,国家记录在册的所有文物不卖。三,盗墓贼直接送来的东西,也绝不卖。所以,至尊行还真没跟你们家祖辈,吃过什么好处。”
那陈玥玥沉默了。却是冷哼一声。陈家德看气氛尴尬了。又拿出一幅卷轴:“谢先生,听说您是大鉴定家,不如帮我看看这一幅画。”
谢文湛铺开卷轴,白汐也帮着看。看古画,也是有顺序的。要先看提拔,再看印章。再看结构,用笔,设色,纸张。最后看整体的气势。谢文湛很快有了结果:“晚唐书画家边鸾的《春燕图》。边鸾的特点是他下笔轻利,用色鲜明。古籍中记录他:穷弱毛之变态,夺花卉之芳妍。是中国花鸟画的开山祖师。”
“不错,那这一副的真伪?”
“东西是真的。”谢文湛先来到画的顶头:“纸张是成都麻纸,这是唐代的宫廷用纸。又称蜀纸。再看画工,这是设色工笔。也是边鸾的特点。款,题跋,全部都很开门。下方还有宋人,明人,乃至张大千的收藏款。”
白汐也点了点头:“东西是对的。而且转手多次。流传有序。陈先生,恭喜了。”
“不敢当,不敢当。对了就好。”
这边刚鉴定完毕。那边苏辰铭也拿出一个红木盒子:“谢先生,家父也有一件古董。请您过目。”说完,拿出一样明代嘉靖白釉红绿彩花鸟罐。颈部绿彩勾出云纹如意头,红彩米格纹为地,中部绘一朵莲花,如意纹间饰缨珞纹。
谢文湛先看了东西内部:器内施白釉,胎质白细厚重。点了点头。再看了下釉色和底款。心里有数了:“东西很开门……红绿彩是釉上彩。明代的时候,这种釉上彩的矾红料中,已经配入适量的铜粉和胶。这红彩闪黄。呈色是对的。”
“谢谢。”苏辰铭也满意了。然后,大家心照不宣这是要干什么。
倒是王雪依道:“哎呦,今儿不巧了。大家都是带着好东西来的。我怎么就给忘了,谢先生是个鉴定大师。赶明儿,也补上一件好东西给您过目。”说话间,不断把秋波暗送到谢文湛这里。谢文湛只是笑了笑:“王小姐客气了。”
“切——”这一声类似于鄙夷的尾音,是陈玥玥发出来的。
顿时,谈笑风生的几个人,全部面露尴尬之色。
白汐都想笑了,这丫头的确有趣。
最终,客人临走之前,都主动把边鸾的《春燕图》和嘉靖白釉红绿彩花鸟罐留了下来。白汐看看这件,摸摸那件。觉得两样都十分有趣。有求于谢家,就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可见,两家的祖先当盗墓贼那会儿,的确有不少宝贝。
谢文湛送完了客人。回来问她:“喜不喜欢?”
“嗯。东西都很好。不过我想,你不会收下的吧?”她就不信了。这明摆着是贿赂啊。
“只要你喜欢,我也能送同样贵重的东西回去。”
“得了,我还以为平白无故拿呢。以物易物谁不会。”白汐凑近了点,问道:“文湛,你看他们三家当中,哪个有问题?”
“送东西的都有问题。”言外之意,心里有鬼,才会去贿赂找门道。
“那三家都有问题喽?”
“嗯?为什么?”谢文湛不明白了:“王小姐没送东西。”
“她是想把自己的人送给你。我猜,她不久以后,就要和你约会了。”白汐觉得有些那么一点儿,闺怨出来了。但,女人嫁高门的想法,没什么问题。所以,她能理解谢文湛在外很抢手:“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说完了。白汐自己都笑了。谢文湛才是那个新人和旧人吧。这场爱情,始终是自己占了上风。而谢文湛忽然把自己抱了起来。出了门。撞见两个站岗的小姐。她们都红了脸。但谢文湛也不嫌害臊。直接把她抱回了房间。
然后,不用看一会儿电视。培养一下气氛。也不用洗个澡,做好持久战的准备。他就这么简单而粗暴地对自己发了情。脱衣服,脱她的衣服。手指伸入幽谷。往里面探去。慢慢地“开路”。一系列的动作。流畅而自然。
但她真的不能承受。托住他往下而去的头:“文湛,别这样,我这具身体还没做过!”
“那今天我们来做一做,怎么样?”他埋在她的胸前,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