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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贵宾区,普通人不能进入,可黎川是酒店那边送来的金牌客户,便获得了上二楼的资格。
相比一楼的乌烟瘴气,二楼装修布局倒优雅许多,包间都是敞开式,三两赌客坐在里面一边品酒,一边气定神闲玩儿牌。表面上平静无浪,实际上惊涛骇浪。
他们被工作人员带着参观了一圈,准备下楼时,一个包间,突然冲出一个被绑住手的小男孩,撞开苏秦,往楼梯下跑。
工作人员一涌而下,将小男孩捉住,一顿毒打,拖上楼。
苏秦被小男孩撞了腰,疼得她一龇牙,黎川走过来,搂住她的腰身问:“怎么样?还好吗?”
“嗯,没事。”苏秦摇头,看了眼小男孩方向。
那男孩不过七八岁,满脸是血,嘴唇开裂外翻。苏秦皱着眉,下意识往包间走去,站在门口打量里面。
包间里有一张小圆桌,两名四十左右的男人相对而坐,一个金发碧眼,一个亚洲面孔,嘴里叼着雪茄,而小男孩则被迫跪在圆桌前。
黎川跟过来,顺着苏秦的目光往里看。
工作人员走过来,用流利的中文询问他们:“黎先生,你们如果也想玩两手,我可以帮你们安排。”
苏秦转过头问工作人员,指着那个小男孩问:“那个小孩怎么回事?”
工作人员讪笑道:“这是客人的筹码。”
“筹码?一个孩子作筹码?”苏秦觉得不可思议,她没想到在旅游景区的赌场,居然还有这种荒唐的事情出现。
包间内的两名男人显然注意到了门口的黎川和苏秦,亚洲面孔的男人对苏秦勾勾手,用日语叽里咕噜说了一句话,然后哈哈大笑。
苏秦不会日语,因此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黎川眉眼一冷,皱着眉头搂住苏秦的小蛮腰,带着女孩走进去,唇角一勾,气场十足,也用流离的日语回复。
日本男人明显一怔,然后又笑起来,一摆手,让工作人员添了两张椅子给他。
黎川拉着苏秦坐下,工作人员开始为他们倒酒。
发牌小姐洗牌后,用英文说:“那就21点,大家有没有意见?”
日本男人含着雪茄,用英文说:“ok。”
黎川也点头:“ok。”
两个人玩21点,只用1副扑克牌,2到9按照原点计算,k、q、j和10牌都算作10点计算,a 牌又可以当做1点也可以当做11点。各家手中的牌点数之和不超过21点且尽量最大为赢。
发牌小姐开始发牌,丢一张给了日本男人,丢了一张给黎川和苏秦。
第一张大家是名牌,黎川这里是点数k,已经是10点。而日本男人那里是点数2。
第二张牌是暗牌,不能看,只能靠猜。
发第三张牌时,很关键,发牌小姐询问黎川是否还要牌?
黎川第一张明牌是10点,如果第二张也是10点,再要第三张,很大可能会超过21点,导致点数爆炸。如果他放弃第三张,又有极大可能点数不如日本男人。所以,左右都难决策。
黎川距离苏秦极近,一扭头,嘴唇几乎贴在她的耳廓上问:“苏苏,要吗?”
苏秦到现在还懵『逼』着,怎么就坐下打牌了?刚才日本男人,到底跟黎川说了什么?她不得而知。
她看了眼跪在旁边满脸血的小男孩,问黎川:“如果你输了,筹码是什么?”
“五百万。”
“……”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力,男人一局牌,就有可能输掉五百万。她犹豫片刻之后,冷静分析说:“黎老师,我不相信你的运气这么好,第一手拿到10点,第二手还能拿到10点。我猜你的第二手可能会是一张小牌,所以,你这个第三张就要吧?”
“好。”黎川胳膊慵懒地搭在苏秦肩上,另只手敲敲桌面,漫不经心对发牌小姐说:“发牌。”
发牌小姐发牌,双方开牌。
日本男人先开牌。
他第一张是2点,第二张是10点,第三张是4点,总共16点。
轮到黎川开牌。
他第一张牌是10点,第二张牌也是10点。
第三张牌,黎川顿住了,一脸无奈摇头,扭头看向苏秦:“苏小姐,我的运气真的不错,你看,连续两张10点,已经20点了。”
日本男人用蹩脚的中文说:“看来我的五百万,到手了。”
苏秦皱眉,用手指缓缓捏起扑克牌一角。
黎川平静地盯着苏秦翻牌,另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国男人也红着一双眼睛盯着她翻牌,不信苏秦能翻出一张a。
苏秦深吸一口气,一闭眼,将扑克牌正面甩在桌面上。
金发碧眼的男人眼睛一瞪。
黎川看着那张被苏秦甩出来的扑克,也笑了一声。
黑桃a,这个21点,刚刚好。
61。暗网()
其实21点也是讲究技巧的; 在工作人员洗牌时; 黎川就一直盯着扑克; 他的眼神不错; 记住了前面十张牌。他们不是正规赌博; 一局定输赢; 所以黎川也只记住了前面几张。
这种方法也不是百分之百能准; 但他有一定把握,尤其是在第二张牌开了后,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当然; 这样记牌方法很费神,必须在脑子里放慢洗牌的动作,然后再一张张拆出来; 去回忆那是什么牌。这种方法比黎川写十几个高难度代码还要费神; 相当于在数秒的时间内,解析了几道复杂的算术题。
因为过于耗费精力; 黎川额间浸出汗珠; 但他悠然自得的神情; 却让人忽视了他额间的汗。在他神经松懈的那一刹; 有点力不从心; 为了掩饰情绪,他才扭过头; 将胳膊搭在苏秦肩上,几乎贴着她耳廓说话。
“21点!”苏秦抑制不住兴奋“啊”地叫了一声; 扭过身抱住黎川的脸亲了一口; “黎老师!我们21点!”
黎川面颊上印了一只口红印。
他的心也略微一松,相比赌博,写代码可简单多了。他转脸看向日本人,温柔的双眼顷刻凌厉,语气透着冷森,用日语说:“田中先生,我赢了。”
田中清志看了眼他的牌,不可思议地用日语道:“怎么可能!你出老千!”
黎川双手一摊,用流利的日语说:“田中先生,你可不要含血喷人,出老千剁手的规矩我还是知道的,我可不愿意为了五百万失去我两双手。田中先生如果有异议,调监控。”
田中清志眉眼一拧,显然不服气,“哼”了一声,让工作人员去看刚才的监控。
五分钟后,工作人员回来,俯在他耳边说了刚才的情况。这一对儿中国情侣确实没有作弊,他们也的确这么好运。
田中清志一拍桌起身,朝苏秦走过来,吓得苏秦一缩脖子。
日本男人在苏秦面前脱掉西装外套,在她跟前趴下,开始做俯卧撑。
苏秦一脸懵,扭回头问黎川:“这是?”
“他的赌注之一。”
日本男人做完五十个俯卧撑,然后起身站直,叽里咕噜又对黎川说了什么。黎川狭长的双眼一眯,用日语轻飘飘说了一句话。
日本男人脸『色』蜡白,气得腮帮一鼓。但进了赌场,愿赌服输,任何筹码都得输得起。按照赌场规矩,如果有人拒不认账,就被丢下悬崖喂鲨鱼。
他一双手贴着裤缝,站得笔直,冲苏秦一点头,用蹩脚的中文道:“妈妈饶命。”
苏秦:“…………”
她哪儿有这么大的儿子?
黎川赢了一个小男孩和一百万,还带走了日本男人的尊严。从赌场出来,坐上车,苏秦一边用手帕替小男孩擦脸上的血,一边问黎川:“所以刚才进去的时候,他到底说了什么话?才刺激得你带着我走进去。”
黎川没有回答,只是说:“不是什么好话,侮辱女『性』的词汇,不听也罢。”
刚才苏秦被小男孩吸引往里面走时,田中清志注意到了苏秦,觉得这个亚洲女『性』面孔长得不错,一身红裙,却并不妖娆,反倒有一种令人舒服的气质。是个男人都喜欢漂亮的气质女人,他咬着雪茄跟旁边的美国佬调侃苏秦,说这个女人床上功夫一定不错,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在这个赌场,就是一个三不管地界,不管出老千客人的死活,不管筹码是什么,也不管闹事挑事之人的生命安全。
黎川没有选择揍人,所以让日本男人叫苏秦“妈妈”。
回到酒店之后,苏秦帮小男孩洗澡,被黎川赶出了浴室,男人捞起衣袖皱眉说:“你一个女人,给男孩洗什么澡?”
苏秦听出某人在吃醋,哭笑不得:“我都能当他妈的年龄了。”
黎川:“18岁的妈妈能有6岁的儿子?”
苏秦被噎住,从浴室出来,替小男孩熨新衣服,然后就听见浴室里传来男孩刺耳的尖叫声。
苏秦以为出了什么事,推门一进去,看见穿着裤衩的小男孩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看禽兽一般看着黎川。
“怎么了?黎老师,你是不是动作太大,弄到他伤口了?”
黎川手上还拿着浴洒喷头,一脸委屈地看着苏秦:“我刚给他脱了衣服。”
女人心细且敏感,苏秦看见小男孩身上有旧伤,又想到是从一个男人手上买来的,便联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她说:“黎老师,你出来吧,我打电话叫客房服务,找一个阿姨来替他洗。”
“好。”
客房服务部的阿姨进浴室,小男孩很乖,没哭没闹。苏秦敲敲浴室门,从门缝里把衣服塞了进去。
二十分钟后,阿姨带着一个穿着新衣服的干净小孩从浴室出来、他脸上的污垢被洗干净,苏秦才发现这个眉清目秀的小男孩,除了嘴唇裂开以外,嘴角、眼角、以及下颌处有淤青和旧伤。
苏秦已经让岳助理送来了『药』膏,她把小男孩抱去床上坐好,拿棉签沾染『药』膏小心翼翼替他上『药』。
小男孩很疼,一双小手却攥成拳,搁在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