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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翻墙进去的,“堂堂翎王爷,翻墙入室,可是要偷盗?”定国候正又一次的站在屋子的正中央,对着两个伤患采用言语攻击,换个说法是怎么说,怎么觉得这俩儿甚是无用,但是斜阳之前将他给得罪了,因而迁怒了胥阳。
胥阳顿了顿,提起的脚步,落在原地,“侯爷客气,我这般光明正大的进来,不是为了偷盗,而是来抢劫。”
萧风在床上给胥阳竖了个大拇指,他家这个父亲,他都说不清楚到底是怎样的性子,偶尔耿直的要命,偶尔又守礼非常。
但是偶尔吧,简直唠叨的让人想要敬而远之,但是萧风确定不论耿直与守礼究竟是表象还是真有其事,这个唠叨与无赖般的顽固的性子是贯彻了个十成十。
也唯有萧风和胥阳看透了其本性。
斜阳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已经看明白了,看看他身边的这一堆肉吧,这定国候还真是拿他当牲口养了,甚至还言说,“本侯爷给你拿来这么多的肉,你可要吃完哦,这就是你的晚餐了。”肉都是好肉,但是能不能是不带血的,能不能是熟的。
他在心中咆哮,萧风却只是笑,直到自家主子来了。
一句抢劫让定国候脸色稍变,“翎王爷来抢劫,臭小子,这可是你家,你就这么任由他抢?”他转首看向萧风。
“爹,你要是没有记错的话,我如今可是翎王府的人,夫君来抢劫,我自然举双手双脚赞成。”萧风皮笑肉不笑的说着,一边还暧昧的看向胥阳。
定国候胸膛上下起伏,“我,你,你们”
“老爹,你可莫要气坏了身子。”萧风还嫌不够气人,终归在这一句话之后,定国候拂袖离开了。萧风笑的很是开心。
斜阳已经完全不想说话了,这几个人都是心智强大之人,他一个小喽啰还是保持沉默吧。
“能笑的这么开心,你的伤应该是无碍了。”胥阳坐在屋子中央的椅子上,随手给自己的倒了一杯水,然后看向斜阳的方向,“斜阳,你怎么?”这问话,在看到他身前的一堆肉的时候,愣了一愣。
“王爷,你家这位属下说王府暂且没有肉吃,我老爹大概是很同情他,所以就给他准备了这么一箩筐。”萧风似笑非笑。
胥阳瞥了一眼,没在说话。
倒是萧风突然问道:“那个和你一起进宫的人呢,怎么?难不成半途跑路了?”
“被皇帝叫过去了。”
萧风听言便是一惊,这胥阳的胆子可真大,“你也不怕他露馅?”
胥阳摇首,若是老头子亲自培养出来的人,还会露馅,那他也无话可说了。
“他是什么人,我见他之前用的是柳叶山庄的柳叶镖。”萧风从袖子里拿出来一只被他搜罗来的飞镖。
“无害。”胥阳无意将来人的身份说与萧风听,因而只是两个字就带过了。
萧风也不追问,倒是想着之前那批紫袍人,脸上有些微的凝重:“那群袭击我们的人可有线索?”
“已经让明阁去查了,估计今夜会有消息。”胥阳将杯中茶水饮尽。
“究竟是什么人非要将楚莲若置于死地?”萧风看着胥阳,心间很是动容。
胥阳凝眉,半晌,他放下了自己手上已经喝尽的杯子,“好好休息,今日不过是第二日,若是七日之内你找不到凶手,最后的结果也只能是不了了之。”
“无碍,明日便可自由行动,宫中可有什么特别的消息?”萧风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痕,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般可怖。
胥阳点头,“如此就好。”他刚想起身,却突然想到今日楚莲若说与他听的猜测,便也跟着萧风说了一遍。
“王妃当真是有一副缜密的心思。”萧风听着胥阳的言语,对于楚莲若心中微微升起了一抹赞赏。
“当然,你也不看看是谁的王妃。”胥阳对于楚莲若的分析很是骄傲。
“你应该也查到了什么吧?”萧风却是撇了撇嘴,对于胥阳这幅模样心中却是欣慰的,这些年,他装的太累了,如今终于出现一个可以进驻他的内心的人,他自然为这个救过他的知己感到开心。
“嗯。”胥阳想到自己的书房里的那几份资料,那是他一开始自楚莲若那儿得到的分析,其实是施玉音给的提示,如今最有嫌疑的便是那个女子和他们的家族了。
萧风只听到一声轻应,就没有再听到胥阳继续说下去,不由催促,“你调查到了什么?”
“三个女人。”胥阳落下四个字,却也不解释。
萧风很奇怪,今天的胥阳说话总不详尽,是不确定?如此想着,他也就这么问了。
果然,胥阳点了点头,“确实是不详尽。”
怪不得总是说一半漏一半,胥阳从来不会说应该也许,对他而言,他要的是准确的答复。了解他的习惯,他随意挥了挥手,“你还是回府吧,我这儿是没有什么大碍的。”
“主子,你先回去吧,别待会儿明阁的人来找你,反而找不到人。”斜阳缓缓说道。
胥阳本就打算离开了,只是刚刚想到了事情没说完,便多逗留了一会儿,这下子转身即走。正如二人所说,王府不能没有人。
皇宫之中,被李公公带走的容越,心中已经开始暗骂胥阳了,到底知不知道这宫中是有多危险?
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假的萧风?竟然连暗中跟随都没有,直接就离开了
“风世子这般模样似乎是不大开心?”御书房里,胥容正在批阅奏章,此刻朱砂笔方才停下。
“倒不是不开心,只是觉得关于二妃中毒一事实在是没有头绪,心中难安罢了!”容越虽然心中抱怨不断,但是面上却不动如山。
“不必为难,尽力而为,孤不曾限制你时间。”胥容一副好脾气。
容越立刻感恩戴德的躬身,“多谢皇上,这般信任微臣!”
“你跟在孤身边那般久,我如何能不信任你,再者说,这样也总好过你总是被困在翎王府中得不到自由的好。”
胥容有意无意的提醒着‘萧风’他是被胥阳给强行要进府中的,激发他大男子的自尊心,从而对胥阳更加的怨恨,只有他对胥阳愈加的愤怒,才会对胥容愈加的衷心。
容越心中暗自嘀咕,怕是您老不知道,这萧风可是个两面间谍,不,他只是胥阳的间谍而已
“微臣心中感激不已,皇上已经很是体谅微臣了,可是我去无法从胥阳那儿得到什么有力的消息,微臣惶恐。”容越低眉垂首,很是遗憾,又有些无奈。
“此事儿不需着急,孤和他毕竟是亲兄弟,也不希望他真的有那个心思,所以,孤这心中也是甚慰,以后仔细些就好。”听听,这前面的话多么兄弟仁义,这最后一句,却依旧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容越心中不屑,面上却是一副受教的模样。“微臣明白,日后一定更加谨慎。”
“这两日,你当真是什么都没有查到?”
容越遗憾的摊手摇头,颇为颓丧的说道:“没有,不知道是什么人藏得那么深?皇上心中可是有数?”
“孤也想知道什么人敢在孤的后宫翻云覆雨?”胥容虽然能够猜到定然和后宫争宠脱不开干系,却也实在不知道会是谁动的手,如今最受宠的也就是四妃加上一个绿萝罢了,但是绿萝的胆识能耐,是做不来的。
容越见胥容皱眉,满面的沉怒,也不打扰,他可不想被无故迁怒了去。
须臾,胥容看向容越,“你先回去吧,迟了怕是胥阳又该借题发挥了。”他好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施舍恩德的人,容越很是不喜这样的姿态。
若是你怕胥阳借题发挥,你是否就不应该将萧风叫过来?若是怕胥阳借题发挥,你是不是就不该留萧风在这御书房里待了这么长的时间?
哼,可是有很长一段时间里,胥容是在批阅奏章的!
容越可以想明白他缘何要这么做,还不就是激化胥阳与萧风的矛盾么?殊不知,此萧风非彼萧风,就算是彼萧风也不是你心目之中想象的那个萧风,还真是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呢。
容越一边应是,一边不置可否。
“风世子,可要老奴给您找个轿撵?”李公公在门口如此问道,显然是一早就得了吩咐。
“不用,本世子还没那么娇贵。”若是容越自己肯定就答应了,毕竟有便宜不占白不占,但是此刻他是萧风的角色。
“那世子可要慢走。”李公公嘱咐一遍。
容越摆了摆手,背影纤长,出得宫门之时,果然得到了思微的禀报,一切都在胥阳的掌握之中。
思微回去夕颜宫,楚莲若和上官文慈正坐在桌边用膳,身后都是一方有靠背的沉木大椅,这是怕她们没有力气掉下来的安排。
除去他们之外,此间竟然迎来了另外两个人物,玉贵妃和——淑妃。
玉贵妃还在他们的接受范围之内,但是淑妃,她不是重伤么?
思微有些疑惑的看着屋子里的人,怔愣不过刹那,她立刻低头行礼,如今,这模样是四妃齐集了。
“你这婢女倒是有趣儿!”淑妃的声音有些微的虚弱,面色也依旧苍白,但是端坐在那儿的模样倒是没有任何受伤的模样。
“淑妃今日难道是来表扬我的婢女的?”楚莲若也没有料到她们刚刚准备用膳,这淑妃就在她那两个人的搀扶下走了进来,当时可把她和上官文慈吓了一跳。
就在二人暗自琢磨这淑妃来此有何目的的时候,这人还就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她们的餐桌旁。美其名曰,来探望一番。
“当然不是,本妃不过是来看看夕妃和文妃,毕竟我们也算是一天遇害了,如今也该同仇敌忾才好。”淑妃苍白着脸,敛目回首,笑意盈盈的说道。
楚莲若是知道的,这人遇刺不过是胥阳的一场试探,不过巧妙的被暗处的人给利用了,如今这人主动找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