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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思微沉默了,无话可说了,这一点不知道胥阳有没有料到。
若真的没有的话,那可是自找苦吃了。
楚莲若的心情却是非常的好,也不擦干发丝,所有的发丝漂浮于耳后,未有浓妆淡抹,却自成风华。
直接就在思微的呼唤声里大步踏出了屋子,带了七天,却有生霉之感。
“主子,你好歹也将头发给擦干啊,这要是吹了风,落下了头疼的毛病该怎么办啊?”
“你好生唠叨,如今我这院子里有神医在此,估计不会让我落下这样的毛病的。”她挑眉看向正好自上官文慈屋子里出来的风轻,很不错的开怀言笑。
对上风轻的眼,略过风轻的眼,只是一个动作,看在风轻的眼里却像是分成了两个动作一般。
眸色微暗,转瞬而逝,“夕妃,可莫要不当回事儿,有些事情可是一朝一夕养成的,便是神医,也不是什么都能够办到的。而且”
他故意顿了顿,不着痕迹的看向胥阳,“这要是当真以后落下了毛病,我若是日夜可给你调养,那自然是不怕的,不过如今这情况,看来是不能,那怕是有人会心疼了!”他模棱两可说着,楚莲若却是心中一个咯噔。
“不说这扫兴的事情了,思微快去给你主子拭干净头发,晚宴已经开始准备了。”翎王爷这个时候挑眉,瞪了风轻一眼。
思微见机快,立刻将楚莲若按着坐在了石凳上,楚莲若也不计较。风轻给把脉,思微给擦拭头发。
晚霞开始肆意,或许没一会儿就该日落了,深秋的天本来就沉得快。
淑妃殿里,也是桂香满园。
说来也怪,这几个宫殿之中。竟全都种上了繁簇的秋香。
不过,也存在好些年了。看惯了,倒也不觉得如何奇怪。
淑妃此刻站在繁簇之下,接过翠轩手中递过来的纸条。眼神动了动,却并不能看出来是喜是忧?
“主子,公子就是怕你多想,冒着危险传了信过来,这下您这心该放下了吧!”翠络一边细细观察着淑妃的眉眼一边缓缓而又小心翼翼的说道。
淑妃深深看了一眼手中的纸条,轻轻将其折起,一道,两道,折痕浅浅,成了一朵莲花的模样。
“主子,这不能留下啊”翠轩的话被淑妃不知是偶然还是必然抬眸的视线给打断。淑妃的那一眼很是漠然,没有丝毫的温度可言。
“你可看过其上的内容?”冷淡而又疏离的话从她的口中而出,将本有了些微暖意的午后便增加了冷然。
这一刻的淑妃倒是与当年刚进来宫中之时没什么差别。吃不透她的态度,翠轩与翠络双双摇头。
“既不知其中说了什么?又怎知是为了让我放心而传递进来的?你们二人倒是好能耐!”淑妃一身耀眼的红,裙摆翩跹,如红英在空中飞舞,在这个唯剩下枯黄的深秋里,却是别致的风景。
只是此刻她站直身体,上挑的桃花眸若有若无的落在二人的身上,竟然愣是生出了森然的寒意。
“我们,我们这都是猜的,毕竟依着公子对您的感情,自然是不会做出那般不利于您的事情。”当日的事情她二人却是有心报与公子,可惜无人无路、
自那一日淑妃发狂之后,这院子周围的隐卫一个都没有再出现,仿若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
直到今日,今日这信件的出现。由他们送来,同样也从侧面反映出来他们一直都在,只是没有再出现罢了。
也无怪淑妃会发怒,不是无端的理由,而是将一切都考虑在内了。
“主子,或许”翠轩到底偏爱这那位公子。如此情势,竟还想在说些什么!
翠络虽不见淑妃变脸,却依旧伸手拉了拉翠轩的衣袖。
“别给我理由将你赶出淑妃殿!”淑妃眼中竟然盛了笑意,翠轩心中一寒,垂目低目,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折成了莲花状的信纸被淑妃暗暗使力,撕碎成千片万片。
胥阳当日算是趁乱震伤了淑妃的经脉,褚靖轩一众没能够撤底,治好一股却没有能够发现她丹田处的另一股伤痕。
如今的她,曾经的十成力道却也不过只剩下二三成,虽说撕碎纸张不成问题,却也心知肚明再不能恢复曾经夜里暗中相会互通有无不再被他人发现的地步了。
这一点,尚且还无人知道,也多亏了当年她那位大哥用了特殊法子挡了外人的窥探,如今,却便宜了她。
真不知,现如此,算不算得上讽刺
“属下不敢。”翠轩二人立时对天立誓,淑妃闲闲飘了她们一眼,“最好如你们二人所说,不敢!”
当时,虽然说一时之间头脑朦胧之际,心中那股子背叛的感觉尤其锥心,因而什么都不顾地想要一个说法,冷却之后,她明白自己的处境更明白的是自小到大被灌输的思想,名为——责任。
她的那位哥哥人精一般,怎会抛弃自己这一个说得直白一些就是个潜伏多年的棋子,宫殿当时暗处有人不假,如今细细想来,不止一方人,所以那般状况,不论她如何去闹腾,他们都不会出来。
如今,她不再怨愤她那个哥哥,那封信却是澄清不错,但是她却有些心寒,其间除了澄清,连一句,你如今可好的字眼儿都没有!
或许是因为在死亡边缘那么明显的徘徊了一次,她此刻的心尤其敏感。
哎,想不来这些,一切都已经在既定的轨道上继续着它的发展,而她能够为自己做的便是更加小心翼翼了
“主子,天晚了,回去吧,今夜可还有晚宴,皇上虽然说好的晚膳来咱们淑妃殿的承诺不能兑现了,但是毕竟也是同饮同食。夕妃与文妃的身子暂且不能承欢,只看您与玉贵妃争高低了,而皇上破坏承诺在前,必然心中有愧,今夜,您必定是赢家。”翠轩有些许兴奋,胥容有许久没有来淑妃殿了
“似乎,你很希望皇帝来咱们殿中?”淑妃不高不低的声音,却如同魔障一般落在她的心间,霎时间她浑身一颤。
“这,这是您的职责!”
“是啊,我的职责,呵呵呵,我的职责。”那笑声竟然有些许苍凉,翠轩不懂,明明之前一向心甘情愿的主子如今却露出如此神情。
没有人懂此刻淑妃的无奈,她大概也是不需要人懂得。
夕颜宫几句似模似样的交谈之后,便一同离开了,上官文慈今日打扮的倒是素雅,妆容也素净,看上去甚是简单明了,与之一开始的妖娆大相径庭。
“你今日这般模样是想要作何?”不怪楚莲若疑惑,她本是有着心上人的人,若说一开始苏王真的身死,那么不顾一切还算是正常,如今的话,她不认为上官文慈还愿意无故承欢。
上官文慈缓缓一挑眉,“放心,咱们大病初愈,胥容没那么狠心。”她上下打量了一眼楚莲若,“问我之前,你或许该看看你自己的!”
楚莲若眼角突然抽了抽,自己之前倒是多虑了,怕是胥阳早就想好了胥容不会有逾越之举,因为她们大病初愈,身子受不住。
这可既让胥阳饱了眼福,也不会让胥容有其他想法。
想到这儿,楚莲若狠狠瞪了一眼胥阳,心有所感的胥阳,本来走在前方,此刻却突然回头,将楚莲若还未来得及收回的眼神逮了个正着,他勾唇一笑,缓缓伸出舌头,轻轻一舔,满是挑衅勾引的动作,看的楚莲若脸色微变,立时便垂下了脸,任你风吹雨打,她偏不抬头。
胥阳心中颇觉有趣,却烦恼于此地为皇宫,否则一定将楚莲若当即揽入怀里,偷香一阵。
几人走的慢,因而到的殿里的时候,里头已经坐满了人,只除了高高在上的位子没有,皇帝一般都是最后的。
宴会设在西南角的翠微殿里,里面摆开了数十张桌子,分立两侧,思微所说的伯阳候之女端坐于右手顺位第四位,和萧风摇摇而对,也不知道是不是胥容故意而为之。
今日的宴会主人就是风轻,所以他一来,就有伶俐的宫人,将他引着朝顺位第三位而去,第二的位置是胥阳的,至于第三,那是一定要来的伯阳候,似乎一日宰相不予定罪,他便心有不甘一样。
而第一的位置则是楚莲若的,她本就与施玉音分庭抗礼,今日施玉音坐在右手第一位,她自然是左手第一位。至于淑妃,文妃,分别是在右手第二第三的位置,其他的人都没有什么明确的定位
只是这般入座,她总觉得有些不妥,一开始她们还没有入座,只看到了萧风与伯阳候之女摇摇对立,但是这一下却觉得右手的位置竟然都是皇帝的女眷心中轰的一声炸开,伯阳候之女若不是因为假冒的事情,如今自然是皇帝的后宫之一!
侧首朝着伯阳候看过去,果然见他眼中偶有焦虑闪过,她还记得,曾经这个爱女如狂的父亲,最不愿意的便是让她女儿进入皇宫这个大染缸,看来这些年一直都没有变过。
只是,皇命难为,又是在那般境地之下
她看向那个即便已经被妃嫔孤立却依旧含了三分傲骨端端正正坐在位子上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女子,若是胥容看到这般的人儿也是会心动的吧,可是,她不想,不想这么一个人参与到他们的争夺之中来!
悄然看向胥阳,却见他对着自己微微摇头,那一张一合的嘴型,在说,‘没关系’。
有胥阳在,肯定不会让这般悲剧酿成,她缓缓笑开。
转开目光,却再一次的对上了林月的眼神,她在打量她的同时,她也在看她。
对上的时候,两两一笑,甚至林月主动的举起了面前的酒杯,楚莲若一挑眉,也淡淡的伸手,直接就将酒杯举了起来,摇摇一饮。
这是对于对方的认可。林月心中浅笑,这皇宫之中还是有不错的人的,虽然只是一眼,她却觉得这人并不简单,至少不似是表面上看来那般无害。
“皇上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