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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原来,当时本为豆蔻年华,虽然在自己的竹园里与苏王一见钟情,自此琴瑟和鸣,但是她却未曾想过去了解他的身份,或许当时她还没有来得及问,或许当时,他还没有来得及说。
这之后,一切水到渠成,就在苏王打算向她提亲的时候,上官文慈的大哥将她带去了琉璃寺,这个地方,就此禁锢了她三年。
谁也不曾想到,那一日,她成了众人利用的工具,包括她的亲身大哥。
任谁都知,苏王其人相当之善良,虽然疏离若一颗孤松,但是就算是对于一个阿猫阿狗若是躺在路边都会去救的人,对于一个大活人,自然不用多言。
就这样,上山的路上,上官文景故意带着上官文慈与苏王的队伍碰上,苏王与上官文慈本想着直接相认的念头,在那不同寻常的气氛之中均压了下去。
之后,上官文景猎来了一堆野兽,众人分食果腹,却不想,里头被掺了药。
再醒来,只有苏王与上官文慈被关押在一起,一群流寇站在他们的身前,似乎想要逼迫苏王就范。
苏王那样的性子,或许是表象的迷惑,但是他们这次却是阴差阳错,他最爱的人与他同被捆缚,他如何能够有所抵抗。
最终,当一切尘埃落定,当上官文景突然出现的时候,苏王已经断了气息,而那上官文慈眼睁睁的看着刺入苏王胸膛的一剑,正是她的亲身大哥一举而行。
后来,她近乎于是被软禁在了琉璃寺。
至于胥容,早在上官府邸,那个时候她便经常看到他出入其间,当时不知其身份,只当是自家大哥江湖上的朋友,每每都是笑颜相待,也正是此,不知道他或是自己的哥哥是从哪儿看出来,自己已是芳心暗许。
以此为由头,他们将自己利用的光明正大,胥容再来琉璃寺的时候,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更说了这一切的筹谋,许了妃子的位置,总之一切似乎水到渠成。却谁都不知道,上官文慈的心中始终存了一块苏王的位置,一旦事情被揭露,所有的导火索都将被点燃。
三年,她忍了!
“谢谢!”她说的简单,却透出了缘何她会将自家的大哥当做一个陌生人,不知情者以为是被当年的事情吓到了,被自己亲近的哥哥当做利用的工具怨到了,可是谁知,她恨得,怨的,莫过于是他们拆散了自己与苏王的缘分。
让她以为今生都只能生离死别,若不是楚莲若,若不是胥阳,她或许只能沉寂在自己内心的仇恨里,寻求着那渺茫的机会,将胥容从那高位之上推下来,又或许在这漫长的怨恨之中让被人逮到把柄,终究死于那高墙之内。
她谢的是胥阳将她带进了这间屋子,谢的是让她看到了这幅当年由他们二人亲手绘制而出的画。
那些孤松,是他。
那些紫叶藤,就是她。
“不用,苏王兄,既然对你有情,自然是不舍得你难过,至于他如今身在何方,我尚在查探当中,不过胥容不会让苏王兄怎么样的!”
“为何如此确定?”
“哼。”胥阳清冷的一笑,似乎是不屑,又似乎是对这种情况的一个笃定,“苏王兄的手中有一只铁骑,如若运用得当,翻了这京都是没有问题的,而他们的职责是,我与苏王兄若是莫名身陨,那便翻了这皇城。”胥阳说的轻飘飘的,但是这句话的份量却是相当的重。
怪不得,这么些年,胥容不敢乱动,想来应该是知道了这一道命令的存在,才有了将胥阳小小年纪便发配去边关的做法。
不能莫名身陨,那就走正常途径,而这所谓的正常途径,就是让胥阳自己无力。
不过当年先帝还是挺决绝的,或者说,那么多的儿子,他最在乎的也只有苏王和胥阳而已。
毕竟,那是他最爱的女人养在名下的两个儿子。
“有这一道命令?”上官文慈立时转首,盯着胥阳,她虽然自胥阳口中知道苏王没死,但是她要的是证据,这一道命令无疑是让胥容不敢动手的最好的证据。
在上官文慈希冀的眼眸里,在楚莲若抓着她袖子轻轻捏了捏的小动作里,胥阳沉沉点了点头。
“若是当年,是你直接做了那个位置该有多好!”楚莲若与胥阳一起走出来的时候,她呢喃着说道。
“若真是如此,我可怎么遇上你?”胥阳借着自己宽大的衣袖,握住楚莲若的纤手,眉头轻蹙,“怎么这么凉?”
“嗯”楚莲若正在回味胥阳的第一句话,冷不防的被他颇有些责怪的语气吓着,眼神有些犹疑,“这天气,湿气重得很,凉也是正常的,当然是比不得你们练武之人。”
楚莲若的借口有些耍无赖的意思,胥阳扬唇一笑,“先回屋子里去,我一会儿就到。”她撇撇嘴,“你要去哪儿?”
真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楚莲若觉得自己似乎是变得越来越矫情了,“那你去吧,我等你。”这模样,让胥阳爱不释手,真想将她狠狠的抱进自己的怀里。
“等我。”落下两个字,胥阳离开的背影有些仓皇,而被忽视了的上官文慈红着眼睛,站在一边,“我当真是羡慕你。”
“会有重逢的一天的。”楚莲若唯有如此安慰于她,“且放心吧。”当然再多的放心,也只有旁观者说的出来,而当事人,不到相逢在对面,也绝对不会将那颗心真的放下在肚子里。
上官文慈只是叹气,并不说话,脚步不停。
各自回来屋子之后,楚莲若才突然发现,自己的桌子上堆满了瑶琴,且按着房间给排了顺序。容越正端坐在一旁,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有一搭没一搭的品着自己手中不知道又是从哪儿携来的酒水。
“老大的女人,你可是回来了。”
每一次在听到容越这般称呼自己的时候,楚莲若总想要抬手去抽他,但是实在有违教养。“何事?”
“哎,不过是一场大火,何必如此惊愕,还是我聪明,早就知道老大一定会赶来解决的。”他似乎是在埋怠楚莲若。
“所以?”
“所以,我就将你想要的瑶琴全部撸了来啊,你似乎暗中想要风轻那家伙帮你,这可不行,要是让老大知道我让你受了别的男人的帮助”容越抖了抖身子,想想就觉得不妙。
“确定是都?”
“当然。”容越一脸的骄傲。
楚莲若嗤笑一声,不语!
“喂,老大的女人你笑什么?”
“方丈大师的屋子里可是还有一柄瑶琴呢!”楚莲若不客气的揭了短。
容越‘蹭’的就站了起来,“哎呀,那老家伙,我怎么就忘了呢。”他不会说出是因为自己常年来偷酒,方丈的屋子设了几多暗器,而他吃了好几次的亏
有此前提在先,容越自然不会自讨没趣,所以,下意识的也就回避了住持方丈的屋子。因而此刻楚莲若突然提出来,倒是让他一个机灵。讪讪然的笑了笑。
楚莲若也不再言语,好整以暇的坐在桌边,将他手上玉壶里的酒盗了一杯,液体流出的同时,一股淡香迎面而来。不浓却直冲入人的四肢百骸,铺成开来,更多的是心灵上的那一股子触感。
“好酒。”楚莲若鼻尖轻嗅一口,陶醉般的眯了眯眼睛,酒杯凑在红唇边上,却并未将里面的酒水送入口中,红唇轻动,说得却是另一桩事情:“那现在你是否要去将那或许是剩下来的唯一一架瑶琴给弄过来?”
她故意在唯一二字上着了重音,容越果然皱了皱眉,摊了摊手,“行了,老大的女人,那老头的里屋着实有些不大好进,我无能为力,不过吧,老大和风轻绝对是有办法的!”
楚莲若微微一挑眉,扬着唇,啜了一口清酒,“你不是说,不会让我拜托与胥阳以及胥阳手下的其他人么?”
容越抿了抿嘴,正好此时房间里多出了另一个人的气息。“却是得了老大如此吩咐不错,所以您就亲自去拜托老大吧!”他的声音似乎是故意的扬起,楚莲若一听就知道有异,侧首向着背后看去,一抹熟悉的身影,在她的背后缓缓而来,脸上的深情如一潭泉水,浸润心骸。
容越朝着胥阳眨了眨眼,从他来时的路离开了去。将这一方天地丢给了这两个聚少离多的人。
没有碍事的人,楚莲若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就已经落入了一个温暖而又炙热的怀抱,禁锢着那纤细的腰肢,胥阳的手只越收越紧,若这一次他没有来,等待楚莲若他们的会是一场山崩地裂。
从他亲卫军那里得来的消息,琉璃寺边上几乎遍布了眼线,一旦他们入了洞穴,便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屠戮。而此事,与皇甫承有关!想到这里,胥阳的眼神危险的一眯,小动作他不在乎,但是波及到了他最在乎的人,这事儿可就没有那么简单能够忘怀了
“我来了,你不高兴?”胥阳微微放开了一些楚莲若,佯怒道。
楚莲若埋首于他怀中不语,哪儿能不高兴呢?只是那句嗯,就是哽在喉咙里,没有说出口。或许是因为思念,或许是因为自己的思绪只是想着此刻他和胥阳拥在一起
“恩”胥阳沉吟了一会儿,“真的没有高兴地感觉?”
楚莲若又是点头,又是摇头,最后干脆双手一推胥阳的胸膛,端坐在桌边不说话了!
“呵呵”有低沉的笑声缓缓响起。楚莲若脸色微红,泛着桃色。
胥阳了解楚莲若的心情,敛起喉咙里的笑声,只是唇角依旧扬着一抹细微的弧度,看着颇显邪气!在这样下去,楚莲若就该恼羞成怒了。
“生气了?”胥阳自背后圈住楚莲若的肩头,温声问道。
楚莲若脖颈间一痒,缩了缩脖子,其后才摇了摇头,“这次的事情”
“哼,有人不安分了,以为这密道里藏着富可敌国的金银珠宝呢!”
“嗯?”楚莲若不解的扬眉。这条琉璃寺的密道,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