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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文慈突地揪住一个明阁的属下,“去把褚靖轩找过来。”她是知道的,褚靖轩是胥阳的人,甚至已经奉了楚莲若为主
胥阳一听到上官文慈的话,就像是黑暗之中突然出现了一缕阳光,突地一声大吼,甚至盖过了此间的刀光剑影,“快去。”
那属下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夺门而去,身边的同伴默契十足,挡下了朝向他的攻击。
虽然胥容身边有百人,但是这大殿再大也有限,还是多多少少受到了掣肘。
那属下刚刚出去,就见到卿卿携着褚靖轩快步走了进来,护着他走到楚莲若的身旁,胥阳揽着楚莲若几乎就没有松开的缝隙。
“王爷,你松一松”褚靖轩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情势不好,奈何,胥阳的一双手就好像被绑住了一半。这个时候,楚莲若的呼吸几乎都听不见了,他也顾不上其他,立时矮身抓过楚莲若搭在一旁的手臂就开始把脉,眉头越皱越紧。
“该死。”他低咒一声,没有想到这毒那么霸道,不过是顷刻间的功夫,就已经向着五脏六腑侵蚀而去,这还是在无忧将自己身上留存的一颗解毒丸喂入楚莲若的情况下。
胥容这是早就打算不留胥阳的活命了么?
这些人竟然能够全部出现在大殿里,可不就是意味着或许是当场,或许是之后,只要胥阳只身一人,双拳难敌四手,伤亡且是必然。
卿卿站在原处,一边的思微红了眼眶,隐隐啜泣声传递入众人的耳间,她反手就是一巴掌,“你哭什么,主子还没死呢!”思微纵然是被暴躁的卿卿打了,也没有任何的表示,啜泣了几声之后,深呼吸一口气,“是啊,主子主子不会不会出事儿的。”
战况焦灼,胥容的人虽然多,但毕竟地方小,施展不开,也只能一圈一圈的上去,虽然打得是车轮战的主意,却一时半刻不见胜势。
这边厢,在经过楚莲若受伤中毒之后,对战愈加的小心翼翼起来,至少不会让自己轻易的受伤。
“小阳你放松一些,这样他不好施为。”苏王见褚靖轩满是为难的样子,碰了碰胥阳的肩头,他却恍若未闻,此时此刻,胥阳的眼里,心里,哪儿还有他人的存在
这个样子,就算是苏王也从没有见到过,这再不是那个睿智的翎王爷,这时候的他,不过是一个疼爱自己女人的男人,仅此而已。
突地,乌云密布的天空突然惊雷滚滚,明明是秋冬时节,如何来的天雷,众人一片惊骇的看向门外,却发现,那乌云之处,竟然是铁骑铮铮。
昏暗的光影之下,赫赫兵威!
胥容脸色铁青的看着门外的人影幢幢,马匹的嘶鸣声一片连着一片,领头之人,赫然便是他派去了北方的萧风。
“皇上,您这个皇帝做的也实在是太久了,既有圣旨,早该退位让贤才是。”萧风一进来,看着屋子里的场景,先是眯了眯眼,然后状似无所谓的说道。
“定国候,你可是朝中元老,这是想要助纣为虐?”胥容必然不会轻易认输,更何况他还没有输,不过是三万多的人马,就算此刻皇宫为他们所掌握那又如何,有这数百人的存在,他的命丢不掉,更何况,他不相信,连国和祁国会无动于衷。
还有个虎视眈眈的百里长青
“老臣只是遵从了先帝遗诏罢了!”定国候拱手回道,一派正直,一派安然。
胥容只觉得一口鲜血堵在喉咙口不上不下,“哼,遵从先帝遗诏,那便看谁棋高一着吧,看吧,枉费孤如此疼爱夕贵妃,不想竟然是个贱人,死了才好。”他寻不到话题,竟然打算以楚莲若来出气儿。
这时候,萧风才觉出了不对劲儿,一听胥容此话,他二话不说,扭头就喊:“风轻,快些进来。”
风轻本在外面将属于百里郡的兵将规整在一起,勒令,不许轻举妄动,一听萧风这中气十足中带着焦虑的一吼,心中一颤,似乎觉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章曾,这里交给你了!”他扭头朝着跟在他身边一身轻装的章曾交代了一声,脚步如飞的就朝着大殿里走去,脚下生风,众人只觉得似乎是一道光影闪过,下一刻就发现风轻已经入了屋内。
“你们啊,当真是谁给的胆子,没有我哥的命令,也敢自作主张,这一次回去,你们可有的受。”轻装的百里章曾,英姿飒爽,此刻正恨铁不成钢的数落着自己的身前的那几个将领。
“我们只是”
“行了,别解释了,留着口水去和我哥说,百里郡的当家人什么时候轮得到百里长青那个老家伙了!”章曾打断了他们的话,冷哼一声。
看着灯火明灭的大殿,能够让萧风如此紧张叫唤的人,也只有那个翎王爷了,但是以他的能耐定然是不会出事儿,那么牵扯到这么多人心思的便也只有那个曾经被她当做了大嫂的楚莲若了,可千万不要出事儿才好。
风轻一步踏进殿内,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被包围在中央的那个圈子。
胥阳早在萧风喊风轻的时候,就抬起了头来,正对上风轻慌乱的眼神。
不等胥阳说什么,风轻纵身便跃了进去,一眼便看到了那个倒在血泊里的人儿。
“风神医,快,快”褚靖轩已经满头大汗,胥阳的神色冷的仿若是冬日里的坚冰!
根本就来不及思考多余的事情,风轻以最快的速度,接过褚靖轩抬起却不知道究竟该朝着何方落下的银针,三两下就封住了楚莲若身上的几处穴道,立时,那不断涌出的血水便停了下来。
伸手入怀,一只洁白的没有一丝痕迹的玉瓶里倒出了一颗饱满的白色药丸。
却发现已经陷入昏迷的楚莲若根本就没有吞咽的能力,胥阳一见,伸手就夺了过来,塞入了自己的口中,下一瞬,便落在楚莲若的唇上,撬开了她紧闭的牙门,送入了她的喉咙。
“毒素被抑制住了。”褚靖轩这才有空抬手抹了抹额头上沁出的汗水,明明是寒冷的秋,却如盛夏一般流了满身的汗。
胥阳的脸色这才稍稍好了一些。
“谁干的?”这一次轮到风轻满脸阴鸷,从来都是温和待人的人,此般模样才最是可怕。
胥阳并没有回答,他的女人他来报仇。
“护好她。”他轻轻抬手,看向一边站得笔直的卿卿,又看向苏王和上官文慈,得到几个肯定的点头之后,她这才将楚莲若放平在地上,脱下自己宽大的外袍,盖在她的身上,以防她受了凉。
至于那始终站在几步开外的秦照心和卫姜,并没有得到胥阳任何一个多余的词汇。
缓缓的在她额头上啄了一口,“今日之后,你的仇也该报完了。”这一声说的极低极低,落在楚莲若的耳边,似乎这一刻,楚莲若那紧皱的眉头缓缓松了些。“等我!”
再抬首时,胥阳的那份温柔消失殆尽,眼中闪烁着的是嗜血的光芒,有太久了太久不记得血腥的滋味了,染了血的手,以及那握在手碗里的泓髓在众人的见证下出了鞘,这一夜烽火交加,这一夜大殿血流成河,这一夜,所有的朝臣不敢再逆其锋芒。
最后留在他们心里的是一抹傲视于天地的身影。
明阁的人早在这一刻两刻功夫的耽搁下,几乎全部入了皇宫。
局面几乎是一面倒,皇甫承眼中惊骇的光芒一道接着一道,看着那如同阎罗一般不停的收割着生命的胥阳,他觉得自己错了,就不该,就不该两面三刀,就不该与胥容达成协议。
他身边保护的人,一个又一个的消失,不只是他,百里长青,皇甫空明,就连那一直居高自傲的连国国主,身边的侍卫都在胥阳以及明阁人的料理下一个一个的倒下。
一面倒的趋势,让胥容的身形重重跌坐在地上,胥阳手中的泓髓妖冶的红色几乎让每一个人都侧了侧目。
当泓髓穿过那剩下的死士的防护递到胥容身前的时候,他突地一声大叫,“你不能这么做!我是你的哥哥,你想要弑君杀兄么?你觉得背着这样的名,你这个皇帝还能做多久?”
“呵呵,哥哥,本王可没有弑君杀父的哥哥。”
胥阳的话显然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弑君杀父,这
所有的朝臣相视一眼,这一夜发生的事情太多,有些接受不能,但是胥阳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胥阳,你狼心狗肺,这样的话,你怎么能够说得出口?”胥容心中惊骇不已。这事儿,这事儿怎么会被发现?
“胥容啊胥容,你这个皇帝做的可当真是失败,要证据什么,我这儿可多的很。”那个早先已经认胥阳为主的云族中年男子凭空而现,看了一眼狼藉的大殿,“主子,你这可做的真狠,云族交给你,可真是我们的福分。”
“云族?竟然是云族?”朝臣们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一个明阁还不够,竟然还有一个云族,翎王爷不愧是翎王爷,不愧是先帝就算是拿胥容做垫脚石也要让其继承皇位的人,此时,更多的人是在思考胥阳做上皇帝的位置之后,带来的好处。
“都给本王闭嘴。”胥阳犀利的眼神向着四周一扫,所有人瞬间僵直了身体,噤若寒蝉,“把证据给他看看,我的好皇兄。”
中年男子从怀里掏出几本厚厚的纸张,朝着胥容的脸就摔了过去,这而是赤裸裸的打脸,但是此刻的胥容沉浸在刚刚的震惊里,愣是没有回过神来。
纸张本没有装订好,这一扔,有的就飘飘扬扬在半空,有眼疾手快的朝臣迅速的伸手接过,待看清了其上的内容之后,脸色骤变,一个弑君夺位的皇帝,他们竟然奉了那么久,一个残害国家栋梁的皇帝,他们竟然掏心掏肺。
“洛千淑,原名,连洛千,连国国主的亲妹妹,自小因为身体原因流落在外,后被寻回,却尚未公诸于众,就被送进来皇宫。”
“施玉音,秦将军的表侄女儿,可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