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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醉意依然左右着她,从地上爬起来,眼前有重影,却不影响她看向床上那位脱得已经差不多,好身材一展无遗的男人,薄薄的一层纱衣,把男人的肌。肉线条描绘得清清楚楚,视线从好看的喉结一路向下,到了小腹处,隐约可见有东西支撑着他的衣裤,轮廓清晰可见,忽的。沈容脑海里面突然窜出来了一个念头,一个不像是自己的所想的,就像是别人强加在自己思想上面的念头。
——睡了这个男人,她就自由了。
大致是酒精麻痹了脑子,沈容完全思考不起来,东倒西歪的走到了床前,对着床上那个虚软无力,还怒目瞪着自己的男人咧嘴,傻傻的一笑。
“我就『摸』『摸』,不强来,嘿嘿。”这话是所有耍流氓的人都会说的一句话,就如同段子常说的“我就在洞口蹭蹭不进去”是一样的道理。
听到她的话,那个男人脸『色』更黑,眼眸如同时裹了一层冰一样,要寒意递出。沈容估计要是他能起来的话,会在第一时间把她给掐死了。
也不知道醉意驱使,还是那个不属于自己的念头的驱使之下,沈容手就放在了男人的腹。肌上面,以前看到健身房中那些教练的肌肉,只觉得有些油腻,而这个男人身上的肌肉,似乎每一寸都饱含着力量一样。
醉意深,自己在干些什么或许都不怎么清楚,更别说会有理智这玩意。
手指的指尖顺着腹。肌的纹理慢慢滑动,然后往上滑,滑到胸。肌上,戳了戳,又拧了拧胸肌上面的那两点,视线全身贯注的放在新大陆上面,完全没有注意到男人脸上的表情,只是听到呼吸突然的粗重了起来。
东『摸』一下,西『摸』一下,过足了手瘾,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就算再醉,就算真的以为在做梦,就算是要睡了这个男人的念头越来越强,沈容也不至于把自己的清白搭上。
沈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装扮怎么样,醉得都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又怎么会在意现在自己的穿着?
白纱『露』肩的外衣,娇艳的肚兜,许是醉意染上了眉眼,所以这眉眼间透『露』着无限的风情万种。
最后停手,身子虚软,往床上一躺,视线落在男人那鼓起来的位置,恶作剧心理,用脚踹了一脚,像个傻子一样呵呵直笑,没有任何的理智可言。
那股傻劲,让躺在她身旁的男人有种要掐死她的冲动。
“得睡了……明天上班会迟到的……”呢喃完了句话,沈容翻了个身,背对着『露』出凶神恶煞表情的那个男人,就这样……睡着了。
这世上有很多种恶劣的人,而最恶劣的无非就是把你撩得欲。火焚。身,却不打算灭火的人,这种人基本上是人渣,沈容就是其中一个。
男人盯着女人的背,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眸中暗藏杀意。
该做的事情没有做全套,沈容就躺在男人的身边睡着了,天都还未亮,大抵四更天的时候,沈容就被屋外传来吵杂的声音吵醒了,朦胧间好像听见什么抓逃犯之类的话,随之房门哐当的一下就被人踢开了。
即便是睡成死猪一样,听到破门而入的声音,第一时间也都会从睡梦中惊醒。
“什么!什么!?”沈容一个激灵,猛的从床上坐起,抱着被子惊恐的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一大群古装打扮的人,有浓妆妖艳,衣衫不整的女子,衣衫不整的男人,以及穿得像古装剧里面捕快一样,腰间还配着刀的男人。
“官府在抓拿逃犯,都起来!”捕头驱赶着还在床上躺着的男人。
沈容愣是像个傻子一样,没有反应过来,而床里边的那个男人却是扶着床坐了起来,长发如墨,白衣撇开,犹如昨夜过了一个别样的春宵,男人冷冷的瞥了一眼那些突然冒出来的人。
“滚出去。”字如寒冰,眼眸中锋芒凛冽,让人对上那双眼,由内心而发的冷。
捕头似乎认出来了这个男人是谁,瞳孔放大,惊诧的喊出了声:“大将军!?”
随即反应过来,连退两步,对身后的人既慌又怒的吼道:“还不快退出去!”
即使是还有人没有反应过来究竟怎么回事,但,凡是有耳朵的人都已经听了“大将军”这三个字,都知道事情闹大了,谁还敢留下来?
这群捕快进来的时候气势恢宏,出去的时候如同夹着尾巴一样逃跑。
沈容:“……”
梦还没醒吗?
反应迟钝的转回头,傻傻的看着那个如墨长发垂落下来,衣服敞开,『露』出了整块胸肌腹肌,秀『色』可餐的男人。
但是那双眼神太过于凌厉,让人根本不敢肆无忌惮的欣赏这等美景。
“你……”男人怒目瞪了她一眼,可被人下了极重的软筋散,『药』效还没有过去,坚持不了多久,在怒瞪了瞬间,那一双冰冷的眼神闭了过去。
就在刚刚那一瞬间,沈容竟然觉得,这个男人想要把她给杀死了!
沈容在傻了很久之后,掀被子,下床,走到门口前,拉门关门,动作一气呵成,中间完全不带喘息。
一出来,就被人捂住了嘴巴,想要尖叫也叫不出来。
谋财害命?劫财劫『色』?倒卖器官?『逼』人为娼?……
无数种可能『性』从脑海里面闪过,然而却没有想到另外的一个可能。
比如她本身就在一个『妓』院,比如她现在的身份就是一个昨天晚上就刚刚买出了初。夜的小雏……『妓』。。。。
小皱、『妓』……
沈容囧了一张小脸。
老鸨把一个包袱交到了又傻又囧又惊的沈容的手上,沈容被松开之后,正想要大喊,可是看到三层回式的古风阁楼,入目皆是红艳艳的一片,红『色』的灯笼,红『色』的绸带,以及大红牡丹花纹,画着浓艳妆容却依然掩盖不住脸上的皱纹,半老徐娘,怎么看,都像是以前怡红院中的老鸨。
“小容呀,你这么好的苗子,只买了一次,也可惜了,里面有些盘缠,你拿好就赶紧跑吧,看刚刚那大将军的眼神都想要把你生吞活剥了,可千万不要被大将军抓到了。”老鸨说得语重心长,最后还埋怨的道:“真是黑到头了,两边都不好得罪的人,得罪了谁,都没好下场,你还是赶紧跑吧,你还在的话,妈妈可保证不了不把你交出去。”
隐约感觉像是仙人跳,而她就是仙人跳中的帮凶。
尽管还搞不清楚自己身在哪里,又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总之先逃,是绝对没有错的。
后来沈容细细的理清了脉路,才猜想出来,她是一个刚刚被买入青楼的黄花大闺女,有人打算仙人跳,碍于两边都是青楼老鸨得罪不起的人,挑人也很谨慎,老鸨许了沈容原主,说只要她做了这件事情,以后她就是自由之身的人了,故那晚的那个强烈的念头也可以解释得通了。
从青楼逃出来那之后的事情,就是不断的被人追杀,起初她认为是那晚那个男人派来的,但当被老魏王找到了之后,她才分析出来,一直追杀她的人,是她的便宜四哥沈安,那段时间,为了掩人耳目,她好死不死的就女扮男装了,沈安不追杀她还能追杀谁?
沈安的事情是后面的事,也不至于让她做梦也忘不了,常言道,喝醉酒容易断片,可……
她至今连自己的这双手是从那个地方开始调戏那个男人的,又是在那个地方结束的,她都记得请清楚楚。
最重要的是,那张脸实在让人印象太深刻了,哪怕她一直选择『性』的忘掉,可长相普通的人在人群中一抓一大把,但皮子好,长得好的人却是一万个里面才会有一个上品,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忘掉?
当初她当上大魏太子的时候,就特意留意了诸多将军中有没有这么一位熟人,当了三年都没有再遇上,她只当是因为嫖。『妓』被削了职位,又或者被降了职,因在大魏有明文律法规定,官者不得嫖。『妓』,违者重罚。
只是当初没有远想,还有一个在边疆打着仗霍景霆,大司马,大将军。
沈容抬起眼眸看向霍景霆,把惊涛骇浪都隐藏在了心底,『露』出了一抹从容的笑意:“霍卿家一路劳顿了,辛苦了。”
谁都不知道她现在有多么的想逃,逃得远远的。
霍景霆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笑,只是笑意未达眼底,再次抱剑拱手弯了腰:“臣霍景霆,见过新君。”
沈容:……为何有种霍景霆在给她祭拜的错觉?
是错觉吧?
是吧……?
有点想哭!!!!
夜会故人()
霍景霆以一路劳累为由; 谢过了沈容和吕阳送他回将军府的好意; 就在城门前别过。
看着那行人渐行渐远; 沈容目光落在沈安的谋士吕阳的身上; 眸光渐冷; 也不用迂回之术; 直接就开门见山。
“回去告诉沈安; 若是不愿意做一盏省油灯,就做得隐秘些,别让寡人知道。”
吕阳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垂头拱手,不做任何的反驳,似乎在去迎接霍景霆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会遇到沈容。
沈容最后瞥了他一眼; 没有再多说; 直接挥袖转身就走,她怕再不走; 就得当众腿软了……
走远了; 沈容脚步突的放慢了; 对身侧的青决招了招手。
青决走近; 低声询问:“大王; 何事?”
不多言; 沈容一手搭在了青决的肩膀上面,青决微愣之际就听到自己的大王用一种瑟瑟发抖的语音道:“你扶着点寡人,寡人腿有那么点软。”
“……”
青决还是没有问为何腿软; 自家大王; 自然是了解的,沈容向来胆小,平时都是打肿脸充胖子,遇上了气势比任何人都要强大的人,怎会不怯,细想方才霍景霆对大王的态度,倒也像是他的『性』子。
霍景霆向来桀骜不驯,能让他出自内心尊敬的,除却他父母,估计也就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