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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公子,你要去哪?”
魏枫虎躯一震,脚步一顿,表情懊恼,半响才转身,朝着霍景霆呵呵的笑了两声:“霍大将军,真巧呀。”
霍景霆把长剑收回剑鞘之中,抬眼瞥了他一眼,淡淡的吐出两个字:“不巧。”
沈容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急切的向霍景霆跑去,地上积雪多为不平整,且松软,跑得朗朗跄跄的,眼看就要摔倒,霍景霆遂几步上前,沈容如同投怀送抱一样摔进了霍景霆的怀中,霍景霆也及时扶住了她。
“嘶”了一声,沈容感觉自己的鼻子都差点被他身上那硬邦邦的银甲撞折了。
没空理会那点痛,抓着霍景霆的手臂站稳了之后,上下左右都快看了一遍,边看边紧张的问着:“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整张脸都因为着急、担忧而显得苍白。
周围纷纷有好奇的视线投过来,霍景霆仅是冷冷的扫了一眼,那一道道视线瞬间、马上、立刻的转到了另外一个地方,该干嘛继续干嘛,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再看过来。
“无事。”嗓音多了丝轻柔。
翻脸比翻书还快,对待部下和对待自个媳『妇』天差地别,魏枫嘴角猛烈的抽搐,这个还是刚刚那个强悍,让人生畏的霍大将军吗?
这分明就是个宠妻的!
听到无事,沈容悬着的一颗心才算彻底的放了下来。
“若是无事,我先走了……”魏枫声音极小,话落便小心翼翼的踩着步子往后退。
“去哪?”语气又是天与地的转变,直接让魏枫冷得一哆嗦。
沈容带着疑『惑』的目光转向了身侧的微风身上。
“魏枫,你怎在这里?!”
魏枫:……他从刚才,一直都在。
尴尬的笑了笑,『露』出他那一口白牙。
“我说,我想去魏国游玩,信吗?”魏枫第二次被抓了个现行。
沈容闻言,看了一眼霍景霆,看回魏枫,嘴角浮现一抹笑意,有几分皮笑肉不笑的意味。
“游玩呀……正好,可以和公子玉做个伴。”
魏枫愣愣,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问:“公子玉,谁?”
“楚国送到魏国的质子。”
魏枫:……
看到魏枫有几分傻愣愣的沈容,继而吓唬道:“你是梁王最宠的儿子,用你应该也能从梁王那里换几座城池。”
魏枫脸上的笑意完全僵硬了。
“魏王殿下,你是在说笑吧,对吧?”这话说得连自己都毫无底气可言。
魏枫在这一刻,明白了一个道理,脑子想法多,一冲动就给自己挖了深坑,俗称脑子有坑。
一个小傻子戏弄另一个傻子,画面颇带喜感,俨然没了方才的那种严谨的氛围。
霍景霆嘴角勾了勾,就让这俩人乐呵,转身朝霍一下令。
“派五十人先行探路,若有情况,立马回报。”
听闻霍景霆下的命令,沈容也不继续逗魏枫了,走了过来,问:“前面还会有埋伏吗?”
霍景霆目光微沉。
“难说。”
“竟然不顾刚刚签订的盟约,这不是公然与多国为敌,究竟是谁?”魏枫也『插』了个缝,凑了过来,『插』入话。
霍景霆的目光落在被血染红的雪地,目光越沉。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八个字,却字字如刃。
沈容方才急着跑过来看霍景霆,却忽略了地上的惨状。
红,触目惊心的红『色』,刺目的红,白皑皑的雪地被血染红,满地横七竖八的尸体,让人心惊。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沈容依然是见不得这种惨状,不是怕,而是难受,心里堵得难受。
霍景霆低下头,见沈容那郁郁不欢,便把她纳入自己的怀中,以身挡住了她的视线。
“难受就不看。”
“嗯。”
魏枫看着视若无人抱在一起的两人,『摸』了『摸』鼻头,还是决定不要自讨无趣,自动的走开了。
还有近一个月才能回到魏国,前路凶险难测,却也还是依然要走。
对于此次的的埋伏,霍景霆没有过多的去猜测,毕竟若是要怀疑的话,对象有很多,如此的话只会让自己的思维陷入僵局,还不如先回到魏国,随后再作调查。
继续前行,沈容原本还是较为担忧的,但这些担忧全在看到魏枫连日缠在霍景霆的身旁的时候,化成云烟。
一个大男人缠着一个大男人,这正常吗?
一点都不正常!
沈容几番暗示魏枫离霍景霆远些,但魏枫俨然成为了霍景霆的忠实拥护者。
辛亏魏枫缠着霍景霆,仅是想要霍景霆收他为徒,教他本事,不然,无事献殷勤的缠在霍景霆的身旁,她早就该急了,这个时代的龙阳之好,早就不是什么稀罕的事了,有青楼『妓』院,更有的男『妓』的馆子。
魏枫在那次林中一战之后,对霍景霆的敬仰就如同滔滔不绝的江水延绵不绝,又如江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见到霍景霆之时,眼神都都泛着名为崇拜的亮光。
沈容看到他这么一副痴。汉的模样,差些没忍住让人在月黑风高之夜,趁着他熟睡了之后把他打包送回梁国去。
对于魏枫,沈容任由他的去留,但必须他自己写信告诉梁王实情,沈容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已至午时,行军就地休息,自从多了个魏枫之后,沈容也不怕冷了,也不继续窝在马车上了,马车一停便下来,让随行的宫女都觉得奇怪,素槿便问她:“大王,以往你都说外边冷,没什么事不会下马车,如今不觉得冷了?”
沈容摇了摇头,只道:“马车里边闷,偶尔要出来透透气。”
素槿怎么能懂她的心?!霍景霆魅力大,老少男女大概都能被他折服,她要是不看紧一点,她真担心他把魏枫给掰弯了,然后魏枫这个大男人来和她抢男人!
马车一停,她就下马车,却还是没能快过魏枫!
霍景霆喂着马,魏枫围在他的身边,不厌其烦的问着:“霍大将军,你何时才肯收我做徒弟?”
霍景霆别了一眼他。
“为何一定要做我的徒弟,梁国骁勇善战的将军何其多,你只要挑选一个,他们都会把一身本领教与你,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他们不一样!老的太倔,年轻的本事还不到火候就自视甚高,不肯认自己的不足,我如何跟他们学本事?”
“你倒聪明,想要把将军的本事全学了,然后回到梁国再仔细分析破绽来对付将军。”沈容从他的身后出现,凉凉的扫了一眼他,从他的身边走过。
拿起了一旁的饲料,也跟着霍景霆一起喂他的白驹。
“魏王殿下,你即便是魏王,也不能含血喷人,我是诚心诚意的想要拜霍大将军为师的。”
沈容与魏枫似乎八字不对付,魏枫嘴上还尊称一声魏王殿下,但是这有时候就跟对自己父王一样,没大没小,就是一个欠管教的熊孩子。
今年的魏枫年纪比沈容小两岁,不过才十七岁,玩心还重。
“将军,他说寡人含血喷人。”沈容不高兴的喊了一声霍景霆。
霍景霆抬眸看了一眼他,随即淡淡道:“那就把他押回梁国去。”
……
“不不不,魏王殿下决然不是那种含血喷人的人,是我言语不当,还请魏王殿下见谅!”人在屋檐下,要知道审时度势,必要低头的时候就绝对不能把头仰得老高,倒霉那个始终是自己。
沈容哼哼了两声,有些得意的看他。
小样,即便你不怕寡人,那你总该怕寡人身后的男人吧?
“去,把寡人马车的马也给喂了,你现在的身份不是梁国的六公子,是魏国的士兵,要听从指令。”
魏枫嘴角一抽,他们还当不当他是梁国的公子了?!但最终是认命的去喂马。
他若是跟了别国的军队,被发现之时,好歹会被当成宾客,那像这魏王,把他当成了小兵来使唤!
魏枫不情不愿的走开了,霍景霆说:“就这么喜欢逗他?”
“有趣嘛。”
霍景霆笑了笑,没有言明她与魏枫其实都是五十步笑百步。
接下来的行程中,又遇上了一次袭击,对于骁勇善战的霍景霆和一众将士来说,自然是有惊无险,最主要的是袭击的人数与他们的人数差不多,所以才能在伤亡最小,速度最快的解决了袭击。毕竟大幅度的调兵遣将多少会引人注目,大抵是因为这个原因,袭击的人数才不至于大于他们的人数。
二月中旬,终于从梁国回到了魏国,离开了近三个月,再回到自己的国家,沈容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文武百官都到了城门迎接,沈容几乎热泪盈眶,能活着回到自己的窝,其实也挺不容易的。
阔别三个月,再见到路芸暮和路芸瑶,不想她们比她还要喜悦,像许久不见的小姐妹一般,拉着她便到了宫殿中,问她在梁国期间可曾受人欺负,又吃不吃得惯梁国的食物。
路芸暮『摸』着沈容的脸颊颇为心疼的道:“梁国的吃食肯定不好,看把我的小容容给饿瘦了,脸上的肉都没了。”
沈容:……你当是喂猪呢,还饿瘦了?且,她分明都胖了!
不过,沈容却觉得心暖,不曾离别不知道,其实她还是挺想魏国,想他们的。
她已经完全把魏国当成了自己的家,家便是无论离得多远,都心心念念带着牵挂。
将军下厨()
心疼了沈容半响; 路芸暮问她从大梁带了什么好玩的回来; 而沈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魏枫; 把魏枫交到路芸暮手中; 这熊孩子估『摸』着也熊不起来了。
随即『露』出一抹笑意:“有; 带了一个非常有特『色』的特产。”
当一个大活人站在她们姐妹二人面前的时候; 路芸暮上下打量了一眼; 随即『露』出一丝暧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