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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大王似乎很喜欢孩子。”
霍景霆站在一旁,看着沈容逗着抱着素槿怀中的小丫头,还不忘分心的亲亲小男孩,大抵是方才小男孩说了一句“姐姐好好看”之后,沈容对他亲昵,他也知道羞了。
“确实,她很喜欢小孩子。”每次她都让做好措施,他以为她是不喜孩子的,但是,如今看来,她当初只是没准备好。
“将军,生儿育女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大王之后或许情绪可能变化比较大,要顺着大王。”
霍景霆看了一眼他,随即目光回到沈容的身上,嘴角微勾,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或者以后,他都会顺着她,但有些是为了她身体健康着想的,他依然会坚持。
让霍一留两个孩子在宫中用了午膳和晚膳,直到快入夜,小丫头开始哭闹,似乎想娘亲了,沈容才依依不舍的让他们先回去,交代霍一常把孩子带进宫来。
在宫门前送走了他们,沈容有些愁眉不展,霍景霆感觉得出来,便上前搂住了她的腰,道:“再过八个多月,你也会有一个能让你捧在手心上的孩子的。”
闻言,沈容把手放到了自己的小腹上,有些失落:“可还要八个多月。”
但随即也想开了,“不过,就像是拆一件很神秘的礼物一样,每到拆礼物的时候,都不知道这礼物是男孩还是女孩,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寡人都很期待。”
沈容从未纠结过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不管是男还是女,都是她的孩子,她都喜欢。
“嗯。”霍景霆嘴角染上了一丝笑意,他虽然还没有体会到当爹的感觉,但是他也有了些期待,期待这个孩子的出生。
被算计了()
四月; 天气回暖; 去了臃肿的衣物; 穿了一身轻盈的衣服; 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沈容把公子玉与路芸暮的见面安排在了烟雨楼江上的小船中。
哼哼; 她早就安排了两条船; 一条船上是公子玉和路芸暮; 另一条船是一个船夫,等公子玉船的船夫划到江中央,再让另一艘船把船夫拿上船桨一起拿走。
怎么都要把他们两个人困两个时辰再说。
江中央; 画舫中,梳着未出阁前的流云发髻,一袭水红『色』衣裙; 美艳动人的路芸暮端起了茶杯; 闻了闻,茶味香浓; 嘴角微勾; 浅浅的浅抿了一口; 随即撩开了船窗的竹帘; 看了眼江岸上向他们挥手的沈容; 不知觉的笑出了声。
“真可爱。”
公子玉瞥了一眼窗外; 便收回了目光,道:“魏王殿下让我与丽夫人你说清楚。”
路芸暮也收回了目光看向他,淡淡的笑了笑; 提起茶壶; 在公子玉的面前倒了一杯热茶。
“此茶温和,你的身体喝了也无碍。”
若是平时,公子玉定然会带着淡淡的笑意,但,现在公子玉的脸上没有笑意,只有冷冷清清的表情。
“我与你……”
“诶”了一声,路芸暮用眼神制止他的话:“安安静静的陪我喝一杯茶,可好?”
公子玉看了一眼装满清透茶水的杯盏,还是端了起来,一口饮进了一杯散发着茶香的热茶。
路芸暮见公子玉喝了茶之后垂下了眼眸,淡淡的道:“你今日有什么话想与我说的,尽管直说吧。”
公子玉略微的顿了一下,而后直言:“我与你,没有半分可能,带魏王殿下诞下太子之后,我便会回楚国,此生,你我不会再见面。”
路芸暮抬起头,嘴角始终微扬,不曾因为公子玉的话而有半分变化。
“如此,那便不见,这有什么可说清楚,不就是永不相见而已,这世上生离死别那么多,也不差你与我。”
听闻路芸暮如此洒脱的话,公子玉『露』出疑『惑』的表情,她的反应出乎了他的意料,他认为要与她说上许久,才能与她说得通,可这才一句话……
难道之前所表现出来的都是虚情假意?
“我知道,强扭的瓜也不甜,即便我对你有意,你对无无意,我也强迫不了你,既然如此,那便不见。”
端起茶水抿了最后一口,抬眸继而看向公子玉,笑意渐浓。
“但,分别之前,我想从你的身上要一样东西。”
“何物?”
放下杯子,直直的看着公子玉,似乎在等待些什么。
公子玉向来敏锐,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端倪,蓦然低头看向自己面前已经喝得一滴不剩得茶杯。
“你……”身子一软,瞳孔猛的睁大。
“路芸暮!”向来温润如玉得公子玉,第一次咬牙切齿的从牙缝中挤出了路芸暮的名字。
路芸暮的眉眼弯弯,笑得甚是好看,撑着脸颊,看着慢慢软弱无力的公子玉,朱唇轻启:“我顾及你的身体,下的不是那些见不得人的『药』,只是普通的软筋散,你要与我分得如此清楚了,我自然想要留些回忆的念想。”
“你想干什么?!”公子玉硬撑着,手扶着竹席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看着路芸暮的目光满是怒意。
大抵,路芸暮是第一个让公子玉从云端之上的的谪仙掉落到了凡间,变成了一个也有喜怒的凡人。
路芸暮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把隔在两人中间的茶几直接搬到了一旁,以坐着的姿态倾身靠近公子玉,无视他那满是震惊和惊涛怒意的眼神。
“我想窃玉偷香。”说罢,在公子玉无比震惊的眼神之下,手放到了公子玉的胸膛上,一路向上,放到了他的肩膀上面,只需稍稍用力,公子玉便倒在了竹席之上。
路芸暮看着他,道:“我本就是不在意规矩的女子,所以,你到底还是小看了我,我怎么会那般轻易的就放你走,即便你走,我也要让你对我记忆深刻,待他日成了耄耋老翁的时候,还记得远在他方的魏国还有一个叫路芸暮的女子。”
话落,路芸暮俯下身,乌丝垂落到了公子玉得脸颊上,温温热热,柔柔软软的触感贴在了自己得嘴唇上面。
公子玉现在得心情怎能一个“震惊”可以表达得了的。
有一个阅览群书的姐姐,平日了无聊之际还会拿几本来当消遣的来看,便什么也都懂,在强吻上了公子玉之后,张开了嘴巴,在公子玉的嘴唇上面一咬,公子玉微惊得张开了嘴唇,路芸暮便趁虚而入。
大胆行径,却极为生疏的轻薄着一个男人,探入公子玉的口中,相濡以沫。
半响之后,路芸暮才喘着气,脸『色』极为红的放开了公子玉。
不敢直视公子玉,半站了起来,腿微软,差些摔了,幸而扶着了茶几,随即出了船舱,站在甲板上面,向靠在岸边的船夫招手,示意可以过去接她了。
而依然躺在竹席上的公子玉愣是没有从被一个女子轻薄中回过神来。
他被一个女人强吻了,且还无任何的反抗之力……
沈容想去逛一圈再回来查看情况,但才想走,就看到路芸暮从船舱中出来了。
这就已经谈妥了?路芸暮真的被公子玉说服了?不应该呀,公子玉可以说服任何人,就她看来,他是决然不能就這么轻易的说服了路芸暮,路芸暮的『性』子比谁都倔犟,这点她也是知道的。
“去,把人接回来。”沈容吩咐船夫。
船夫没有沈容的命令,也不会轻易的去接人,哪怕不是公子玉,而是路芸暮。
船夫把路芸暮接了回来,沈容便问:“事情进展如何,你和公子玉当真什么可能都没有了?”
路芸暮脸上有不正常的红晕,看了眼沈容后摇了摇头,道:“这几日,我大抵会离开王宫数日,出去散散心。”
“去吧去吧,想去多久都行。”沈容现在这般甜蜜,看不得失恋的,也怕自己和霍景霆腻歪的时候刺激到路芸暮。
路芸暮伸手『摸』了『摸』沈容的小腹,含着笑意道:“无论如何我都会陪着小容容你十月怀胎的,所以最多只会离开十日。”
等公子玉气消了大半后,她再回来,哪怕公子玉再也不见她,她也无畏了。
身后传来马蹄声,路芸暮看了眼沈容的身后,笑道:“将军又来找小容容你,看来将军真的是一刻都离不开小容容你,小容容真的是御夫有道。
本来沈容想挥挥容爪子,然后虚伪的一声“哪有~”,但又觉得这样过分,遂表情严肃的道:“不,他不是离不开寡人,只是担心寡人腹中的孩子。”
但沈容却清楚的知道,对于这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小豆丁,霍景霆其实更加的担心她。
“那我便不打扰你夫妻二人了,不过在我离开之前,小容容你别再让梁国公子缠着我了,我觉得他缠着我,其实他更想缠着姐姐。”在魏枫缠着自己的时候,路芸暮多多少少的猜出了端倪。
“每每缠着我的时候,话题都会绕到了姐姐的身上去,真是可惜了这好白菜。”路芸暮『露』出了可惜的表情。
沈容:……
保佑以后拱了魏枫这棵白嫩嫩小白菜的千万不要是你姐。
路芸暮别了沈容,便匆匆的离开了,看着路芸暮如此的匆急的背影,让沈容心生疑『惑』。
霍景霆走了过来,问:“在想些什么?”
沈容收回了目光,道:“寡人今日安排了公子玉和芸暮见面,让他们有什么都当面就说清楚,可是他们才一起待不过一炷香的时辰,芸暮便下船了,然后脸上的表情半点的失落之意都没有,且还和寡人说要离开王宫几日,出去散散心,现今又匆匆忙忙的走了,难道你不觉得奇怪?”
霍景霆往江中的画舫看去,略微思索了半响,随即与沈容道:“你确定公子玉现在是安然无恙的?”
听了霍景霆的话,沈容蓦地一惊,脑中闪现了各种为情杀人的消息,路芸暮总该不会偏激到了那种程度吧?!
沈容本想跟着去看看,但霍景霆不允,便在岸上有些焦急不安的等着霍景霆把公子玉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