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阳一一配合地十分得当,扁着嘴嗔他一眼后,再举起纪离的酒杯,手指在杯子底端画了画:“就这么一点,足够我醉的对着你喊娘……”
“噗……”不知道是谁带的女伴没有忍住喷笑出来,阳一一眼尾扫过众人憋笑憋得苦痛的样子,最后将视线直直落在面『色』白中透青的朱煜脸上,再笑笑,“不是针对你哦,而是我喝醉了管谁都喊娘。”
朱煜冷冷一哼:“那你的酒总得让纪离给你代了吧?”
“那怎么行?”阳一一惊诧地微睁双眼,“哪有罚不喝酒的人酒的道理,既然不罚我酒,又怎么让他代?总不能今晚敬所有在座不喝酒的女士,都要给边上男士加一杯吧?”她早便看清楚了,那“亚姐”面前可没有放酒,有种这朱煜就『逼』陈市也加倍。
等她说完了,纪离才拍拍她的背:“好了,和朱公子计较这些就没意思了。”
嗯,一阵“他就是头猪,和他计较掉价”的话外音……
阳一一满足地勾起唇角,这种和纪离狼狈为『奸』的畅快感觉喔……
朱煜怒极反笑,正要说话,纪离就又道:“不要听小姑娘『乱』说话耽误时间,我们还是……”
陈市也开口接道:“对对对,大家开吃吧。”
大家都响应号召,席间便添了碗碟碰撞声和一些细碎的私下交谈,纪离侧过眸来看着一一,声音和眼神同般的温柔:“想吃什么?动筷子。”
阳一一抿着樱口,伸手取了长筷,倒过筷尾在他左手小手指上夹了一下。
“又来?不行。”对她这不言自明的暧昧示意,纪离郑重且坚定地摇了摇头,可唇角上扬的弧度却完美到摄人心魄。
阳一一笑出细米碎牙,收回筷子:“那我就吃……‘猪’头肉。”那个压重拉长的“猪”字指代的意思已经不能再明显。
纪离笑了,伸筷在面前的水晶盘上夹了一片卤制猪头肉放在她的小碗里,低低说了句:“小心吃的一样笨。”
阳一一斜斜睨他一眼,回了句:“你当不会传染给你?”
纪离嘴角一牵,抬手『揉』了『揉』她后脑勺的头发,不再说话。
随后的这场夜宴就没出什么大波澜了,无非是你来我往地敬酒和恭维,阳一一随时跟在纪离身边,用饮料去和别人碰碰杯,也间或跟着打趣两句,气氛总还是热烈的,即便是和朱煜,也是一派平和景象。
阳一一在此过程中也逐渐『摸』明白了一些事情,今天宴请主持的是m市副市长,姓陈,亚姐是他的夫人,更是前高官的女儿,陈市是女婿借妻家上位,过不了多久应该会扶正,前途大好,可惜注定会被老婆吃死。
而其他的则是m市的另一些分管财政和交通的官员。朱煜……阳一一猜测应该是本地大户朱家的长子,之前在阳家深闺之中对他狠辣的行事作风隐有耳闻。
而可笑的是,她的四姐却似是十分欣赏这位朱煜,她之所以隐有耳闻,也是拜她四姐所赐。
可看看今天所安排的席位,每个男的身边都安排着一位美眷,除了亚姐是正儿八经的原配……其他的?朱煜身边的女子容貌娇美,身段婀娜,眼神勾人,说起话来更是十足的面面俱到,滴水不漏,显见是公关场合混熟了的人,和朱煜的互动也是处处体贴,跟他的时间明然不短。
阳一一久不闻m市豪门秘辛,也不知道在自己离开阳家的这一年里,她的四姐有没有如愿以偿。可即便真和朱煜走到了一起,眼下这么个状况,也足够让她那处处争强好胜的四姐意难平了。
吃完饭后,一席人又组了牌局。
男的这边,纪离、朱煜、陈市和郑厅摆了一桌,女眷那边也陪着亚姐凑了桌。
阳一一不太会,和那些女的也不认识,懒得搭理,就干脆坐纪离身后看他打。纪离手气极好,牌技更精,将牌算的清清楚楚,却十分收敛,有时自『摸』了都会将牌打出去。偶尔才胡一把,维持着不输不赢的状态。
反观朱煜,不知是刻意放的,还是真的手气背,输得一塌糊涂。
就这样打了几圈,外面走廊上却忽起喧哗,随后包间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模样衣着皆是普通的男人,先向里面微微弯腰,再走进来在朱煜耳边耳语了几句。
朱煜听了之后抬头,单凤眼含着一点嘲讽笑意看了眼纪离,再回过头去对那男人讲:“既然是个孕『妇』,你们死拦着就不怕出事?”
那男人点头,道了声“是”便出去了,随后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梨花带雨的,一进房间便直接奔向纪离,揽着他脖子就哭出来:“纪总……”
这声唤的阳一一不寒而栗,皱眉打量着这名女人……
有些眼熟……哦,她想起了,是她醉后重逢纪离的那个晚上,冲过来示威般挽住纪离的那个。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一边感慨着,阳一一的视线一边往她肚子上落:或许是有意的,她穿的并不算宽松,因而小腹的些微凸出十分明显。
这里面就是个将要出生的小孩?纪离的?
女人哭的凄凄切切,纪离却神『色』寡淡,甚至还将才起的牌码得整整齐齐了后,才用修长手指,按着那女人的手腕,将她拖离自己,漠然开口:“别哭,直接说话。”
女人怔然片刻,还没出声,阿谦又匆忙赶了进来,还带来了两个又高又壮的男人,匆匆对纪离说了声:“纪总抱歉,是我的失误。”随后他对身后两个壮汉稍作示意,那两人便上前一左一右将那女的从纪离身上剥了下来,跟着就往外拖。
“你来了就你解决。”纪离语气平静的就像这事真的与他没有半分关系。
“纪离,我有了你的孩子,你不能这样对我……”女人发现纪离的冷漠,或许猜到了什么,声音怕的颤抖的如在空中飘,逐渐才变成惊恐又愤然的嘶吼,“孩子已经三个半月了……五月份那面之后没多久,我查出这个孩子,可却再也找不到你……你怎么可以不理我也不见我!?”
“啧啧,纪总这是打算要别人的命么?”朱煜执着一张牌,在指尖玩着,“三个半月,可都成形了。若是要做,就得引产了噢,搞不好这姑娘以后都不能生育了。”
而另一桌的亚姐也凉飕飕地发话了:“纪总,你这是想做什么?”
“对不起,亚姐,因为我的私事打扰你的雅兴,”纪离微微扬唇,谦和有礼地解释,“我知道亚姐一向正直仗义,一定会为她抱不平……可亚姐不如先问问她打算找我开什么条件,又是不是真的打算生这个孩子?”
亚姐走过来,皱眉看着那哭的不停抽动的女人,摇头叹了叹:“也不是什么好女人。”随后目光又带向依旧是一脸事不关己的阳一一,“都不知道自己跟了怎么样的男人么?要是真动了心,找不到他人,默默生下来一个人养大也就是了。这样眼巴巴找到,不是送上来让他欺辱的?为了钱,真是什么脸皮都不要了!”
阳一一深切明白这亚姐这是在连带着她……甚至是这房里所有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一起骂。不过这样的骂声,重量太轻,还震撼不了她那颗无耻的心,于她来说,还不如研究下这场戏码的主角来的有吸引力。
怀孕的女人哭的愈发哀切,跪扑在地,抱着亚姐的腿说:“我就是不为钱,才日夜想着找到他!不然我真生下这个孩子,再送到他面前,他还能掐死它么,那时我所求不是更多!?我只想他因我怀孕再回到我身边,却没想到他真的这么无情无义,不容我说上半句就要人拖我走!”
“其实还是因为你明白,纪总根本就不会允许你有他的孩子吧!一个孩子能改变什么?纪总给过你这样的希望?”阿谦忍不住般冷冷『插』嘴,“与其被我们发现了之后,直接私下给你了结,不如先藏起来,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闹上一场,让人给你做主,倒真是不得不怀疑你的用心!而且,这孩子就真的是纪总的?你真敢生下来送去做dna检测么!?”
“阿谦,住嘴。”纪离终于稍稍皱了眉,“还想错上加错?”
阳一一弯起唇角。
又是这样,等阿谦将他不方便说的话一股脑说了后,才凛然制止。她这位深不可测的金主哦,莫怪要请阿谦这样看着又贱又没心机的人。
阿谦的话让亚姐听得嗔目结舌,干脆转身重新坐回牌桌:“真是『乱』死了!算了,纪总的私事我管不了,只是既是私事就去别的地方解决,别扫了大家的牌兴!”
纪离颔首,起身,对牌桌上其余三人说了个“稍等”,随后就牵起阳一一的手,一同步出包间,而那两名保镖模样的大汉也将那痛哭流涕的女人搀扶了出来。
找了隔壁一间空房,纪离松开阳一一的手,示意有些茫然的她去开灯,自己则找了张椅子坐下,点上支烟,再对跟着进来的阿谦说,“别让她进来,你去和她谈条件就是。”
阿谦点头,出去,并将包间的门带上了。
阳一一另外找了张椅子坐下,原先对自己被一同带出来的茫然消退,只将手肘撑在椅背上,拄着下巴,望着纪离。
纪离默然无语地抽完一支烟,再将视线转向噙着恬淡微笑的阳一一,轻轻笑出来:“你不怕?”
“怕什么?我又不会像她那么笨……而且……”阳一一摇头,做着鬼脸继续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女的是朱煜给你介绍的吧?连笨法都差不离。”
纪离又宠纵地笑了笑,再点了一只烟,抬手招呼她坐近些。
阳一一如他所示,挪了挪椅子,再直接如上次在车上一样,侧身倒在了他腿上,注视着他远远拿在指尖的那点猩红火光,良久,有些突兀地问:“万一真的是你的孩子呢?”
纪离很沉地笑了声,停了停,才平平淡淡地道:“是不是都一样的。”
阳一一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