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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的风水。
小丫鬟打起上房的帘子时,沈凌已经隐去了脸上的表情,平静的跟着小丫鬟去了最东首的卧室。
大长公主连带她的儿子儿媳听得动静,忙转过头来,就见一个穿着深青色衣裳的人朝他们施了一礼。
大长公主抬了抬手,“王大夫不用多礼,还是先来看看我这孙儿吧!”
沈凌上得前来,就见雕漆床上的男童乖巧的躺在那里,她试着伸手摸了摸男童的额头,滚烫的很。再一把脉,明显是受了风寒,而且寒气已经进入到了体内。
沈凌收起脉枕,听管家说这个名叫清哥的男童已经烧了好几天,当务之急还是先退烧吧!
沈凌从床前转过来,“府上可有废弃不用的水井?”
大长公主微微一愣,她不知道沈凌好端端的提废井做什么,但还是按捺下焦虑的心情,吩咐丫鬟去问。
须臾,丫鬟回来了。
“张瑞家的说府里的东花园里曾有一口废井,好多年不曾清理过了。”
沈凌很快道:“那就命人去废井的井底,挖一些井泥回来,我有妙用。”
大长公主秉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原则,吩咐丫鬟交代下去,赶紧派人去挖井泥。
有大长公主发话,井泥很快就弄来了。
沈凌着人弄来木盆,将井泥倒进去加清水和成泥状,然后将清哥脱去衣服,全身抹上这种成稀泥状的井泥。
半个时辰以后,沈凌命人准备好温水,洗去清哥身上的井泥。
清哥沐浴毕,沈凌再给他把脉的时候,烧就退了下去。
大长公主不由松了口气,看来将沈凌请来是对的。清哥的父母在旁也松了口气,接着看沈凌如何治病。
沈凌把了脉以后,写了个方子。
“小少爷的烧已经退了下去,接下来只要给他驱驱寒就好了。不过王某多嘴说一句,小少爷日后想要少生病,最好还是不要住在现在这个院子里。”
大长公主脸色一变:“大夫此话怎讲?”
沈凌斟酌着开口道:“梧桐寓意虽好,但是栽种的人不懂风水,无意结成了一个困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小少爷自从搬进这个院子以后,是不是三天两头生病?连带着房里的一些丫鬟是不是也经常生病?”
这话一出,清哥的母亲大少奶奶就道:“大夫说的一点没错,清哥自从搬到这里后,的确经常生病。就是房里的丫鬟也时常挪出去养病。”
沈凌道:“这就对了。这院子在我看来委实不适合人居住。大人还好一些,小孩子的话只怕要三天两头生病。”
大长公主低头想了想,好像的确如大夫和儿媳所说,清哥自从满了五岁以后搬进这院子以来,常常小病不断,而他五岁以前却很少生病。难不成真是这院子的问题?
“那依大夫所见,清哥应该搬到哪里去呢?”大长公主这么一问,其实就是相信了沈凌的说辞。
沈凌道:“不拘什么院子,首先采光要好。小孩子正是生长的年纪,得多见阳光,才能少生病长得好。然后院子里的树木最好要少一些,离池塘也要远一些。”
沈凌不过是想提点几句,看大长公主听得认真,便多说了几句。她风水学的虽不是太好,但是基本的吉凶之位还是懂一些的。
沈凌在长公主府为清哥看病之时,皇后的亲哥哥永顺侯正在最近新纳的第七房小妾房中。七姨娘早起不知道是不是吃坏了东西,有些上吐下泻,永顺侯怕请太医给自己的小妾看病,将来皇后娘娘知道了说他几句,便命管家去请沈凌。
哪知等到午饭后也没看到大夫的身影,永顺侯打发人再去请,回来的人说沈凌去了大长公主府,得好一会儿才能到这边。
永顺侯仗着当朝国舅的身份,根本不将大长公主府放在眼里,不过轻视归轻视,但大长公主怎么也是皇帝的亲姑姑,他就是再混账,也知道对方的辈分放在那里,容不得他说三道四,便将一腔怒火转到了沈凌身上。
有七姨娘在旁煽风点火,永顺侯不仅背地里将沈凌骂了一顿,另换了一个大夫上门看病,而且打算找机会向皇后娘娘告上一状。
第 196 章()
大宫女紫蝉将今年新贡的阳羡春茶沏了一杯放在永顺侯夫人杨氏面前的雕花小桌上;另外有宫女捧了四色茶点奉上来。
杨氏便问紫蝉:“皇后娘娘呢?”
紫蝉轻声道:“皇后娘娘昨晚没睡好;现下正在补眠。”提到皇后娘娘没睡好的事;紫蝉忍不住有些忧心;近来皇后娘娘常常觉得身子倦怠;胃口不佳;而且月事有好几个月没来。她们本以为皇后娘娘是有了;可是叫来太医诊脉却又不是。
偏巧一直给皇后娘娘看病的徐太医被赶出了宫,新近给皇后娘娘诊病的刘太医说起话来却又吞吞吐吐,不及徐太医说的清楚;皇后娘娘的脾气这几日便大了许多。
不过这些事,紫蝉却不好对杨氏说,看后者端起了茶杯;方才往皇后娘娘的寝室走去。
守在床前的另一个大宫女紫珠悄悄给她比划了个手势;紫蝉便住了脚。
杨氏等了两顿饭的功夫,睡在楠木大床上的皇后才醒过来;她正在回忆刚才做的怪梦时;就听宫女说永顺侯夫人来了。
皇后不用猜就知道杨氏进宫准没好事;但是对方总归是自己的大嫂;她面上总要敷衍一番;便起身更衣。
杨氏正等的有些不耐烦,看见皇后从寝室里出来;忙收敛了神色,笑着上前行礼问好。
皇后懒懒的坐在宝座上;淡淡道:“府里都还好吧?”
杨氏道:“老太太挺好的;前一阵娘娘赏下的蜜瓜,老太太吃着挺好。就是侯爷最近有些心里不痛快。”
皇后听了这话命人将剩下的蜜瓜待会儿让杨氏一并带回去,然后扯扯嘴角:“他有什么不痛快的,在外仗着国舅爷的身份为所欲为,谁敢给他不痛快。”
杨氏忙道:“娘娘快别这么说,侯爷不是那样张狂的人。若是他仗着娘娘在外为所欲为,那个开药铺的王元吉也不会给他脸子瞧了。”
提到王元吉,皇后想起来了,徐太医之所以被赶出宫,好像就是因为这个人。
杨氏看皇后不做声,便以为得了默许,将永顺侯请沈凌看病,却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皇后这人最是护短,她自己可以说娘家人的不好,但却不许外人说他们不好。听沈凌拿架子不去侯府看病,当即有了怒火。
紫蝉有些不悦的看了杨氏一眼,皇后娘娘最近本来就肝火比较旺,动辄发怒,杨氏这样一说,皇后娘娘只怕肝火更旺,对病情更为不利。
杨氏却不这样想,她眼见皇后动了怒气,便觉来的目的已经达成,假惺惺问了一句:“娘娘最近身体还好吧?老太太在府里时常挂念娘娘,这次我进宫,她老人家让我将这个方子交给您。”
皇后不用看都知道杨氏递过来的是一张求子方。她自从三年前诞下二公主后,就再没传出过好消息。之后不管吃了多少方子,都没什么效用。徐太医说她是生二公主的时候伤了身子,要好生养上几年才会有好消息。
可是今上却等不得了,他眼看要年过三十,却连个皇子都没有。皇后无奈之下也只好主动提起选秀一事,主要是连着生了两个公主,她委实没什么底气。即便太后和今上从未为难过她,但她自己为着膝下没有皇子傍身,还是贤惠的给今上选了十来个妃子。
这事一向是她的伤心事,每次别人一提起,皇后都会伤心好几天。但这次有沈凌给永顺侯府下面子在先,皇后忽然心中一动,有了一个主意。
沈凌接到皇后的懿旨,要她进宫一趟时,她当即明白过来,原因多半出在永顺侯府身上。
昨日她从大长公主府出来后,便依照顺序去了永顺侯府,哪知侯府的管家却说侯爷已经另外请来了大夫。这种事也是常事,有的人家觉得病情紧急,不愿意多等,再去请别的大夫也是有的。
沈凌当时并未放在心上,如今领了皇后的懿旨,便觉这永顺侯府还真是沾不得。
她心里有了打算,面上却不显露出来,跟着宣旨的太监进了宫。
沈凌来到坤宁宫后,便被晾在了偏殿。一直等了一个时辰,才有一个宫女请她到正殿见皇后娘娘。
皇后穿着正红色绣牡丹花的锦服,面色因为化了妆容的缘故,看不出气色如何,但是脸上的冷淡之意,沈凌却看得清清楚楚。
“听闻王大夫医术颇佳,不知本宫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你诊一下脉?”皇后带着些微讥讽的语气说道。
沈凌并不像皇后预料到的那样马上诚惶诚恐的谢罪,而是非常淡定的说道:“娘娘当然有这个荣幸。”
皇后只觉自己的拳头打到了对方的棉花堆里,顿时有种有力使不出来的感觉,她深吸口气,告诉自己正事要紧,然后将心里的火气压下来,沉着脸慢慢将右手伸了出来。
沈凌也告诉自己不要任性,对方好歹是一国之母,自己要想完成任务,该低头的时候便该低头。
这样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沈凌给皇后诊脉的时候,心情便平静许多。
这一平静下来,沈凌就发现了问题。皇后的脉相看上去并不好,像她这样的年纪虽然会有些血虚的毛病,但是却不会亏的这么厉害。沈凌将皇后的左右两个手都把完以后,便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皇后在两年前小产过一次,可是却没有得到很好的补养,所以身子才有些亏得厉害。
可是按着皇后的身份,小产过后太医应当开出不少滋补的药方,不应该亏得这么厉害啊!
沈凌终究是在宫里生活过的人,只一转念就明白过来,唯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皇后小产那次,她并不知情,给她诊治的太医也并没有将此事告诉给她。
这些宫里的勾心斗角,沈凌并不想多管,她收回自己的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