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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那么快的,娘娘今天心情不好,肯定会多聊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陈嬷嬷一把拿过其中一名亲信手里的宫灯,就急急忙忙地离开了。
他们这群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发觉,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已经被莫青很好的监视着。这已经是第二次,莫青深入到这个地牢的秘密,心里一直都在犹豫着,他现在若是做掉守门的两名亲信,开启那个机关直接进到地牢里面,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后果。
只不过他没有把握,一定可以顺利开启那个机关,万一要是打草惊蛇,他苦苦守了这么多天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就在莫青一门心思想要靠近那两名亲信的时候,早已离开了的陈嬷嬷,很快又被另外一个人盯上了。其实谢长宁半夜三更的不睡觉,真的不是跟莫青有着同样的目的,非要把那个地牢的秘密挖出来不可。她真的真的只是觉得这两天在宫里睡饱了,觉得好无聊,就趁着天黑的时候,打算去封玄亦住的寝宫溜达一下,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回来了。谁让她的男人,这两天消失的无影无踪,也越来越不主动了,她必须要提高一下她的存在感。
谁知道,让谢长宁连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她还没有走到封玄亦的寝宫,就这么凑巧地让她发现,皇后有夜游御花园的嗜好。
起初,她只是在后面跟了一段时间,随便看个热闹。以为皇后只不过是一时抽风睡不着,才想到黑漆漆的御花园里面,跟国师或者其他的男人,吹吹风,调调情什么的,一点看点都没有。
可偏偏就在谢长宁准备放弃跟踪的时候,她无意间发现了同样也在跟着皇后的莫青。她很好奇,为什么莫青会把皇后走过的路线,那么小心谨慎地一一地画到纸上,好像这一条去御花园的路,他完全就记不住似的。
谢长宁越来越觉得奇怪,就放慢了轻功的速度,干脆选择跟在莫青的后面。
这一路默默地跟下来,她惊奇地发现了其中的奥妙。原来这世上还会有这么神奇的设置,可以将一个入口藏得如此隐秘,换一种走法,就完全不可能会看到这个地牢的入口。
现在莫青还是留在原地盯着,没空去管中途离开的陈嬷嬷。谢长宁想了想,最终做出了跟莫青不一样的选择,神不知鬼不觉地跟着陈嬷嬷离开。跟踪一个不会武功的嬷嬷,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还不怕打不过。
此时早已进入到地牢里面的皇后,一身素洁的银纱绸锦,在地牢两边火把的映衬下,隐隐透着一层光亮。
很难得,这一次皇后可以心平气和地看着地牢里面的女子,不管那女子是如何的憎恨她,无视她,甚至是一点都不搭理她,
“姐姐……我们好像很久都没有谈心了……”
皇后悠然地开了口,脸上的笑意,有着几分醉意,也有着几分清醒。
地牢里面的女子,像是一个活死人一样,坐在角落里,一动都不动,已经没了之前刚刚见到皇后时的厌恶和憎恨。
皇后见女子不说话,笑着朝她走近了几步,每迈出一个步伐,就好像跨过这几年的沉浮。最终她是胜利者,地牢和黄泉都不是她的归宿。
“姐姐……你知道你为什么输给我么……就是因为,你将所有的希望和感情,都寄托在了一个男人的身上,而不是依靠你自己……他也许真的对你动过情,但是,他真的没有那么爱你……这几年我将你安置在这里,你为什么还不死心,为什么就这么这么执迷不悟,还要幻想着那些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皇后的语气,从最初的平静,逐渐变得激动了起来。她像是在说地牢里,那个昔日的姐妹,更像是在说她自己,为什么反而对男人的绝望,死灰复燃了。
女子原本垂着的眼帘,微微抬起了几分,眼里除了恨意之外,还是恨意。她现在的这一切,都是拜皇后所赐,她相信报应,皇后一定会有报应的。
“姐姐……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也已经对你仁至义尽了……我没有杀你,让你在这个地牢里面,好好地面壁思过……只要你肯愿意永远保守这个秘密,我将来可以放过你的儿子,保证给他留一条活路……”
女子一听到皇后提到她的孩子,原本死寂一般的神情,终于有了明显地变化。她又一次像个疯子一样地冲到铁栏面前,死死地抓着关了她那么多年的栏杆。
“你到底还想怎么样……”女子沙哑的声音,已经接近于歇斯底里,“我所有的一切你都夺走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从来没有欠你什么,我也一直当你是好姐妹……是你狼心狗肺,蛇蝎心肠,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我一点都不稀罕……你要是敢动我的孩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会让你给我陪葬!”
皇后冷冷地笑了起来,脸上的醉意,终于有了退去的迹象。
“你儿子,真的让我觉得很讨厌……”
女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喊出声,像是要将这些年来的积怨,全都发泄出来似的。
“我会诅咒你……我诅咒你永远得不到你最想要的东西,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要你长命百岁,我要你孤独终老……我要你被最在乎的人出卖,折磨,生生世世不得超生,哈哈哈哈……”
女子疯癫的笑声,一下子充斥了整个地牢。她笑得没完没了,笑得全身颤抖,笑得满脸都是泪水,还依旧笑得停不下来。
皇后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心中莫名地有些害怕起来。也不知道她是胡思乱想,还是之前的醉意还没有散去。她的耳边,仿佛又响起了姬郡王的那一番话,怎么都挥之不去。
“你看你,害怕成什么样子了……”
第40章 她和四王府息息相关()
“你有话要说?”封玄月终于是对冷宇的反应,感到有些不悦。
冷宇垂着眼帘,只是僵硬地回答了四个字:“属下不敢……”
“你不是不敢,你是觉得就算你说了,本王也不会听……”封玄月直截了当地说出了冷宇心里的想法,也干干脆脆地把整件事的关键所在,说出了口,“本王不管你怎么想,你只要明白一点,宁儿虽是谢家的人,她更是同四王府有着生死相关的联系……你以为让他们谢家的人自相残杀,就对我们有利吗?如果今日没有宁儿,狩猎的结局会是什么,你敢想象么?!”
“要不是四王妃,王爷今日也不会受伤,要不皇上偏袒三王爷,一心想要扶持三王爷坐稳江山,王爷你又何须去做三王爷的替死鬼?”
封玄月手中的拳头,一下子就握紧了,那些都是他最不想去面对的。他一把抓住了冷宇的衣领,一字一句的警告他。
“你给本王记住,没有宁儿及时带援兵赶到,本王一样也会受伤……父皇偏袒三哥,那是因为三哥手中握有南疆的兵权,可本王手里有什么?除了被皇后压迫得几乎一无所有之外,本王还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去跟三哥相提并论?”
冷宇看着封玄月此时冰冷的面孔,心中顿时只觉得五味杂陈。
“王爷……这么多年,要不是你分散着皇后的注意力,独自同皇后暗中抗衡,皇上怕是早就已经遭到毒手了……再者,四王妃跟三王爷之间的关系,王爷就真的不放在心上吗?四王妃带来的援兵,真的是赶来救你的吗?”
封玄月的胸口,终于是有了一股快要窒息的感觉,那股刻骨铭心的痛,又让他陷入到了无限的痛苦之中。他抓着冷宇衣领的手,再一次地用力,仿佛是将他当成了封玄亦一般,不留余地地警告着。
“从小到大,我从来都不喜欢跟别人抢东西……但是,只要从一开始,就是属于我的东西,谁也别想跟我抢!”
说完,封玄月一下子松开了手,转身重新进了新房之中,一把将房门关了起来,同外面的一切都隔绝了。
冷宇缓缓地垂下了眼帘,一个人在原地站了很久,心中还是有着很深的矛盾。
这真的是保谢长宁也不是,不保也不是。
保不住谢长宁,那就意味着必定会让整个四王府受到牵连,但是保住了这个谢长宁,她又像是一个祸害,随时都会让整个四王府,陷入到万劫不复的地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谢长宁的痴傻变好了之后,他这个当下属的,很不习惯看到她变得越来越出挑,胆子也变得越来越大,甚至连这一次救走皇上的事,都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对她的顾忌,真的是变得越来越深了……
最终,冷宇也只是摇了摇头,自顾自地转身离开了。
身为下属,除了听从主子的吩咐之外,就不应该再有其他的念头了。
他还是会按照封玄月之前所交代的那些去做,并且会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得妥妥当当,让四王府在接下去的这一段时间里面,安全的度过所有难关。
他只希望,现在的这个谢长宁,还可以是以前的那个谢长宁。
即便是边城的误会没有解开之前,他的主子以前确实也对她太狠心了点,但是他的主子身陷在这个误会之中,日子也一点都不好过,心中的苦,也是外人所不会明白的……
在接下来,冷宇去办事的一个多时辰里面,封玄月亲自一点点地将汤药喂入到谢长宁的口中之后,就一直守在床边,希望她可以快一点醒过来。
不过,说来也奇怪。
之前女大夫离开的时候,明明说谢长宁用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可这都过去不少时间了,他还是没有看到任何可以令他安心的迹象出现。他不放心地抓过谢长宁的手腕,亲自把了把脉,脉象依旧还是很虚弱,反常的很奇怪。
封玄月下意识地想再将输内力给谢长宁,希望可以有所帮助,但是他一瞧见自己身上的白衣,好几处都脏了破了,上面还有不少的血迹,向来就爱干净的他,也终于是看不过去了。他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