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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宁这样子一下子闯入,让他猛得睁开眼睛,露出一副防备的神色。但是一看到是谢长宁,还是在他泡澡的时候闯入,神色又一下子愣住了,一时之间背过身去。
谢长宁也意识地自己担心过了头,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地想要开口解释一下。至少,要让封玄亦明白,她真不是有意来搞破坏的,她没有这么无聊。
可她才刚一开口,还没有将话语说出来的时候,她的目光,正好看到封玄亦的背部,有着好几道的伤口。那些伤口,长短不一,深浅也不一,唯一相同的一点就是,伤口都因为之前的运功以及长时间的淋雨,裂开了开来也有些发炎了,整个伤口看起来,让人觉得有点触目惊心。
“你的伤口发炎了,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封玄亦依旧背对着谢长宁,看不到他此时的神情,但是听着他异常冷漠的开口,谢长宁的心里,再一次地不是滋味。
“那是我的事,跟你没有关系……”
“可是……你是因为解药的事,才会受伤的,那还不是……”
“我说过多少次,我为的是四弟!”封玄亦立马打断了谢长宁的话,让她没有机会再说下去,“你非要觉得我是为了你,那你想怎么样?每天都来照顾我?留在我的身边?”
谢长宁被质问地说不上话来。是啊,她能每天留在他的身边照顾他吗?
如果这样,封玄月会放过她吗?皇后会放过她吗?
谢长宁缓缓地垂下了眼帘,她的沉默,让封玄亦最后的一丝希望都破灭了。他好不容易有勇气提到这些,但最终的结果,还是没有出乎他的意料。
“我会在你身边照顾你的!”谢长宁再一次抬起眼帘的时候,眼里的坚定,不容任何人阻拦,“我先去找些消炎药,替你包扎伤口!”
谢长宁的话音一落,就直接转身出屋了。
封玄亦听到她离开的脚步声,才缓缓地转过身来,神情有过一丝淡淡地意外。他不知道她刚才说的会照顾他,指的仅仅是现在的这一段时间,还是说,她真的可以撇下封玄月,尝试着同他生活在一起?
仅仅只是下一秒,封玄亦便自嘲地一笑。
他心中所想的第二种可能,根本就不会存在,他这是伤得糊涂了,才会又进了死胡,又像之前那样,怎么都不肯死心了。
如果她真的可以放下封玄月,那么,她就不是谢长宁了……
封玄亦拿过一旁的帕子,从浴桶中起身。等他将衣衫都基本穿回到身上的时候,谢长宁拿着一瓶消炎用的药粉,再一次闯了进来。
“你把上衣脱了吧,老人家说这药别看不起眼,实际很管用的……”谢长宁伸手去解封玄亦身上的扣子,却被他躲开了。
“不用了,晚点我自己会处理……”
“你到底想怎么样?”这一次,换做谢长宁来大声质问,“让我照顾你也是你自己说的,现在又不给我机会,你看我生气很开心是不是?!”
封玄亦看着谢长宁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好像真的生气了,这让他之前的那份冷漠,有些装不下去了。他不舍得她受到伤害,自然,也不想看到她生气,尤其不想看到她为了自己生气。
“好吧……那背后的伤口你帮我上药,其他的,我自己来……”
“这还差不多……”
谢长宁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勾起一抹笑意,是不是说,当一个男人会在乎你生不生气,说明他的心里是有你的。
谢长宁让封玄亦坐了下来,不然他那身高,让她处理伤口起来,有些不太方便。
她先用帕子,一点一点将几处还在渗出血水的地方,处理干净。有些很深的伤口,看得她有些心疼,好像每一刀,都是划在了自己的身上似的。谢长宁把药抹在伤口上的时候,感觉封玄亦的身子,微微动了一下,让她一下子有些不敢下手了。
“疼吗?”谢长宁赶紧帮着吹了吹伤口,深怕药抹多了,一下子渗进去会很疼。
“没事……”封玄亦垂着眼帘,再疼的伤他都熬过,这点疼,他完全可以承受。更何况,这一回,是谢长宁亲自帮他处理的,他哪里会觉得疼。
谢长宁没有再说话,小心翼翼地将背上的三道伤口都处理好,用白色的布条包扎起来。她还是第一次,这么淑女又怎么温柔地做起了医务人员。
要知道她长这么大,之前也就帮她老爹处理过一次伤口。那个时候,她完全没有像现在这样用心,包扎完了还不让跟她老爹邀功,用力地拍了拍她老爹的伤口,以显示她包扎得有多牢靠,差点拍得她老爹吐出一口老血。
第51章 急脾气遇上臭脾气()
谢长宁根据脑海中的记忆,沿着第一次走过的路线,缓慢地前进着。
悲凉的废墟,一个人的夜游,谢长宁却并不觉得孤单,耳边清风拂过的声响,好似可以传来封玄亦那抹好听的声音。
当来到那根刻着前皇后和皇上名字的柱子时,谢长宁忍不住用手覆盖在了那两个久经风霜的字迹上面,随后一时兴起,她拿出防身用的匕首,也调皮地在对面的柱子上,刻下了一个“宁”字。
只可惜,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傻乎乎的做着这件事。那个此时让她一直思念着的人,连个鬼影都没有,真是欠收拾!
谢长宁有些不高兴地收了匕首,继续朝着宫殿深处走去,而她至始至终都没有发现,在她身后的不远处,已经有一个人影,默默地看了她很久。那个人还在她离开那根柱子之后,也用利器,在那个“宁”字的旁边,刻上了一个“亦”字,随后笑着用手,轻轻地将那两个字一同抚过。
冷宫最深处的宫殿,出人意料的一尘不染,仿佛它的主人,依旧还生活在这里,从来不曾离开过似的。谢长宁还记得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封玄亦那抹哀伤的神情,以及滔滔不绝地提起过往的反常,这完全就如莫青之前所说的那样,以前的往事,折磨了他好多年。如果将来还有机会,同他一起来这里,再听他说起以前的事,她想,她一定会拉住他的手,认真地告诉他,以后,将来,这一辈子,他还有她,永远都不分开……
浑然不知身后有人的谢长宁,看着窗户外的月色不错,就女汉子一般地直接坐到了窗台上。今晚的月亮特别的圆,是美好的满月,或许是月光将自己的影子,孤孤单单地照在地上,看起来有些冷清,谢长宁忍不住从怀里取出封玄亦送给自己的玉佩,举到半空中,将这块玲珑剔透的美玉,同明亮的满月,叠加在了一起。
她希望,一切都可以像这通透的玉石,还有满月那样美好。
她也希望,如果地牢里的那个女人,真的是封玄亦的母亲,那她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弥补他这十几年来的遗憾……
只可惜,谢长宁望着这块玉佩,望着这个满月老半天,都没有瞧见那个她想见到的人。
都说现实是残酷的,手抬得久了,也是会酸的。
她一个人半夜三更傻乎乎地坐在这里,对封玄亦满满都是爱,可是这个该死的封玄亦,到底跑去哪里了,他都不知道她很想见他么,亏他还自以为很聪明……
他一定会是这世上,最差劲的男朋友,没有之一。
谢长宁不高兴地撅了撅嘴巴,正好察觉到不远处有动静,便立刻将玉佩捏到手里,心里有过一丝警惕。直到确定是左文右武出现在她的面前,才卸去了原先的戒备,从窗台上跳了下来。
“启禀主子……长胜王这几天都会守着钱府的大小姐,好像是怀疑姬郡王的人,在钱将军府的周围出现过……”左文文质彬彬地行了礼,一脸恭谦地回禀着。
“钱清然?”谢长宁的心情瞬间就变得更加不好,她又怎么会不知道钱清然一直都对封玄亦有意思,他居然还亲自守着她,“那他现在人呢?难道三更半夜了还要陪着钱清然吗?”
左文有些答不上话来,因为他们并没有找见封玄亦本人,只是打听到了他这几天的行踪而已。偏偏在一旁口无遮拦,性格又同左文完全不同的右武,想当然地就接了话。
“三更半夜的当然是睡觉了,为了钱姑娘的安全,长胜王肯定是睡在她屋里了……姬郡王是什么人……就凭钱将军府里的那些饭桶,怎么可能拦得住,肯定得要长胜王亲自出马啊……”
“他敢!”谢长宁听了这话,瞬间气得想咬人。
她的男人把她晾在一边不说,还一直陪着一个心怀不轨的女人,亏她刚才还傻乎乎的满心都是他,真是叔叔可以忍,婶婶不能忍。真的是气死她了!
此时一直躲在暗处的封玄亦,看着谢长宁暴跳如雷又无比抓狂的样子,差一点就忍不住笑出声来。刚刚他才欣赏完,谢长宁看着玉佩满脸开心的模样,现在,又欣赏到她吃醋的样子,心情真是说不出的好。原来他都不知道,她已经变得这么在乎他了,是不是以后他可以再要求的多一些,比如,让她亲自告诉他,她的身和心,都需要他……
可封玄亦才沾沾自喜了那么一小会儿,还残留在嘴角的笑意,瞬间就因为谢长宁做出的举动,狠狠地僵了一下。
谢长宁不高兴地把手里的玉佩,一把扔向了左文,直接气呼呼地朝着冷宫外面走去。
左文接得有些措手不及,好在没让那块玉佩掉到地上,随后连忙跟在了谢长宁的身后。
“主子……这玉佩你不要了吗?”
“那个人我都不要了,还要这玉佩干吗!”
左文一时之间有些答不上话来,这个情况好像超出了他那个年纪,所能解决的范围。就在左文犹豫着该怎么接话比较好,突然一个黑影从不远处一闪而过,他和右武还来不及做出应对,他手里的玉佩就不见了。
左文和右武立刻准备追着黑影而去,却很快看到,那个身影将谢长宁拦了下来之后,在他们的面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