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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说完，便看到孟东霆眸中的黑色化为了骇人的戾气。
小脸顿时惨白。
她以为孟东霆下一秒，就会出手打她。
“呵”孟东霆短促的笑了笑，推开了季湘湘，不再看她，转身便上楼。
看着男人修长孤傲的背影，季湘湘张了张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孟东霆回到卧室，站在阳台上。
他抽着烟，脚下已经落了一地的烟蒂。
他遥望星辰，璀璨明亮的星辰，像是那个女人的眼睛。
唇角阴凉嘲弄的笑，一直都没有消失。
他的女儿叫别人爹地妈咪，他最爱的女人对他说，他是外人。
他闭上眼睛。
已经五年过去，他还是清晰得记得她的样子。
她脸色苍白，原本璀璨明亮的眸子，像是被揉进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灰。
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全身青紫的婴儿，她抿紧了嘴唇，无情得看着他。
没有任何的爱，连恨都没有。
就那么淡淡的他。像是一个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放我走。”她这么说。
“不要难过，我们还会有孩子。”刚出生的女儿，他甚至来不及抱她，她就已经夭折。
他痛得全身发抖，脸上却不能也不敢露出半点崩溃的样子。
在这个时候，他跟她之间，必须得有一个人保持冷静。
即使，看起来冷静的人是她。
她不带有一丝情绪的眼神，让他心底的慌，越来越大。
就像是一脚踩在了沼泽里，不断的下沉，身体被泥沼用力挤压着。
他弯下腰，轻吻着她冰凉干涸的唇。
在她漆黑暗沉的眼睛里，他看到自己慌乱恐惧的脸。
“音音，不要离开我。我们还有一个儿子，他那么小，不能没有妈妈。不要离开我。”
他像是一个乞丐，卑微的祈求着她的施舍。
第244章 她若狠起来，他远不及她（）
“不离开你？好啊。”她微微一笑，从她怀孕后，她第一次主动吻他。
她的唇甜蜜香软，微哑的嗓音，还有着少女独有的娇嗔，“孟东霆，你总是这样，仗着我爱你。认定了不管你对我做多过分的事情，我都会原谅你。不过，也的确如此。我爱你，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哥哥没了，爸爸妈妈也没了。离开你，我还能去哪儿呢？”
她一如往昔般的表白，像是一针麻醉剂，让同样沉醉在丧女之痛的他，失去了平日的警觉。
当天晚上，她失踪。
两个小时后，他在蓝岸里找到她。
她躺在盛满水的浴缸里，胸口插着一把刀。
血水像是诱人的薄纱般，包裹住她窈窕纤瘦的身躯。
黑色的长发，铺满浴缸。
苍白精致的小脸上，唇瓣噙着甜蜜明艳的笑，只是那双璀璨漂亮的眸，再也映不出他的脸。
看到她的那一刻，他只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利爪挖出，撕毁。
女儿的夭折，让他以为他已经痛不欲生。
她的死，让他身陷地狱。
她若是狠起来，他远不及她。
逃不开他，那她便在跟他缠绵厮守的别墅里自尽，死在他的面前。
五年过去，哪怕是他昏迷的那三年里，他的脑海里，反反复复得闪烁着她死得时候，嘴角那抹甜蜜的笑。
他像是自虐般得去想，她将那把刀刺进胸口的时候，她在想什么？
爱他？或者恨他？
解脱还是快意的报复？
他不知道了，以为自己永远没有机会知道了。
直到季湘湘的出现，直到小糖果的出现。
他才明白，她没有死，他们的女儿，也没有死。
五年前，她躺在血色浴缸里的一幕，像是他午夜梦回的一场噩梦。
现在梦醒了，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季湘湘那张面目全非的脸，跟过去判若两人的性子，小糖果叫唐灼云和南宫薏爸爸妈妈，让他觉得憎恨又茫然。
季湘湘踏进孟东霆的卧室里。
刚一进去，卧室里便是浓浓的烟味。
她压住了喉咙的麻痒，走到阳台。
夜风将男人的衬衫，吹得鼓起。
高挺的背影，全都是寂寥和落寞。
她的心尖，不知怎么一疼。
从背后抱住了男人劲瘦的腰肢，小脸埋在他的背脊上，闷声道：“我错了，不该说你是外人。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他上楼后，她仔细想了想，他说的话。
他的确是指责她的妈妈，可是并未说什么任何不尊重她妈妈的话。
是她太敏感了。
女孩儿娇娇软软的嗓音，让孟东霆转身。
单手扣住了她细细的腰肢，修长冰凉的指，握住了季湘湘精致的下颌。
季湘湘被迫抬起了脸蛋看向他。
菲薄的唇，叼着香烟。
浅白色的烟雾里，他的眼睛裹着血丝，锋利又冷静得看着她。
这样的目光，让季湘湘无端端得打了一个寒颤，心头升起了恐惧感。
又是这样的眼神，在妈妈自杀，她在医院的卫生间里，要跟他分开的时候，他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
由皮到骨，像是要剥开那层表象，将她看个透彻。
却又矛盾得让她觉得，像是透过她，在看谁一样。
季湘湘的喉咙不禁发紧，紧抓住他的衬衫，“东霆，你是在透过我看唐音？”
第245章 主动陪我做，就在这儿（）
她颤抖着嗓音问道，眼睛里，已经弥漫上了水雾。
他的眼神，让她想到了陆凌川和南宫薏。
但是陆凌川和南宫薏，又没有他这样的冷。
唐音是一个难得的美人。
仅仅只是静态的照片，眉眼间的动人神态，便让人移不开视线。
这样倾城的美人，倒追他那么多年，他真得不会心动吗？
若是不心动的话，像是他这般疏冷的个性，又为什么让唐音住进蓝岸？住进他的别墅？
“季湘湘，你觉得你自己是谁？”孟东霆没有回答她，他依旧掐着她的下巴，干燥的烟味混合着炙热的鼻息，落在她的脸上。
“不管我是谁，我都不可能是唐音。”季湘湘脱口而出，她亲眼看着孟东霆眸中的光芒，瞬间熄灭。
紧接着，男人的唇落下，几乎是粗暴得吻住她。
口腔里，淡淡的血腥味儿弥漫开来。
疼得她，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推打着他的胸膛，背脊。
“你不是向我道歉么？”低沉的嗓音，暗哑得不像话，他含着她的唇，深黑裹着红的眼睛，一瞬不瞬得盯着她白皙漂亮的脸，“那主动的陪我做。就在这儿。不然的话，我不想原谅你。”
说罢，他便松开她，坐在阳台上的沙发上。
“孟东霆！”她虚软得靠在墙壁上，嗔怒的看向他。
他的领带松松垮垮的挂在脖颈上，白皙的皮肤上，漆黑的双瞳，翻涌着墨涛。
修长的指，夹着燃烧过半的烟，菲薄的唇，吐出烟圈。
浅白色的烟雾，缭绕在俊美的脸上。
让她看不清，此时的他，是怎样的神情。
他不说话。
季湘湘只觉得又气又委屈。
转身，就要走。
身后，冷淡的嗓音传来，“你要是走了，那以后都不要回来。”
季湘湘睫毛顿时一颤，回头看向他。
他熄灭了香烟，脸上的神情，冷静又克制，望向她的眼神，也不带有一丝温度。
“季菲对你那么重要，反正你也做好随时为了她离开我的准备。你这样反复无常，我也会累。既然如此，你若是现在不能给我回应，那你便走。”
季湘湘咬了咬唇，不动，漆黑明亮的眼睛，噙着水汽，无辜怯懦得看着他。
这样的眼神，让他的心尖重重一疼。
菲薄的唇，勾起的弧度，却更冷上几分。
他站起身来，“我明白了。稍后，我会让萧正送你离开龙熙园。”
她给不了他回应，那他便做出选择。
刚站起身来，季湘湘却扑进了他的怀里。
他跌坐在沙发上，女孩儿柔软湿润的唇，胡乱得落在他的脸上，唇上，“孟东霆，你怎么能这么坏？便宜都被你占尽了，你就想要赶我走？你把我当什么？”
她抽抽搭搭的哭，委屈得像是孩子。
却干脆利落得又解开了他的皮带。
他本来没有要碰她的意思，可是她裹着泪光的眼睛，凶狠又脆弱，跟记忆深处里的眼睛，重叠在一起。
欲望，瞬间来袭。
他将她压在沙发上，轻轻吻住她的唇。
他说，“我爱你。”
他的吻有多温柔，身下的动作便有多凶狠。
季湘湘纤细的手指，攀住了他的肩头，嗓音低哑带着泣音，“我也是”
第246章 他们的母亲是唐音吗？（）
季湘湘是一个特别有主见，并且不会轻易改变自己主意的姑娘。
她既然决定跟孟东霆在一起，即使他汹涌的感情，让她觉得不安，她不会轻易得跟他分开，即使她的妈妈很不喜欢孟东霆。
季湘湘的回复，让孟东霆眸中的光芒更深。
原本温柔的吻，跟身下的节奏一致，同样也凶猛起来。
让她终于明白，先前的他跟她缠绵的时候有多克制，现在便可以有多疯狂。
她再也受不住，昏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他抱着她去洗澡，她突然间意识到，他没有做措施！
而今天晚上便是她的危险期。
她不由得一惊，可是因为太累，便又沉沉睡去。
翌日，季湘湘醒来。
一睁开眼睛，就连手指都像是浸透酥油一般的软。
“乖，st那边我已经给你请过假了。今天好好的休息，嗯？”男人坐在她的身旁，衣冠楚楚，深黑眉眼间有了极致满足后的慵懒。
他低下头，轻吻着她红肿的嫩唇。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