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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洛!”
身后焦灼的声音伴着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让秦洛回头。
沈少川大步赶来,身后跟的正是关漠尧。
此刻他却一身病号服,还一瘸一拐,跟得十分辛苦。
惊讶了片刻,秦洛开口,“诗颖已经进安检了。还有一个小时,飞机就要起飞了。”
关漠尧也不答话,直接朝安检口奔去。
却被沈少川一把拉住,“老关,你这样进得去吗?”
关漠尧咬牙,“进不去也得进去!”
为了她,哪怕是阿鼻地狱,今天也不得不闯一闯了。
“”
沈少川和秦洛有些无语。
秦洛无声问沈少川,再理智的男人,也会有被女人逼疯的一天吗?
沈少川回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是的,洛洛,你也能把我逼疯。
关漠尧没时间空耗,“少川,你放开我。”
沈少川还是拉着他,“你这样不光进不去,搞不好还会被当成疯子被安检的人拦住,这样你就真的哪里都去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她飞到法国了。”
“那怎么办?”
秦洛觉得自己如果没有听错,应该是在关漠尧此刻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丝慌乱。
慌乱
没想到这个翻云覆雨的男人,也有慌乱的时刻。
看来他对诗颖的感情,是真的。
她松了一口气。
关漠尧没有得到回到,更加烦躁,又问了一遍,“少川,怎么办?”
此刻他所有的证件都没有在身上,订不到去巴黎的票,就算是退而求其次,买其他航班票进安检,怕是也来不及了。
沈少川环顾四周,突然镇定下来,“你跟我来。”
然后拉着关漠尧,朝卫生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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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麻烦坐过去一个位置。”
宋诗颖闻言,头也不抬,依旧看着自己手中的杂志,往旁边一个位置挪了挪。
“小姐,麻烦再挪过去一个位置。”
“”,她有些无语,这个人怎么这么烦。
不过出门在外,自然是要息事宁人,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她还是起身,挪了一个位置。
“小姐,麻烦再挪下一个位置去。”
“”
宋诗颖火大地抬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
‘烦’字卡在喉咙中,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刚才觉得这把声音熟悉,现在又看到了关漠尧的脸,看来自己真是出现幻觉了。
用力地甩了甩头,她还是起身,又挪了一下位置。
关漠尧有些无语,眼前的小女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像是瞌睡没睡醒,还在梦里一样。
他不慌不忙,气定神闲地又坐到她旁边,“小姐,麻烦你”
话还没完,宋诗颖直接气呼呼地起身,“你找个人怎么回事”
眼前一身清洁工蓝色衣物的男人,依旧长了关漠尧的脸。
宋诗颖突然生出一股大白天见鬼了的感觉。
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四周,还好,只有这一张关漠尧的脸,证明她自己发晕得还不是特别厉害。
于是拿起自己的包,抬步便要坐到其他地方去。
身后却传来冷冷的声音,“宋诗颖,你再走一步试试看。”
宋诗颖终于确定,自己没有出现幻听,更没有出现幻觉,身后那个男人,的的确确就是关漠尧。
却不回头,依旧步伐坚定,朝前走去。
关漠尧直接起身,将她拉至窗边。
“你是打算一个人走?”
“你管我不着!”她狠狠地盯着他。
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不舍,像是要将那张俊颜镌刻到心里去一般,狠狠,狠狠地,盯着他。
关漠尧勾唇,“我孩子的孩子要被你带走了,你说我管不管得着?”
宋诗颖看着他脸上的笃定笑容,恨不能一巴掌扇过去。
深吸一口气,她缓缓道,“你——管——不——着。”
然后往后退了一大步,拉开自己与他不足半米的距离,以保安全。
她的小动作却被他尽收眼里,也学着她的样子,朝她的方向跨了一大步,直到她的额头几乎要碰到他的胸膛,然后幽幽开口,“真的吗?”
羊水破了()
宋诗颖又感到了那股陌生又熟悉的压迫感,她本能地想要往后再退一步,再退一步。
她要离开他。
而且是以这种决绝的方式,看着他的样子,一步一步离开禾。
这样她就会记得,自己做的决定,是多么的正确妲。
在她的视野中,关漠尧一点一点变小,就像此刻地上的影子,随着阳光的浓烈起来,一点一点的淡去,可就在她以为他们之间马上就可以结束了的时候,关漠尧却突然大步向前,一把将她抓住。
他已经伸手握住了她的肩头,其力道不大,可是却让她动弹不了。
“真的吗?我管不着你?”
见她不答,他又开口,问了一遍。
声音冷了许多。
随即,根本没有再给宋诗颖一点反应时间,他紧紧地抱住了她,强行按压住她的后脑勺,然后吻了她。
唇舌肆无忌惮地掠夺着她口中的每一寸土地,这个吻,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柔。
如狂风,如闪电,如暴雨,如烈焰。
只是一种担心,一种害怕,一种囚禁,一种枷锁。
待他结束,以为又可以跟往常一样,看到在自己怀里媚眼如丝,吐气若兰的小女人的时候,他却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
声音不大不小,可足以让许多人注意到这对看似情侣之间的人的不寻常。
很多人已经开始若有似无地看向他们。
宋诗颖收回虎口被震得有些发麻的左手,一字一顿地说,“是的,你管不着。”
她停顿了许久,像是在整理脑中混乱的思绪,再度开口,“你管不着。我被你母亲羞辱的时候,我希望你出现,你没有;
我被早孕反应折磨得昏天暗地的时候,我也希望你出现,你也没有;
团子在肚子里踢我,我看到团子样子,我的腿在半夜抽筋,我一个人提着很重的东西走很多的路,这些时候,我都希望你出来,你都没有
现在我学会了一个人做所有的事情了,你出现了,但是,我的事,你真的,再也管不着了”
然后她抬手,用力擦了擦自己的嘴唇,仿佛要擦去上面所有的颜色,可她越是用力,那抹嫣红就越是刺目,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一般。
“还有,我会找一个更加值得,更加懂得珍惜的人来吻我。”
关漠尧清幽的眉目,遥远而深不可测,“诗颖,我爱你,不要走。”
“所以呢?”她一笑,笑容像透过机场玻璃的白阳光,看似透明清澈,却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你爱上我了,我应该欣喜若狂,感谢你的皇恩浩荡吗?”
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她说,“关漠尧,我爱你。”
而他却只能回以她淡淡一笑。
回忆太近,自由太远。
每每想起这些如丝的往事,她便觉得万箭穿心一般难受。
“是因为夏云双吗?我和她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关漠尧解释道。
“不止是因为她,”宋诗颖目光坚定地看着他,“你和我之间,人太多,太复杂,对不起,我不陪你玩了。”
她累了。
一开始她也只以为,他们之间只是有一个夏云双。
可静下来以后,她想了许久。
爱情,从来没有那么简单,两个人的分离,从来不是一个人或者一件事就能解释得清楚的。
她和关漠尧之间,没有什么撕心裂肺的,刻骨铭心的大事,可就是那些小伤口,一复一日地,累积在一处,最后成了不可扭转的伤。
夏云双,他的家庭,他接近自己的初衷,他始终的高高在上
一想到他接近自己的初衷,宋诗颖便觉得五脏六腑像是被硫酸泼过一般,火烧火燎地熔在一起,在自己腹中惊涛骇浪一般让她痛不欲生。
他是为了找另外一个女人的替身,才和自己在一起的。
这个事实,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成了永远折磨她的梦魇。
她想,她再也不合适,去追逐那个云端上的他了。
如果爱情足以摧残她所有的自尊,那她宋诗颖便是输得一败涂地了。
“诗颖,我和你之间,从来都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他死死地握住她的手,像是怕她随时会消失一样。
他的家庭,他无法选择;至于夏云双,他也是从来不会多看两眼的。
虽然接近她的初中,仅仅是因为她的名字。
可后来他慢慢发现,她与自己的前妻,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人。
她热情,大方,总是肆无忌惮地笑得那么地灿烂,丝毫不掩饰心中对自己的爱意;
可她也倔强,敏感,心中的伤总是一个人暗暗地承受,慢慢地愈合,从不与他诉说;
他爱上她了,爱上了这个在自己世界里独一无二的小女人。
可她却说要走。
“不,跟其他人没关系,”宋诗颖深吸一口气,“是我,我不再爱你了。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话吗?如果我觉得我们们不能在一起了,我就会走开,不再爱你,不再想你,不再看你,不再见你,什么都不做,只是走开。”
“我不信!”关漠尧急切道,眼睛在她脸上仔细地搜索者,想要寻找出一丝破绽,找出她口不由心的痕迹。
“信不信由你,”宋诗颖笑得凄惶,“关漠尧,我认识你,五年了,可我认识我自己,三十三年了,我爱你,但我更爱我自己。我要做的,就是摆脱这一切令我不愉快的事情,请你放我离开。”
关漠尧沉默地看着她,眸子里布满了延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