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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先生那么爱演,要不要来我的工作室上班?”花桃挑了挑眉,抬手摸了摸他覆在自己腰上的手。
夏晟乐了,愉快地一口答应下来:“老板娘单身,急聘老板是吗,我义不容辞。”
“想得美,”花桃捏了捏他修长的手指,故作挑剔地道:“你来当老板?你会干什么?你在夏氏也只是个挂名总监而已。”
“挂名我也有工资收入,证明我的名是很值钱的,人就更不用说了。”夏晟记得她以前就很贪钱,于是便决定以身做饵,循循善诱,“你请了我当老板,不亚于店里有了一只招财猫。”
花桃想象了一下夏晟变成一只胖墩墩的招财猫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夏晟用脑袋拱了拱她的颈项,带了点撒娇的意味笑问:“那你是请还是不请?”
“请啊,请你当招财猫。你以后就坐在工作室门口,帮我招揽女客人。”
夏晟:“”
花桃觉得夏晟就像个大孩子,以前不觉得,交往了才露出本性。
当初那优雅沉稳,风流倜傥的形象就是装出来的吧。
不过相比起来,她还是更喜欢现在这个黏人又有点爱耍无赖的夏晟,更亲近,也更可爱。
两人闹了一通后都出了一身汗,于是便很有默契地安静下来了,亲亲密密地依偎在一起,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只觉得身边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就连输液架上倒挂着的瓶子也透出几分浪漫气息。
病房的吸顶灯并没有很明亮,洒落满室淡蓝色的光,如同月光。
花桃转过头,于是仿若历史重现,她的脸颊擦过了身后人凉凉的鼻尖。
心底便也被蹭了一下般,痒。
夏晟勾起唇角,低声而柔和地说:“来,我们接吻。”
于是花桃闭上了眼睛。
夏晟恢复得不错,第三天就能下床了,走路的时候有点慢,必须扶着点什么。花桃就自动自觉地变身拐杖,陪着他一天两趟地到下面院子里散步。
这几天她都没再见到弱水,心里不禁舒了口气,就说自己联想力太丰富了,这种戏剧性的事情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在现实中上映。
弱水喜欢的人应该已经出院了吧,所以她就没有再来了。
这些天她都挺忙的,工作室、医院、家,三点一线,来回奔走,根本腾不出时间跟弱水联系。
“想什么呢你,心不在焉的。”夏晟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扳向自己。
花桃的目光一下子对上了夏晟那双深邃漂亮的绿眸子,顿时满心柔软。
“想起一个朋友,她很喜欢玉兰。”花桃说,“这里种了不少广玉兰树,可惜没到花期。”
夏晟走得有点累了,他现在还不能行动自如,走起路来分外费劲,从病房走到楼下院子,刚才又在院子里转悠了几圈,额头已经渗出了汗。
花桃也注意到了,扶着他到树下的长椅上休息。
“你们女生都喜欢带香气的花吧,什么茉莉啊、玫瑰啊、百合啊、桂花啊”夏晟掰着指头一样一样地数,数着数着,打住了。
因为他看到花桃眯起了双眼。
“你对女生真有研究啊。”花桃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窝,“阅女无数说的就是你这一种吧。”
花桃多少还是有点吃味的,但不至于要翻旧账,那些时光是她没来得及参与的,夏晟再花心再胡闹,也是不可改变事实,她喜欢他这个人,就要包容他的一切,不能光喜欢他好的地方,也要一并接受他并不太美好的一面。
她喜欢的是完完整整的夏晟,没有以前的他,就没有现在的他。
夏晟看得出花桃不是真的计较,而是在拿他的过往来打趣,便也打趣道:“我一个正常直男,研究的当然是女生,难道还能去研究男生不成?”
花桃偏头看了看夏晟那张帅得惨绝人寰的脸,觉得就算把他扔gay里,肯定也能成为小gay们的梦中情人。
“嗯”花桃若有所思地道,“夏二少算是男生吧?”
夏晟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你吃他的醋?”夏晟乐坏了,瞅了瞅四下无人,飞快地在花桃唇边轻啄了一下,“你放心,我笔直笔直。”
花桃放心得很,心想,还不定是谁吃谁的醋呢,也不想想是谁为了谁跟最疼爱的弟弟大打出手的。
下场还是被弟弟揍了。
夏晟抬头看了看四周的高大的乔木,阳光仿佛都被那些茂盛的枝叶轻轻托着,只漏下一点零碎的光影。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念大学时有个学妹也特别喜欢玉兰花,”夏晟笑道,“当时学校也种有几株广玉兰树,花期时掉了不少花。她就把它们扫成一堆,葬了。跟黛玉葬花似的。”
花桃登时心头一跳。
同样的故事,分毫不差,弱水曾经跟她说过一次。
第56章 找个爱你的男人()
这两天,她都在不断拨打同一个手机号码。
只是一直转语音信箱。
他没有骗她,他以前的号码还在使用,只是关机了。
他肯定还有另外一个号码,但没有告诉她。
她没有问,他就没有说。
他们之间的关系总是这样,她走近一步,他们的距离就会拉近一点,但如果她走开了,他也就站在原地,任由彼此之间越来越疏远。
她都要怀疑这是不是他专门研究出来对付她的招数了,欲擒故纵,好整以暇地等待着猎物自动上门。
所以在两年前的社团舞会上,当学生会会长高调地走上舞台向她表白时,她知道试探的机会来了。她假装无措地向他求助,他果然立刻站了出来假扮自己的男朋友替她解了围。
舞会结束后,她很郑重地对他说,刚才只是形势所迫,假的男朋友成不了真,除非,他好好的追求她,直到感动她为止。
他听完她的话后,露出微微吃惊的表情,漂亮的绿眼睛似笑非笑地看了过来。
他所说的话,她至今记忆犹新,因为从小到大,还没有哪个男生敢对她说出那样的话来。
他说:“我知道是假的啊,所以没必要变成真的。”
那一瞬间,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羞愤,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还是被喜欢的人侮辱。
自那之后,她对他避而不见。
于是,直到他毕业为止,他们就真的没再单独碰过一次面,说过一句话。
那时候,大家都在传言她甩了他,毕竟她是冷艳清傲的高岭之花,而他是用情不专而且每回恋爱都是被女生甩掉的花花公子。
再后来,她才从他的好友嘴里无意中知道,她甩他的传闻,竟然是他自己传出去的。
花心风流,却细致体贴。
最难消受美人恩。
那一刻,她知道,自己大势已去。
她的心遗失在那个多情又温柔的学长身上了。
可是,他却已经离开了。
她跟自己说,没什么,这世上谁没了谁不一样过?
她不会像她妈妈那样钻牛角尖,非吊死在一棵树上。她就不信以后会遇不到更好的。
她也值得更好的。
只是,真的再没遇到了。
原来心动那么容易。
又那么难。
所以这一次重逢,也许是天意安排,让她,重新再做一次选择。
“思华,”房门打开了,宋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我已经帮陶夫人注射了一次药剂,她现在缓过来。”
陶思华从虚掩的门里看进去,光线昏暗的房间犹如装潢精致的监狱,困住了女人,也困住了她的灵魂。
“嗯,有劳宋医生。”陶思华看到女佣往这边过来,知道她是按照往常那样要送客,便向她摆了摆手。宋医生和以前的黄医生不同,这一位是托了朋友特地请回来的,身份上要比黄医生尊贵一点,而且因为还不是太熟,所以礼数要讲究,送也该是她亲自送。
宋医生拎着医药箱慢慢往门外走,边走边建议:“陶夫人不宜长期闷在房间里,对她的病情没有任何好处,你有空的话该陪她出去走走,呼吸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晒晒太阳,转换一下心情。”
陶思华无奈地笑道:“这一点我也想过,但她不愿意外出。”
女人知道自己已经被病魔蚕食得形销骨立,她连镜子都不肯照了,更不愿意被陌生人看到自己现在这副模样。
宋医生在门口停下脚步,转头对陶思华道:“刚刚我劝解过她了,她并没有反对。”
陶思华有点意外,因为之前黄医生也曾说过同样的话,女人始终没有听进去,没想到这位宋医生这么有办法。
“我以前就听过‘医缘’这个说法,还觉得有点玄,现在倒是相信了。”陶思华刚和宋医生见面的时候,并没有对他抱太大期望。毕竟女人已经病入膏肓,就算华佗在世,可能也无力回天。
她只是做了她能做的,求个问心无愧。
送走了宋医生,她便返回女人的房间看看她的情况。
这些天,女人的病情一直反反复复地发作,说句难听的,她觉得女人的大限要到了,所以她只能日日夜夜的守着,不敢轻易离开。
父亲已经有好些天不回家了,白天的时候不见人,晚上的时候不见影。
她觉得自己也快要像女人一样被父亲抛弃了。
其实父亲对她挺不错的,每个月都有充足的零用钱,爱买什么就买什么,从来不被限制,而且几乎有求必应,但她从小就很独立,很少向他撒娇,父女间的对话通常都很简短,他问,她答,像上司和下属在开会。
她知道普通家庭是怎么样的,父母之间虽然也会争吵,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其乐融融的,不像她的家。
她真的已经很厌烦自己的家庭了。
推门走进女人的房间,没有听到女人剧烈的喘息声,看来药物的效果真的很好。
女人躺在床上,半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