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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偷袭之仇了,如何?”
珈蓝被激起了兴趣,一时反客为主开口就说:“听着大周女儿红不错,我进宫这半月,尽顾着找机会来杀她,却是连这酒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想必福王殿下总是不会吝啬吧。”
珏炎楞了下,不觉大笑起来对着郁锦说:“你这里的奇人到真多,这满宫里加起来也不及你这一半的有趣。罢了,你前头还说要衔草相报,我看就不必了,只要破费点你院子里的瓜果下酒便足矣。这样总不为难吧。”
郁锦看着珈蓝和珏炎,如同在梦里。前一刻一个要杀她,一个要用一世情换她自由,后一刻,她们便谈笑风生当她不存在般。沉吟了半刻,郁锦才缓过神,不由苦笑。
果然都是假的。她郁锦只不过是一只在命运里苦苦挣扎的白鼠罢了,无论是珈蓝还是珏炎,亦或者更多尊贵的当权者,这样在意她,也只不过是看着她不屈服命运的有趣罢了。
若不然,那么些情,为何她还会沦落至此?都是无关痛痒的风景,得了一时高兴,不得也绝不会为她郁锦肝肠寸断。她只有一生,岂能甘心付与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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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3、5日,盛夏里的云华居都热闹的不成样子。尤其是到了夜里,笑声不断,在这肃穆的皇宫里简直就是离奇的如同闹鬼。
今夜皎月当空,繁星漫天,合着丝丝微风又是一番歌舞升平。只是这唱歌的人却是匈奴公主,这跳舞的人却是满院子的奴婢太监。
一曲作罢,碧珠却是还不尽兴,张嘴就叫嚷起来:“珈蓝姑娘再来一曲罢,前日那曲子多好听,我到还没听够呢。”她的话落,满院子7。8个人都应和起来,直闹哄哄一片。
珈蓝觑了她一眼,随手放了手里的胡笳,端了面前血色琥珀杯一饮而尽才闲闲说:“郁锦,你这里的人到是和你一样,胆子到都是不小嗬。”
郁锦斜倚在美人榻上看书,刚才碧珠开口她就知道要不好。这会子看珈蓝变色,忍不住就要替碧珠解围,却不想石桌边看热闹的珏炎已经开了腔:“也是。最是会跳的却再唱,到可惜,依我看,碧珠,你来唱,珈蓝你来跳如何?”
珈蓝冷了眸子刚想开口,珏炎灼灼盯着她小声挑衅:“还是你不敢这般距离为我舞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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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搅情局()
珈蓝白瓷的肌肤不知道是酒意上来染红了,还是别的原因。咬了咬唇豁然起身,随手将胡笳扔在郁锦怀里说:“即便是我舞,也总得有相配的人歌。她若不唱,那就作罢。”
郁锦楞了下,眉头顿时拧起来苦笑连连:“你们在这里闹且闹,怎么就连累到我了呢?明知道我自小也没碰过这些丝竹器乐,指望我去唱,岂不笑掉大牙。”
碧珠听着忽然想起什么,不饶的一步窜了过去接过胡笳就说:“娘娘的确是不会这样乐器,不过碧珠却知道娘娘会什么。碧珠这就去取了来。”
“嗳……你……”郁锦扯着嗓子叫了两声,眼见着碧珠已经钻进后院去,无奈的只得作罢。一院子合着珈蓝和珏炎都是好奇,郁锦究竟会弹奏些什么。
半刻功夫,碧珠已经是急急赶了出来。只见她手里也没捧着什么乐器,到是一个红木盘子上堆满了后院杨树上大片的叶子。
“乐器呢?”珏炎忍不住好奇的问。
碧珠颇为得意的笑:“正是这个了?嘿,等会子公子就知道神奇。”说着话,碧珠已经将盘子放在了郁锦面前,“娘娘,碧珠也不知道哪个是用的上的,便多摘了些要娘娘自己选罢。”
郁锦扫过满院子好奇的眼神,知道再是躲不过去,无奈一笑随即伸了修长手指翻弄,半刻总算找到合心的叶片。
就着院中柔柔灯光,那白皙手指上下翻飞,不一会就将手中三片叶子做成三个筒状。微微思量,这才冲着珈蓝笑说:“若是等会子不入耳,可别打我。”
珏炎听着她逗趣,忍不住大笑:“你快些吹吧,可要急死人。珈蓝,你到是也该准备了。”
珈蓝白了他一眼,随即落落大方的走向院子顶头的一方空地。满院子婢女太监就坐在廊檐下,好奇的注视两个人。
片刻,随着郁锦将叶筒置与唇边,宁静的夜空中忽的想起细长清脆的音乐。满院子人霎时僵在了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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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璀璨,懿轩身处在46层太庙之上,那轮盘月色仿佛触手可及。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来这个地方了。他也没想到,那份情困的他又来了这里。
仰躺在顶盖的琉璃瓦上,就那样盯着深邃的夜空。一点一点沉进去,心也仿佛跟着宁静下来。自己是世上最尊贵的人,可是比起宇宙苍穹又是这般渺小。即是如此渺小,又何必在意太多得失?
也就是心绪渐渐凝滞下来,那起了风浪的眼睛又变的波澜不惊之时,宁静的夜空中忽然隐隐约约传来清音。
缓缓起身,懿轩注视漆黑肃穆的宫宇,不太遥远的距离,云华居方向点点明亮,如漆黑世界里一颗明珠点缀。那没有和音的悠扬音乐正是从那里传出。
懿轩听着、看着,一颗心轰的陷了进去,再没有半分力气。。。。。
煽风点火()
一曲终了,郁锦缓缓放下唇边叶筒,抬眼却瞧见满院子人依旧痴痴的盯着自己。莫名间好奇问:“可是难听的百年难遇,怎的都这般表情了。”
珏炎眼里灼灼顿时敛了进去,不自在的低头执酒却并不说话。倒是一院子的侍从忍不住开始喊了起来。
“娘娘,叶康自打娘胎也没有听过这样好听的曲子,比起宫里头的那些丝竹真正是天籁之音。这世上怎么就会有这么好听的音乐呢!”叶康说的眉飞色舞,脸上激动的不知要怎么好。
“你才知道,那天我听着娘娘吹就已经稀罕的不得了。我小时候,见村里人也吹过,可哪里有这样美妙。听着这音乐,就跟人在心里头说话似的,好像这天地间再也没什么烦的忧的,人心里说不尽的暖和。”
珏炎和珈蓝、千羽在一旁只是不出声,耳朵里却是一字不拉的将众人的话语听了进去,因着个人的境遇经历,心里自是更有一番滋味。
郁锦瞧着侍从闹哄哄的不像样子,忍不住笑言:“哪里就那样神奇了。左不过是乡野的玩意,你们敢怕都是见过的。只是我小时因着妹妹心口痛,常常要去深山里采药,寂寞时吹的多了些。最后便成了曲子,你们若要学,改日我教了你们罢了。比起丝竹器乐,都是登不上大雅之堂的。”
众人听着郁锦居然舍得教,一时间又激动的跟什么似的,碧珠抢了先求着郁锦把那几个叶筒给了她,照猫画虎的便是个吹,结果几个音吹的直直的根本不成调,惹的满院子又是一阵笑。
珏炎看着珈蓝不知道再想什么,一直不开口,抿了口酒调笑”不是说好了要舞一曲么,怎的人家吹了,你却只顾着傻站着。可是觉的配不上那曲子了?”
郁锦无奈的白了他一眼,他可是会煽风点火!刚要开口解释几句,不想珈蓝忽的直直盯着郁锦眼见说:“没错,我的舞总还是世上师傅所教,她的曲却是心里头所发,如何叫我配的上。不过,来日我回草原自由舞蹈,也未必输了她。”
郁锦眼里含了赞赏,轻轻点头。珈蓝一愣到是不自在的转了头,错眼又瞧见千羽没有表情的注视夜空,忍不住挑衅:“可惜你跟着这样人,到了还是这张死人脸。真是无趣。”
千羽冷冷瞥了她一眼,也不说话忽然起身说:“夜深了,你若没别的念想,就回去吧。”
珈蓝恼怒的瞪了她一言,刚要开口,珏炎已是接话:“也罢了。连着闹了这几日,我瞧着那菜地里的菜品都少了一半,在如此下去,可不要吃光了她精心侍弄一场的菜。到时候你不杀她,郁锦也要大哭三天了。”
郁锦失笑:“你这人最是可恨,煽风点火且不说,明明是自个祸害我那些瓜果,还赖了别人。最该去的便是你才对。”
珏炎眼底光华忽然灼灼,不羁笑:“那我补给你些旁的可好?”
被蛇蝎围攻()
郁锦心底一顿,紧着浅笑接口:“千羽快送客吧。再闹下去,咱们院子里又不知要少多少瓜果,瞧着我那个心痛。”
珏炎眼底光华陡然暗下去,淡淡笑了笑,随即又和珈蓝说了几句,两人这才前后脚的走了出去。也就是他们前脚走,后脚院子忽然闹出一声大叫:“啊……有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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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华居柔光弥漫的院子里,此时情形和刚才欢歌笑语判若两时。一众侍从都白着脸,双眼恐惧心惊胆寒的盯着那菜畦里游走的越来越多的蛇。
这边侍从的心都要蹦了出来,后院忽然又是一声尖叫。顿了半刻,何阳颤抖的像片叶子似的从中门里扑了出来,险些跪倒在地上,一张脸白成了纸,哭嚷着就喊:“灶……灶台上……好多蝎子,好多……呜呜,吓死我了。”
千羽站在郁锦身边冷眼瞧着院子里的诡异,忍不住冷笑。云华居就算远离内廷,挨着山林湖水,偶尔有几条蛇,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又是如何那么巧,珈蓝前脚离了这里,后脚就这样奇异。
郁锦起先还有那么点疑惑,错眼在亮光中瞧见千羽的脸色,顿时明了。这是珈蓝设下的。想当初在平阳府,她就几次用毒虫吓她。只是哪一次也没有这样多的数量,所以她到是一时间没想到。
想至此,在瞧着满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