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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郁秀毒计249()
懿轩浅笑宠溺的抚着她的发,声音是一夜未眠的低沉沙哑“没有,还早”
郁锦缓缓又闭了眼睛,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锦妃……如何了?不要累及她……家人罢……”
懿轩微微沉了眸子,再端详她眉目确见已是睡的踏实,心思转过胸腔就冒出一股火。
先前桐嫔的事情了结之后,他还特意去锦妃那里说了不少开解的话,虽没有明着说出皇后疑心她龙胎有诈是误会这样的话,但温言软语也着实费了些功夫,没想到她心思居然还是这样狭窄,为了这些事情居然就想到要谋害郁锦。为此甚至搭上自己的性命在所不惜……
也或许锦妃开始并没有想过死,毕竟是她的宫里,她也有孩子,或许她是想着届时推脱旁人下了手脚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样即便自己和郁锦疑心,但为着她也深受其害或许也不会在继续追究,只可惜,她的身子实在不济,那一幅打胎药又实在猛烈,居然连累的自己性命也是不保……
他初时还想不明白锦妃何时变的这样狠毒,居然敢拿自己的孩子去搏命,直到连夜去提那换了王之玉的太医,才知道他早已经告假躲的没了踪影。他这一躲事情也就明了,想必也是那孩子本就保不住的罢了。
幸好,他还有一个孩子保存了下来,他更想要的孩子。也幸好有那解毒圣药,虽没有起到十分作用,但到底化解了几分,也幸好,郁锦懂得医理,才能那样及时的为自己开出保胎的方子。若是这其中差了一样,那孩子便是再难保住。
蓦然间他便想起,他曾说,等着她大好了,他便带她去求佛祖庇佑,那是一个丈夫的心愿,如今他还要求,能让他的孩子们平安长成,这是一个父亲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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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四日的休养,终于安了胎气。虽是如此,到底心底也是后怕,所以元昭仪生辰的时候她到也没有过去,只派人送了厚礼又解释了一番。自然,锦妃的事情一出众人也多少猜测到几分,所以彼时元昭仪自然不敢再挑什么刺来。
只是元昭仪生辰不去是可以,中秋节的家宴确无论如何也是躲不过去。中宫无后时便罢了,既然郁锦回来,自然少不得皇族亲眷进宫觐见。去年她不在懿轩已是多方尴尬,普通百姓家,中秋之夜都是和乐美满,他一朝帝王确空留着后位仰颈长望,即便是众人心知他对皇后有情,这样有损帝颜也是叫人看不下去。
幸好,这孩子也是争气,一番那样闹腾下来,平平静静到也不见什么不适。宫中因着这一场中秋喜乐,也的确化解了不少一连殁了两位妃嫔的戾气,就连前方战士仿似也因着懿轩中秋赏赐忽然变的斗志昂扬,捷报频频传来,阖宫上下一派喜气洋洋
自然最高兴的还是懿轩。胜利对于帝王来说尤为深刻,何况是这样一场严峻的战争,输代表的残酷意义想都不能去想。只可惜,这份深深的高兴确仅仅保持了中秋节过后三天而已,紧跟着便传来西北济州、凉州失守,北边荆州失守,传递这消息的不是旁人,正是从边关星夜兼程一路累死三匹马的郁华亭。伴着这消息而来还有一封书信,这也是此时李卫出现沁凉殿的原因。
彼时郁锦刚刚用过午膳,汪华引着李卫进来时她就觉得奇怪,边关战事正是紧要关头,怎么他不在懿轩跟前好好伺候着,反而跑到这里来?直到他张嘴说话,心里顿时隐隐生出不安。
“娘娘,木少将从边关星夜兼程回来了,说是前方战事告急了,皇上现在请您过去呢”
郁锦惊的瞪了眼睛“怎么会?前几日不都是些好消息么?……顿了顿忽然反应过来又紧着问“是木少将亲自回来传的消息?可是他要找本宫?”
李卫面色迟疑想了想终是点头“是,娘娘,您还是……过去一趟吧,去了,您就知道了”
郁锦心内莫名的慌乱,见李卫面色踌躇知他不好说出口,当下也不再难为,匆匆收拾一番传了轿辇急急就奔向了清和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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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刻功夫,轿辇终于落了下去,安若仔细的扶了她出来,李卫前头引着一路进了清和殿正殿。彼时懿轩冷着脸身上丝丝缕缕透着冷然的怒意,堂下郁华亭一身风尘仆仆的战袍还未换下,那温润如玉的眉眼也因此多了几分军营生涯的英气。听着太监唱腔,回头,便瞧见那张丰腴不少的面孔。
有那么一瞬间郁华亭觉得自己的心是静止的。
可惜,郁锦只是蹙着眉头撇了他一眼便急急的向着懿轩行礼,紧跟着便迫不及待的问“皇上这样急召见臣妾是为何事?”
懿轩自见了她,那份怒意莫名的收敛了不少,此时见她问话不知不觉反而踌躇了几分,半晌更是缓缓走下了龙座台基,这才看着她迟疑开口“是有事……”说着无意斜睨了眼郁华亭,这才又说“你听了,切勿伤心,朕不想在分心”
这听似命令的话语,只郁锦确听的出,那是带着几分担心和恳求的,也正是因此,那颗一路莫名慌乱的心,更加没了底般,直沉的眼圈莫名的泛红。半晌才微微慎重点头。
懿轩见此也不再犹疑,只沉了声音说“你妹妹……殁了”
郁锦怔怔的一时反应不过来,想要再问他一遍确如何也张不开口,脑子里上下盘旋着妹妹,妹妹二字,像是要烙进心里脑子里,怎么也赶不出去般。茫然间,她便搜寻到郁华亭的身影,也不知道是如何走到他面前,什么也不说不出,只是忘了一切的狠狠抓住他的手,眼睛直直盯着他,仿佛是想用眼神问他,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郁华亭的心瞬间跟着痛了几分,如果不是郁秀临死几番暗示,他何尝想挑这个时候给她打击,想着终是温柔的低语“婉……皇后娘娘,为了皇子请节哀……”
郁锦这半刻仿佛是灵魂出窍又回来了似的,茫然的看着他好一会才慢慢松开那死命抓住的手,又是半刻才轻轻问“什么……时候……?”一语未完,喉头的哽咽前面的心痛种种汇聚在一起陡然袭上来,泪终是忍不住落下来。
不知何时肩膀上落下臂膀,也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依偎在懿轩胸前,微微震动懿轩的话语便响在耳里“她留给你一封书信,若你伤心,那便来日再看,可好?”
郁锦楞了下,缓缓挣扎起来不看他确直直盯了郁华亭“信?你怎么会有他的信?你见到了郁秀?她是怎么死的,她是怎么死的,你说啊……”
郁华亭微微叹息“郁秀是难产。李文浩允臣亲手下葬,此信郁秀几番暗中交代务必尽快转至娘娘之手,微臣深觉其中藏有机关,确实在难以揣测。惊扰娘娘,臣该死”
郁锦楞了半晌,这才看懿轩“信在哪里?”
懿轩微微迟疑。她听见妹妹殁了的消息都是这样难受了,再见那临终遗言岂知还会如何难过。只怪刚才自己心软被郁华亭一番言辞蒙蔽,说什么此信也许含着郁秀要紧嘱托,若是耽误,日后郁锦知道定会遗憾终生云云,他虽是担心她的身子担心她腹中骨肉,但确也知道,郁秀在她心头分量,一时迟疑现在想再隐瞒也是不能。想着终是叹息开口“拿上来”
话音落地就有小太监捧着红木托盘上来,郁锦急走了几步一把拿了信,迫不及待的就抽了出来,只看了一行,那泪珠就如断了线的珠子落了下去。
再见吾姐郁锦,妹郁秀深念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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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一滴一滴打湿了书信,信一字一字的诛杀她的心。17年的疼爱与亲情,如今唯剩手中这封简短书信。她到底知不知道,她要的不是她的悔恨不是她的抱歉,她要她好好的活着,哪怕是骗她百次,她也一样希望她好好的活着,只要活着,她心里就还知道,她的妹妹还很好。
手中的信缓缓飘落地面,微微的眩晕叫她晃了晃便到在了懿轩的怀里,她想说什么,一张口确是一股浓厚血腥泛了上来,忍了几忍,到了确还有一丝流出了唇角。耳边是隆隆的声音,仿佛是很多人在叫她,又仿佛很多人跑过了震动了地板,意识越来越远,直到世界仿佛静的只听见心跳般,眼前赫然展开了一幅画卷。
那是一幅漫长的岁月画卷,从稚子幼儿到孩提时代再到青春朝气,画卷上的人只有她和郁秀。一一看过去,落款便是那封信的内容,最后一句格外清晰………此信妹绝笔,愿吾姐千秋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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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睁眼,有凉飕飕的风划过脸颊,近在咫尺的是一方明黄色的衣物,神智渐渐回归这才感觉到自己是被他抱着。无力的轻叫“懿轩……”
向前的震动陡然停下,懿轩低了头见她苍白的脸,那悲伤的眼眸正看着自己。
“懿轩……信”
…………
(¥v¥)命里劫数250()
微微睁眼,有凉飕飕的风划过脸颊,近在咫尺的是一方明黄色的衣物,神智渐渐回归这才感觉到自己是被他抱着。无力的轻叫“懿轩……”
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