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珏炎自嘲的笑了笑:“若那般简单,她此时也不会再呆在那一处了”
仿佛是一剂良药贴在了心口般,顿了顿,懿轩忽然转身直对他,莫名的露出一抹淡笑:“好,我应你,若她属意你,我便成全你们。”
珏炎怔了下,半晌似笑非笑的瞧着他,就仿佛第一天认识他般。良久才说:“若如此,到是我日常太过不了解你了。”
懿轩不在意的淡笑,随即又和他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直到雨点稀稀落落的掉了下来,两人这才分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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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膳,压了一上午的阴沉天终于电闪雷鸣起来。郁锦在前院廊檐下看着雨点如瀑布般压倒了一院子植被,心里莫名的忐忑。身边安若到底仔细,见她穿的单薄,忍不住提醒:“娘娘,看会便罢了,您身子刚好,受不得这样冷气。”
郁锦只是盯着滂沱的雨幕,像是走了神般,直到千羽猛不丁的说:“你取了披风来,我守着她。”
安若应了声向里走去,郁锦这才错脸看她,犹豫了下皱眉问:“这样巧,偏就今天落雨。”
千羽冷然的看着雨幕,嗤笑一声开口:“若有心,天上落刀子恐也阻不住你吧。”
郁锦被说的尴尬,不由低头沉思。的确是有那么一点遗憾的。从那夜之后就没有再见过他,不知道他的伤是否好彻底了,也不知道他是否后悔了那夜的冲动。最重要的是,那块他母后的玉坠,她还没有亲手还他。
也不要怎样,只是想再见一面,说一句后会无期也好。
现在这念头又被千羽看穿,在情上,她是太不懂掩饰。喜欢厌恶与否太容易表露,但深宫要的面孔只能是高兴的,无论是对帝王情深情浅,都是要欢喜的。
想至此,郁锦终是叹息。外面的世界,就算被流年辜负,也总不会相看成仇。而这里,若是失了帝王心,那。。。。。
相看成仇()
想至此,郁锦终是叹息。外面的世界,就算被流年辜负,也总不会相看成仇。而这里,若是失了帝王心,那曾经相依相靠的人,一个转眼就能将自己亲手推进火坑。那样被辜负的痛楚心伤岂是丢了性命可比。
这皇宫,总是她命里一段梦境。既是梦,再温情的时刻也总要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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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夜幕越深,泼墨般的天空更是越发阴沉,滂沱的雨帘涤荡着皇宫每一处,打在琉璃瓦上、石板路上,让往日里肃穆恢弘的宫廷哗啦啦嘈杂成一片。
郁锦在寝室里做着最后的准备,小小的细软包裹已经被整理出来放在一侧,另外一套太监的衣服也被拿出来。犹豫了下,开始动手换上。
也就是她刚刚穿戴整齐,门扉一阵轻微的叩击,郁锦机敏的几步过去打开,千羽娇小的黑色身影一闪而入。
“可都准备好了。”
郁锦稳着心神点点头,微顿,忽然抓住她手压低声音说:“千羽……你要应我,若有差池,切不可为我停留,否则,我就算下了地府也不能瞑目。”
千羽定定看她半晌,无奈点头。郁锦舒了口气,这才回转身又拿了那套换下的衣服,最后扫了眼这住了将近10个月的房间,拧身迎上了千羽,两个悄无声息的潜入了雨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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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德殿
深夜雨幕里的点点火光,犹如一幅被晕开了的风景画,朦朦胧胧又带着丝别样的惆怅。懿轩就坐在这明亮的灯火中,耳听着外面世界的淅淅沥沥,一颗心生生被搅的不安宁。
此时,她恐怕已经睡了吧。自她受伤,他因为避嫌也一直没有再去过,虽然知道她那样慧黠必定是知道他的意思,可是依旧有忐忑。
她会不会多虑?会不会对宫廷更加厌恶?会不会对他疏远?会不会再遇见危险?否则以她的机敏,他不便偷着见她,她也总能想到两条光明正大的原因见他……
心每多跃出一次她的名字,懿轩的眉头便越紧一份。是几何时,他已经停不下来念着她了?
明明那日下午他就决意放手的。明明那一晚上他也是打算成全她的。可是珏炎今日的在皇祖母跟前的那一番算计,却还是让他那样烦躁莫名。及至珏炎那一番赤果果的情意,更是让了他失去了淡然。
原来不知不觉,他已经陷的这样深了。而她的心却依旧不为任何人所动。
当初那一闪而过的念头就这样又冒了出来,究竟是为着什么,她非要那样执意的出去?是因为厌倦权势斗争?还是心有所属?若不然为何连他冒死护她周全,珏炎一片痴心,都能不为所动?
莫名的烦躁燃与胸间。他到底是天下至尊,那份自负何时有过这样的挫败?头一次他失了控制,神思醒转过来时,人已经立在了挂着珠帘的门口。顿了顿,到了没忍住还是走了出去。。。。。
密室情缘()
滂沱的雨幕里黑黝黝的莲湖上,莫名的飘着一丝不同寻常的颜色。两抹几乎被黑暗吞噬的影子并排而立,那低沉的话语转瞬就被嘈杂的雨声淹没。
“唉……若是用火到还可以减三分罪名。这样的‘死’法,总是太蹊跷了些……但愿他们不要受罪。”
“哼,若真如你所说,他有心成全你,自不会太为难那些人。宫廷里瞬息变幻,焉知这不是他们的转机?更何况你若‘死’了,不知道多少人高兴,哪还有人会揪着不放?你心里不比我明白?你这性子若没十分把握他们平安,如何肯走?”
“……但愿如此。否则,我一生也是难安。”
“即已走到这步,多想无益!子时二刻,前庭的御林军换班,中间有半柱香的功夫,只要能过去,便可以暂时隐在西华门附近的接引太监房里。挨到子时三刻,外面会有负责运输宫廷垃圾泔水的人进来,届时紧跟着我就好。”
“好。”
随着话语结束,两抹影子忽然向着西北方向小路急急走去,黝黑阴沉的夜空蓦的炸开一道白芒,清晰的让溶入黑暗的两人露出了面目,不是旁人,正是郁锦和千羽。
随着那道闪电,雨水更是急迫,直如山洪倾泻般,整个世界一时间只能听的见哗啦啦的嘈杂声。云华居这头本就偏僻,此时更是仿佛行走在茫茫水世界,空旷的唯有她们两人般。
就这样急行了大概有一炷香的功夫,前方景色依稀辨出是太庙附近,只要过了角门就可以进入前庭第一道长巷,离着西华门也就不太远了。
千羽此时才算微微松了口气,错脸看身边郁锦,早已经气喘如牛了,蓦然想起她身子才刚刚好,不觉停住脚步低语“想是这样大雨,前庭的守卫也定会松懈,先在那边歇歇吧,免的等会体力不支。”
郁锦喘的说不出话,只是重重点了点头,随即跟着千羽向路边一块突出的巨石边走去。休息半晌,黑暗里猛不丁又冒出千羽的话“你可是打算回西北?”
已经平了气息的郁锦虽不再喘息,但那寒凉的雨水却叫她止不住的发抖,连带那话音里都是哆嗦。“千羽……我……我也不瞒你。郁秀一日不出来,我总是不安宁。就算什么也不做,离着她近些,我也能安慰自己些……”
“……夏侯即是说救郁秀,定是会救的。你回去,反倒不妙。陈元盛的心思你该明白,就算不能利用你在大周后宫的优势,可是若知道你已经逃宫,焉知不会设计你?届时,你辜负的何止是夏侯一个人?就连我这样保你一趟都成了笑话。”
郁锦的心更是缩成一团,合着今夜的机密还有未来的抉择脑子里乱哄哄一片。千羽见她不语,微微叹息站了起来,随口说“也罢了,出去再说吧。外面……”
她的话未完,身影突然向侧闪了下,一道寒光堪堪擦着她的脑袋飞过,只惊的郁锦豁然站起来紧紧悟住了嘴里的尖叫。赫然转头,前方借着遥远的光华门哨岗的灯火隐隐约约显示出几个黑色的轮廓。。。。。。
满门抄斩()
“什么人?”千羽一声历喝唤回了郁锦的魂,转瞬淹没在嘈杂的雨声里。
“哼,千羽,你说,我是什么人?”
一句话直惊的郁锦抓紧胸前衣襟心口突突的要跳出来般,身边千羽已是低呼“……宗政佳敏!你怎会在这里?”
“嗬,我为何不能在这里?平阳王一死我就知道,她迟早要逃宫。不止是我知道,就连平阳王妃都清楚的很,若让这贱人跑出大周后宫,我们的仇可要去什么地方报呢?贱人,你可还记得我?!”
郁锦心跳如鼓直觉得如同梦里般。宗政佳敏果然没有死!她居然活生生的又站在了她的面前!就算她想忘,她也不会让她忘记吧!那份不共戴天的仇,谁又能忘记?
只是为什么偏偏是今夜?难道她郁锦这一生果真只能苦苦挣扎,终是逃不过那只命运之手吗?!
黑沉沉的雨幕里,郁锦虽然看不见宗政佳敏那张妩媚风情的面孔,但从那语调里的凌厉也不难想象她此时的愤恨。
是啊,如果不是自己,宗政佳敏还是堂堂银州府相的千金、世子李光文堂堂的世子妃,怎么会沦落到满门抄斩自己亡命天涯的地步?
这一切的确是自己所为。宗政佳敏也的确是可悲的。可是,她要穷其一生杀她,就可恨了!
也许是人到了绝望时便也不怕什么了,此时的郁锦,心底被命运的荒唐激怒,长久的挣扎中压制的那份忿恨终于倾泻了出来。隔着泼天的大雨,直直砸向了对面的人。
“我自然不会忘记你,宗政佳敏!还有李光文,完颜承立,咩米秀兰!你们这些人我下了地府也不会忘记,不只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