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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说这样的话,他才忽然觉得,原来寻常人家的夫妇是这样轻松温馨的。那种相依相偎让他陌生,同时又温暖至极。这才是一个人该有的日子吧。不用揣摩什么,不用顾忌什么,不管遇到了什么事情,总是知道,有那么一个人是可以毫不掩饰的诉说的。他还只当郁锦聪明绝顶,即便不离不弃也绝不会对自己全然放开。毕竟她经历那样多,就算处处留下三分谨言慎行也是应该。可没想到,她聪明也是真聪明,却还有这样一份赤子之心。的确,生死不离固然可贵,可流年岁月里,那样的惊心毕竟是少数,两人相处,能够敞开心扉的相濡以沫才是更难得吧。试问,天下能对他九五之尊彻底袒露心扉的女人有谁?
深深笑意就这样爬上了懿轩的嘴角,稍顿,忽然低头。。。。。。。
(¥v¥)你好意思让我独守空房么2()
深深笑意就这样爬上了懿轩的嘴角,稍顿,忽然低头在郁锦额角落下浅浅的吻,带着三分戏谑开口:“即是这样,你何时归家?”
郁锦顿时脸红,不由挣扎的就要离开他怀抱,懿轩促狭的更紧了双臂,贴着她耳朵呢喃:“……这一番曲折才将你拐到手,你好意思见我独守空房?哼,还只说对自己丈夫担忧,你怎不说,我这个丈夫又是如何担忧的?”
郁锦被他忽然转了性子的轻薄震住,通红着脸,好半晌才无奈的嘀咕“……我只说一句心里话,你就……就这么促狭……”
懿轩朗朗浅笑,再不说什么,只更紧的拥住了她。现在他才知道,他遇上的这一个人,是多么好多么让人暖心。死水般的20载年华,因为她,忽然变的那样动人心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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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自那夜应了懿轩的一份心后,郁锦这几日就没有疏开眉头。尤其是日日面对千羽的一张冷冰冰面色,愧疚加无奈,让她几番想要开口却又堵在喉头。
直到今日下午光景,千羽忽然肚子痛,惊的满院子人还以为是遭了人陷害,后来还是她自己看众人慌乱,才说出原因只不过是月信来了而已。
郁锦自小因为妹妹的心口痛没少下功夫研究偏方药理,当下便叫了安若亲自去了云华居背后的矮山上,幸得这皇宫大的没边际,这里因为人烟冷僻,到真长了些她所要用的草药。
结果一番采摘下来,她不止得了草药,还遇见洛华亭和秋如卫,只是惦念着千羽,到也未说几句便匆匆返了回来。
及至熬好了汤药端到千羽房间时,她脸色已是好看许多,郁锦舒了口气,只是还未开口,千羽已经转了身子面对她,淡淡一句:“要喝时,我自己会喝。”
郁锦捧着药碗尴尬的站在床边,怔怔半晌才叹息:“你要怨我,也不要和自己过不去,这味偏方治月信疼痛最是一绝,连着喝上半月,就可再不复发……我放在桌上,你趁热喝。”
千羽耳听着她悉悉索索的碎步,心里埋了几天的不痛快忽的软了下去。犹豫了下,终是冷淡低语:“你还没有回我话,是否决定了……留在皇宫?”
郁锦眼看着都已经走到门口,猛不丁听见这话收了脚步,转身面对千羽时,她已经睁着一双狭长丹凤眼目不转睛的瞧着自己,就仿佛要看出她心底最深处的想法般。
不知道是不是被这目光盯的不再自,郁锦微微垂了头,思量下说“是……”
千羽顿时皱了秀美,声音越渐冰冷“那么……你是真要辜负夏侯了?你可知道,自你出西北的那一天起,他就每日买醉人事不清,就连那年和匈奴恶战,被逼在妥杨林里死了那么多忠肝义胆的兄弟,他也没有那样难受过。如今为你,他足足半月憔悴不堪。你在平阳王府两年,他为你做过多少的事情,在你步步惊心难过痛苦的时候,又是谁周全着你安慰着你?若不是你执意为了郁秀进大周,他就算拼死也会救她出来,只因为她是你唯一的亲人,他希望你高兴!!郁锦,他对你2年的情难道就比不上那皇帝2个月的动心?我以为你重情重义……”
“……你要我怎样?”憋在心里的遗憾忽然化作咆哮出口,潸然泪下湿了脸庞。“……我和他一起就是不辜负他?就是如意?你比我认识他要早多少年,你不了解吗?他平生报复你不懂吗?西北近年边境为何安稳你又不知道吗?还是陈元盛的阴鸷难测你也不懂?若他是普通人,哪怕是病着、残疾着,我都不会这样辜负他,可他不是!他是堂堂西北5万军的总将!他是边境10万子民的希望!我也不想进大周,可我不随了平阳王妃的计,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为郁秀去冒险?我也不想辜负他的情,可和我在一起,就是埋葬了他一身才华报复……甚至还有他命?!你是希望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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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皱眉定定看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来。没错,郁锦说的都没错!夏侯长治出身忠烈将门,自幼便被教导一片铁血丹心、。16岁起征战沙场,历经10年磨练,名震寰宇。而他这番功绩却并非为了封王拜相!保卫家国是他的信仰,看西北繁荣百姓安康是他的宏愿!西北的王室可以不需要他,郁锦可以不需要他,但西北边境10万百姓没有他,不知道要遭受多少外族荼毒!
所以,夏侯绝不可以为了她一人隐遁人间。若是那样,就算夏侯不说什么,依着郁锦的性子终生也是不安。
因为夏侯长治的刚正不阿,不知坏了多少西北显贵的利益,又不知道多少人在暗地恨他,就连平阳王也是敬他也厌他;因为他在西北三军将士里的威名百姓口中的爱戴,西平王陈元盛也不会不顾忌他!若再加上郁锦,后果的确不堪设想。毕竟她在平阳府里得罪了太多的人,为了周全她的性命夏侯必定要与那些蛛丝牵连的势力做对。就算陈元盛有几分不舍,又怎敌得过那些权势的联盟?更何况,陈元盛本就钟情郁锦,又怎么容的下她和夏侯在眼皮子底下恩爱?
也不要这许多的不能,也许只为了自己这一年多来的保护,依着郁锦的软性子,都不会和夏侯走在一起。她这性子有时候是顶讨厌……若她能够自私些,能够狠心些,也许最终还是能和夏侯走在一起。可是若她只为了自己的一份情便全然不顾,今日夏侯可还会这样钟情她,而自己,是否又会把她当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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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惑主罪名3()
纠结不清中,千羽终是叹了口气:“可他的心……总是放不下,我只怕他为了你,误了终生。”
郁锦本是绷着一股劲,听见这话,忽然泄了气般。她所有的辜负,都是希望他能够有生之年安康和乐,若他为她苦着,她又如何安好?
良久的沉默后,郁锦沉沉的闭了闭眼,在睁眼已是决绝。
“千羽……你帮我传一份书信给他罢。”
千羽怔了下,不由问“书信?”
郁锦直直盯着她,一颗心像是被扔进了油锅中煎熬,疼的她喉咙发麻,浑身的血脉都要凝固。一开口,两行滚烫的泪水先落下:“……我要告诉他……不要再为我自苦……我心里,从前没有他……往后……也唯有大周皇帝一人而已!”
一句话只惊的千羽坐了起来,倒竖眉角厉声喝:“你疯了!你这是在他心口上捅刀子!”
郁锦揪扯着自己胸前衣襟,捏的那么用力,手指骨节都范了白,彷佛不用力扯着,她便会失去力量再也说不出话来般。
“……若他伤了便能醒……我宁愿他一生恨我……”
千羽站在当地,看着她的心碎,忽然间便湿了眼眶。世上最动人的情也许不是生死不离,那样的结局,虽壮丽却也知足。最痛的或许该是,情深缘浅再多的痛也只有自己背。
她是再了解不过这种痛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又如何再去埋怨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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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9月份的天气,虽是早晚开始转凉,但白日里红光光的太阳到像是比夏季还要炙热般。懿轩带着一队婢女太监坐了轿舆就这样肃穆威仪的跨过红墙长巷,第一次感觉到了秋老虎的厉害。
明明自己最不怕热,又是坐在蟠龙八宝盖下,为何生生就觉得这样闷热烦躁?是因为怕吗?怕皇祖母的顾忌?还是怕他这后宫容不下郁锦?
此时此刻懿轩也才更明白了郁锦心里对后宫的忐忑。连他都是怕的,她如何能够不怕呢?从开始的时候,他就知道,他这世间最尊贵的帝王却要不起一份执子之手的情。可是走到这一步,他早已经由不得自己。
也不是没想过要让她继续留在云华居,可是到底纸包不住火,那样的偷偷摸摸被人知道反而更为诟病,届时自己的威仪受损还是小事,郁锦若再背上一个惑主的罪名,岂不是更推她到风口浪尖上?
更何况,云华居的冷僻,他也放心不下。还有珏炎……他更是放心不下。既如此,那他也只有谋算着接她回后宫。
只可惜,他找的借口再好,掩饰的再好,奈何郁锦身份特殊,旁人他还能瞒下几分那颗魂牵梦萦的心,可是皇祖母的睿智,他又如何欺瞒过?若他真瞒了过去,又怎么会有现在传他见面?
还不等懿轩想的更多,不远的距离,落霓宫已经现在眼底。
进到落霓宫时,漪澜带着人早已经候在一侧,行了礼直直带他进了后殿长寿阁,太皇太后捏着佛珠在凤榻上闭目养神,听他进来睁了眼睛,慈穆的抿出一抹笑,淡淡问“你来了,外头可是还热的很,瞧着脸色也不好”
懿轩薄笑,紧着回话“是还热的很,皇祖母的气色到是好,我还记得是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