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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深拍了拍资料,“都准备好了。”
在前台办理入住,竟然又拿到了上次住过的套房,罗深觉得巧合的同时一抬头便见廖百生的女儿正从大门进来,她目光一转看到了莫司晨。
廖丽堂稍有诧异,又顺着莫司晨的目光发现了柜台边的罗深,而莫司晨却并未发现酒店老板的女儿一直在关注着他们。
虽然只是匆匆的一瞥,但罗深却看到了廖丽堂眼中闪过的奇异之色,她知道这位是叶佳眉的朋友,或许是因为看到了叶佳眉的未婚夫而有起了些好奇心吧。她想。
一开门进房莫司晨就把自己关进了自己那间房里,他有些迫切地打开了手机看公司内网,看到通报已经在早晨八点钟公布。
只希望罗深不会想到要上网,但愿。
他又打了电话回公司向郭玉敏了解情况。
人事经理满是恼愤,“太过份了,员工议论得很难听,怎么办?以后罗秘书还怎么进公司?”
“都说了什么?”莫司晨反而沉静下来,但一只手还是不自觉地握着拳头。
郭玉敏有些不敢直言,“就是……总是拿那件事来说……”
“特殊服务?”莫司晨问:“是不是这个?”
郭玉敏“嗯”道:“我虽然早就料到,但听到这些议论还是很难受。我已经按您的意思找锦州那边的人查这个孙启贤了,知道这个人渣的真面目就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了!”
莫司晨淡淡地“唔”了一声,“有消息马上告诉我。”
他再从房间出来时看到罗深竟已靠在沙发里睡着了,拿了毛毯给她盖上,失笑自语:“你这是有多困?昨晚真的没睡吗?”
这次面见廖百生,莫司晨带上了罗深,他们一路上发现酒店的员工好象少了许多。
仍是同一间会议室,廖百生准时等候着,他乍一看到罗深时眼神掠过惊奇,目光在罗深身上多看了几眼。
简单问候之后入座,罗深递过文件,但廖百生却没有伸手来接,而是再次打量了她几眼。
莫司晨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心头升起疑惑,“廖总,这是辰东对收购后改造项目的投资计划书和人事计划书。”
廖百生已经完全没有上次会谈时的迫切与亲和,而完全是一副拒绝的姿态,这令莫司晨和罗深都心生警惕,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了。
“酒店业信息渠道真是通达,我刚刚得到消息,辰东居然有员工引|诱客人,收重金提供特殊服务……而这个人居然还是执行董事的秘书……”
刚听了这两句,莫司晨脊蓦然冒出了冷汗。罗深则惊惶地睁大了眼睛,心头也怦怦地越跳越快。
廖百生没有理会他们的惊讶,继续说道:“当然,这或是某些酒店允许的服务内容。但廖某却不认同,不敢把我几十年的心血随便交给这样的集团,真是怀疑莫老先生当年创店的宗旨传到现在还剩什么?”
这一番指责已令罗深如遭重击,沉重的挫败感瞬间就将她击溃了,脸色顿时苍白如纸,双手紧紧掐着文件。
没想到,收购居然因为她而一败涂地,而且从对方语气来听已经没有了转寰的余地。
她不敢看一眼莫司晨,站起来将资料放到椅子上,仓促地说:“你们继续谈。”她向廖百生欠了欠身,然后僵直地走出门去。
莫司晨闭了闭眼睛,望了廖百生一会,点了点头,“的确是……信息渠道畅通。”他看一眼椅子上的资料,缓缓地道:“虽然知道已无可能,但这些资料都是针对你的酒店做的,留下或许对你有用。”
他说完也起身,向廖百生点了点头,“廖总是个正直的生意人,虽然交易失败,但司晨还是认为您是值得交往的人。再见。”
廖百生突然有些不舍,看莫司晨竟真的走向门口,不禁说道:“你连试都不试着挽回一下?”
莫司晨停了脚步却并未回头,淡淡问道:“我挽回有用吗?既然是无用,又何必给廖总徒增麻烦?”他脚步不停地去了。
廖百生长叹一声,“可惜了,好好的一个收购方案,被一个秘书给毁了。”
“爸,”廖丽堂从里面的一个门里出来唤了一声父亲,“您真的不打算跟辰东合作了?”
廖百生拿过椅子上的文件,想要翻开却又放弃,递给了女儿,“辰东是最佳人选,可惜了……”
“那要怎么办?我答应了佳眉要帮她的呀,”廖丽堂急了,“你真的放弃辰东的话,我的承诺就没法完成了。既然是最佳人选,你就不能假装不合作然后再看在佳眉的面子上又继续合作吗?”
廖百生恨恨地瞪了女儿,“谁让你胡乱做承诺,收购酒店这么大的事,岂能用人情关系来做筹码?即使我把酒店给了辰东,也绝不是因为你这点人情,懂吗?丽堂你也要成熟一点!”
廖丽堂愣愣地咬着唇,想着明明已经做好了铺垫,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
然后她想明白了,出于父亲根本没有把她这个做女儿的意见放在眼里。
莫司晨一直跟在罗深后面,随着她上了防潮堤,一直慢慢走到海边。
她并非无意识地乱走,他也没有硬与她说话扰乱她。
所以,罗深安静得险些连呼吸的气息都没有了。
他一直跟了两个小时,怕她体力不支而终于拉住她。
“回去休息一会,”他说,“吃完饭补充体力,我再陪你出来。”
她似突然还魂般,回头看他,“司晨,我错了,我不该来。”
第187章 开始放弃()
她是第一次这样私人化地唤他的名字,却带着这样浓重的悲伤。
莫司晨从她离开廖百生办公室那瞬就泛起的心痛此时更甚,触到她手上沁凉,脱了身上风衣将她裹住,拥着她转身往回走。
“我记得去年五月在机场第一次见到的你,是那样阳光洒脱的样子,”他娓娓地说:“现在为什么变这样?有事也不对我说,那个孙启贤是因为什么穷追不舍?你也不打算让我知道吗?”
身体被他暖暖地包围,罗深思维也渐渐回笼,侧眸望了他许久才幽幽地说:“孙启贤,我从来不认识这个人。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但他一定有很危险的原因。所以我在想,或许我离开辰东就……”
他突然俯过脑袋用唇封住她的话,来自她唇上冰凉的触感令他叹息,抱紧她道:“稍安忽躁。那个人的目的,我会查出来。”
这样的宽慰于罗深来说并未减轻心底的愧疚感,深深埋藏的闷在用完晚餐后难以自抑,在莫司晨暂时离开时她走出酒店。
她本想就这样逛一逛就回来,但这一片区的夜晚甚是热闹,人潮冲淡了她些许忧郁,她便这样沿着街道越走越远。
莫司晨上了洗手间出来不见了罗深,她的手机也是无应答状态,在找遍她可能会呆的地方后,他冲出了酒店大门。
街道上行人如织,都在向同一个方向活动。
或许,她也往那边去了?
“今天有夜圩,一个月才一次的。”他询问了摆摊的小贩,得到这样的回答,“幸好雨停了,那边广场更热闹哦。”
幸好雨停了。莫司晨也庆幸。
他一心寻着广场而去,在穿过一片棕树林后看到有人群围住一处高台,可以看出是一个简易的舞台。
舞台上有布景,喷着超大的“K歌大赛”字样,有人刚刚唱完下台,主持人开始做带着方言的宣传。
原来是路人K歌赛,有评委现场打分,现场发给奖励。
“走过路过的,不要错过啦,”主持人神采飞扬,“都上来试一试。”
莫司晨站在最后,面前是一片黑压压的人头,完全找不到罗深,以她现在的心境或许不会呆在这样热闹的地方。
他正要从人群外围绕开,却见主持人十分热切地道:“哦,这位女士,上来试试吧,一看就是个会唱歌的人呀。”说话间已经有工作人员引着一人上台。
正是罗深!
莫司晨惊呆了,她居然要上台唱歌!
主持人似也发现了她神情忧伤,小声地问与她说了几句话后跑向旁边的乐队,一阵短暂的嘀咕,音乐响起。
罗深的目光没有焦距,仿佛在外时空游泳,她仔细倾听着,前奏过后将话筒凑到唇边。
这是莫司晨并不熟悉的旋律,但他却听懂了每一个字。
【该如何让我继续,
世界已变得拥挤,
每个人仿佛都失去,
留在梦里面的自己……】
他看到她眸中泛着泪光,他感觉这支歌就似在唱着她自己,越听下去歌词越是孤单。
【……开始放弃,一个在我心中追逐的影子,
开始放弃,一种陌生的熟悉,
开始相信,原本今生以为不可能的事……】
在看到她的泪终于缓缓流下脸颊时,莫司晨心头狠狠地一悸,她要放弃谁?那个她追寻而来的男人吗?
在他这样隐约的担忧之后,她已经唱完了歌曲的最后两句,音乐的尾音在掌声中渐渐隐去。
他看到她神情委顿,木然地将话筒交还给主持人,然后迈步下台。
“很想听这位女士再唱一支,感谢的掌声再送给她,请到我们工作人员那里领取礼品……”
莫司晨目光一直盯着罗深,她下台后已被人群遮住,莫司晨怕跟丢了赶紧向她的方向挤了过去。
待他寻到她时,见她正抱着一只小盒子,腮上仍有泪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竟不忍去打扰她的世界,那样楚楚可怜的苍白着,被忧伤笼罩着。
他想,或许让她自己排遣才能回复。
她似也知道自己走得太远,站在路口前后左右地看,分辨了方向,走向的公交车站。
她还知道乘公交车!莫司晨放下心来,不远不近地随着她,上车后远远地瞧着她。
一站一站地过去,一站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