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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炉这是要跟我们去啊?”戏文问道。
汤池弯下身子抱起暖炉。她知道暖炉是不喜欢进城的。
“怎么了?”她抚摸着暖炉,觉得它似乎有些不安,一双璀璨的眼睛一直盯着她。
汤池似乎明白了它要表达什么,心里一酸,说道:“我只是进一趟城,天黑就回来,我不走。”
暖炉是怕她再次离开。
说完,汤池又抚摸了暖炉两下,然后将它放了下来。果然,暖炉看着汤池扑腾了两下前蹄,然后蹦回了屋子里。
“姑娘,暖炉是一只有灵性的兔子。”戏文说道。
汤池点了点头,道:“走吧,进城去。早去早回。”
进了城之后,汤池去珍馐楼分号拿了一些自己从京城带回来的礼盒,然后便去了珍馐楼。
到珍馐楼之后,汤池被告知李员外不在,让她等等,也没给她安排个休息的地方。
汤池也没说什么,带着戏文在珍馐楼里逛了一圈。
珍馐楼似乎也做了些改动。高档还是高档的,来这里的人也多是衣着光鲜,但是和京城是没办法比的。
李员外把珍馐楼分号的火锅引用到了这里。
相比分号里热闹的状况,这里更加清幽。
汤池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等到后来她和戏文都站累了,便只好点了些茶水坐着等。
“姑娘,老爷回来了,让你上去。”忽然走过来了一个人说道。
“好的。”汤池朝那人笑了笑。
等那人走了以后,戏文忍不住纳闷地问道:“奇怪了,我们一直都坐在大厅里,要是李员外回来我们一定能看见,难不成李员外是从后门回来的?”
汤池朝戏文眨了眨眼,道:“谁知道呢。”
其实,她大概算是明白了,李员外根本没有出去,只是为了给她个下马威。告诉她即使是去了京城,混得不错了,还是得对他恭恭敬敬地。
“你在这继续坐着,点了那么多东西吃不掉多浪费。”嘱咐完之后,汤池便一个人上了楼。
她推开门走了进去,李员外正坐在桌前,什么事情也没做。
“李员外。”
李员外看向汤池打量着她,又注意了一下她的神色,发现她没什么不满的,还是像以前那样实诚。
“在京城过得不错。”李员外道。
汤池笑了笑,面上还带着几分恭敬。“还不是托李员外的福,多谢李员外给的这个机会。”
李员外点了点头,说道:“现在你可是七王爷身边的人,老夫可不敢当。”他说话时抚摸着下巴上的一小撮胡子。
这算是兴师问罪了。
问她为什么忽然攀上了王爷。看来李员外已经觉得汤池不好掌握了。
汤池急忙低下头说道:“其实是这样的,温大人的家在京城还不错,之前他把我的菜运回去,结果让五王爷尝到了,所以捡了我之后,五王爷就推荐了我,也才阴差阳错地有了后来。”
李员外闭上了眼细细地听着,似乎在找这话中有没有什么漏洞。
汤池说的都是实话,当然不会有什么不对的。
“温楼能认识王爷,看来他的身份不低了。”
汤池点了点头。
李员外不语。意思是要让汤池把温楼的身份说出来。
汤池当然不可以不说。不说的话李员外就会觉得她没以前那么忠心了。
不过说出温楼的身份也没什么。
“其实温大人的身份真不低。他是大将军的独子。”她如实说道。
“大将军……”李员外喃喃自语。
“是的。”
整个朝堂上就一个大将军,是谁,李员外自然是知道的。
“看来真的是你运气好。”
汤池点了点头。“我也是误打误撞,傻人有傻福。我一个小村姑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那些上等人的生活太复杂了。”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虽说浑身的气质不一样了,但是似乎还带着点当初卖蘑菇时的实诚劲儿。
去了京城,经历了那么多,一点都没变那是不可能的,那只能说明这人隐藏的太深。
看到汤池现在这样,李员外心里放心了一些。
“哦,对了。李员外,这是我从京城带回来的,一点东西你也看不上,就是意思意思。昨天回来太累了所以今天才来。”汤池不卑不亢地说道。
李员外点了点头。“一路车马劳顿,你一个姑娘家也不容易。”
问候完了之后,两人聊到了生意上。
李员外问道:“京城店里的生意怎么样?”
“哦!”汤池这才想了起来,随后从一个小布包中拿出了一本账本递到了李员外面前,“这是账本。”
“嗯。”李员外点了点头拿过账本缓缓地翻开。
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那一双眼睛里透着精光,绝对不会漏掉一个小细节。
难得做不实诚的事,汤池心里还是有些心虚的。她的心跳的极快,小心地看着李员外的神情,生怕被他看出什么那就功亏一篑了。
做了个假的账本,汤池在这里面也赚了不少,福伯也没亏。
李员外缓缓地翻着,每翻一下,汤池的心就先松一下然后又紧一下。
或许是察觉到了汤池的注视,李员外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汤池镇定地朝他弯了弯唇。在京城混了那么久,表里不一这一点她是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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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福伯也是老人了,要相信他。
“李员外,有问题么?”汤池问道。
李员外低下头继续翻看账本。
又看了几页之后,他将账本合了起来,说道:“辛苦你了,让你去京城,你会不会怨老夫?”
汤池摇了摇头,道:“nǎ里的话,一切都是我自己选择的,要怪也只能怪周老爷太欺负人。”
提到周老爷时,汤池的眼中带着怨念,一脸被忽悠了的无知少女的样子。
“你也是在京城大半年了,怎么没学会冷静?”李员外提点道。
汤池立即收起了怨念的表情道:“李员外教训的是。我就是一个实诚的小村姑,下次会注意的。”
或许就是因为汤池这水润的实诚样,让人放松了警惕。
随后,李员外又问了汤池一些京城的事情,汤池有问必答还带着自己个人的情绪,回答的十分不专业,但是很敬业。
终于,李员外看着汤池“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样子似乎是放了心,放汤池出去了。
出去了之后,汤池松了一口气,下了楼。
戏文还坐在大厅里喝茶。
汤池走过去坐了下来,喝了几口茶休息了一下才带着戏文离开。
出了珍馐楼,看着街上一个个小摊,汤池想起了自己卖蘑菇时的情景,随后又想起了自己蘑菇摊边上卖胭脂水粉的小哥,忍不住朝自己原来的摊子走过去。
她的蘑菇摊早就换人了,现在变成了卖一堆杂货的摊子,而边上依旧是脂粉摊,摊前站着几个人。
汤池带着戏文走了过去,站在摊前拿起了一盒胭脂。
“这位姑娘买胭脂么?”卖胭脂水粉的小哥趁着空暇看了一眼汤池的穿着,觉得是个还算有钱的,便招呼道。
“是啊,我买胭脂水粉,顺便问问你媳妇生的是男娃还是女娃。”汤池笑道。
卖胭脂水粉的小哥这才抬起头来。
“你是……汤池?”
“是啊。”汤池笑了笑。
卖胭脂水粉的小哥对于汤池的出现表现得很惊讶。“大半年不见你,变样了啊!”完全不像是当初跟他一起摆摊的那个小丫头了。
“是啊,我长大了。”汤池眨了眨眼说道。
看着边上有两个要买东西的,汤池示意了一下让他先做生yi,自己则站在边上跟他聊了几句。
原来买胭脂的小哥有了个女儿,然后现在还准备再生个儿子。
提起孩子,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汤池看得心里也高兴。
聊着聊着,忽然一阵巨响,只见街口的一个摊子被掀飞了,东西撒了一地。
许多人闻声跑去看热闹。
汤池也好奇地朝那里张望着。
戏文站着也觉得无趣,便道:“姑娘,我去看看。”说完便朝人群跑了过去。
卖胭脂水粉的小哥摇了摇头,见汤池好奇,便说道:“一定又是哪家没有交钱惹上地痞了。”
汤池听了皱起了眉,同时也想起了一个人——钟诚。
县城里的地痞头子应该还是钟诚,记得当初她离开的时候对钟诚的印象好了很多。
不过,想当初钟诚带着两个地痞追着她跑,做出这种事情也很正常。
这时,戏文无趣地回来了,脸上还带着愤愤的神色。“一群地痞在欺负人,太不讲理了!”
买东西的客人都去看热闹了,也没什么生yi,卖胭脂水粉的小哥手上也停了下来,说道:“唉,原来的还好,现在的这个更加厉害了。”
“现在的?”汤池不理解地问道,顺便朝事发的地方看了看。
“是啊。县城里的地痞头子换了,咱们这种做小生yi过日子的更加战战兢兢了。”
汤池问道:“钟诚呢?”
卖胭脂水粉的小哥又看了汤池几眼才想起来当初那个地痞头子还来过汤池的蘑菇摊前,寻思着他们两个应该是认识的,便说道:“他啊,听说找了个正经营生在做买卖还是种地呢!”
“原来的那个地痞头子居然做好人了?”戏文有些惊讶地说道。她对钟诚还是有印象的。
汤池点了点头,心里有些惊讶,不过想想也正常。记得她要走的时候,他说准备好好过日子来着,找个正经事总比这样打打闹闹的好。
虽然前面事发的地方还是一团乱,不过她心里还是很欣慰的。
钟诚做了个好人。
前面一团乱还带着各种哀求声吵闹声,汤池他们也没什么心思聊天了。
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