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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您若是卖了姐姐,我以后再也不会理您,”夏云肖也说道,小小的身子带着几分决绝。
夏进身子狠狠一颤。
被他们眼中的冷漠,决绝,恨意给灼伤。
心口处是尖锐的疼。
他觉得自己脑袋浑浑噩噩,像浆糊一般模糊不清。
母亲不刘氏时常对他说:他是长子,要负担家庭,要爱护弟弟,因为他们是一家人,否则就是不尊不孝。
他不断的隐忍妥协,只想兄友弟恭,家庭和睦,相亲相爱。
他这是做错了吗?
夏进抬头,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至亲。
他的妻子因为他多年受苦受累。
他的孩子常年受委屈。
可是,即使到了此刻,他们还坚定不移的站在自己身边。
而他的母亲弟弟却把他抛弃。
他们何曾把自己当成一家人?
不,他们根本没有把自己当成一家人,只是在利用剥削。
一旦没用了,就会踢开。
比如现在。
兄友弟恭,家庭和睦不过是一场利用而已。
有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他抬手抹干。
世界前所未有的清澈明亮,豁然开朗,如同他此刻的心境。
夏进长长呼一口浊气,呼出心头的涩味与难过。
他不应该难过,即便他再懦弱愚蠢。
他的至亲至爱依然在。
“夏进,你给我一封休书吧,”朱氏冷冷说道。
在她看来,丈夫的沉默就是默认。
默认女儿为夏家做出牺牲。
“娘,您带云肖跟姐姐走好不好,不要扔下我们,”夏云肖说道。
“娘,您别这样,”夏浅浅忍不住说道。
他们走了,以后爹孤零零一个人怎么办?
然而想到这里,夏浅浅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
她真是犯贱。
她自己都管不了自己,还要管他做什么?
夏浅浅干脆别过脸。
朱氏这次却是十分强硬,“夏进,你给我休书,我带两个孩子回娘家,你自己再娶一个妻子吧,我是跟你过不下去了。”
朱氏原本善良软弱,却为了孩子强势起来。
夏进一阵心痛,他到底是有多坏多无能才逼的妻子这般?
“芳芳,我不同意,”夏进摇头道。
“你不同意也不行,我会让我娘我大哥出面,”朱氏别过脸说道。
带着几分决绝。
姐弟俩没有劝阻,很显然被寒了心。
“芳芳,你听我说,我的意思”
“夏进,”朱氏拔高声音,“我不想听你说,你给我休书吧。”
朱氏显然也寒了心。
“芳芳,我不会给你休书,更不会把浅浅卖掉,从今往后,我夏进只为你们活着,”夏进前所未有的坚决。
什么?
他们没有听错吧!!
三人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夏进被三人愣愣呆呆的表情乐到,不由得笑起来,“你们这是什么神情?爹想通了你们这是不开心吗?”
眼前的夏进一扫颓然懊恼难过。
眼神前所未有的清亮,仿佛真的想通了。
“我们哪有不开心,只是有点目瞪口呆惊讶不已,”夏浅浅笑道。
父亲能想通,她无疑是最高兴的。
“爹,”夏云肖飞奔过去抱住他的胳膊,抬头希翼问道,“您说的是真的吗?您真的不会卖掉姐姐吗?”
夏进用手指了指他的小脑袋,故作生气道,“你这孩子,你爹有那么坏吗?”
“嘿嘿,不坏一点也不坏,爹最好了,”得到肯定答案的夏云肖往他怀里钻。
夏进温柔的抚摸儿子毛茸茸的脑袋,心底的坏情绪统统消失殆尽。
“进哥,”朱氏柔情喊道。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丈夫会全心全意为他们小家着想。
“芳芳,这些年苦了你了,”夏进柔声道,带着深深的情与愧疚。
两人含情脉脉对视,对彼此的爱意毫不掩饰。
看到父母恩爱竟有一种幸福感在心中流淌。
夏浅浅忍不住咧开嘴角,把母亲的手放进父亲的大掌里。
“爹娘,你们好好聊聊吧,我跟云肖去看热闹了,”夏浅浅说罢把夏云肖从他怀里拉出来。
“姐姐,我们去看什么热闹啊?”夏云肖问道。
“当然是去看夏建的热闹,不然大晚上会有什么热闹,”夏浅浅说道。
“浅浅,他们的事情与我们无关,咱们没必要去,”夏进说道。
他这个人虽然固执愚孝,可从来都是言而有信。
他说过不再管他们,从此为小家活着,他就会付诸于行动。
夏浅浅回头,瞪他一眼,“爹,你想哪去了,我这是去看别人的热闹,别人家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孩子!
“那你们早去早回。”
“没问题,”夏浅浅拉着弟弟往外走。
看热闹的地方就在不远处的百年大树下。
那里聚集了许多村民,吵吵闹闹的。
“走,咱们去看看,”夏浅浅说道。
姐弟俩弯着腰挤到中间去。
夏建跟那个陈娘子还是一不覆体,只是他们身上。
尤其是陈娘子身上,扔满了烂菜叶跟泥巴。
第74章 浸猪笼1()
“贱妇,贱妇,”陈娘子婆婆气得发抖,恨不得当场掐死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不要脸的荡—妇,我要杀了你,”婶婶柳氏冲过去。
“啊夏建救我”陈娘子来不及躲,脸上被抓了几条血痕。
夏建被这场面吓住,躲都来不及。
“你放手,啊夏建”陈娘子尖声道。
“贱人,我弄死你”婶婶柳氏听到她喊丈夫的帮忙,把她按在地上猛揍一顿。
四周的人看到,非但不帮忙,还义愤填膺,一副把贱妇打死都不为过的表情。
夏建脸色惨白惨白,这下躲得更远了。
他娶回来的女人怎么能如此凶猛?
村长扶额,对男丁招招手,示意他们拉开。
婶婶柳氏很快被拉开。
“贱妇,我要杀了你,”婶婶柳氏还在蹬腿嚷嚷叫。
“闭嘴,”村长肃声道,“此事村上自有规矩处理。”
所谓的规矩就是对待奸—夫***的规矩。
女的要被浸猪笼,男的就要赔银子。
其实以前也不是要赔银子的,而是要打一顿送官府,后来有一人出事。
赔了一大笔钱息事宁人,至此之后。
村上男丁发生这种事,都会选择息事宁人。
毕竟家里男丁最重要,知错改正也还是好汉一个。
“明日中午把陈娘子浸猪笼,大伙没有意见吧,”村长询问大家说道。
这个规矩,是整个西风村人立下的,自然要问大家。
至于陈娘子,她做出这种事,她就没有资格反对。
这是大伙公认的道理。
“没有,”在场的人齐声道。
陈娘子脸色一变,“你们凭什么把我浸猪笼,我跟夏建说是两情相悦的。”
“贱妇,”陈娘子婆婆抬手就给她一巴掌,“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儿子吗?”
“你那短命儿子才对不起我,年纪轻轻就去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陈娘子怒吼道,“再说我跟夏建是真心相爱的,凭什么管我们的事情。”
陈娘子是外来人,根本不能接受被浸猪笼的事实。
而且,她相信夏建会救她。
被提名的夏建脑袋缩了缩,被人扔东西骂着的感觉实在太不好受了。
何况,那些话他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他怎么会休妻娶一个寡妇?
又不是脑袋有病。
陈娘子擦觉到他退缩,慌了慌,“夏建,你答应过我的,会娶我。”
这时,奶奶刘氏站出来,护住儿子,喝道,“你个不守妇道的东西,自己把丈夫克死了,你竟然想要来祸害我儿子,我儿子才不会说那种糊涂话。”
说罢,奶奶刘氏踩了儿子夏建一脚。
示意他赶紧撇清关系。
陈娘子婆婆看到这一幕,但没有吭声。
儿子都死了,孙子也生了,要媳妇做什么?
再说这个媳妇懒的要命,还不如就这样死了算了,还能得到一笔钱。
陈娘子嫁过来,丈夫对她一般,很快死去,她没有得到过一天疼爱。
夏建甜言蜜语哄着,夸她人美善良,好承诺一定娶她为妻,她就以为那是真爱。
“你胡说,夏建才不会那样对我,他说过只爱我一个人,”陈娘子说道。
竟然跟一个寡妇谈情情爱爱,简直有辱品行。
所有人都脸色不好的看向夏建。
村长也脸色很不好看,正色道,“夏建这是怎么回事?”
夏建脸上火辣辣,他没敢看陈娘子,闪躲道,“我,我没有。”
说罢,似乎鼓起勇气一般,直指陈娘子,“是她,是她先勾引我的。
一开始她用酒灌我,逼迫我,后来她说如果我不找她,她就要把这件事公布于众,呜呜呜我是被逼的。”
夏建说的有板有眼,泪声聚下。
然而这些冰冷无情的话,如同利剑,直插进陈娘子的心脏。
她脑袋嗡嗡作响,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与她缠绵多次的男人。
“贱人,我的丈夫你也敢要,看我不打死你,”柳氏自然相信丈夫是被勾引的。
而十恶不赦之人就是眼前的陈娘子。
她又把她揍一顿。
陈娘子呆呆跪着,仿佛感觉不到痛,连痛喊挣扎都没有。
夏津不忍直视,又往里面走里面一些,生怕殃及鱼池。
夏浅浅把夏建的表情看在眼里,眼睛是掩不住的鄙夷讥诮。
竟然如此没有担当,真不是一般的懦弱自私。
而轻信他人的陈娘子,这一刻可悲又可怜。
“行了行了,差不多就行了,拉开她,”村长说道。
男丁们再次拉开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