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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绾瑶摸着下巴轻声嘀咕：“这到底是什么呢？“
“傻瓜，这就是你的随身空间啊。“
就在顾绾瑶疑惑不解的时候，神识中突然响起一道邪肆优雅的声音，这道声音，将顾绾瑶的灵魂，从空间中拉了出来。
顾绾瑶刚一出来，就看见陌九玄慵懒地半靠在床榻一侧，对着她笑得邪魅又雅致。
顾绾瑶自动忽略他那张祸国殃民的笑颜，只关心一个问题：“你又能化形了？“
陌九玄弯了弯好看的眼睛，天生魅惑的狭长狐眼勾魂摄魄：“这些，可不都是你的功劳？”
要不是她天天给他输送灵力，还有大把大把的补灵丹，他怎么可能轻易从沉睡中醒来。
顾绾瑶却觉得理所当然，他既然是因为她才变成这样的，那她回报他也是应该的。
“你这次，能化形多久？”
陌九玄眨巴眨巴好看的眼睛，声音里充满了不确定：“应该。。。几天吧。”
其实，若是他以狐狸的姿态，完全可以坚持半个多月。
可是，他真心不喜欢，用那种弱小的形态陪伴在她的身边，毕竟，以前都是他保护她的。
顾绾瑶皱了皱眉头：“怎么这么短啊？”
要知道，她给他喂的补灵丹，少说也有几百颗了，怎么才只能维持几天啊，他到底伤得有多重啊。
顾绾瑶这句话的意思再正经不过了，可陌九玄听了，却危险地眯了眯眼睛，漂亮的喉结上下滑动：“短？”
顾绾瑶单纯地点了点头，开始进入作死模式：“是啊，怎么会这么短啊，我明明。。。”
给你喂了很多丹药啊？
第81章 黑化的狐狸（）
“我明明。。。”
给你喂了很多丹药啊？
后面这一段话，顾绾瑶没能说得出口，因为陌九玄已经欺身而上，将她禁锢在了身下：“绾绾，你竟敢说本尊短？”
此时的陌九玄，漆黑的双瞳已经变成了妖冶的暗红色，整个人变得妖气四溢，要多妖孽就有多妖孽。
他一手擒住顾绾瑶的手腕，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你说，我该如何罚你呢？”
顾绾瑶从来没跟异性如此近距离接触过，特别还是这种羞人的姿势，瞬间便红了双颊：“你这是什么意思？谁，谁说你短了！”
“傻瓜。。。”
陌九玄勾了勾殷红的唇角，蜻蜓点水般地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然后在她发火之前迅速撤离，并换上一副正经的不得了的表情，俨然一副“我很严肃，你不许再闹了”的姿态。
“陌九玄！”
顾绾瑶被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喂，刚刚是你突然扑上来的好吗，现在又突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是要闹哪样啊！
陌九玄瞧见她生气了，眼睛弯成了一对小月牙，两只毛绒绒的狐耳也冒了出来，对她诱人地动了动：“怎么了？”
看着他笑意晏晏的模样，顾绾瑶却丝毫不为所动，语气严肃：“以后，不许你再这个样子！”
陌九玄却好像一点也不明白的样子，歪了歪脑袋，毛茸蓬松的狐尾一摆一摆的：“什么样子呢？”
顾绾瑶垂眸看着他毛茸茸的狐尾，感觉手上又痒了几分，但依旧故作镇定道：“就是刚刚那个样子！”
看到她如此严肃的模样，陌九玄原本直立的狐耳立马可怜兮兮地垂了下来：“绾绾这是生气了吗？”
看到他这个样子，顾绾瑶差点就要缴械投降了，但还是咬了咬牙，大脑一抽风，说出几句不大好听的话：“陌九玄，我对你好，完全是因为你对我有恩，你我之间并没有太深厚的交情，希望你不要得寸进尺！”
“没有深厚的交情？不要得寸进尺？”
陌九玄单臂撑着身子歪在床榻上，垂头低声重复了一遍顾绾瑶的话，然后，他忽然弯唇轻笑了几声。
这个笑声，和他平时的笑声一点也不一样，充满了一种诡异的压迫之感。
再抬头时，他的双眸已经变成一片暗红，浑身上下，开始有若有若无的黑雾涌动，再没有半点温情，只剩下令人心悸的邪异。
顾绾瑶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很陌生，也很可怕，她充满戒备地看着他，轻声喊了一句他的名字：“陌九玄？”
可是陌九玄并没有回话，他就这样紧紧地盯着顾绾瑶，带着一种致命的压迫感。
此刻，他身上再没有什么妖气，更没有什么仙气，有的只有摄人的邪气。
这种冷漠到令人心慌的邪气，在空气中肆意弥漫，让人有一种手脚发亮的感觉。
突然，他又笑了，一双暗红色的眼眸，牢牢锁住眼前的顾绾瑶，诡异地笑着，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没关系，没关系？”
是啊，当然跟她没关系了，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记得，一切都是他自己的一意孤行，一厢情愿。
第82章 化魔边缘（）
可是，他真的很想问问她。。。
殷红的唇瓣咧出一个嗜血的弧度，陌九玄抬手把顾绾瑶牢牢禁锢在怀中，近乎是偏执地强迫她与他对视：“绾绾，你告诉我，我为你舍了天籍，为你坠入魔道，为了你，我甘愿生生劈开自己的妖丹，割断自己的一条狐尾，在永世不灭的轮回中苦苦追寻你的魂魄，这些，是不是，也都跟你没关系？
是不是！”
顾绾瑶完全懵了，他，他在说什么？
“你怎么不回话呢？”
陌九玄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的脸颊，沉醉地望着她的眼睛，开始一个人喃喃自语：“哦，对了，肯定是因为你什么都不知道，对不对？不知道你丢下了我一个人，不知道你让我如此痛苦，更不知道，我为你做的一切，你把所有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然后，抛下我，自己肆意潇洒的活着，是不是？”
顾绾瑶现在的心情很乱，感觉有很多东西都纠缠到了一起，就像乱麻一样，让她难以思考。。。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双眼的颜色也越来越暗，声音也越来越危险：“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你可以将我忘得一干二净，而我却要守着这锥心的回忆，承受这数万年的孤寂与痛苦？”
经过数万年的等待和追寻，还有无边无际的痛苦和绝望，陌九玄他，已经是相当危险的一位存在了。。。
而且，他体内还有深深的魔性，所以，他之前还能具有应有的理智，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
可是刚刚顾绾瑶那一番话，将他体内的恶全部激发了出来，他现在已经完全处在化魔的边缘。
陌九玄邪魅地眯了眯暗红的眼睛，修长白皙的食指，暧昧地摩擦着顾绾瑶的脖颈，看似好像是情人间的细语呢喃，吐出的却是恶意满满的嗜血言语：“绾绾，是不是，只要我杀了你，我就不会再被这种失去的痛苦所折磨了呢？”
冰凉的指尖划过顾绾瑶的肌肤，让她感觉有些发冷，她注视着陌九玄的眼眸，清晰地感觉到了来自死亡的威胁。
她知道，陌九玄，是真的想杀她。
可是，顾绾瑶的心中却没有半分害怕，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陌九玄是绝对不会真的伤害她的。
难道，事实真如他所说，他们真的在几万年前就相识了？
看着陌九玄现在的状态，顾绾瑶觉得现在并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当务之急，应该是想办法尽快让他冷静下来。
不然，她总感觉后果应该会很危险。
于是，顾绾瑶理了理思绪，认真地注视着陌九玄的眼睛，柔声道：“对不起，陌九玄，我为我刚刚所说的话，向你道歉，虽然，我现在依旧不记得你说的那些事情，但是我知道，你对我没有恶意，我确实不该对你说那些话。。。”
看着顾绾瑶清丽的眼眸，听着她温温软软的声音，陌九玄身上的黑雾开始逐渐消散，那颗坚硬冰冷的心也渐渐化成了一摊柔水。
虽然眸中的血色还未完全褪去，但他身上的那种危险嗜杀之意已经淡了很多。
感受到自己的变化，陌九玄眼眸浮现出一丝迷惘。
第83章 他离开了（）
他到底是在做什么呢？
不是说要杀了她吗？不是不想再这样痛苦下去了吗？为什么他会为了她的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这样乱了心神了呢？
为什么？
陌九玄深深注视着她的眼睛，脑海中那些尘封许久的记忆纷至沓来，有血腥，有悲伤，也有期盼。。。
就是这些记忆，让他在这万年之中，不停地从希望跌入失望，再从失望转到希望，陷入痛苦的循环，葬身绝望。。。
可是最终，他却还是不舍得亲手结束他的痛苦，不舍得伤害她一丝一毫。
也罢。。。
也许，这就是他的命吧。
陌九玄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放开顾绾瑶的手腕，然后在顾绾瑶的注视之下，消失不见。
既然割舍不下，那便随心而走吧。。。
属于陌九玄的气息一点点的消散，顾绾瑶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下一沉，他这是，离开了吗？
回想起这么长时间的点点滴滴，还有刚刚他眼中的悲戚与痛苦，顾绾瑶突然感觉自己的胸口有些发闷。
他就这样离开了，跟他来时一样，没有征兆，也再无踪迹。。。
“什么人嘛，把我这当旅馆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
这陌生的情绪让她的心情有些烦躁，她不由地对着空气凶了几句，想要借此发泄一下。
可是话音刚落，顾绾瑶就感觉自己被拥入一个温柔的胸膛，同时，一道有些戏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怎么，我才刚刚离开不过半秒，你就想我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顾绾瑶顿时傻了：“你没走啊！”
陌九玄将下巴轻轻放在她的肩窝：“走？我怎么可能会走？”
他努力了两万年，才得以再次跟你在一起，他怎么舍得走？
“你的灵魂是我用半颗妖丹聚集的，你的命，是我用一根狐尾救得的，你的血肉里，还流淌着我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