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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换不换衣服的问题,管家来请苏浅,说是楚渊请她去勤政殿一趟,有急事相商。
苏浅本就准备去勤政殿,正好拔腿就跟他走。上官陌一把扯住她,“我送你去吧。”苏浅笑着应了。上官陌便抱她上了吊桥,往府外走去。
管家看着两人穿着一色一样的衣裳,容颜都如同玉人一般,惊艳赞叹的同时,又为自家太子叹息了起来。
两人出了太子府,招来美人,翻身上马,风一般向皇宫奔去。到了宫门口,下马步行入内,门口的侍卫早就熟识两人,自然不阻拦两人。
有侍卫曾见过白蒙与若羽公主婚宴上的上官陌着这身衣袍,当时就已经惊艳,今日见两人穿同一系的衣裳,都看直了双眼。
上官陌将她送至勤政殿门口,温声道:“我去御书房找楚皇聊天等你吧,你处理完事情来御书房寻我,若是懒怠走,差个人去叫我也行。”
“和他有什么好聊的?”苏浅嘟囔着,心里却也知道上官陌是西月国的太子,不宜进楚国的勤政殿,自己转身进了勤政殿。上官陌看着她的背影笑了一下,转道往御书房走去。
苏浅进了勤政殿,就见一众大臣都乱作一团,议论之声嗡嗡如蜂鸣不绝。她扫了一眼,不见楚渊,便往内殿去寻。众大臣在她进了内殿之后才发觉有人进来,齐齐望去,都不禁痴然。
楚渊坐在桌案前,脸色沉黯。他下面的桌案旁坐着袁靖,面色同样冷凝。
苏浅一进来,两人同时向她看去。袁靖是带着惊艳的目光,楚渊却是脸色更沉了沉。袁靖起身向她行礼,她微微点头。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了?表哥?”苏浅走到楚渊面前。她极少见楚渊如此沉黯的脸色,他一向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天大的事也难见他变脸色。
楚渊收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沉声道:“若羽逃婚了。”
苏浅一惊,不敢置信地看向楚渊。“蒙太子那么多人的迎亲队伍,又有楚辰表哥和五千禁卫军护送,她怎么可能逃得脱呢?”苏浅和绝大多数人的第一念头一样,觉得匪夷所思。
“袁靖,把蒙太子的书信给秘书令大人看。”楚渊看向袁靖。
袁靖从桌案上拿过一封拆了封的书信,递到苏浅手中。苏浅打开仔仔细细看了,不禁皱眉。上面不仅说若羽公主逃婚,连楚辰和楚越楚铮及他率领的五千禁卫军也不知去向。“表哥怎么看?”苏浅望着楚渊。这事太过蹊跷,她不想妄加评论。
楚渊坐在椅子上一动没动,神色幽暗,“白蒙的一面之词,不足为信。”
“那依表哥的意思呢?派人去调查清楚?还是怎么办?”苏浅看着楚渊,他面色虽然沉黯,但眸光深深,读不出任何想法。“袁靖,你有什么高见?”苏浅忽然转向一旁的袁靖。
袁靖一直站在那里,不曾坐下,此时听她问起,便低首回道:“人是在昆国境内不见的,那么多人马一起不见了,恐怕不是逃婚那么简单,只怕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但是此去昆国几千里之遥,快马加鞭也得五六日,就算我们去了,只怕也找不到蛛丝马迹了,但我们又不能坐视不管,失踪的不仅有若羽公主,还有楚辰大皇子及楚越楚铮两位世子”
“那你的意思是直接兴兵问罪?”苏浅忽然狠厉的看着袁靖,截断了他的话。
兴师问罪。这是将话说的好听点。意思便是借机挑起兵戈!
袁靖被她看的头皮一麻,不敢再看她凌厉的目光,只低声道:“秘书令大人误会了,袁靖的意思是先向蒙太子索人,倘或交不出人,便只能派人前去寻人,并非兴师问罪。”
苏浅看着袁靖,这就是她举荐的人,尽管他的方法滴水不露,也是最合宜的处理这件事的办法。但上任还不到一个月,接连弄出这么大的阵仗,她隐约有些难受。派人前去寻人?打着寻人的幌子吧?那可是昆国境内,岂容他国之人任意横行?但不去寻是根本不可能。说白了,不知道又是谁的算计,要弄出些腥风血雨来。
但这一次她真的猜不到是谁的算计,什么算计。
“表哥也是这么想的?”苏浅看向沉默的楚渊。
楚渊眸光微眯,望着桌案,不看苏浅。须臾,他道:“浅浅,辛苦你和袁靖去一趟昆国吧。别人去我不放心。你看外殿那一帮臣子,已经乱作一团了,指望他们去解决,还不如直接派兵杀过去。”
苏浅猛地抬头,看着楚渊,一时间千种情绪涌上心头。
第一百二十三章 又是谋中谋()
她从来知道他筹谋算计心狠手辣,却没想到有一天他将她也算计在内。此一去人找到就罢了,若是找不到人,势必会刀兵相见,届时天下人不会认为他楚渊手段毒辣挑起战争,只会认为她苏浅无能引来战争。人岂是好找的?待他们去到昆国,只怕人早已被转移到别处,天下之大,去哪里找?明显是有人借机要挑起战争。她不信楚渊看不出来,如此拙劣的手段怎能逃过他的眼?
明明知道结果,却还把她往那条路上推。她忽然心里凉寒无比。
或者,要挑起战争的根本就是楚渊。她脑中忽然冒出这个想法。
“我先过去看看情况,你和袁靖随后点十万兵马到边境吧。”楚渊忽然又道。
苏浅本来思绪万千的脑子一下子卡壳。
“你以为我是要把你推上万劫不复之路么?”楚渊忽然凉寒一笑,“浅浅,天下对你好的不是只有他一人,你只看得见别人对你的算计,却看不见他对你的算计,只看见他对你的好,却看不见别人对你的好,浅浅,你何其不公?”
苏浅顿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话。他说的都是事实,让她无从反驳。
楚渊凝眸看着她,不催促她说话,却也不再说别的。
袁靖看着两人,心里似隐约明白了两人的心思,他本就心思通透,不点即通。
内殿一时静谧,外殿的争吵争论声清晰的传来内殿,有主张兴兵的,也有主张暂缓兴兵,先令昆国寻人的,众说纷纭,没有能拿出一个万全方案来的。
三人似乎都对外殿的争吵充耳不闻。一个容色凉寒,一个眉心深锁,一个又暗自叹息。良久,苏浅缓缓开口道:“表哥,你可知道,有一句话叫做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我对他,就是那样。我不是甘愿不看见他的算计,只看见他的好,也不是甘愿不看见他人的好,只看见他人的算计,我只是,情不自禁,眼里心里只有他,一步一步明明看见他的算计,却还是无法止住脚步,心甘情愿落入他的算计里。”
楚渊的眸光一黯再黯,一冷再冷。
她说这些,何其冷酷无情。
她正说着,忽听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苏浅,你是在说绕口令么?还真是拗口。”
苏浅不回头,也知是谁站在了她身后。她杂乱的心情忽然就定了下来,嘴角浮起一抹微笑来。她小小的表情变动自然没瞒过楚渊的凤眸。他眸光更暗了些。
“陌太子,这里可是楚国勤政殿,你信不信我可以把你以细作之罪名抓起来?”楚渊眯着凤眸,声音沉怒。
上官陌扬起一抹讥讽的笑,道:“楚太子欲加之罪,陌百口莫辩。要抓就快些吧,要不待我出了这勤政殿,你想抓也找不到名目了。”
苏浅转头看向他,向他招了招手,问道:“你怎么来的这样快?不是去找皇上舅舅聊天去了么?”
上官陌不理会楚渊的狠厉目光,两步走到苏浅身边站定。两人同一系的衣裳分外耀目。“他不在御书房,据说是去陪哪位妃子说话去了,我怎好意思前去打扰?一个人呆着又没意思,所以就来找你了。不过是个公主逃婚的案子,怎么这么久还没议出结论?还议到我头上了?我日日同你呆在归云苑,可没去劫什么公主。”他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和她日日腻在归云苑似的。
“楚太子还没定案么?何时楚太子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你一向的手段呢?”上官陌不无讥讽地看着楚渊。
楚渊冷冷哼了一声,衣袖一甩,站起身往外走去,经过两人身边,停住脚步,沉声道:“你的女人要远赴昆国了,陌太子还是回去帮她准备行囊吧。”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内殿,经过外殿听他吩咐了一声“散了吧”。
他一声令下,外殿群臣即便还没定出个方案,也没有敢触他逆鳞的,纷纷悄声散去。
“这个破官当的不累么?刚刚上任,就得跟着出去风吹日晒刀光剑影的,苏浅,你是不是犯贱?”上官陌嘟囔了一声,握住她的手往外走去。他痊愈的手如婴儿肌肤般嫩滑,又有着她习惯了的温度,握着十分令人享受。苏浅不听他的嘟囔,握着他的手忍不住松了松,又紧了紧。心里说不出的甜蜜。
袁靖看着人都散了,也步出勤政殿,回太子府准备行囊。他并无什么好准备的,无非是几件换洗衣裳而已,小小一个包裹便搞定了。打点好,到苏浅房间等候,苏浅只说了一声明日再启程,便将他打发了。他好笑地又回了西阁楼。
楚渊点齐了五百御林军先行奔赴昆国了,苏浅却和上官陌看着侍女们不紧不慢地帮他们收拾着要带的东西,时而指指点点,时而低声耳语。苏浅看着上官陌吩咐她们把他的衣物也收拾入包裹,眸光闪了闪。“你也要去?”她笑问。
“难道你想自己去?”上官陌挑眉。
苏浅脸上闪过一丝喜悦,抱住他的胳膊,“自然是想和你一起去。”
“那不就得了?”上官陌看着她笑,很是满意她的回答。
日色偏西,侍女们才收拾完了东西,装到马车上。苏浅看着一车的东西,不禁翻了个白眼,这人到哪里也是个享受的主儿,不仅带齐了一应用具,连她的麻将牌都带上了。这是查案寻人去还是游山玩水去?他是想气死楚渊么?
不过苏浅觉得喜欢。人生里能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