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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会!”上官陌似乎怒极,反而声音出奇的冷淡。
苏浅心里咯噔一下,抓着他衣袂的手紧了紧,指节被攥出青白来。
“没有了。”她的声音忽的暗哑的发紧,似干涸的枯井一般。“我的所有不会不过是因为你而生。你不喜欢,我就不说了。”她忽的黯沉下去,声音细小的几不可闻。
上官陌手猛的握紧。半晌发不出丝毫声音。指节被握的咔咔响。
她是苏浅。站在万众瞩目的王权之上,睥睨天下,她何曾为谁如此低声下气说过不会。
苏浅双眼呆愣的注视着自己的双脚,忽然恨不得想要砍去,恨它的不听使唤,恨它的弱不禁风。她心里何其明白,上官陌从头至尾不看她一眼,不是因为怒她让楚渊给她治伤,而是因为他看一眼都会比她疼千倍万倍。他痛,她也痛。
往日相处的点点滴滴忽然一起涌上心头。他给她令天下女人艳羡的宠爱,也用这宠爱将她的身心牢牢困住。似乎在一起的每一日都满溢甜蜜幸福。但每一日也都会争吵。日复一日。她忽然觉得很疲累。这样的纠缠令她每日如置冰山火海,忽而灼热焚心,忽而冰冷透顶。身体似已透支一般虚弱。
暗处的凌华和月魄看着屋里两个人一个站着发呆,一个坐着发呆,似都哑巴了一般,气氛冷的如置冰窟。两人都暗暗着急。屋中那两人天天都会争吵,两人都已经习以为常,但似乎这一次尤为严重,触及了底线一般。
她握着他衣襟的手忽然松了开去,头埋的很低。半晌,她低低的道:“上官陌,这样爱我很累吧?每天都会有争吵,每天面对对方时都小心翼翼生怕惹怒或者伤了对方,每天心都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压得喘不过气来,汲汲营营,筹谋算计,到最后即使能够相守,会心安理得幸福快乐吗?”
上官陌猛的一顿。心痛到无以复加。“所以呢?”他似乎很费力才挤出三个字。
苏浅头埋的更低,嘴唇咬出丝丝血丝来,犹不觉得疼。“所以,我们不如早结束的好。”她似下了很大的决心,猛的抬起了头。
上官陌挺立的身躯似乎颤了颤,眸中一点一点,碎出丝丝伤色来。他猛的转过身来看着苏浅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的身躯,凤眸眯成一条线,“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就成全你。”他盯着她死死看了一眼,忽然转身往外走去。
苏浅手指掐入手心,攥出丝丝血痕来。头低下去,再不能抬起,任由上官陌从她眼前离开,消失。
“公主,你快去追啊!陌太子真的走了!”凌华呆不住了,蹦出来急急的喊了一声。
他日日看着苏浅和上官陌相处,比谁都明白两人的感情。
“是啊,公主,你不能就这么让太子殿下走!你知道没有你他不知会做出何种疯狂的事!”月魄也急急的道。两人都隐不住了。
苏浅猛的一惊,似恍然醒悟一般,身子如离弦之箭飞了出去。到了门口,忽的顿住,扶着门框又停了下来。
“公主!”凌华着急的喊了一声。如此节骨眼上,两人若是真的闹僵,伤的可不止是两人的感情,还有数十万人的性命。只怕到时两人埋在乾州城四周的人马会被楚渊一锅给端了。
苏浅“哦”了一声,转身回到屋里,在床前找到她的鞋子,顾不得脚上的纱布,穿上鞋子,足尖一点,如一抹轻烟般追了出去。
循着他身上遗留的特有气息,她一直追出轩王府,却在门口失了他身上的气息,再辨不清他离开的方向。
第一百七十七章 陪你生,陪你死()
她茫然四顾,街上因为这几日紧张的气氛连一个人影也没有,空空荡荡的。头上烈日如火,炙烤的大地如火烧一般。刚抹了伤药的脚踩在地上觉不到疼,只觉得头重脚轻。
眼前白花花的一片,心里却照不进一丝阳光。
他走了,她的世界就是一片黑暗。
她犹疑了片刻,随意的择了一个方向追去。刚走了两步,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玫瑰与玉兰的香气,她心头惊喜,刚想要喊出那人的名字,却被从身后捂住了嘴,身子被大力的一带,拐进僻静处的一个小巷子里。
她还没来得及转身看见那人的容貌,便被翻转了一圈,背靠着墙壁,被人圈着固定住。
她终于看见那个人,眉眼似画,文字不足以形容其美色,身姿颀秀,彷如遗世而独立的绝世佳公子。她泪水又不受控制的滑落,抬手抚上他刻画般的眉眼,却被一下子打落了手,她心里凉了一下,却在那一刻上官陌惩罚的吻如狂风暴雨般落在她唇瓣上,似乎只是惩罚她,不带一丝感情,又似乎已经倾他生生世世的情和爱,不留一分一毫。
苏浅先前唇瓣被自己咬碎,此时又被他毫不怜惜的怒吻,唇瓣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她推了推上官陌,嘴里呢喃不清的说着“疼。上官陌,疼。”
上官陌似乎没听见她的话一般,对她丝毫不见温柔,吻却离开了她的唇瓣,转而吻上她的眉眼脸颊。她的泪痕被他吻干,他又开始在她肩头、脖颈肆虐。修长的手指轻车熟路挑开她的衣扣。
“上官陌,这是在大街上,你不能。”她低声呢喃,手抬起捶打在他身上,却绵软无力。
她该死的听见自己的喘息声和娇吟声,脸上立即羞涩的飞起潮红一片。
上官陌看了她一眼,唇瓣稍稍离开她的身体,轻哼了一声,“还知道穿上鞋子出来,你倒是长进了。”虽然是讥诮的话,却不见了怒意,苏浅听出他愉悦的心声。
苏浅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他拦腰抱起,足尖一点,如一缕轻烟一般飞入轩王府,飞入他们俩的住处。径直抱着她进入房间,搁在大床上,上官陌的身体也直直的压了上来。一改刚才惩罚式的怒吻,这一次的吻如微风如细雨,缠绵旖旎。从额头秀发吻起,一寸肌肤也不曾落下。
苏浅经受不住这样的温柔攻势,再次娇吟出声。
凌华与月魄在暗处看着大敞的房门,都齐齐抽了抽嘴角。月魄悄无声息隔空关上了门,两人都识趣的闪的远远的,直到他们的气息不被屋里那两人感觉到为止。
苏浅和上官陌自然是知道那两人的动作的,她嗔了一眼上官陌,这人青天白日做少儿不宜的事居然连门都不关,这个封建社会何时这么开放了么?
上官陌修长的双手捂住她的眼睛,低喃道:“不许分心。今日洞房花烛,爷不要再等了。”
苏浅猛的一惊,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把他推开,顾不上春光泄露的胸前,惊道:“你疯了么?”
上官陌一把又把她拉回身下,唇瓣在她胸前锁骨流连,双手覆住她的小脸,让她不能看,不能说。
苏浅费尽全身力气扒开他的手,唇瓣稍稍有了喘息的机会,“上官陌,你答应我的,要等到大婚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苏浅哀求。
上官陌看都没看她的脸一眼,轻哼道:“爷食言了。大婚什么的,以后再说,今日你说什么也是没用的。”
苏浅无奈的看着他,想要反抗却连一丝力气也提不起来,“上官陌,我求求你,真的不可以。今日不是好时候,洞房花烛也要找个黄道吉日吧?”
“你信那个?”上官陌嗤笑了一声,“有你的日子,天天都是黄道吉日,不必找了。”他依然在她冰雪般的肌肤上落下细细密密的吻,苏浅看着自己布满粉粉的吻痕的肌肤,想要反抗的话被自己不由自主的娇吟声彻底压制在喉咙下。
须臾,她再次哀求般的看着上官陌,“上官陌,我受伤了,脚受伤了,疼。”她哼唧。
上官陌转眸瞥了一眼她包着纱布的脚,“疼么?我给你抹了上好的止疼药,应该不会很疼吧?”他看向她的双眸,没错过她眼中一闪而过的那一丝闪烁,“疼也给我忍着,大不了我不碰到你的脚就是了。”他蛮横的道。
苏浅见实在劝不动他,便横眉怒目看着他,怒吼道:“上官陌,你这是耍流氓!”
奈何她以为的暴怒,看在上官陌眼里一分威胁也没有,更像是眼波流转顾盼生情。他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冰肌玉骨,缓缓的移向她小腹。
苏浅见他是铁了心的要洞房,心猛的一颤。往日他和她不是没有心动情动的时候,但每每都能守住最后一道防线,都还留有一分理智。今日的上官陌是真的没有半分克制的意思了。
“上官陌,你知道的,我身上有断情的毒,不可以的,真的不可以,会死人的,你我都会死的。”苏浅哀怜的看着他,“你和我即使再怎么刻意回避,不去想,不去说,但也改变不了它存在在我身体里的事实。你是想死么?”她目光里碎出一抹淡淡的哀伤,藏得虽深,却没能瞒过上官陌的眼睛。
上官陌顿了一下,流连在她身上的指尖似乎颤了一下。苏浅敏感的察觉到他指尖一瞬间微凉。但也只不过是一瞬,他的手又动了起来。“横竖是一死罢了,与其和你这样日日相望不相亲,倒不如死了去阴间做一对鬼夫妻来的痛快。你说过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是吗?断情是吗?我倒要领教领教这传说中最毒不过的毒药。”他容色淡淡,仿佛说的不是生死大事,而是中午吃什么饭之类的鸡毛小事。
苏浅忽的冷笑了一声,眼睛死死盯着他的双眸,“上官陌,你以为再死一次我还能有幸还记得前生的事?你以为你也可以有幸有前生的记忆?你别做梦了,奈何桥上一碗孟婆汤喝下,你我尘归尘,土归土,再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纠缠。”
上官陌猛的顿住了。他望着苏浅冰冷的眸子,心一点一点沉下去。他想了念了十多年的人就在眼前,与他肌肤相贴,他能感觉到她狂跳的心脏,感觉到她肌肤温滑的触感,他却不能再近一步,彻彻底底的拥有她。
还有什么比这个让人绝望。
苏浅望着他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