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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今夜宿边关()
“你真的是初学者么?”苏浅上身越过麻将桌瞪着上官陌的脸,温热的呼吸直扑在上官陌的脸上,上官陌不由呼吸一滞。
她这样的做派,真是要人命。偏生她自己不觉得,更不消说收敛了。
但也不过是瞬间,上官陌已调整了呼吸,淡然地一挑眉道:“你以为呢?这游戏可是你发明的。”
“真是没天理。你的脑子什么做的,聪明成这样?iq上二百了吧?”苏浅低声嘟囔了一句,退回身子,哼哼唧唧码牌。
上官陌只是低低地笑。
她有时候急了总会冒出些别人听不懂的新鲜词,自己却不自觉。他喜欢她这样的时候,不似面对国事战事时那般冷酷无情。
苏浅瞥他一眼,磨牙:“不过,也难说你没有偷窥过我府上的人玩。天晓得,你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溜墙根趴房头的事也不是没干过。”
上官陌好笑道:“不过是输几两银子,也值得你这般排揎我。亏得我不是外人,否则该让人见笑,公主府上上下下都没个肚量。”
苏浅黑着脸看他,牙齿咬得咯吱响:“天下间嘴毒,你陌皇子称第二,还有何人敢称第一?那些把你当谪仙一般奉着的人,我看真是瞎了眼了。”
上官陌笑得闲适。全没把她的恶言当回事。
接下去的一天,苏浅输掉了十万两银子。已经输得她恼羞成怒,差点掀了麻将桌。
“小姐,这麻将价值连城,千万别毁了!”莲儿整个身子趴到桌上护住了麻将牌,用身躯挡住了苏浅挥起的手掌。
“出息!”苏浅哼了一声,收起手掌。看看一颗颗珠圆玉润的麻将牌,颗颗价值不菲。庆幸,好在没有一怒之下毁了,否则就做了怒沉百宝箱的傻十娘了。
又恼又累又悔又恨,四仰八叉躺倒在了车上。
“连管教的人都和你是一个德行。爱财如命。”上官陌哼笑了一声,扬了扬手中厚厚一沓银票,也学着苏浅的样子躺了下来,银票当成了枕头枕在了脑袋下。
“枕着银票睡觉的感觉还真是不错。”上官陌气死人不偿命的又添了一把火。
三个侍女无奈的看看二人,悄悄把麻将桌收了起来,将皱起的地毯重新铺平,都缩到角落里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暗地里端量了几眼逃生线路。倘或两个一言不合打了起来,不晓得这个位置能不能第一时间逃命。
马车里寂静无声起来。
苏浅和上官陌中间只隔了一尺距离,一样的姿势躺着,表情却大不相同。一个笑意盈盈,嘴角弯起如一弯新月;一个苦大仇深,双眸紧闭,一脸的挫败感。
“真是个笨女人!”须臾,车外传来墨凌的冷哼声。
苏浅倏地睁开了眼睛,咬牙切齿道:“墨凌,你皮又痒了是不是?!”
正愁得没有人可泄一泄怒气,倒好有人送上门来了。
墨凌哼唧了一声,却不再说什么。苏浅一腔恼怒刚到喉头准备如数送给墨凌,却突兀地找不到了下家。只好扭头横了一眼正洋洋自得的上官陌,暗暗发誓这辈子绝不和这个人一起打麻将。
又叹息一回,有没有搞错!这是她发起的游戏,她是最资深的!凭什么被一个第一次玩的初学者打的落花流水,输的找不着北?越想挫败感越深。
上官陌看着她苦瓜似的小脸上眉目紧锁,忽然一叹,“此去楚国千里迢迢,路上定然危险重重,我冒着生命危险陪你走这一程,苏浅,你就当这十万两银子是给我的辛苦费,心里可能会好过一点的。”
“哪个要你陪了?怕死就滚回去。”苏浅哼了一声,心里更是火大。她简直疑心这人不是来陪她去楚国的,而是专为谋取她的银子而来的!
“苏浅,如果心疼银子,不如就嫁给我,嫁给我不但这十万两银子是你的,尚府及六皇子府偌大家业都是你的了,连我的人都是你的了!”上官陌一脸认真的样子,任谁看来也不像在说笑,偏生说的是极轻佻的话。
车外传来一声冷哼。
莲儿杏儿桃儿三人都看向上官陌,虽然心里都腹诽这个人今日何其不厚道,但如果公主真能嫁给这样一个人,也是好的,毕竟他是最有能力保护公主,能给公主幸福的人。
“休想。”苏浅磨牙,“你倒是算得一笔好账。我苏浅堂堂一国公主,手上握着的是苏国半壁江山和傲视天下的财富,娶回家去,何异于娶了数座金山回家!”
上官陌低笑出声:“你说的倒也是。那我更该想尽办法将你娶回家做我上官家的女人了。娶了你,一生便都无虞了。”
车外又传来一声冷哼。
“我发现不止你的侍女不称职,你的暗卫也很不称职。不但对你出言不敬,像这样时不时弄点动静出来,倘若有人对你不利,他早就暴露了位置,还如何护你周全?”上官陌慢悠悠道。
苏浅哼了一声,代墨凌答:“关你何事?”
“狗咬吕洞宾。”上官陌也哼了一声。
墨凌静默着,这时候却又一句话也没有了。
“墨凌自然有他的本钱。”苏浅顿了一瞬,还是替墨凌辩解了一句。上官陌不以为然,鼻子轻哼了一声。
马车在一处灯火通明的闹市停了下来,算算脚程,离开苏都已经五百里。墨翼声音略低,道:“公主,已经到了文城的城中心,是要住咱们自己的地方,还是住客栈?”
苏浅看了一眼马车停的地方,一眼望过去见有两家客栈,迎客的风灯在微风下轻轻摇曳,晃得光影婆娑。生意看上去并不十分好,门前一片萧条。
“住驿馆吧。”苏浅落下帘子,淡淡吩咐。墨翼听言赶起马车向驿馆驶去。
上官陌深深看了苏浅一眼,没言语。
文城距离苏国都城苏都仅有五百里,并不算太远。文城以北尽是绵延不绝的大山丘陵,地形复杂险恶,人烟稀少。越过这片绵延三百余里十分广阔的穷山恶水,便是楚国南部边城云雪城,那里因一座高耸入云的云雪山而得名。因此文城算是苏国名副其实的边城。
马车在文城驿馆停了下来。墨翼下车将公主手谕递给驿馆守卫看,那名守卫看了,震惊不已,连礼也忘记了行,跌跌撞撞往里去禀报了。
苏浅掀帘先跳下车,一阵凉风吹来,不由打了个冷颤,顿时神清气爽。不同于苏都的初夏气候,这里地处北方山区,天气仍是偏凉。莲儿忙找出一件薄披风,给苏浅披上,咕哝道:“虽然是天暖和了,可这里不比苏都,公主还是小心点,别贪凉染了寒气了。”
苏浅点点头,这小丫头向来贴心。本来打算浸一浸夜风,舒一舒满胸的郁闷,因她的提醒,遂作罢。杏儿桃儿也下了车,跟随在苏浅身后。上官陌在最后磨磨蹭蹭下了车,轻吐了一口浊气,抬眼看看天空,无星无月,漆黑一片,又看看驿馆,不甚大,简单的三进院落,里面只亮着几盏风灯,昏昏黄黄的,轻声嘟囔了一句什么,苏浅向他投去询问的眼神,他耸耸肩,并未多做解释。
不大会儿工夫,打里面跌跌撞撞奔出十几个人,为首的一人着驿丞官服,后边是几个兵勇和服侍的下人。文城这样的小边城,往北又是人迹绝踪的恶险之地,既非要塞,也不繁华,素日就是被当朝遗忘了的,莫说见到公主这样的大人物,就连县府级别的官员也极难见到。十几个人激动地呼啦啦全跪了下去,头也不敢抬,齐声颤呼“公主千岁”。
苏浅淡淡说了声“平身”,便抬步往里走。那驿丞连滚带爬站起来,奔到苏浅身后,颤抖着声音道:“不知公主驾临,未曾远迎,下官有罪,请公主责罚。”又吩咐小厮去赶马车。那马车太大,并不能赶进院中,只好停在了外面。墨翼吩咐小厮看好马车,喂好马,自己随苏浅进了院中。
苏浅扫了一眼慌乱无措的人群,再看看驿丞,那驿丞虽然表情也有些慌乱,说话却有条不紊,动作亦未有任何僭越,事情安排得尤为妥当,苏浅不由又多看了他一眼,这样的人才,窝在这山沟做驿丞,可惜了的。温声道:“责罚就不必了,带我去住的客房。”
“公主请随下官来。文城地方小,平常没什么人来,驿馆简陋,怠慢公主,还请公主见谅。”驿丞躬腰带路,神情毕恭毕敬,适才的慌乱又安定了不少。
“张驿丞,你们文城的县令就没听说公主此去楚国要经过文城?就算不去城门列队相迎,也该准备个像样点的欢迎仪式,现在却人影也不见一个,是为哪般?要知道公主的车驾并不低调,你文城百姓怕也都全知道公主到来了,他一城之父母官竟然不知?”上官陌悠然开口,目光中有些不明意味的东西,一闪即逝。
苏浅扭头看了他一眼,这人的聪明她从未低看过。嘴角微扬,却将声音压的平淡无比:“上官公子,你认识这位驿丞?还知道他姓张?”
第三十八章 深夜起兵戈()
“去年做生意途径此地,曾与张驿丞有过一面之缘,只怕张驿丞贵人多忘事,早不记得在下了。”上官陌声音极淡,听不出情绪,却蓦然叫人心里发寒。
淡定的张驿丞不大淡定了,连连用衣袖抹额头的冷汗,声音发抖:“下官眼拙,一时没认出来,上官公子见谅,见谅。”一时惊慌,随苏浅一般称的是上官公子。但倘或是去年相见,上官陌用的名字当是尚陌,他这慌乱出口的一时没认出来上官公子几个字倒叫人觉出他的有意思。
苏浅略挑了挑眉。
驿丞的头埋的更低了,“我们县令恰巧今日去了乡下视察民情,并不在城中。”
苏浅心里冷笑了一声。天下有一首诗,流传的很广。冰为肌骨玉作魂,疑是谪仙落凡尘。晓月春光总难似,天下谁人不识君。说的就是第一公子上官陌。但并非说他交游广泛,无人不识,而是说他生得绝美,冰肌玉骨,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