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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忽的有些动容。不管这个男人是存了几分的真心,这一刻她愿意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她愿意相信人间还是有美好的真情在的。
这也是她前世今生经历种种伤心心痛之后仍不想失掉的希望。她沉默着喝了几口酒,并不多说话。
人生艰难,若失了希望,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白蒙很快喝掉坛中的酒,又开了一坛。苏浅并未阻止。这个男人,或许一生都从未如此放纵自己大醉过。她陪他饮完一坛,也开了一坛。
她本就酒量过人,这点酒自然不在话下。
白蒙继续道:“也许你不信,但昆国真的没有同西月有任何苟且之事,二十万军队的覆没,我也很遗憾。这次联姻,其实主要是为了借由此道查清里面的事实真相。其次才是所谓结盟。其实靠联姻结盟本就是虚无缥缈的事情。”他自嘲着,转了话音道:“浅萝公主今日见过楚子恒了吧?可有收获?”
苏浅摇了摇头,想着他联姻的目的原来在此。
“不过我想很快就会有结果的。”苏浅道。
白蒙道:“但愿很快会有结果,也能一洗昆国的冤屈,还昆国和苏国如以前一般的睦邻友好。”
苏浅举起酒坛向他敬了一下。嘴角微微一扬。
两人一直喝到了深夜,都有了些醉意。苏浅似乎听见白蒙说:“他年若你得了天下,可否对昆国百姓网开一面,善待于他们?”
她又灌了几大口,醉得狠了,口齿不清地道:“他年我若有心角逐这天下,一统天下之时,必会善待你昆国百姓。”
果然是醉话。
两人不知喝了几坛酒,都有了些醉态,豪言壮语,推心置腹,都不知云些什么。
桃儿与莲儿寻来时,只见两人一个窝在了软榻上,一个倚在了床脚,手里都还捧了酒坛,嘴里喃喃说些什么,听不清楚。
两人无奈地对望一眼,将苏浅从软榻上扶了下来,一左一右,搀着她往后院走去。她挣扎了几下,没有挣开。一回到后院房间,两人把她放在床上躺好,刚要盖被,她忽然腾地坐了起来,脸上的醉态一扫而光,眸光明亮,朱唇紧抿,眉目轻蹙。
两人吓了一跳,继而莞尔,她自出生起,除了前段时间在严府喝得有点多,她们就没见她喝醉过,几坛酒又怎么能真的让她醉成那样呢。
莲儿打来洗脸水,她洗漱了一番,睡意全无,便坐到桌前铺开宣纸,桃儿给她磨墨,她摆摆手道:“你们都去睡吧,我自己坐会儿。”
两人坚持不睡,她也不再勉强。提笔在纸上勾勾画画,不出两刻钟,一幅玫瑰园的画便跃然纸上。
正是那夜在尚府玫瑰园中,他拉着她的手对她说“苏浅,止了这兵戈,我与你就种上一园的玫瑰与玉兰,日日赏花饮酒,可好?”的那一刻,月华如练,玫瑰开的娇艳,他月白的衣袂飘飘,墨发如瀑流泻而下,铺开在身后,被微风轻轻扬起,荡漾出说不尽的魅惑,眉眼如画,气质华贵,风华无双,她亦是一身清华潋滟,气质如出尘的仙子,两人本身就是长得好,宛若一幅上好的水墨画,被搁在画里,恁的为画增添了许多意境。
莲儿与桃儿看着那画,都有些说不清的情绪。来了几日,早从太子府的丫环侍女那里听到了两人的传言,又向墨凌求证了一回,如今都知道两人闹了别扭,上官陌一气之下不知去向。
“公主,您没派人去找找陌皇子么?”莲儿试探着问道,生怕引起她的伤心事。
苏浅哼笑了一声,道:“找什么?他那么大的人了,要回来自然会回来,不回来就是还不想回来,我找他有何意义?”
桃儿见她脸上云淡风轻的,不像是生气或者伤心的样子,便道:“公主,陌皇子是个骄傲的人,不回来肯定是放不下面子,您就委屈一回去找找,他有了台阶,自然是肯回来的。”
苏浅哟呵一声,佯怒道:“死丫头,你何时成了他的人了?”
桃儿撇了撇嘴,道:“什么他的人,公主这是故意冤枉桃儿。桃儿是见你相思成疾,夜夜不得眠,看着心疼。即便陌皇子混账,但奈何公主你倾心于他,我们也就只能看着他好。”
苏浅瞅了她一眼,道:“死丫头,真是说话越来越没分寸了。”但并未再深责,想起白蒙说的那句不知何时已情根深种,她又何尝不是如此,想着,提笔在画上添了一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莲儿微带愠怒的道:“这画奴婢一定要好好收起来,等陌皇子回来给他看看。”
苏浅笑骂道:“你是嫌你家公主丢人丢的不够是吧?”
三人闲聊,一时天光大亮,苏浅没有睡意,想着白蒙昨夜告诉她的一些事情,她收拾一番,换了衣裳,只带了莲儿往龙渊阁而去。
到了龙渊阁,楚渊正打算去上朝。他有伤在身,自然不必遵循时间去点卯,楚皇特准许他在家养伤,不必去上朝,但特殊时期,许多官员因楚子恒下狱而受到牵扯,致使朝政陷于半瘫痪状态,内忧外患,况那日楚皇也受了些轻伤,他自然不允许自己在家中养伤。
见到她来,楚渊似已猜到她的意思,笑道:“是算准了时间来的吧?再晚一步我可就上朝去了。”眸光扫见她眼下的青色,虽然用遮瑕膏掩盖了,但因为太过重还是隐约透出来一些。他面色黯了黯。
苏浅扬眉一笑,道:“就知道你是在家呆不住的。可曾喝了药了?”
楚渊点点头,将衣服上的褶皱用手抚平,在穿衣镜前照了照,见没有什么不整洁之处,挽了苏浅的手往外走。
苏浅手指动了动,待要抽出,又忽然改变了想法,由他握着。
“早膳还没用吧?去宫里吃吧。”他口气中并没有商量询问的意思,直接替她做了决定。
苏浅由着他替她决定,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楚渊隐隐感觉她今日有些不同,但具体哪里不同,却又说不出来。
上了马车,楚暮驾车的速度比昨日快了许多,不过半个时辰便到了皇宫。
下了马车,楚渊去了朝堂,苏浅和莲儿到御书房等候楚皇下朝。两人刚到御书房坐下,便有人送来了早餐。自是楚渊的吩咐。
“楚太子真是贴心。以前陌皇子可从不管公主有没有吃的饱,有没有穿的暖,他只会跟公主耍赖皮,吃公主的米粮,住公主的府邸,说是给了十万两银子,后来还不是又给赢了回去?”莲儿边陪苏浅吃饭,边唠叨。
苏浅好笑地看了她一眼,道:“你若觉得楚太子好,回去我就把你给了他吧,他念在与我一场亲戚,必然会善待于你。”
莲儿一听脸立即黑了,撅着嘴瞅着苏浅。苏浅不看她,低头吃饭。一碗饭快要吃完,莲儿还在一动不动地瞅着她,饭也不吃。
她轻叹了一声,道:“再不吃,饭可就凉了呢。”
莲儿依然不动。
苏浅好笑地看着她,道:“真是个蠢丫头,把你给了他我还听谁唠叨去?谁给我梳头挽发髻?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
莲儿这才有了些笑意,唠叨了两句,拿起筷子吃饭。侍立一旁的宫女及太监见了这样的场面不由得都讶异万分,堂堂一国公主,身份何等高贵,同一个小丫环同桌吃饭不说,还如此讨好劝说丫环吃饭,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眼睛里都透着极其羡慕的神色。
第八十七章 皇后大驾到()
两人吃完了饭,侍女端来漱口茶,伺候两人漱洗。苏浅算算离下朝的时间还早,尤其是最近政务繁忙,下朝的时间肯定要滞后,便决定去看一看正在学习宫规礼仪的若羽公主。
问过宫女,得知是在皇后宫里学习。苏浅不禁嘴角抽了抽。楚渊所谓的惩罚原来是将她交给了她的生母皇后娘娘。
苏浅素来不太与这位皇后舅母来往,楚皇宫里的嫔妃她亦是有意避而远之,一见到她们,她就能想起前世看的宫斗片,虽然她不必担心被她们斗,但一想到那些女人个个带了面具的嘴脸,她就忍不住后脊梁发冷,浑身掉鸡皮疙瘩。
尤其这位皇后舅母的做派,在后宫是颐指气使高高在上惯了的,十分小家子气,素来不待见她,她也懒得去和她应酬。
思量了再三,她还是决定不去了。反正日后相见的机会有的是,不必急于这一时。
正思量着,一阵香风扑鼻而来。她不禁磨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不去就山,山来就她了。环佩叮当的声音已在门外,太监的高喊“皇后驾到”震耳欲聋,就算躲都来不及了,她只得硬着头皮迎接,脸上挂了抹强挤出来的笑。
身着大红宫装的皇后带着一大群花花绿绿的妃嫔及太监宫女迤逦走来,到了御书房门口,皇后和若羽公主径直进了御书房,妃嫔们却是驻足在外等候,没有皇上或皇后的准许,她们是没有权利进到御书房里去的。
苏浅倚在门框上向嫔妃们暧昧地摆了摆手,转身往皇后身边走去。
方才皇后进来的时候昂首挺胸,连看她一眼也不曾。她心里好笑地叹了一声。
若羽公主倒是给苏浅行了个正正经经的礼,她只是点了一下头,并未回礼。虽然以此回击皇后的目中无人显得有点幼稚,但她还是这么做了。
“皇后舅母。”她站在离她一丈远的地方便不再往前,只是浅浅打了个招呼,没有行礼。作为一国公主,身份地位是高过皇后的,她不必行礼,作为晚辈,虽然应该行礼,但她今日却是穿了公主的朝服来的,没有晚辈苏浅,只有苏国长公主浅萝公主。
“好些年没见了,浅萝公主出落的越发美丽动人了,比你母后当年还要美上几分呢。”皇后坐在椅子上,一脸的倨傲,话音不那么好听。
苏浅不由得心中好笑,她何时得罪过这位舅母皇后么?好像未曾吧?怎的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