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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哼了一声,道:“我贵为苏国公主,皇上舅舅给我那么个破官,不是降低我身份,侮辱我苏国么?我父皇若是知道了,还不挥兵砍来?”
“那浅浅的意思呢?”楚子忌似乎没当回事,笑眯眯问道。众位大臣却已经汗流浃背,苏远之的确是会那么做的人。又深深觉得方才只考虑不能让她做楚国的官,却没考虑人家的身份地位又岂将那么个破官放在眼里了?自家皇上这么做的确是在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又想到上官克那边的事还没了,处理不好恐会兴兵,若再惹了浅萝公主,岂不是要腹背受敌?想到此处,都哆嗦了起来。
苏浅将众人的表情看在眼里,自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不由嘲笑一声。“皇上舅舅,要我入朝为官也行,做秘书令也行,官阶几品我也不说什么,但我毕竟是一国公主,身份虽不比太子表哥更贵重,但在苏国我的口碑也是不亚于表哥在楚国的口碑的,若要苏国子民不说什么,不举国来犯,皇上舅舅怕是得许我和表哥同等的权利,还有,我是无须向您称臣,无须向您行礼的,我若犯了错,您是不能处罚我的,总之呢,我给您干活,您给我发俸银,但我依然是楚国的贵宾。”
众人齐齐抽了一口气。不明白自家皇上是在干嘛。这整个一引狼入室,请来一尊魔神供着,还不如就倾国相送了呢。
楚子忌却微微一笑,道:“好,依你。但朕也有一个条件。”
苏浅仰头望着他,道:“皇上舅舅说说看,我可不一定会答应的,要看什么条件。”
楚子忌笑道:“很简单,你必须倾你所学帮助渊儿。”
苏浅听了一笑,道:“我当什么条件呢,这个自然,端了皇上舅舅的饭碗,自然得卖力给皇上舅舅干活。”
楚渊看了她一眼,嘴角扬起一抹浅笑,笑意直达眼底。
楚子忌笑道:“既如此,此事就这么定了。退朝吧。”他说着,起身就往外走,在他的臣子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出了金殿。他老奸巨猾,自然不会等他的臣工们反应过来好劝谏他。
楚渊一笑,拉起苏浅,穿过石化了的文武百官,由大门走了出去。
两人上了马车,楚暮赶动马车往太子府而去。苏浅怒瞪着楚渊,咬牙切齿地道:“皇上舅舅这是何意?”
楚渊耸耸肩,挑眉道:“就是你看到的意思,我怎么知道他怎么想的。”
苏浅恶狠狠地盯着他的双眸,仿佛要透过他的双眸看到他的心里去。他好笑地迎着她的目光,不闪不避。半晌,她什么答案也没读出来,哼了一声,撇开眼,嘟囔道:“一只老狐狸生了一只小狐狸,两个都诡计多端的。害我要跟他说七舅舅的事都没说成。”顿了顿,又道:“告诉你,我身体还不好,还不能随你入朝,等我身体养好了再说。”
楚渊好笑的道:“还说我们,你还不是一样狡猾?知道明日那帮大臣回过神来,定会上奏折弹劾你,所以就躲了吧?”
苏浅哼了一声,心想着要不要这么聪明,她怎么想的他都能猜到,以后的日子天天在一起共事,岂不累哉悲哉?心里如此想,却嘴硬道:“我会怕了他们的弹劾?本来就不是我的主意,做不做这个破官都没什么,该烦心的是皇上舅舅才对。”她扬了扬瘦的皮包骨的手腕,愤道:“你看看,你看看我瘦成什么样了?再不养一养,等回了苏国我爹我娘你的姑姑姑父该不认识我了,或者,根本就没办法活着到他们眼前了。”
楚渊斥道:“胡说什么呢,也没个忌讳,别成日介死呀活呀的。”他握了握她瘦弱的手腕,眸间闪过丝丝心疼,声音暗哑道:“你不提起,我也是不会让你明日就上朝的,至少要把身体养的像以前一样才能随我上朝。我明日会禀告父皇的。”
苏浅伸手打开他的手,哼道:“这还差不多。你要日日拿最好的补品给我,养好了身体才能替你干活。”
楚渊笑道:“太子府的库房钥匙给你,你随意去挑成了吧?”
“你把我当你家管家了是怎的??还库房钥匙交给我?”苏浅撇嘴道。
楚渊一噎,失笑道:“是我说造次了,我回去就让管家将最好的补品都送去归云苑。”
苏浅挑了挑眉,满意地笑道:“表哥上道儿。”
马车缓缓向太子府而去。皇城向来关不住消息,当事人还没到家,大街上已经炸开锅了似的在议论此事,尤其在四国关系微妙的如今,一个外国公主不但在本国为官,还有着与太子平起平坐的权利,甚至比太子的权利还高一筹,这事不能不令人浮想联翩。
太子府的马车一出现在大街上,众人立即认出,都纷纷避让,热议也改为了暗议。马车正平缓的往前走着,忽然一人跳出,拦在马前,楚暮忙一拉马缰,停住了车,才没撞在那人身上。“什么人?不要命了?知不知道这是谁的马车?你也敢拦!”楚暮立即朝那人怒喝道。
苏浅朝楚渊挑了挑眉,两人透过帘幕缝隙端量了一眼拦车的人,只见他年纪轻轻,二十上下,中等身材,眉清目秀,一身蓝色布衣,十分洁净。
看样貌就给人极好的印象。他正欲说话,苏浅忽的挑开一丝帘幕,露出一张脸来,清声道:“这位公子姓甚名谁,为何拦了本公主的马车?”她声音不高,纤纤柔柔,听起来令人十分舒服。
男子乍听车上的人说话,抬眸一看,竟是位美若天仙的美人,只是太过瘦削,他一惊,忙彬彬一礼,道:“小生袁靖,不知浅萝公主在车上,多有冒犯,恕罪。”他虽有些被惊吓到,但并未惊慌失措,说话亦是调理清楚。
苏浅有了些兴趣,问道:“袁公子,你为何拦住本公主车驾?可知这样做是要论罪当诛的?”
袁靖一哽,面色一变,却依然不卑不亢道:“小生原是要问太子殿下一事,不知公主在车上,多有得罪,公主宽恕。”他深深一揖,动作在他做来却令人觉得一身傲骨,不卑不亢。
“哦?”苏浅挑了挑眉,问道:“你要问太子何事?可是关于本公主要出任秘书令之事?”
袁靖被她说中,惊也不惊。她虽是一名闺中女子,但名声早在四国响彻,人人都知道苏国浅萝公主巾帼红颜,文韬武略不让须眉,甚至天下间敌手也寥寥可数。他一扬嘴角,道:“浅萝公主所说不差,小生正要问此事。不知太子殿下可否给小生及楚国千万子民一个答案?”
苏浅笑望向楚渊,一脸揶揄。楚渊轻笑了一声,将帘幕挑开,对袁靖道:“袁公子对于时事朝政倒是关心的很,本殿倒是要听听你的看法。你说与本殿听听,说的好,饶你不死,说的不好,你当街拦了本殿与浅萝公主的车驾,惊了公主,本殿可是要拿你项上人头的。”他声音不见高,却极尽威严。
第九十九章 当街立威信()
袁靖有一丝僵硬,却仍是硬着头皮道:“能为千万百姓讨个说法,就算太子殿下今日将袁靖人头拿去,亦是心甘情愿。”他顿了顿,吐字清晰地道:“敢问太子殿下,浅萝公主可是真的要入我楚国朝堂做秘书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楚渊看了他一眼,眸光淡淡,道:“你说的不错,她的确是要做秘书令,官居一品,权利不在本殿之下,地位却比本殿还要高上一筹。”
苏浅挑了挑眉,他这是在给她立威呢。
袁靖一听,立即道:“且不说,女子不能临朝议政,她乃别国公主,单单她特殊的身份,就极易引起百姓惶恐不安,皇上许她如此高位,她若窃国,楚国将何以自处?”
苏浅扑哧一乐,笑出声来,不仅是他的直言不讳,敢冒死进谏打动了她,今日朝堂之上百官之中竟没有一个有他这等见识。她看着楚渊揶揄地笑着,意思极其明显,明珠蒙尘,你眼睛没擦亮啊。
楚渊挑了挑眉,道:“袁靖,本殿且问你,何以为君?何以为民?是君为贵,还是民为贵?”
袁靖一凛,抬眸望向楚渊,眸光有一丝不清,他思虑片刻,忽的不清退去,眸间有一丝光彩,清声道:“君者,天下人之君也;民者,天下之根本也。君为轻,民为贵。”
苏浅挑眉看向楚渊,楚渊似乎轻轻一叹,对袁靖说道:“你既明白这个道理,可还用本殿向你解释什么?”
袁靖忽的扑通一跪,大声道:“皇上圣明,太子殿下圣明,实乃楚国之福,天下之福。”
街上看热闹的民众见他忽的一跪,口中说出那样的话,都纷纷随他跪下,高声重复他的话。
楚渊步下马车,站在街中央,清声道:“浅萝公主高才大义,肯屈尊为我楚国百姓谋幸福,才是你们之幸,楚国之幸。今日起,你们当尊她如尊本殿。”他声音不高,却灌注内力,传入每个人的耳中,楚国百姓俱都听见
他说完,众人都齐齐高呼“多谢浅萝公主高义”。赞美之声不绝于耳。
苏浅在车上一笑,对众人道:“你们先不必谢我,待我真正为你们谋到幸福之时再谢不迟,说不定本公主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你们这么早谢我岂不是白谢了?”
众人被她的一番话说的齐齐笑了起来。袁靖也不禁莞尔一笑。
苏浅对他哼道:“你笑什么?就快没命了,还笑的出来?”
他嘴角一扬,道:“袁靖死而无憾了。”
“你想死,本公主偏不让你死。本公主问你,你可有功名在身?或者可有一官半职在身?”苏浅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袁靖摇了摇头,道:“不曾有,袁靖出身乡野,才疏志浅,不曾考取功名。”
苏浅指着他骂道:“就你这句话,整个一糊涂蛋,好男儿当志在天下,拼一生之力也要博个青史留名,才不负了生而为人一场。”
袁靖头一低,道:“公主教训的是,袁靖知错。”
苏浅道:“你明日到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