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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书信呈给赵睿,赵睿打开书信,宣纸上整齐地写着几行十分工整的楷体,确实是宋小鱼的笔迹无疑。
宋府家破人散,幸蒙安王收留,溫明感恩戴德。你我相识六载,当日皇宫初见,溫明铭记于心。然,世间草木、生灵有何区别?王府与沧海桑田有何别?溫明愿持余温之身,云游四海,广布善缘,求真得解。溫明去意已决,请安王勿寻、勿念。溫明字。
看完宋小鱼置留书信,赵睿心中十分生气,他竟然想遁入空门,从此了断皇宫的一切,宋小鱼又怎知,尘缘未了,即便出家又何处不是家?赵睿把手里的宣纸狠狠的『揉』成一团,直接扔向堂外面,众人不禁一惊,却听赵睿下令:“给朕找,就是把皇城掀翻了,也得把他给找出来……”
第28章 胭脂(二)()
话刚说完,他旁边的太监立即欠身退下着手去办,安王妃也识趣的告退,只留下赵睿和安王。安王心中也是苦闷至极,看见赵睿神『色』,更是感到将大难临头。
赵睿果然怒道:“皇兄,你太让朕失望了,莫不是皇兄故意将宋三公子送走?”
安王回道:“不瞒皇上,臣也是今早才得到消息,便想进宫禀告皇上,不想皇上亲自来了。”
赵睿更怒:“朕不亲自来,这事还不让你给办砸了!”
安王欠身:“臣知错。”
赵睿怒极:“错有何用?朕几日前便在膳食里混了‘胭脂’『药』膏,至今已有几日,宋小鱼若不继续食用,可能会发狂致死……”
闻言不由得一惊,安王抬头,惊道:“皇上对溫明用了‘胭脂’?那可是毒『药』啊,皇上想留住他又何必如此……”
“毒不死,没几年光景,他休想死,朕要他心甘情愿地留在皇宫,朕要他心甘情愿地去死……”皇帝说得狠绝,心中一口怨气难散,似乎与宋小鱼之间不仅仅是当初的背离,而是仇人之间的深仇大恨。安王知他为何如此怨气难放,更知他为何如此苛刻残忍对待宋小鱼,只因赵睿恨害死东宫皇后的梅妃,恨曾经大权在握宋帝师一家。
一切的开端源于十几年前东宫皇后之死。
十几年前,梅妃进宫后并不受宠,多亏了东宫皇后照顾她,让她在后宫立足,可是梅妃竟恩将仇报,在生下太子之后,一步步取得文帝的信任,并设计杀害了皇后,成为权倾后宫的梅妃。这名被害死的东宫皇后,正是赵睿和赵安的生母,当年赵睿年幼,差点被梅妃送来的毒燕窝毒死,若不是年长几岁的赵安及时阻止,恐怕赵睿现在已经死无全尸了。
而从那以后,赵睿处处谨慎,却处处不愿低头,由于赵安相护,赵睿几次侥幸躲过梅妃的陷害,但仍面对不了梅妃含着笑意的恶毒目光,赵睿几次差点癫狂,最后赵安一句话令他恍然醒悟:“如果连皇宫都面对不了,又如何面对天下……”
第29章 胭脂(三)()
一句话惊醒赵睿,从此他开始暗中筹谋,发展自己的势力,并发誓要将失去的一切加倍放在宋家人身上,可见赵睿对梅妃的恨已经深入骨随,更是恨不得将梅妃以及宋家人挫骨扬灰。
较之赵睿,赵安尚理『性』些,他虽同样恨着害死母后的梅妃,但也明白,后宫争斗史来不断,在禁宫争斗中死去的妃嫔、宫女何止上千,梅妃本是为自己争得朝夕,她若不让别人死,她又如何在后宫明哲保身?况且,东宫皇后孕育两位皇子,文帝担忧皇后侍宠而骄,渐涉朝政,梅妃不过是一名普通的秀女,何以几步登天,若不是文帝点头允许,东宫皇后怎会轻易被赐死?
东宫皇后之死与梅妃有关,却与宋小鱼无关,当时,宋小鱼不过几岁光景,如此大的阴谋他又如何能参与其中?
“睿弟,此事与宋小鱼无关,梅妃已经死了,你不要再作践他了,放过他吧……”
“朕不放!他是宋家人,注定欠我们的,朕要他一辈子在苦痛中活着……”
“睿弟,何必执着?”
“住口!你这么护着他,母后不会原谅你的!”赵睿说罢,甩袖走人,留下安王若有所思,赵睿如此对待小鱼,都是源自于对梅妃的恨。在六年前,安王也选择要恨宋家人,可是在看见宋小鱼之后,便忽然想开了。如此一名与世无争、人淡如菊的男子,又会有什么罪?
既然母后已死,责怪他人无用,宋小鱼又是一名无辜的人,所以安王才尽弃前嫌,和宋小鱼来往。更何况,如今梅妃已死,宋家败落,大仇得报,应该是两家人解脱束缚的时刻,可惜赵睿太过执着,仍然不肯放过宋家一人。
“溫明,你走得越远越好……”
尽管心里十分不舍,但此情形下,只要他不再回到皇宫,便还有出路,出了晋国便是信阳国,溫明也许可以暂时在那里栖身。只是安王还是担忧,胭脂的毒『药』不是常人能忍受的,虽然不至于一夕毙命,但要消除那毒『药』,却要一年甚至是两年的时间,而在此前,毒『药』犹如附骨之虫时时刻刻跟在他的身上,只要胭脂一发作,便是癫狂至极。
第30章 胭脂(四)()
医馆内。
宋小鱼睁开双眼,痛苦的嘤咛了一声,她感觉到自己全身血『液』似乎逆流,一时之间,仿佛无数只虫子嗜咬她的肌肤血肉骨髓,她全身通红,眼睛也似乎要滴出血水来,一阵阵热气从心脏的地方蔓延开来,直蔓延到全身,而后一股力量冲上后颈,钻入脑髓……宋小鱼啊的一声后,再也忍不住惨叫起来,声音凄厉犹如临产孕『妇』。
“润德,救我……”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连嘴里似乎被虫子所咬,牙齿紧得咯吱作响。
陵阳听见她的凄喊,当即奔到她的身前,扶起她问道:“你……哪里不舒服?”
“小……信……救……我……”
“大夫,你快来,宋当家的好像不行了……”陵阳大喊,老郎中也立即赶来,他知道这是毒『药』发作,立即去拿了几颗密制的镇定丸来到两人面前,塞了一颗给患者吃了,另外的几颗交给陵阳,吩咐道:“下次发作的时候,给她吃这个……”
“她怎么会这样?”陵阳急问。
“癫狂症,看来还是肝气郁结太久了……”老郎中再次说了谎,他知道患者来历定不简单,而这名男子也不是寻常人,便也不想惹这是非,多说一句不如少说一句,只求这两位赶紧把医『药』费付了走人。
陵阳正要细问,却见宋小鱼忽然弓起身子,直直地坐起来,眼睛忽然睁开又闭上,一时间也看不清眼前是谁便身子一软虚脱在陵阳的胸膛上,陵阳心里想的话顿时出不了口,尴尬地笑了一笑,便把手环在她的身上,让她安心地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休息,一旁的老郎中早已顾不上回答便羞羞地出去了,想不到这对男女竟在这个地方依偎搂抱,实在有坏道德。
第31章 胭脂(五)()
吃下镇定丸的宋小鱼渐渐地静了下来,不再那么激动,她的眼睛缓缓地闭上,但嘴里的叫声仍然没有停止,只是渐渐变细,模糊的嘤咛声中透出几分蛊『惑』之力,令在场的人不由脸颊一热,此等嘤咛弱细之泣,实在听得人『荡』心大发诱『惑』至极。
陵阳身为大男子,听得此生自然心中忽然一震,他扶起宋小鱼的身子,俯下头便往她的唇上吻去,含住她发出声音的嘴,湿润的舌头不断地勾着她小巧的舌头吮吸,并且一发不可收拾。面对如此诱『惑』,任何男人都无法拒绝。
陵阳继续把舌头深入她的口腔,勾着她的舌头,小鱼细碎的声音几乎被压回了喉咙,大概是因为呼吸不畅,小鱼竟要合上牙齿,陵阳早一步伸手捏住她的下颚,让她的嘴微张,陵阳干脆豁出去,另一手捧著她的脑袋,侧着脸张开嘴含住她的唇一吻到底。
“润德……”模模糊糊之中,宋小鱼含糊不清地唤着安王的名字。安王从来不曾亲吻她,可她却渴望安王的吻,她等他,等了六年。
“我是陵阳。”大概是听到她『迷』糊的唤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陵阳有些不悦,他离开了她的唇,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的嘴唇仍然在一张一合,看着她仍然在梦中索求爱人的吻,陵阳心痛之余,还是再次重重吻上。
他知道,有些人,见一眼便是一辈子不离不弃,有些娇艳,一旦拥有过便再舍不得放弃。宋余对他来说便是如此,既然决定继续吻下去,就要接受她的爱恨,甚至是她对别人的思念。也许,陵阳的心在此刻堕落无间……也许在许多年后,他仍然会记得今日被激起的波澜,是那般的甜蜜、喜悦,那般的痛苦和不安。
“二皇子……不要这样对我……”宋小鱼忽然在梦中伤心哭泣,烟眸里早已流泪不止。先前对安王的渴望变成对赵睿的恐惧,一如六年前初次遇见赵睿的那天,冷酷的眼神直到现在仍然徘徊在她的梦中不去。
二皇子?陵阳心里一惊,忽然清醒了过来。
第32章 胭脂(六)()
早知这名女子来历不简单,却不想是来自晋城宫中,只有从皇室出来的人梦中才会有二皇子。如今晋城新帝登基,各位皇子都已封了王,这位昔日的二皇子如今已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宋余和这位皇帝有何关系?
陵阳听闻新帝好男『色』,早在几年前,皇子府中养着一大群的**,以供取乐。但据确切的消息,这些**并非男子,而是全部由女娃作男童打扮,住在皇子府中欲盖弥彰。陵阳忽然记起,在陵阳寨时他看到了碎玉簪上一个明显的睿字,这正是当今晋国新帝的名讳,若不是赵睿亲近的人,为何她……会有皇家特质的玉簪?而且,她似乎十分惧怕二皇子,莫非是这些女孩中的一名?
仔细抚『摸』着宋余的脸,肌肤冰润,唇红齿白,不管从何种角度来看,宋余极有可能是二皇子府中的“**”之一。但如此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