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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抚『摸』着宋余的脸,肌肤冰润,唇红齿白,不管从何种角度来看,宋余极有可能是二皇子府中的“**”之一。但如此绝『色』,决不可能默默无闻,倒是听闻曾是二皇子伴读的宋三公子丽『色』无双……
“二皇子,小鱼再也不敢了……”宋小鱼梦中噩梦未去,哭泣的她逐渐陷入梦呓之境,她似乎在自己梦里『迷』路了,再也找不到出来的路,嘴里一直嘤咛着恐惧、哀竭的梦语。
“小余……?”陵阳扬眉深思,而后忽然惊醒。
“宋余,宋……余,宋小余……宋小鱼!!”陵阳不断地重复念着宋余的名字,几经转念,脑中顿时空白一片,他怎么如此榆木脑袋,宋余宋余宋小鱼啊!
“她”竟是已故太子的伴读宋小鱼。六年前宋家三公子宋小鱼进宫伴读,当时只有十三岁的宋小鱼以一张绝『色』相貌轰动国子监,各位皇子对这位少年的美『色』垂涎不已,当中尤以三皇子赵信为重。
第33章 胭脂(七)()
两年前,赵信甚至不顾一切要纳宋小鱼为皇子妃,甚至不管宋小鱼是一名男子,后来,文帝迫于无奈,草草『逼』三皇子纳了别的女人,此事也就作罢,而当时已经作为太子伴读的宋小鱼更是由此『色』倾天下,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在晋国皇宫中,藏着一位比女子娇美百倍的少年伴读。
直到几日前,太子因伴读照顾不周从假山上摔下而死,宋小鱼因此被新帝赐死,至此,宋家家破人散,昔日的辉煌一去不复返。在宋小鱼被赐死当日,有人看见被赐死的并非宋小鱼,而是酷似宋小鱼的人,至于是谁,天下无人知晓。
如今想来,当初的消息并不是空『穴』来风,宋小鱼确实没有死,死去的另有其人。只是为何,他会流落在外,为何是女子装扮?为何要欺骗自己?他……明明一名晋国太子伴读。
陵阳心中苦闷,想不到这名貌若春花的宋二当家竟是一名如假包换的少年,就在刚才,自己还情不自禁的吻了他……即便是此刻,陵阳仍然想再次亲吻他柔软的红唇,只可惜,他们皆是男子,若再吻他便是作践了他,而陵阳绝不可能、更不允许自己喜欢一名男子。
“宋小鱼,你瞒了我,你好自为之……”淡淡地对着昏睡的人说了一句,陵阳放下他,站起来狠心离开了他。
走至门口时,老郎中拦下了他,问道:“那病患不要了?”
陵阳心中烦闷,想被欺瞒如此,心中怨气难以发泄,在自己对她动心之时忽然发现真相,实在十分残忍,他从怀里拿了一大串铜钱给老郎中,吩咐道:“好好照顾他……”说罢,甩袖离去。
老郎中拿着手里的铜钱,嘀咕了一声:“这算什么事啊……”然后转身进了医馆,走在路上想着十分不划算,又几步转身回来,冲着陵阳的背影喊道:“这钱不够啊!”
第34章 胭脂(八)()
陵阳已经走远,老郎中自叹倒霉,转身回了医馆,随即命从小跟着他的阿牛去煎『药』给病人喝。阿牛接过老郎中的方子,他望了一眼宋小鱼的放下似乎欲言又止,见医馆里来了新病人,便赶紧去煎『药』了。
直到病人拿着『药』离去后,阿牛才来到老郎中跟前,说道:“师父,那位女子很像已死的宋家三公子,莫不是来了女鬼吧?”
老郎中早已老眼昏花,听得阿牛这么一说,便惊了起来:“你说什么?宋三公子……被皇上赐死的太子伴读?”
阿牛憨厚地点点头,回道:“一个月前,我往宋府里送『药』,看见宋三公子穿着红『色』的袍子站在莲池边,十分不开心,三公子生得十分英俊,阿牛看了一眼便再也忘不了……”
“阿牛,你怎么不早说,你也知道师父双目已经看不清了……”
老郎中听罢,再也坐不住了,他忽然明白为何此人会吸食皇宫特制的胭脂毒『药』,原来这人确实和宫里有着关系,却没有想到会是已经被赐死的少年伴读,此事已经变得复杂。
老郎中十分后悔,接受这一名亲自被皇帝赐死却仍没有死的病人真是倒了十八辈子的霉,看这样子这病患一定发生了什么,若是皇帝找来,或者病患在这里出了什么事,小小的医馆可如何担当得起?
“师父,她不会是宋三公子的鬼魂吧?”阿牛憨厚的问。
“一天尽想些什么,这是个大活人……”分明的血脉体温,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鬼魂,看来这件事十分复杂。老郎中当即站起来,吩咐阿牛道:“你去安王府找安王,也许只有他能救得了我们……”
阿牛听完又问:“为什么要安王救我们?”看见老郎中已经吹胡子瞪鼻,他不敢再多说半句,赶紧收拾一下出发去找安王了。
第35章 胭脂(九)()
安王府。
安王站在书房窗户前发呆,正想着温明的事儿,便听到下人来报,说一家医馆的小童找他,安王向来与城内医馆无任何往来,医馆小童会找到这里,也便注定了今晚有事发生。果然,在小童进府向安王汇报了医馆之事后,安王心中忐忑,原来温明还滞留在城内医馆,并且胭脂毒发难忍。
安王让小童先回去后,转身从书架的安格里取出一些胭脂揣在长袖里,随即吩咐下人打点打点,之后,安王悄悄地从后门出去,上了一顶下人准备好的普通轿子,趁着夜『色』向医馆赶去。
安王进了医馆后,见宋温明一身女子打扮,脸上一道红斑煞是吓人,心中几分不忍,便走过去抱起他,随口对着旁边站立的人说道:“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老郎中颔首:“是……”
一旁的阿牛不明就里,直直地说了出来:“要是之前那位男子找上来怎么办……”
安王警惕,挑眉问道:“那人是谁?”
阿牛憨厚地说:“陵……陵阳。”
安王心中一惊,早前出使信阳的时候,曾在大殿上碰见信阳太子陵阳,莫非是他?天下敢自报陵阳的人实在没有几个,若不是身份特殊或是无所畏惧,在晋城国度内唤作陵阳的人只会被当作外族敌人凌迟处死。
“他有何特征?”进一步问道,如果真是太子陵阳,那这事一开始就变得复杂了。
“很高,说话很大声……在他拿钱的时候,阿牛看见他手臂上有个月牙伤疤……”阿牛老老实实地回忆着之前的情景,那道月牙伤疤尤为狰狞。
果然是他!
第36章 胭脂(十)()
安王太熟悉陵阳太子了,一身蛮横之力,说话声响如雷震耳,虎背熊腰,正是信阳人特有的体质。自信阳建国以来,信阳人崇尚阴阳之道,认为太阳为阳,月亮为阴,自古阴阳合一,才是最高法则,所以信阳贵族特别是皇家子弟,皆会在手臂上烙下月亮的标记,以表示和太阳合二为一。其中,尤以信阳陵阳一族为贵,代表的是信阳最高皇贵,凡是陵阳一族皇室成员,皆会在左右手上烙下一日一月的标志,一经烙下日月,便是天地同辉。
“陵阳……”安王默念着陵阳的名字,心中一片不安。陵阳太子为何会邂逅温明?又为何出现在晋城之内?
安王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吩咐阿牛:“若是他找回来了,告诉他,病患已经离开了,除此之外,不得透『露』任何消息,知道么?否则,本王唯你是问!”
阿牛突然看见安王气息陡变,赶紧闭了嘴,老郎中见状,适合事宜地上前送了安王出去,看着安王抱着那人上轿之后,老郎中才返回医馆,看见阿牛还在呆愣当中,便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转身进了里屋。
在转身进去那刻,老郎中再次摇头抚须自叹,此刻,医馆外的轿子已在风雪中渐去,直至消失在街道的拐角,顿时天地皆静,唯有那声苍老的叹息似乎惊了天地。
“古有妲己祸国,今有美童害晋,晋国,将『乱』……”
第37章 祸央(一)()
安王的轿子在一个暗巷里停下。他掀开盖帘,暗巷里寂静无人,前方道路不甚渺茫,此时此刻,唯有前方领路的掌灯小童成了这条暗巷光亮的希望。安王闪了一下狭长的凤眼,眼里似有波澜掠过,随即又消失淡然。
“宋溫明……”安王低下眼脸望着趴在自己腿上的宋小鱼,一头青丝早已铺得轿子里皆是柔软,手臂更是无力地垂下。
安王略通几分医术,服用胭脂的人在发作之后全身虚脱,宋小鱼虽然昏『迷』但身子却没有虚脱,兴许是服用镇定『药』丸所致,但这对宋小鱼来说并非好事,镇定『药』丸只能暂时压住毒『性』,使得毒『性』减弱,但胭脂是极为顽固的毒『药』,若是此次压制,恐怕下次会反弹得越厉害,这么单薄的身子能否抗得过去?
安王随即抓起宋小鱼的衣袖,从怀里掏出胭脂放入宋小鱼长袖的内袋里,希望能让他免受几分胭脂之苦。而后安王又用手帕,将宋小鱼的脸上的红斑轻轻擦去,也许是安王的举动惊醒了尚在昏『迷』的人,只见她从安王的腿上起来,有些『迷』茫地看着周围,直到她转头看到了安王。
“润德……”也许是不敢相信,宋小鱼竟要伸手抚上安王的脸颊。安王手快,顿时抓住彷徨的手,阻止她抚上自己的脸,笑道:“是我。”
“不……不是你……润德又怎么会在小鱼身边?我从不敢奢求,让我走了吧……”一对烟眸望得安王心底,宋小鱼虽然刚清醒,但脑子绝不含糊,安王突然出现也绝不是巧合。她已经下定决心离开皇宫,若再纠缠恐怕就再也舍不得离开了。
“溫明,你这么恨我,不想再看见我么……”安王『逼』着她的眼睛问道,宋小鱼不躲不闪,心里早已了然。从来都不是自己不想看见安王,而是安王刻意疏离。
安王忽然叹气,他放开她的手,继续说着:“梅妃和明弟之死,我心有余力不足,睿弟今非昔比,我也要对他畏惧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