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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洱来的时候是被聂烟带着,这会儿一个人回去,普通的小巷子绕来绕去竟然把自己绕晕了。她都为自己的路痴感到悲哀时,又拐入一个断巷。里面还躲着三个人,正弓着背在鬼祟得交易,她的突然出现吓得其中一个一激灵,手里半小包粉末掉落在地。
苏洱意识到危险,倒退回去,没想到这三个人追了上来。
其中一个说:“看你穿得挺有钱,拿点来花花。”
苏洱挣脱追上来的一个人,甩包的时候把人鼻子甩到流了鼻血,那些更不肯罢休了。她吓得看到路口就往里跑,拐来拐去跟在迷宫里蒙头乱撞似的,最后还真被她找到一条路。
她跑得太急差点被驶来的车撞到。
幸亏司机反应敏捷,急促的刹车声之后,车头堪堪停在她半掌的距离外。车是辆外壳漆黑的牧马人,驾驶位上探出张脸,写满惊诧:“苏小姐?”
他看了看不远追来的三个小流氓,笑道:“这是唱哪出?”
“抢、抢劫。”跑得太急的缘故,苏洱呼吸不畅。
他的手臂支在车门框上,问:“需要我帮忙吗?”
她的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样。
“上车。”
苏洱来不及上车,已经被一个追上来的小流氓拽住胳膊往后扯倒,其余两个跑上来准备拖人。
陈纪深开口:“苏小姐,愿意和我共进晚餐吗?”
神经病吧!现在是谈这个的时候吗!
苏洱现在除了反抗就是尖叫,哪顾得上回答,她不回答,陈纪深也不出手,就冷眼旁观着,再问:“好好想想,要不要和我共进晚餐。”
“要、要!要!!”
他这才满意地下车,抡起拳头一挑三。
苏洱战战兢兢得缩在路边,看着陈纪深身手干净利落得把这些小流氓各个痛揍,他出手很重完全不留余地。而且他打架的时候脸上是带着笑容的,让苏洱觉得比起这三个小流氓,似乎他更可怕。
其中一个小流氓落于下风了,于是掏出刀,左右上下得捅,他每次都完美躲过,偏偏在斜眼看了一眼苏洱后不动了,然后手臂被划了一刀。那一刀割破衣服,露出蝎子的纹身。
“你”三个小流氓如见鬼般,立刻跌滚着逃跑了。
陈纪深走回去,蹲在她面前,说:“苏小姐,不要忘记欠我一顿晚餐。”
“谢谢。”
她握着包站起身要走,手腕被拽住,她皱眉抽了几次抽不掉,反而被越握越紧,像有深仇大恨把要捏碎她的骨头一样。他脸上挂着笑,眼底却像浮了层碎冰一样:“我为了救你,受伤了。”
苏洱只好跟着去附近药店买了药和创伤布,给他消毒包扎。即使没抬头,苏洱都感觉这个人一直在盯着自己看,毫无避讳得盯着看,就算被她发现也是肆无忌惮。
“好了。”
他这才收回目光,看了看包扎好的手臂,说:“谢谢你,苏小姐。”
“不如换个称呼,陆太太。”
闻言,他唇角弯出一抹弧线,蓦地拽住她欲开车门的手,挑衅般开口:“小洱,我有东西送你。”
“谁让你叫小洱!”
陈纪深抓牢她的手腕,把自己手腕上的一串墨黑佛珠替到她的手腕。
“我不要!”她皱眉甩手,但甩不掉他的束缚,气地脸都发红。陈纪深似乎很享受看她生气、难受得样子,心情大好得说:“你这个危险体质,最适合带我这串东西。关键时刻,这串东西或许还能救你一条命。”
苏洱说:“谢谢卓先生的好意,我不要。”
“戴着。”他眸光一寒:“你的命要是被你粗心大意弄丢了,我会难过,毕竟我想亲自捏着这条命。”
“你在说什么?”
苏洱轻蹙眉结,一头雾水得看着他。
“来日方长,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了解、慢慢耗。”他说完这句话终于松开捏着她的手腕,苏洱发现自己手腕上一拳淤红,疼得厉害。
她不敢多想下去,立刻推开车门跳下车。
陈纪深也没再说什么,等人一下车,立刻发动车子往前开,只在她身边留下一阵风。
第一百五十六章陈纪深纠缠()
苏洱拽下手腕上的珠串,扬手要扔又觉得不好。每颗串珠色泽墨亮饱满,触手生凉,看起来价值不菲,既然是贵重的东西直接丢了太没礼貌,想着改天给他寄送回去。
第二天她如常上班。
“老板!”姚宪原本翘着臀正和前台交谈,一见她来了,立刻捧着束花跑上来。
“什么好日子还给我送花呢,有事求我?”
姚宪说:“不是我送的。”
重瓣白玫瑰里夹着一张薄卡片,寥寥一句:“感谢,上药之恩。”
署名,卓越。
“卓先生真有心,白玫瑰正配你。”
苏洱没当回事,但之后几天每天早上都有鲜花准点送达,花样也是千变万化。工作室里都在小声议论了,苏洱终于憋不住,问姚宪要了号码,给对方打过去。
电话没一会便接通。
“卓先生。”
电话里传来轻笑:“真高兴接到你的来电,想好请我用餐了?”
苏洱不与他废话,直接切入正题:“花很漂亮,不过,希望卓先生以后不要再送花过来。”
“不喜欢?”
“对。”
“小洱,你难道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她不喜欢陌生男人直呼她的小名,而且对方还是别有居心的人士。苏洱鼻息沁出笑声:“洛丝玛丽,重瓣的洁白玫瑰。怀念死者,并对生命与爱情绝望。卓先生送我这么凄绝的花,不应该是示爱吧。”
他在电话里沉沉低笑。
苏洱正欲挂电话,他突然开口:“知道我为什么非要选那幅画买吗?”
鬼知道。
“因为已经有人出价要买它,别人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
苏洱愤然挂电话,这个卓先生是把她当作游戏人间的下一个目标了。她明令禁止前台再签收鲜花,如果有直接丢垃圾桶。果然规定下达后,办公室再没鲜花进来,她也总算清静。
下午开了个会,苏洱比往常迟下班半个多小时,赶到幼稚园时小朋友已经陆续被接走。
老师正陪着小忘在教室玩积木。
“对不起老师,我来晚了。”苏洱忙给老师道歉,拿着小书包牵着小忘离开学校。
小忘说:“没关系,男人等等女孩子也是应该的。”
她弯弯唇,又听他问:“妈妈,你今天要参加什么活动吗?”
“没有呀。”
“那怎么打扮这么漂亮,你刚才一进屋我心脏就嘭嘭跳。”说完还像模像样地捂着胸口,演戏演全套,稚嫩的表演者仰慕者姿态。苏洱憋住笑:“说吧,想要什么。”
小忘高兴道:“冰淇淋,要吃冰淇淋!”
“最近天气变冷,你的小肚子不是还不舒服吗。”
他委屈巴巴地说:“我可以在嘴里多含一会儿,暖了再咽肚子里。”
看他泪眼盈盈的样子,苏洱哭笑不得,只允许吃一小个蛋筒的量,才带他去甜品店。店里正播着国际新闻,其中一则要闻是法国某幢大厦发生恐袭。画面里不光是消防车和警车,更多的是逃出正冒火光的大厦员工,多数人血肉模糊打着马赛克被推上急救车。
店里有人说:“好严重,跟当年九一一似的。”
伤员、死者以及失踪人员的数字不断上涨。苏洱心里发慌,立刻给陆衍之打电话,可电话始终显示关机,女人机械得提示音播了一遍又一遍。
第一百五十七章找到小圆圈()
苏洱于是改变策略,给言助理打电话,也没人接。
这下真是急坏了,心里的不详预感愈演愈烈,苏洱让司机先送小忘回家,自己打车前往陆氏。果真企业员工正乱成一团,公关部的电话铃声此起彼伏。
公关部主管看她来了,忙说:“夫人,你有总裁的消息了吗?”
“怎么了?”
“商务楼恐袭,现场非常混乱,至今还没有总裁的下落。”
闻言,她差点跌坐在地,浑身力气像是顷刻被抽离一般摇摇欲坠,只能靠撑着桌沿来保持平衡。最不希望发生的事竟然发生了,陆衍之果真在那座大厦里。
之后几天伤亡人数持续在提升,失踪人数也越来越多,官方给的数字一次又一次刺痛苏洱的心脏。
她安慰自己,失踪就是还有生还的希望,没有找到陆衍之的尸体前,她绝对不会相信陆衍之遭遇不测。她不能垮,偌大的公司需要人撑住,幸好股东及一班忠臣坚守岗位与她共同进退。这次跟随陆衍之出差的一共有九人,是个小团队,皆是公司里商业精英。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同行者尸体被找到,还有伤患躺在重症病房昏迷不醒。
苏洱不光要应付媒体铺天盖地的追问,以及企业股价动荡的危机,更要为这些工伤死亡的员工实行安抚及赔偿事宜。她熬得几天几夜没睡着,手边最常有的就是一杯咖啡。
还有,全凭意志力吊着。
叮铃铃——。
座机传来响铃,苏洱都有些后怕再从这部电话里听到不好的消息,更怕这消息是关于陆衍之的。铃响第六次,她终于强迫自己镇定得接听:“你好,陆氏总裁办。”
电话里的人怔了会,“小洱?”
无比熟悉的嗓音,她的眼眶一下子湿润,哽咽很久才叫出声:“衍之,你没事!”
“没事了。”
连日紧绷的神经在一瞬间奔溃,她不可克制般,哇的一声哭出来。陆衍之在电话里听到她哭,不住安慰,千哄万哄一直道歉,这才让她止住哭泣。
“傻瓜,我刚才可是在免提,现在全医院的人都知道陆夫人是爱哭鬼。”
她掐住重点:“医院?你受伤了吗!”
“轻伤不碍事,但我必须在这里多滞留段时间,言助理搭下午班机回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