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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洱心里咯噔。
“号码是叶丞宽的。”他快速扫了眼便签纸上的号码,凑到冒着火星的烟头,看着便签纸渐渐起火,燃起橘蓝火苗。
他从这道火光里看她,眼锋里尽是寒霜利剑,“怎么不直接让她报警,直接抓我入狱,你不是更清静更解恨?”
“没离婚,怎么可能抓你。”
他只是笑,像是胜券在握。
苏洱知道他这是打算和自己纠葛一辈子,想离婚永远不可能。她知道想要离开这里必须依靠自己,所以她不再固执、不再和陆衍之对着干,吃饭好好吃,他说话她默然听。
她洗澡,他陪着。
她累极睡着,他给她吹头发,一切看起来无比和谐。
她在塑造渐渐认命的样子,果然陆衍之看管她不怎么严密了,她得到珍贵的外出机会,但地点仅限家中花园。
这足够,否则她会憋坏。
她开始在花园一坐一下午,保镖们当她在休息、发呆,其实她在仔细计算别墅里这些保镖的换班时间,以及间隔点。最后得到结果,晚上因为陆衍之在家,所以保镖会有所减少,尤其是十点半到十一点中间,会有次空隙。
她计划好要趁夜出逃。
所有路线在她脑袋里过了无数次,只待今夜实践。偏陆衍之今夜兴致极高,要了她好几次,恨不得将她吞咽入腹。
“去洗澡。”完事后,她踢他。
他嗓音低沉,贴着她的耳后厮磨:“一起,我帮你。”
“好累,我想休息会,等你好了叫醒我。”她说着闭上眼,详装困倦无比的样子,感觉到额头有吻落下,他起身往浴室走,关上门。
苏洱听到水流声,立刻跳下床,从阳台上翻到花藤架,顺着结实地藤阶跳下去,落地时没把控重心,扭了下。
她捂住嘴,痛地只敢咬唇。
苏洱拖着受伤的右脚,趁着换班,从花园小门钻出去。出了别墅,就疯一般往前跑。出来的时候着急,连鞋都没穿,这段路小石子诸多,磨得脚底心疼得火辣。看着前路幽沉,别墅的灯光渐渐变小。
她担心陆衍之会追出来,不顾疼痛只顾往前跑,而没发现十字路口一道白光刺来。
嘎——!
车头停在三步距离外。
“小姐,你你没事吧?”司机原本想骂人,但拉窗一看是个标志的女人,穿着睡衣,光着脚十分落魄。
苏洱走上去,央求:“我被人绑架了,你能不能带我回市区,求你帮帮忙。”
“好好!”
司机立刻开门,苏洱一瘸一拐得爬上车。
司机目光往她裙下一双纤细莹白的腿上瞄,接着锁住中控,笑着说:“我会开的快些,你系好安全带。”
第一百八十七章不想弄疼你()
苏洱系好安全带,看她在发抖,司机好心开了暖气。
“谢谢。”
司机笑:“不客气,你现在不用害怕。”
不知是错觉,还是自己气急跑得太疲惫,暖气排风开了不久,苏洱闻到一股铁锈的味道,仔细闻又觉得不似铁锈,更像什么东西坏死的腐臭腥气。
她拿手掩了掩鼻子,听见司机开口:“是不是觉得有味道?不好意思,我是干兽皮买卖的,这林子里野味也多,但白天不准捕猎,只好晚上来干活。”
苏洱一解疑惑,笑了笑,看窗外路灯逐渐稀少,开了好一会儿反而越来越偏,不禁问:“这是回市区的路吗?感觉越来越偏。”
“原来的主道之前出了点事,被封路了。只能绕小路出去,这段是有点黑,再往前开会就有路灯了。”
司机边说,从后座椅拿了条干燥舒软的毛巾放在苏洱腿上,手掌无心般在她腿部皮肤擦过。
苏洱没来得及多想,连道谢都没说出口,余光看到后视镜里灯光一闪。几辆漆黑的车子已经追逐逼近,她的心猛地收紧,拜托司机:“麻烦您开快一点,那些人追上来了!”
“好,坐稳。”司机咬住牙齿,踩足油门。
要不是安全带在身上,一俯冲,苏洱差点往前撞。
她抓住门把手,看后面的车紧追不舍,有两台车竟然飞冲过来,超越他们后甩尾并排停在50米开外。
嘭!
后面的车撞击车屁股,生生将司机逼停。
保镖下车走过去,敲了敲苏洱身旁车窗,司机降下一小块位置,保镖说:“夫人,下车吧。”
“不下!”
保镖为难道:“先生发现你逃走,很生气,他就在后面的车里。”
“麻烦把窗关上。”
她不想再听,扭头拜托司机。
司机犹豫了会,选择站在她这边,关上车窗。保镖无可奈何,只好回去复命,一会,陆衍之亲自来请人。他没直接走上来,而是看了眼车牌号,继而绕到司机旁边,敲敲窗。
“谈一谈。”
他口形在说这三字。
“不要开门。”苏洱哀求道。
司机果真英勇,坚决选择无视,连窗缝也不给透露一点。
陆衍之笑了笑,弯下身。短暂消失后,再起身时伴随着一阵嘭然碎裂声,他手里竟然握着块手掌大小的石头,猛烈敲击着车窗玻璃。
车是很普通的二手车,禁不起这样猛烈得袭击,很快就砸出个窟窿。
“喂!你干什么!”司机愤怒得降下车窗,试图找他理论,陆衍之凑过去跟他说了句话,司机的怒意瞬间消减,却而代之得是心虚。
“希望你能忘记今晚发生的事。”
陆衍之拍拍他的肩膀,继而身子探入车里拽苏洱,冷喝:“出来!”
“我不!”
“乖,我不想弄疼你。”他眸锋里温怒尽藏,放轻语气。
苏洱想踢他,不想后背门一开,保镖立刻将她拖出车,不顾她得蛮横挣扎,把人塞到后车里。陆衍之随即也坐进来,控住她还想逃跑的举动,命令道:“开车。”
车原路折返,回到别墅。
苏洱看着眼前这栋建筑,心里很压抑。唯一逃脱的机会没了,再次回到笼子里陆衍之势必会加强看护,想再次逃跑恐怕比登天还难。
“到家了。”他步下车,苏洱扒住车门死活不愿下车。
她咬唇:“这不是我的家,是监狱!满足你一己私欲的监狱!”
他眯眯眼,凑过去道:“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精疲力竭没有办法再逃跑,你希望我这么做吗,嗯?”
苏洱不答话,用怨毒的目光剜着他。
陆衍之作势钻车里,这会,她倒是麻溜得先跑下车,一瘸一拐得往前走。地上铺了层鹅卵石,踩得脚底伤口疼上加疼,她皱眉缩肩,想休息会再走却感觉身子一轻,视野旋转一下被抱在陆衍之怀里。
“谁要你抱,撒手!”
“不撒。”
“不撒我咬你!”
他迈开长腿往屋里走,边笑:“咬,最好咬死我,否则我肯定会报复,你知道的,我这人最小肚鸡肠。”
苏洱愤然乱挣,怎么捣乱怎么来,就是要让他承受不住重量松手。
等他真撒手了,自己被丢在沙发里。
“我给你看样东西,你先别走。”
她不安分得要站起身走:“没兴趣。”
“会有兴趣的,你等着。”
苏洱不清楚是什么东西,原本要跑的举动因为好奇暂且搁置,陆衍之往隔壁间里翻找东西,没一会儿拎着一个盒子回来。
靠!
医药箱,这是故意哄她不跑的把戏!
她还真跟傻瓜一样,坐在原处,傻兮兮得等着‘有兴趣’的东西拿出来。
“宁愿相信陌生的司机,也不相信我。”陆衍之坐在矮几上,抓住她一条腿放在身上,帮她擦干净脚上的灰尘污泥。
她皱眉:“信谁也好过信你。”
“这里最近不太平,你不要再乱跑,像今天的事我不会让它再发生。”
“你真打算关我一辈子?”
陆衍之垂着眼皮,细致小心得给她用棉签上药,“嗯,只要你一天不打消离婚的主意,我就关着你。”
她不满得抬腿要蹬,牵扯到扭伤的足踝,当即疼得嘶声。
“别乱动。”他握住足跟,小心翼翼将准备好的冰袋敷上去,凉意起初让她起了层鸡皮疙瘩,渐渐适应温度觉得没那么疼了。苏洱睡到第二天中午,拉窗帘地时候发现花藤架已经被移除,院子里到处是忙碌的保镖身影,正在安装监控摄像头。
她叹息,跌坐回床沿。
她很清楚,想再找机会逃,比登天还难。
“陆总,你的脸”秘书送文件给他签字时,诧异他眼尾一道红痕。
那是昨晚他搂着苏洱睡觉,她不愿意,后来斗争留下的战绩。
他笑笑:“猫挠的。”
“陆总也喜欢养猫吗?”
“嗯,很喜欢。”
“我也是,我家养的是暹罗,你呢?”秘书是新来的,逮到共同话题便乐不思蜀,不禁多问了几句。
陆衍之把文件合上,交给她:“独一无二,全世界就一只。”
“那可真金贵。”
他说:“可不是吗,不然我也不会被挠成这样。”
秘书还想套近乎,但文件已经到手没理由再逗留便走了,刚到门口,迎面冲过来一个人。
秘书拦不住他,“这里是总裁办,你不能乱闯!”
陆衍之抬头看到怒气冲冲走进来的叶丞宽,对秘书道:“是我的朋友,你出去吧。”
“好。”
秘书本想叫保安的想法阻断,关门退出去。
叶丞宽怒喝:“你把耳朵藏哪里了!”
“注意措辞。”
叶丞宽看着他一脸悠然自得样子,大抵知道自己没猜错:“果然是你把她带走,否则她不会无缘无故不打声招呼就消失。陆衍之,你到底把小耳朵藏在哪里!”
“小耳朵?”
陆衍之冷笑:“以前可以不计较,但是现在我很在意你的称呼。你口中的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