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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衍之半蹲下来,微微抬头视线与她持平,语气出奇得温柔:“以后三餐记得按时吃,你的伤还没好吃东西要忌口。生冷辛辣的食物少吃为好,你体质偏寒,天气渐渐转凉,记得多穿件衣服保暖。”
如是这些
苏洱一直对他心有抵触,如今心里冒酸。
“小洱。”
他半倾身体,将她抱住,抵在她的耳廓边缘轻语:“别怕。”
这个动作间,陆衍之把什么东西快速塞在她手心里,苏洱心里一诧,连忙不露痕迹得捏紧。
“抱够了没。”
陈纪深见他拖拉不放,不满得提醒道。
“保重。”陆衍之站起身,对她说完这两字,挺直背脊扭住西服纽扣,带着聪子等人离开了包间。
陈纪深的手盖在她的手背上,惹来苏洱一跳。
幸亏他没发现,只是笑着问:“心痛了?”
“没有。”
他赞许:“你做的很好。”
回到公寓后,关在卧室里苏洱才敢松开掌心,陆衍之塞给她的是一枚戒指。因为紧张又怕被发现,她从餐馆回来到现在一直紧紧握着手,以至于手心被勒印出一道很深的痕迹。戒指和她现在手上戴的完全一样,只是戒指暗扣里藏着肉眼很难辨识的东西。
她猜测是窃听或者追踪器,想到陆衍之给她,肯定别有用意。
于是把手指上的戒指取下,换成它。
苏洱在公寓闷住了几天,终于憋不住想有点行动,想要出门。小弟把她拦住,几番阻挠劝诫。
陈纪深从健身房出来,问:“什么事?”
“苏小姐想外出。”
“你的伤还没好,需要在家好好休息,不要外出。”
苏洱说:“我想买点东西。”
“要什么,写下来让他们去买。”
苏洱没辄,只好把要买的书名写在纸上,并故意口头复述了一遍书名还说,“记得要法文版的。”
小弟一脸包在我身上的样子,拿着便签纸便出发了。
苏洱不确定有没有效果,陆衍之会不会听见,并在书本里夹带信息。陈纪深正要出门,小弟刚好买了书本回来,她心里暗叫不妙立刻上去收件,却被陈纪深先一步抢走。
他颠颠几本厚皮书,“好重的分量。”
“不是要出门吗?早点出发别耽误事了。”她好言提醒一句,反而招来陈纪深的猜疑。
他索性不着急出门,把书拿出来,很有耐心得开始翻阅检查,企图在里面搜查到东西。苏洱的心跟着他的举止一上一下的,最后没找到任何东西,她松口气之余心里难免失落。
难道戒指,不是窃听器吗?
“少看点书,注意眼睛疲劳,中午多睡会。”陈纪深查不到东西,把书还给苏洱,叮咛几句便出门了。
苏洱抱着书回到卧室。
她重复翻阅了几遍,试图找出更多的隐藏信息,书本里没夹藏任何东西是真的。但苏洱发现,书本第三章,一共37页,凭空多出来了一页。
她选的书全是陆衍之书房里的那几本,也是她熟读过好几遍的。
第二百章我就是警察的线人()
书本是纯法文原版,陆衍之用法文在加页写了信:
小洱,我很担心你。我知你的脾气,在餐馆里你态度坚决时我已猜到你的选择,你我误会颇深,并知无法阻挠你下定的决心。
所以,我会尽全力保护你、配合你。
你要相信,我始终在你身后
苏洱鼻尖微微发酸,镇定情绪继续看下去。抒情话后便是重点,陈纪深周五会与买家在金陵宴馆谈生意定价格。
陆衍之给的提示是,金陵宴馆是家苏州菜馆。
于是,苏洱有了主意。
“清炖鸡孚。”
晚餐她吃的很少,陈纪深问不合胃口吗,再问想吃什么的时候,她说了这道菜名。
“小时候生病不舒服,我妈会带我下馆子吃这道菜。”
他于是说:“行,我让人去做。”
陈纪深没想让她外出的打算,特地请厨子做出这道菜,厨子是地道得苏州厨,做出来的清炖鸡孚,味道醇厚、入口酥烂,味美可口。即便这么好吃,她尝过小口便搁勺子,表示:“不对味。”
厨子换了好几拨,一位做的比一位好。
苏洱昧着良心,看着厨子们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统统pass掉。
陈纪深没办法了,转头问黑皮:“这里最好的苏州餐馆是哪家?”
“呃金陵宴馆。”
陈纪深的眼色变了变,歪头盯着苏洱看,苏洱心里冒汗但表面装得疑惑无知,大眼睛眨巴几下,他笑了但没下文也不说带她去。第二天,直接从金陵宴馆把清炖鸡孚打包送达。
“这可是最后的希望,再不行你只能饿死了。”
陈纪深的话半开玩笑半当真。
苏洱尝了尝,跟吃苦药一样往嘴巴里塞,眉头拧成一块儿。陈纪深看得哭笑不得,拉住她还要往嘴里塞的动作,“不好吃就不要硬撑,我说假话吓唬你呢。”
她说:“味道还可以,只是时间过久原本的汁水味变淡不好吃了。”
“七哥对不住,回来路上太堵。”黑皮赶紧领罪。
“陆衍之平时拿什么供着你,嘴巴养地这么刁。”陈纪深没责备他,抽走苏洱手里的碗勺,说:“没办法了,你只能饿一阵子,饿透了给你窝窝头都觉得香。”
话虽这么说,饭照常给她吃,但清炖鸡孚这道菜再没端上桌过。
眼看目的要落空,苏洱一咬牙,绝食!
明明饿得要命、肚子叫得欢快,她偏要装一副什么都吃不下的样子,久而久之人瘦了圈。有次陈纪深跟她说话,她没装,真的饿得摔倒在地。他这才当真了,等她醒转后,告诉她:“挑件衣服,晚上带你去下馆子吃清炖鸡孚。”
苏洱垂垂眼皮,轻嗯了声。
车子停在餐馆门外,苏洱故意窝在他臂弯里酣睡,小心翼翼褪下戒指撑着翻身动作丢在他外套口袋里。陈纪深果真如她猜测,没带她去入席,反而另开了间包间让她一个人就餐。
幸好,窃听器在他口袋。
她饿坏了,餐点一上来便大快朵颐。吃得肚子鼓胀、一桌菜肴所剩无几,陈纪深夜恰好谈完事,带她离开。
大约相谈甚欢、生意联络顺畅,陈纪深喝了很多酒,他走近抱苏洱时,她便闻到浓烈酒味。苏洱正想着该怎么把窃听器拿回来,回到公寓后,苏洱特地对黑皮说:“我去煮醒酒汤,不然明天你老大肯定头疼欲裂。”
“好!”
黑皮把人搀到楼上,苏洱在厨房忙碌会,把醒酒汤端上楼,陈纪深正在脱衣服。
她心里一骇,说:“喝点醒酒汤。”
即使喝醉,他的防备心理依然严重,看了看她手里的碗,不接。
“怕我下毒?”
陈纪深说:“苏洱,你应该恨着我吧。”
“所以你担心我在醒酒汤里下药?看来你做了很多坏事,怕成这样。放心吧,我如果毒死你还不得出门就被你的手下射成马蜂窝,我想活命。”见他还不放下戒心,苏洱索性把碗里的醒酒汤喝光,并白他一眼:“好心当成驴肝肺。”
他这会相信了,笑着走上去拦住门:“还有吗?我现在头疼的要命。”
“不怕有毒?”
“砒霜当蜜糖,死也死得甜蜜。”
苏洱说:“厨房还剩了些,我下去端。”
其实苏洱不是没想过接近他后直接杀死他,可一来陈纪深警觉性太强,另一方面苏洱不想因为这个人渣,自己背上杀人犯的罪名。他作恶多端,光卖白fen的事曝光出去,也足够让他判死刑。
她必须,选择最公道、最安全的方式。
苏洱重新给他送了碗醒酒汤,他这会不假思索一口喝光,眉毛皱了皱:“好辣。”
能不辣吗,她故意加了芥末。
“辣说明有效果。”
“我去洗澡。”
陈纪深一脸恍然,放下碗,便往浴室里走。一直等门啪嗒关上,水流声哗哗作响,苏洱才开始翻找外套里的窃听器戒指,太紧张的缘故,找出来还没握牢,戒指便从手里滑落,滚到衣柜底下。她暗叫不妙,立刻趴跪在地伸着胳膊去摩挲柜子底的东西。里头太黑,戒指不大找起来费力,指尖刚触碰到类似冰凉的物件,浴室门冷不丁打开。
“你在找什么?”陈纪深浓沉问话,让苏洱如坠冰窟,心脏漏跳一拍般,几乎要跳脱出嗓子眼。
她强装镇定得站起身,张嘴想扯谎,奈何紧张之下脑袋当机,哆嗦着唇瓣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找什么?”他复问一句,危险意味浓重。
话落不等苏洱编织谎话,陈纪深亲自跪趴下来,伸臂往柜子底下摸索。苏洱咬住唇,目光落在床头台灯上,想着如果被他发现就拿东西狠狠往他后脑勺砸,大不了同归于尽。
她脚尖已经蓄势待发,陈纪深突然哦了声,捡到一样东西拿出来,“原来掉在这里。”
是块男士手表。
苏洱顿时松口气,但不能表现太过,只是微笑了下。
“我找它很久,多亏你。”陈纪深笑着说完,手臂一揽将她圈进怀抱里,毫无防备得吻在她的嘴唇上,苏洱浑身僵硬大气不敢出。好在他只是蜻蜓点水,亲完咬她的耳朵,“老天,你的伤什么时候好。”
说话里,因贴得近,苏洱感觉有什么顶到自己,心里愈发紧张。
她真该庆幸自己受了伤。
戒指还掉在陈纪深卧室柜子底下,好在第二天陈纪深和金陵宴馆会面的主顾谈拢交货,等他带着小弟一离开,苏洱立刻潜入卧室,去找到戒指。找完戒指,苏洱环顾四周,难得有机会单独在这间屋子里,苏洱索性开始寻找写有用的资料,桌上的电脑好几个文件加密处理,她打不开但想这里应该有很重要的东西,说不定关于陈纪深犯罪的证据全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