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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伦敦…
叮铃。
两地之间相差7个小时,陆言薇收到这条消息时正是当地凌晨四点。她打好旷课准备,天不亮出发前往音乐会场参加影星季南光小姐的巡回见面会。
消息提示音响起的时候,她正在过马路。
嘎——!
寂静街道上突然传来汽车尖锐得刹车声,陆言薇被冲撞弹飞出去,手机落在不远的地面上。
咸腥的味道冲喉而出。
陆言薇身体轻微地抽搐起伏,余光看到手机上的短信内容,眼眶浮现出殷红湿润。
大哥找到幸福了。
可是,她要死了吗
“混蛋!你会不会开车!”车里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正用中文喝斥另一个。
另一个应该是肇事司机,正在不住得向他道歉并且问:“该怎么办?”
陆言薇感觉到一道模糊得黑影向自己走过来,然后试探她的鼻息,“还没死。”
“不如直接送到那里去,看起来挺年轻器官应该能赚不少钱,还在运过去还热乎新鲜着呢。”
接着两个人还说了些什么话她听不见了。
富豪给予高昂价格,等陆言薇恢复健康,就进行活体移植。
关在这个密闭空间,陆言薇的身体经过专业护理逐渐转好。
这对她而言并不是好事,越是临近康复,她越是害怕。
她很清楚,自己完全健康那天,就是自己的死期。
陆言薇现在很后悔那天翘课出门。
“三小姐,天不亮的你要去哪里!”杜乐当天诧异得说话声至今还在陆言薇脑海里回荡。
她拿着季南光的海报笑着回答:“偶像今天来伦敦,我赶早去音乐会场抢个好位置。今天学校的课程,拜托你再帮我去顶一次哦。”
“又让我代你上课!”
杜乐当时气得跺脚,她是陆家佣人许嫂的外孙女,父母过世后投奔许嫂,自小住在陆宅和陆言薇玩在一起。陆言薇来伦敦留学,陆夫人担心陆言薇孤单特地让杜乐陪着来。
可是,陆言薇生性自由又爱玩,每次上课都让杜乐顶替。
除了交好的几个同学,不熟悉的还以为杜乐才是陆家三小姐。
“你今天又没吃东西。”金发碧眼的护工小姐进来送午餐,看到桌上的餐盘丝毫没动,无奈得说道。
陆言薇的思绪一下子被打断拉回现实。
她现在急于想办法逃离这里。
想了想,陆言薇用英文告诉她:“我没有胃口。”
“这对你的身体不好。”
她抿唇,看着窗外的灿烂暖阳,一丝想法冒出,说:“外面天气真好,我想去走一走,这样能让我胃口好很多。”
担心护工会拒绝,陆言薇忙添了句:“心情越是压抑对胃口和心脏都不好。”
说到心脏,护工脸色一变。
陆言薇故意往她在意点上说,最终诓地护工小姐如愿带她离开房间。
陆言薇头几次很乖没做出格的事。
大家看她没别的意图也就不阻止她早晚两次的散步,她也凭散步摸清楚这座别墅的路线。
陆言薇也从护工小姐口中得知,这里已经不是英国。
而是某座不知名的海岛。
最后一次散步,陆言薇决定逃跑。
她弄昏护工小姐,换上护工的衣服,趁着门外保镖换班的空隙逃出别墅。陆言薇都四周环境非常陌生,她不敢停顿拼命往前跑。
“站住!”
她跑得精疲力竭,稍停下喘口气,身后便传来叫嚣声。
陆言薇惊恐得撒腿就跑。
眼看就要跑到一座商场附近了,她甚至看到不远处有行人在过马路。
陆言薇惊喜之余高喊:“help额!”
呼救还没喊完,陆言薇脑袋骤然传来钝痛,眼前的视线颠三倒四得模糊成幻影。她模糊中依稀看到一个保镖手里握着棒球棍,恶狠狠地瞪着她,看着她摔倒在地。
“喂!你打她头部干什么!快看看人死了没有!”
“没死没死只要心脏没事老板就不会”
后面的话,陆言薇再也听不见。
第二百二十七章藤上花2()
空白,一切都是空白。
陆言薇头部受创,醒了却忘记一切。
她是谁、这是哪里
有了前车之鉴,来照顾她的护工不会多跟她说一句话,最常说的永远是:吃饭、很抱歉、不可以!
她窝在一间雪白的房间。
犹如失去自由的小兽,被人强制困在铁笼中。
“把她带出来。”
例行检查身体的指令又来了,她被带到隔壁房间。一连串得检查完毕,检查人员告诉保镖:“可以,今天就准备移植手术。”
然后,她被塞入车里,来到海岛私人医院。
“听说没,里面那个小姑娘是莱克老先生的心脏源。”
“怎么可能!难道活体移植!”
小护士的话被同伴堵住。
同伴做噤声动作给她看:“小点声,让人听见不得了。这里暗箱操作的事数不胜数,岛上哪家公司不是被黑色人士操控。可怜这个小姑娘,年纪轻轻就要死了。”
死!
陆言薇换衣服的手顿住。
他们带她来医院,是为了挖她的心脏!
不行,她必须逃走!
想到这里,陆言薇连拖鞋都没穿,光着脚跑出女更衣室。趁着门口保镖开小差时,疯似得往消防通道跑下楼。
“站住!”
消防通道里传来追逐呵斥声,陆言薇踉跄着推开这一层的门跑出去。因为太紧张没看清路,嘭得一声撞翻一辆停在病房口的医药推车。
针剂、药瓶哐当摔滚一地,橙黄药盖靠着墙壁滚在电梯门边。
电梯门关合的瞬间,陆言薇咬牙冲了进去。
惊魂未定的陆言薇跌靠在旁急促喘息,余光里是一片黑西服。
她从脸上的乱发望过去,发现不大的电梯里站了五个男人,其中四个黑衣人站在前、左两个方位。
站在陆言薇身边的男人身姿更是挺拔欣长,一身利落干净的白衬衫,外套搭在左臂弯,衣袖上卷露出一截线条结实的麦色手臂。
手臂上还缠着一层纱布。
好奇心驱使,陆言薇顺着手臂往上瞧,还没看清对方的面容就被他同样逼视而来的犀锐目光吓住,陆言薇赶紧垂下脑袋,窘迫地望着自己脏污交叠的光脚。
一瞬间,周身的空气不自觉有些窒人。
叮!
电梯到达1楼,陆言薇跟在这些人的后面,用他们当挡板。
刚跨出院厅大门,不远处正在焦虑寻人的小医生目光望过来:“病人,你不能走!”
陆言薇心里一咯噔。
想都没想,比男人先一步钻进车里。
“小姐你是谁!”
开车门的黑衣保镖一脸诧异,又望了眼站在车外的老板。梁司藤顷身探入半个身子,端倪了眼蓬头乱发穿着一身病号服的陆言薇,冷漠道:“下来。”
陆言薇连连后缩,哭哀道:“求求你救救我,他们想挖我的心脏我不认识他们”
话没说完,足踝已被一只大手握住用力往外拽。
陆言薇连哭带求,死死地抱着前车座,一副誓死都不会下车的样子。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像个稚童两只肩膀都在发抖。
特别是一双眼,乌沉沉得尤其可怜。
梁司藤皱皱眉,将手里的衣服丢在她身上,然后关上车门。
几名医生跑过来看了眼这几个人的架势没敢再冲,只是笑着说清来意:“这位先生,我的病人跑到你车里了,我们需要带回去。”
“车里只有司机。”他慵冷回答。
先前的小医生忙说:“我亲眼看到她跑到你车里了。”
梁司藤冷冷睨他一眼,语气一如既往淡漠:“你看错。”
小医生还要反驳被旁边一位年长些的医生拦住,梁司藤缠纱布的手腕处清晰可见一处纹身,小小一朵结枝玫瑰。
医生问:“请问,是梁司藤先生吗?”
梁司藤并没要回答的打算。
“看来人不在梁先生的车上,抱歉,是我们唐突了。”医生赔笑几声,带着一干人往院厅里撤。小医生嘴里嘀咕了一句被医生踢了一下,乖乖闭嘴往后走。
他们也是按照嘱托办事,犯不着得梁司藤。
这位黑白两道都要给足七分薄面的人物。
梁司藤坐进车里,司机便开车。
全程陆言薇始终缩在车门边,怯生生得看着他,道了声:“谢谢你。”
他没反应好像根本不爱搭理人,陆言薇这才看清他的脸,侧面线条极其完美,鼻子高挺、双唇薄厚均匀。尤其是眼,深狭窒人多看一眼仿若能漩入其中。
这副长相比之欧美人的深邃更显温柔些。
“她们说我的心脏”
“我不想知道。”
陆言薇的话被无情扼断,他的嗓音永远带着平静和疏离:“前面停车。”
陆言薇明白这是要赶她离开的意思。
她往后看了眼,发现医院的车就在不远,不紧不慢的跟着,松懈的神经一下子紧绷,无措得抓住梁司藤的手:“求求你不要赶我下车,他们还在后面。”
梁司藤皱眉,挥开她的手。
“求求你,求求你”
眼见车子逐渐慢下来,陆言薇抱住椅背哀求司机:“大哥求求你不要停车,求求你”
已经不是孩童年纪却仍然嚎啕大哭。
司机为难地扭头看了眼后座:“老板这。”
他没说话,闭起眼。
司机会意并没踩足刹车,加了油门继续往前。
陆言薇这才断断续续停住哭,感激得望向他。
短短半小时经历这些,陆言薇没缓过劲,手还在哆嗦像只惊弓之鸟,稍有风吹草动就能吓走半条命。虽然不晓得身边的这个男人到底什么来头,但看医院里的人都不敢招惹他,该是个狠角色。
陆言薇深知,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