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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卯头到处张望得样子,男人低声出来:“不在宴厅里,在外面,而且它还会一边演奏一边表演杂技。”
“是谁?”
“跟我来。”
好奇心让陆言薇忘记羞涩,跟着男青年往宴会厅外走。男青年拉着她一直走到酒店底楼,再走出酒店,陆言薇这时觉得不对劲得站住不肯再走,警觉问:“你想带我去哪里?该不会是”
她对挖心的事惊魂未定。
“抱歉,我没恶意。”男青年看到一脸惊恐,忙举手做投降状,力证清白。
陆言薇疑心问:“那你说人呢?”
“就在这里?”
这里?她环顾四周,这里除了路灯及门口的保安外就只有他们,难道是他?
“当然不是我。”像猜到她的想法,男青年笑嘻嘻得说:“在等三分钟。”
三分钟后,他神秘兮兮地开始从十倒数。
10、9、83、2、1!
身旁原本寂静无波澜的泉水池突然水柱高耸,在巴赫的prelude乐曲中,水柱随着乐点喷射出高耸、大小不一的形状,彩灯红蓝绿色交替变化。
原来是音乐喷泉。
陆言薇昂头看着灯花水柱,展颜笑开。青年在旁边看着她,眸中柔光深深,“我叫安捷,你叫什么名字?”
“白蔷薇。”
“真衬你。”他笑着夸赞,情窦初开的小男生般想去牵她的手,指尖还没触碰到她,身后蓦地传来一声冷音:“安捷!”
安捷怔了下,回头。
“哥”
哥哥?!
陆言薇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梁司藤又看了眼安捷,长的不像,姓也不一样。
“你感冒刚好,怎么能这么跑出来。”梁司藤显然不是来找他的,脱了外套裹住鼻尖冻得发红的陆言薇,安捷有些诧异得看着他俩。
梁司藤对安捷说:“外面冷,快点进屋,马上要切蛋糕了。”
原来今天是安捷的生日。
“生日快乐,安捷。”她笑着祝贺,让安捷如获至宝。
梁司藤眉心一皱,揽紧她的肩膀,不等安捷再说什么,已经带着陆言薇回到酒店。电梯上行到14楼停住,陆言薇被拉出电梯时疑惑道:“不回宴厅了?”
“不回。”
“可是,安捷的生日蛋糕还没切。”
他脸色不太好,冷冰冰得说:“你需要休息,不必参加后半部分宴会,等结束了我来接你。”
梁司藤刷卡开门,带陆言薇进去,临走时又叮咛:“多喝点水。”
第二百三十四章藤上花(九)()
为了避免感冒带来的鼻塞流涕痛苦,等梁司藤走后,她乖乖烧水连喝几杯热水。拿了几本电视柜边的杂志,躺在床上翻看。
看到眼酸乏力,身体往被子里一滑,闭眼小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感觉有道不容忽视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她以为是在做梦,但强迫自己醒来睁开眼,发现并不是错觉。
梁司藤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出声叫醒她,就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她。
“宴会结束了?”
他眸光温软,“嗯。”
一想到自己睡觉的时候可能张嘴流哈喇,陆言薇窘迫得坐起身,小声埋怨:“怎么不叫醒我呢?”
他笑着回答:“看你睡得正香,不忍心吵醒你。你睡着的时候在笑,做了什么样的美梦?”
“只、只是梦到些好吃的。”
言薇结巴得把话僵硬地调转过去,她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梦到他。
“把衣服穿上再出去。”梁司藤不知从哪儿拿来一件宽大的羽绒服给她套上,只露出一个脑袋,整个人臃肿地像个气球,但确实暖和了很多。梁司藤给她理完衣领拉链,手顺势拉起她的手,牵着她离开酒店的房间。
他的手宽大而温暖干燥,她的心嘭嘭直跳。
坐电梯下楼抵达大厅,本来言薇挺享受他的牵手,但看到门口站着一个婀娜的身影时,下意识想抽手。
“司藤!”傅玫在楼下等了很久,终于见到他。
她的目光落在两个人交握的手上。
言薇抽手,冷不丁被梁司藤握得更紧,他淡淡地问:“等我有事吗?”
傅玫撩拨头发,粲然一笑:“能送我回去吗?我喝得有些醉,不能开车。”
“满场想送傅小姐的人多得是,何必找个不顺路的人送。”
“你就放心让那些不怀好意的人送我?”
一抹嗤笑浮现在梁司藤的唇角,“傅小姐会怕这些?”
这句话噎得傅玫无法反驳。
是,他确实不是好女人,是个专靠男人爬上位的拜金女。可是,她现在懊悔了难道就不能再被原谅吗?
想到这里,又发现梁司藤对陆言薇表现的愈发关怀,想到原先满心都是她的男人如今迷恋上别人,她止不住得酸涩妒忌。
“司藤”
傅玫拉住他的手,言薇看着她美目噙泪,不免心中发酸,张嘴说:“不如傅小姐跟我们一起”
话没说完整,梁司藤叫住经过的酒店服务生。
“请为这位小姐准备代驾。”他简单说完要求,把小费递给服务生,服务生领会得去往前台打电话呼叫代驾服务。
傅玫失落得看着他。
梁司藤拨开她的手,牵着陆言薇淡漠得与她擦肩而过,头也不曾回。一如当年,她摘下戒指说完分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那时候,他多么绝望得隔着一扇玻璃,喊她的名字。
她都没回头。
“其实,分手还能当朋友,你不必这样对她。”坐在车里,陆言薇看着专心开车,侧脸绷紧的梁司藤。
他说:“分手了还当什么朋友。”
“你曾经一定很爱她。”
“为什么这么说?”
陆言薇回答:“只有深爱才会在分手以后怨恨到连朋友都做不成,你们之间是怎么分开的?”
提人旧恋,无疑创口撒盐。
陆言薇原本不想问这些话,但想到傅玫的表情,以及自己心中的好奇及酸涩,鼓足勇气问到底。好在梁司藤并不介怀,反而坦荡荡:“她甩了我。”
劲爆!
梁司藤被甩!
看见她嘴张成“o”字型,梁司藤笑出来:“别这副模样,我那时候名誉扫地、穷困潦倒任谁都会选择分手,只是我不希望对方既给希望又暗自背叛。”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直说,更好。”
看傅玫刚才的表情举止,恐怕是后悔了。
陆言薇不做声了,靠在椅背上放空得望着车窗外,很久之后,她轻轻得说:“如果是我,喜欢就是一辈子了。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每天吃馒头都很开心。跟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山珍海味都不如一杯白开水。”
梁司藤哼笑了声,揉乱她头发,“小孩子。”
小孩子,跟他当年多像,以为爱情能够超越一切。陆言薇不满得扭头看他,“我说的是真的!”
他笑笑,眼里全是温柔。
陆言薇不敢看他这种表情,会溺死在里面,她强迫自己把注意点转移,一转移察觉到肚子正在咕咕大叫。
她脸皮薄,抱住肚子,拿余光悄悄瞄他,咬唇道:“我饿了”
梁司藤把车停在就近一家餐馆。
晚餐时间已经过,店里全是来吃宵夜的客人,十分热闹。他们进去的时候,正好有一对小情侣离桌,他们正好坐到位置。
她不禁感叹,来早不如来得巧!
两个人点了两份面,外加两屉蟹粉汤包、还有一盘肠粉等。
“我可饿死了。”她开吃前小声嘀咕一句,引得梁司藤轻笑。本来当她是普通女生一样,饿极产生能吃头牛的错觉,所以七七八八点了一桌子。
没想到,她吃得一点不剩。
“吃饱了吗?”看她握着筷子一脸紧锁眉头的样子,梁司藤不禁问:“要不要再来一点?”
她连连摆手,放下筷子揉肚子:“饱了。”
等结完账出来,陆言薇还是那副表情,手一直摸着小肚子,觉得胃里撑住沉甸甸得往下坠,可难受死了。
梁司藤说:“一下子吃太急,不舒服了吧。”
“嗯。”
“我陪你走走。”他熟练得牵起陆言薇的手,沿着马路边慢慢往前走。四周街灯明亮,照的长街一路橙黄温暖。两个人的影子长长得靠拢在一起,夜风吹灌到脖子里,陆言薇哆嗦了一下。他马上停步,给她整理衣领拉牢拉链。
许是刚吃过烫辣的面条,她的唇殷红微肿,像颗爆满的果子。他莫名觉得口干舌燥,加上她纯粹茫然得表情,挠地梁司藤心中发痒。
“嗯?”他的拇指不自觉抚摸上她的下唇,惹得她一声疑惑,下一秒想开口说话间,视线一黑,梁司藤得脸压下来,唇抵在她的唇上。
温软互相抵碰。
他没过分摄入,只是简单得吻住她的唇瓣,采撷她唇边香甜没有过分逾越。可尽管是这样,陆言薇觉得浑身像触电一样,麻麻的感觉从嘴唇延伸到了耳后,惹得耳根滚烫发红,一路又牵连到了心脏,噗噗乱跳。
她该推开他吗?
她不敢呼吸了,可是又舍不得推开他
正进退两难不知该怎么办,远处有雪亮扎眼得车灯照过来,车子肆无忌惮得飞驰而来,丝毫没有退让半步的打算,反而像要撞死他们一样。
幸亏梁司藤眼疾手快,抱住她,往旁躲闪。
那辆车如疾风一般,倏地驶过。
“那车”言薇吓得结巴。
他抱紧她,说:“没事,可能没看到我们。上车吧,我们该回家了。”
陆言薇心中疑惑但没多想,听话地跟着他回到原先的停车点取车。一路上反而是梁司藤没再说话,他看得很清楚,刚才的车是傅玫的。
宴会回来以后,陆言薇日子如常,呆在公寓看书、练琴。她练来练去想买本琴谱,网上相关的资料并不完整。
贺野为她介绍了本市最有历史的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