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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两位家长这么秀恩爱,陆言薇发现梁司藤还在滴水,不禁咳嗽了声。大家这才把目光投向了梁司藤,苏洱忙说:“小薇,快带客人去换身衣服别感冒了。”
“跟我来。”
陆言薇应承完,带梁司藤上了二楼。
他的手擦过衣物直接握住她的手腕,梁司藤拢着眉睫,“对不起,我真的爱你。”
“爱?所以你就打算永远隐瞒我的身世,让我浑浑噩噩当个假人嫁给你吗。”
“是我自私。”
“简直可恶!”陆言薇瞪眼喝斥,但不可否认她的心脏从见到他起就没平静过,老天知道她有多喜欢他。
他软声承认自己的卑鄙,贴上去,一手捧着她的侧脸,呼吸沉缓夹带蛊惑:“我是淤泥里生出来的肮脏,害怕配不上你。”
彼此贴得很近,呼吸都能喷拂在脸颊上。
言薇的手不由自主环上去,搂住他的腰。
感觉到她的反应,梁司藤低头摄住她的唇瓣,柔软在舌尖辗转。比起失忆、单纯无害的小白,有着过往记忆的陆言薇显得大胆且主动的多。
两人关在浴室,抵着门,死死吞噬着对方唇颊里得芬芳。
正吻得浓烈,浴室门陡然传来敲击声。
“小妹,家里呢悠着点。”陆言慎说完,传出暧昧不明的轻笑声,“老爸等着问审呢。”
陆言薇这才惶然推开搂着自己的人。
该死!
她怎么这么不矜持!
陆言薇肿着红唇,气喘吁吁得暗咒自己,边扫了眼眯眼看着她的梁司藤。老天,虽然家里已经有三个帅男人,但眼前这个太合她的口味了。
本来想装得高冷幽怨一点,没想到还是压不住内心的小白乱骚动!
用烂俗的总裁文语录怎么说来着。
这个男人,该死的甜美。
“我、我还没原谅你呢!”为了给自己找台阶下,陆言薇磕绊着说完这句,转身拧开门把跑出去。出来就看到二哥似笑非笑得依靠在楼梯口看她,她脸颊更热,灰溜溜跑下楼去。
等梁司藤换完衣服下楼,客厅里的气氛更诡异了。
主座上的陆衍之,说:“梁先生不如一起用晚餐?”
“好。”
他没拒绝,接受邀请。
餐桌上的气氛一如往常,并没有因为陌生人的到来变得拘谨严肃。加上二哥陆言慎惯会调节气氛,一顿晚餐吃得欢声笑语。
只有陆言薇如坐针毡,时不时扫一眼父亲以及梁司藤。用餐时父亲半个字都没提及,这种感觉更让人觉得恐怖,就如同一根悬在脖子上的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上提勒死人。
甜点上桌后,陆衍之突然开口:“梁先生,我们可以单独聊一聊吗?”
“爸!你想干嘛?”
陆言薇最先叫出来,惹来陆衍之的低笑:“怕什么,我又不是老虎。”
“比老虎更可怕好不好”
二哥在旁边小声支吾。
陆言薇藏在桌下的手蓦地拽住梁司藤的手,后者拍拍她的手背,非常恭谨得答应下来,“当然可以。”
说罢,起身跟着陆衍之往二楼书房去。
书房内沉香沁鼻,陆衍之拉亮桌灯笑得极淡得坐在椅子里,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坐。”
“陆先生,我其实”
他的急切言语遭到陆衍之的打算,“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第二百四十四章藤上花(十九)()
“请坐,不要拘谨。”
陆衍之慈眉善目地说道,梁司藤稳住心态,静坐下与他面对。两人之间沉默了片刻,陆衍之自嘲般得呵笑出来,“我这个父亲当的不称职,女儿失踪多日竟然都没早点找到她。”
梁司藤闻言脸色稍变,知他意思在责备隐瞒、欺骗陆言薇这件事,愧疚道:“对不起。”
“不必道歉。”
陆衍之摆摆手,继续说:“该道歉是人是我,我没经过梁先生的同意把你的底细全部调查了一遍。”
梁司藤这才觉得眼前这位有些毛骨悚然,说这番话时竟然还能一脸慈祥长辈的表情,也自知自己的老底被摸干净更无法隐瞒,便如实得向陆衍之坦露。
自小被双亲抛弃,由年迈的姥爷抚养。长大后的梁司藤当了医生,涉世未深的他被人利用污蔑不止丢了工作和属于他的荣耀,还被判了五年坐牢。
没了医师执照,只能窝藏在黑市谋求生存。
“在污泥里挣扎的我,从没想过有天会自卑,直到遇到小白、得知她身份是谁。”梁司藤说完不禁苦笑,“虽然我自不量力,但我真心爱她。”
“小薇年纪还小,老实说我并不满意你成为她将来另一半。”
陆衍之直言不讳完,伸手把桌上的一份文件递给他,“不过,如果你能帮我办成一件事,我或许会重新考虑你是否适合小伟这件事。”
梁司藤的欣喜多过疑惑,他迅速把文件翻开,里面是一堆病历资料。很严重的病,病人不仅年迈且不易动手术,就算手术成功的几率也只有15%。
“这是?”
陆衍之拢起笑容,说:“这是我们家一位老佣人,看遍了很多专家名医,都说活不过三个月。”
老佣人需要这么大费周章的吗?
梁司藤心中疑虑又猜不透他的心思,想到这将是自己和陆言薇唯一的希望,于是答应道:“我会尽力救治他。”
“好,期待梁先生的手术。”
————
陆言薇站在楼梯口不住得张望书房的方向,心里急的直打鼓。二哥在旁边嘲笑她,两个人顶嘴耍打,最终被苏洱分开。
“妈。”
陆言薇扁着嘴,抱住苏洱,“爸爸会不会伤害到他?”
“不会的。”
苏洱拍拍她的背脊,给予安慰。她很清楚陆衍之必定已经把梁司藤的底细查清,之前听老大谈及梁司藤的工作,她多少知道些内幕,也笃定这次谈话不会是皆大欢喜的结果。因为陆衍之很疼孩子,对于想隐瞒不让他们找到小薇这件事上,他看似平静其实心中早就怒火中烧。
再看女儿一脸焦虑的样子,苏洱想了想,问她,“小薇,你实话告诉我,对梁司藤你有什么看法?”
“看法?”
“他骗了你,你决定不和他纠缠还是选择原谅给他机会?”
没想到惯来说话含蓄的母亲,竟然这么直接把这个问题言明,陆言薇在惊怔之余闪避了会儿,最终回答:“说了你可千万别生气,虽然他骗了我,但我还是很喜欢他。跟他在一起的时光很幸福,而且当初孤零一个人差点死的时候,他的出现真的太像一缕曙光。”
陆言薇靠在苏洱的肩头,软声道:“妈,这样的人我怎么会记恨他。”
“得嘞!”
二哥突然出现在旁,听完墙角,发表意见:“有老妈在,你还怕老爸棒打鸳鸯吗?陆家王牌不是瞎叫的。”
这话倒是真的,家里以及公司的事,许多事陆衍之不同意只要苏洱发话,他准能退让几步。
得到二哥提点,陆言薇倏地松缓口气,拉住苏洱,“妈,你一定要帮帮我。”
苏洱温婉一笑并没回答。
这边正在想后策,书房的门开了。见梁司藤和陆衍之和颜悦色的走出来,她的心稍稍往下放了放,尤其是梁司藤走过来告诉她,“我会在潼市多留几日。”
“好。”
“另外这几天我可能会有些忙。”
陆言薇连连点头,“好,我不去打扰你,等你忙完了一定记得要来找我。”
梁司藤眸光里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一如往常想轻轻揉她的发顶,但手指还没碰到她,手腕便被陆言商一把握住。
比起这个家里其他人的好脸色,他显得刻板严肃的很,一直视梁司藤为敌人,“她还不是你的谁。”
话落把目光移向陆衍之,“爸,你到底和他说了什么?难道真打算原谅这小子,他可是差点让小妹永远回不了家的人!”
“这是对客人的态度吗?”
陆衍之反而把不满撒在他的身上,陆言商语塞冷冷地扫了梁司藤一眼,松开手。等梁司藤走后,陆宅重归平静。
苏洱洗完澡时突觉头部一阵眩晕,手没扶住盥洗池,哐当甩了一地瓶瓶罐罐摔跌在地。眼前骤然一顿黑,还没等反应过来已经被闯进来的陆衍之扶住。
“小洱!”
熟悉的嗓音里尽是焦虑紧张,“摔到哪里没有?”
“没事,只是刚才有点头昏。”
她无奈得笑出声,由着他把自己搀回卧室,陆衍之却抱住她,长叹了声气。苏洱当他还在担心后怕,笑着拍拍他的手,温软道:“我真的没事,只是洗太久了有些头昏。”
未免他始终在这件事上纠结,苏洱把话题挪到别处,“今天你到底和梁司藤说了什么?依照你的脾气不可能对他这么和颜悦色。”
“我让他帮我做件事,成功了会考虑他和小薇的事。”
“什么事?”
陆衍之说:“让他替陈伯做场手术。”
陈伯?
苏洱更加疑惑,这位陈伯早年在陆宅当花匠,前不久才离开,原因是生患重病不久于人世。虽然陆家对佣人一向温暖但不至于会这样大费周章,况且陈伯的病也不可能医治好。
想到这,苏洱不禁一怔,“你该不会故意用这个办法,想让梁司藤知难而退。”
他笑笑,并不回答。
“衍之,你也看到小薇的样子她对梁司藤可能是真心,如果你给了希望再给她当头一棒我担心小薇的脾气会闹出大事。”
“别担心,我自有打算。”
陆衍之捏捏她的脸,笑得宠溺:“睡吧,我给你按按头会舒服些。”
这件事后不久,梁司藤真的再没来过陆宅,专心致志研究陈伯的病情。两周后,梁司藤主动打电话给陆衍之,确定进行手术。考虑到他没有执照,手术地点是陆衍之为他特地建造的手术室。